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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一个,仿佛世界总是他一个人的家伙。
那天回去以后,安格里斯自己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提出那种越界的要求,后来他大概是知道了,因为……人们总在看到比自己还要痛苦的人的时候,得到安慰。
不过对于安格里斯来说,却不仅仅如此。
他似乎隐约察觉到,自己很喜欢打破西弗勒斯的寂寞,打破他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这样子……就好像自己的寂寞,也会消失一样。
也许……即使那个人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恩怨,他大概还是会和现在一样,无关仇恨,无关伤痛,却还是想要靠近吧。
呵呵……安格里斯突然发现,他其实从头到尾的一切,都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哥玩得不是教授,是寂寞啊!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自己也笑了,他突然之间觉得,西弗勒斯?斯内普……果然不是一般地倒霉啊!
“安……安格里斯助教?”大概是此时安格里斯的笑声太过诡异了,伊洛亚不禁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安格里斯显然不想解释那句寂寞是什么意思,也不想解释他为什么发笑,而是摸了摸伊洛亚的头顶,顷刻间转移了话题,他说,“话又说回来,你小子……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怎么又硬要把我推出去了?我可要怀疑你的居心哦!”
混账!这个家伙又要勾搭自己的学生!
站在书架后的某人狠狠地瞪了一下眼。
“额……”大概是一时没想到这个问题,伊洛亚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因为我希望安格里斯你幸福!”
晴天霹雳!安格里斯抖了一下……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肉麻啊!
但是还没等安格里斯反应过来,伊洛亚却自己往后倒退了几步,对着安格里斯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接着……就这样一溜烟地逃跑了……
……原来,他刚刚是故意肉麻的。
安格里斯抽了一下嘴角,决定收回原话。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可恶啊!
第二十六章 我不恨你
伊洛亚拍拍屁股就跑掉了,却不仅留下了安静的继续看书的安格里斯,也扰乱了某个人的心绪。
原来……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看起来感情很好?
开什么玩笑。
原来……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所以才故意说那种话,转移话题的?
怎么会?
原来……是因为寂寞?
为什么……
西弗勒斯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很多念头,他其实不是迟钝的人,然而也许是因为安格里斯太喜欢莫名其妙地就去捉弄他了,所以那个时候,对方嘲笑他不洗澡不洗头不刷牙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就是嫌弃和厌恶,甚至是玩弄。
他直到现在才看透彻。
原来,安格里斯是敏锐地察觉了他当时痛苦的情绪,虽然不知道理由,却还是这么别扭得硬错开了话题。
开着恶劣的玩笑,却是属于安格里斯的风格。
不过,其实安格里斯转移话题的方式还是蛮伤人的,他大概可以用一句“开个玩笑”,“别当真啊”就推脱掉,但是对于那个时候,因为那个邀请而如此痛苦绝望,内心甚至已经做好了觉悟的西弗勒斯来说,那也许……才是真正当头一棒的讽刺呢。
这一刻,西弗勒斯闭着眼睛,几乎就可以猜到,如果真这样,那个时候自己接下来的反应。
嘿,你这老男人,还真遐想对方会看上你?他只是开你玩笑罢了,竟然还真的去痛苦挣扎,甚至还想着即使失掉尊严也要偿还,这也太可笑了吧……
然而事实是……因为安格里斯恶劣的鄙视着他的个人卫生,他虽然还是感到了羞辱和愤怒,但是……却不再觉得那么痛苦了。
他的确,别转移掉了很大一部分的视线,被平息了之前那种窒息的感受。
本来他还没注意到这点,但是……今天这突然听到的对话,在他冷静下来以后,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安格里斯?法尔斯,竟然是这么了解他的!
他竟然能够如此敏锐地就探查到他的情绪!
并且……竟然会如此“体贴”!
是的,就是体贴,也许一时察觉不了,但事后细细体味就会发现,即使是对着他这个老蝙蝠,安格里斯还是会体贴!
开什么玩笑,他是要恨着他的啊,就算失去了记忆,无法恨得更深刻一些,也应该是对他没有好感的啊。
为什么……要这样?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他可以忍受安格里斯任何的无理取闹还有捉弄,但是惟独对方的好意和体贴,却更像是一把刀一样刺痛着他。
他……他根本不配啊……
一时间,西弗勒斯几乎就要落荒而逃,但是要离开这里,他就必须走出这个书架,也就一定会被安格里斯察觉。
所以,他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似乎是想等某个人先行离去。
但是……等了好久,他却等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你……到底想在那里站多久?”
……
…………
他,他竟然知道他站在这里?!
西弗勒斯一时有点心慌,不仅是因为被当事人发现了他听墙角的事实,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但是最终,他还是冷着脸悄无声息地站了出来,他看着坐在角落里依旧静静翻着书页的安格里斯,阳光洒在那个人平静的浅笑下,有一种格外安宁的气息。
不可思议地,就是因为这种明媚而又温和的感觉,使得西弗勒斯烦躁的心思被瞬间平息了下来,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很想说是刚刚。”安格里斯扩大了一点笑意,他闭了闭眼合上厚厚的书,转头逆光地看着西弗勒斯,“但其实,坐下来这里没多久,我就知道后面有人了,虽然不能肯定,但我当时就觉得,应该就是你吧。”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故意让他听到那些对话,故意看他笑话的吗?
教授一时间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他死死看了一会安格里斯,然后就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的确是故意给你听的!”安格里斯平静地插嘴道,“你都不想见我,到了不肯出来的地步,我为什么不可以尝试一下解释呢?”
“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不是吗?”安格里斯轻轻地说着,声音很是坚定,而西弗勒斯背对着他,默默地听着。
“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反应?斯内普,你究竟再顾虑一些什么?内疚一些什么?因为……因为你以前和那些食死徒一起用钻心咒折磨过我吗?”安格里斯的语气有点急促了起来,他抿了一下嘴唇,看上去有点无奈,“可我不喜欢你躲着我!”
这句话说出来,不仅西弗勒斯的脸色微震,就连安格里斯看起来,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是因为想要找回记忆,也带着一些仇恨,才故意去招惹他的,后来发现了以前竟然喜欢过这个人,情绪就有点变味了。
所以……才把这种古怪的牵绊丢在了一边,把自己埋进了图书里。
只是,到底还是太寂寞了,当泡了大半年的书,人变得无事可做了的以后,依然去主动找回了这种纠缠,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做着奇怪的事情。
当仇恨的面纱被薇薇亚掀开,他却依然没有拉开任何的距离,却得到了更为平静的心情。
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弃远离对方,却猜不出原因。
直到被对方所远离,安格里斯这才发现,他几乎变得无事可做了。
他没有记忆可以回忆,没有亲人可以想念,唯一的朋友身怀六甲不可打扰,也不曾……有恋人来陪伴。
好像苏醒以来已经找回了一点什么,但当张开手掌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留住。
在这个世界里,他已经没有家了,在霍格沃兹,如果没有这个叫做西弗勒斯的男人,他也触碰不到其他什么的了……
寂寞得可怕,所以不会放手的。
“本来没想说的,也根本没想到伊洛亚会来,还打算过段日子,等你冷静下来了再说,可是既然有机会了,为什么又不能说呢?”安格里斯的眼里闪烁着一些光彩,心跳却很平静,有些话,说出来其实根本就不困难。
“11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那些钻心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根本就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欠我那么多,我……我就算恢复记忆了,也永远不恨你。”
所以……所以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复杂?
他就是想找个人可以待在一起,无论是做朋友,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不再这么孤单,能够给他一些快乐,也就好了。
……
…………
气氛一下子有点凝重,对于曾经会痛苦到发疯,然后,在最年轻灿烂的时候失掉了10年,醒来后一切都没有了的安格里斯来说,面对着已知的唯一仇人,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不恨”这种话来的?
要知道,有很多仇恨伤害太重,即使双方都有原因和立场,然而受害者……又哪一个不是恨透了对方的?
安格里斯?法尔斯,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啊。
明明连喜欢都一起忘掉了,甚至连喜欢都足够变成恨了,只是因为寂寞,就许下这种诺言,当伤痛再次冲破记忆的时候……他……真的不会后悔吗?
……
“真是……任性而又天真!”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做出了以上的评论,他的眼神似乎更加得空洞了起来,已知紧握着的拳慢慢地松了开来,看上去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
他其实早就知道,他和安格里斯的距离,已经靠得太近了。
这两个人,一个失去记忆一无所有,一个痛苦悔恨一无所有,说到底都是寂寞的人,当互相太过闯入对方世界的时候,扰乱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湖水。
无关爱恨,只是一种想要靠近的本能,但就是这样本能,却危险得可怕。
西弗勒斯知道,他本就在一开始就应该推开他,然后再推不开的时候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可即使被安格里斯折腾得再复杂,他都没想过要说出来。
说到底……他也是寂寞?
……而现在,无论如何,都到了说出来的时候了。
告诉他,然后等待着他厌恶,仇恨,鄙夷的眼神,就可以互相远离,他就再也不会说出这种任性的许诺了。
西弗勒斯平静地咽了一下口水,他转过身面对着安格里斯,神情显得很轻松,然而开口突出的声音,却有些变样。
他说:“不恨?法尔斯先生已经大度到连这种事情都可以不恨了吗?”
安格里斯并没有听出这句反问中的怪异,还以为西弗勒斯问的是钻心咒的事情。
“其实,我说怕痛是骗你的。”安格里斯试图安慰对方,“更何况,又不是你一个人,不是吗?……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能忍耐痛苦。”
这句突如其来的插话让安格里斯微微一愣,然而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有一些他一直想知道的东西即将知道了,可他却在一瞬间有一些退却。
“在那个时候也是。”西弗勒斯看着安格里斯,他的眼神第一次让安格里斯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他想阻止他说下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法尔斯先生,大概也不记得了,不记得我曾经对你做过那种事情,就是……不久前的晚上,你想对我做的那种事。”
第二十七章 鸡同鸭讲
“什……什么事?”安格里斯的眼底流过一丝迷茫,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西弗勒斯所说的那种事情,指的是什么事。
然而斯内普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双眼冷冰冰地投射进安格里斯困惑的眼神中去,直到对方将眼睛越睁越大。
显然,安格里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你……”他的神情看上去极为不可思议,好像还不敢确定自己所想的究竟对不对,所以怀疑地又问了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
“法尔斯先生不是已经反映过来了吗?”斯内普嘲讽地动了动嘴角,“又何必不敢相信呢……”
“……”安格里斯此时的表情,几乎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颤颤悠悠地举起了一只手,做了最后的垂死挣扎,“你该不是在说……我们以前就发生过那种关系了吧!!”
“是的。”斯内普轻轻地说出了这个词,等待着审判。
安格里斯的手臂,就像是失去力量一样地无力垂下,眼神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他知道自己学生时代暗恋过这个男人,但也知道自己明明连告白都没有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