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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咒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无法躲避地安格里斯,他微微晃了晃身子,就闭眼晕了过去。
终于……好了……
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挥了挥魔杖解开了安格里斯身上的禁锢咒,他收回了魔杖,有些恍惚地思考了起来。
到了明天早上这家伙醒来的时候,就不会记得这3天以来的闹剧了吧。
那些所谓的谣言,如果没有当事者的回应,应该也会不攻自破的吧。
接下来,只要好好保持和法尔斯先生的距离,再也不给他靠近和独处的机会,到了放假的时候,也就能彻底摆脱了吧。
然后再过一年……等到这家伙2年的任教期满了以后,离开了霍格沃兹,他们两个人也就不会再见面了。
很好,非常好!这是最好的了!
西弗勒斯非常彻底地无视了邓布利多会不会继续聘请安格里斯的可能性,他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几乎是在刹那间就憧憬起了“美好”的未来。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现实……他老人家其实是很残酷的。
一句冷冰冰的“速速禁锢”打破了西弗勒斯一切的预算,将他瞬间捆绑了起来。
本来以他的警觉性是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制住的,甚至都没没察觉到那细微的魔力波动。
只是在这一刻,他完全放松了警惕,便被人送背后给顺利的偷袭了。
而那个偷袭的人,就是躺在床上装晕的安格里斯!
仿佛是担心自己的无杖魔法不够到家一般,安格里斯迅速地从床头柜上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又狠狠地补上了几个禁锢咒,将某人给彻底绑了个结实。
这怎么可能!?
西弗勒斯倒在了地上,简直是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
他非常确定自己的遗忘咒没有任何问题,也百分之百肯定那个遗忘咒完完全全地击中了对方,那又怎么会……
仿佛是察觉到了西弗勒斯眼底的震惊和迷惑,安格里斯转身坐在床边,翘着个二郎腿,手指旋转着魔杖,略微侧着身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语气里满是欠扁:“你大概是奇怪你的一忘皆空为什么没起作用吧?”
他非常阳光地笑了一下,但眼神里的愤怒却不曾褪去:“抱歉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梅林他老人家特别眷顾我?”
虽然语气里很轻浮,但只有安格里斯自己知道,当西弗勒斯魔杖上的那道光对准他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竟然会浮现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有些奇怪的片段流过他的意识深处,却不曾留下一点痕迹,最后化为一点刺痛的红光,他的意识随之有一瞬间的空白。
等他清醒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西弗勒斯的遗忘咒……没起作用。
他将错就错的装晕了下去,最后在对方防备最松的一刻逆转了局势。
虽然因为不明的原因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但是这却不能减轻安格里斯内心的怒意。
他跳下了床,用自己的魔杖直指西弗勒斯的鼻尖,带着笑意的神情也渐渐地扭曲了起来。
“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安格里斯冲着面无表情的西弗勒斯咆哮道,“记忆是不可被亵渎的东西!更何况你明知道对于我来说,对于现在这个连过往都不清晰的我来说,仅有的任何记忆都是我很宝贵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擅自……!”
西弗勒斯没有出声,只是依然维持着那副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喜欢被人擅自处理自己的记忆,安格里斯的生气是可以预料的,他并没想要反驳一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沉默是更容易激起怒火的催化剂,安格里斯看起来更暴躁了,“难道3天前的那次,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堪吗?”
一听到安格里斯提起那晚的事情,西弗勒斯的脸色就一下子苍白了几分,而这个事实,却也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地刺穿了安格里斯,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刺痛。
“……罢了。”安格里斯紧了紧手中的魔杖,把目光偏移了开来,他又回到了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话又说回来,你既然对我出手了,就应该事先设想过……失败后的代价吧?”
他俯下身,用手指勾起西弗勒斯的下巴,感受到了对方的僵硬。
“就算没设想过,也不要紧。”他笑了一笑,突然低头堵住了对方的唇瓣,然后良久才松开。
“我会告诉你的。”一把横抱起被捆绑得结实的西弗勒斯,他一点都不温柔地将对方扔到了床上,接着跨坐在对方身上。
他一手按住了西弗勒斯的胸膛,抽出了对方袍子里的魔杖,然后瞪了他一眼:“这个没收!以防你再对我下毒手!“
紧接着,他又大力地锤了一把对方的胸膛,然后毫不客气地警告道:“无杖无声魔法之类的,我知道你很拿手,如果你能确保我在这么近的距离一点魔力波动都感觉不到的话,欢迎你阿瓦达我!”
他气势嚣张地用手指点着对方:“如果不能的话,就请你安分点,否则被我发现一次我就四分五裂你一件衣服!”
说着说着,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西弗勒斯,目光猥琐得好像在计算对方一共有几件衣服可以被“四分五裂”……
西弗勒斯的身体顿时僵硬得像是一块铁板一样……
“很好,现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安格里斯一副“我很民主我很厚道”的表情,实在是很有让人给他一拳的冲动。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直沉默以对的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了,“你疯了吗?!放开我!”
“我不放!”安格里斯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一直都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趁着话语的停顿间,他意味不明地摸了一下对方的下巴。
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抖了抖嘴唇,觉得自己几乎能想象过会将会延续的噩梦了,只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妥协的!
如果这家伙真敢……他也得有受到报复的觉悟!
大概是西弗勒斯脸上决绝的表情满足了安格里斯发泄愤怒的心态,他终于决定不再玩下去,而是回归正途……
“现在,你有三个选择。”他换上了一幅一本正经的表情,“一,被我掐死!”
他比划了一下手势,仿佛在掂量着哪个角度下力比较顺手。
这个转变有点太快了,让西弗勒斯紧绷着的脸皮顿时一抖……
“二,我们继续3天前的事情。”
他邪笑了一下,一副黄鼠狼的样子,可是偏偏他越是这种坏坏的样子,西弗勒斯却有种自己越是安全的错觉……
“三,延续刚才你认为的那个借口。”他翘了翘嘴角,很不文明地坐在别人身上,却比划了一个绅士的动作,“许给我400多个日日夜夜,直到我的梦境结束,记忆恢复。“
“那只是借口,不是吗!?”西弗勒斯不敢相信这就是安格里斯想要的,所以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是的,但我当真了。”安格里斯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掀开被子盖住了西弗勒斯,随后自己也滚了进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感受到靠在自己旁边的体温,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快要被糊弄死了,他发现他永远都不会了解这个人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玩弄他吗?想要看着他为此心烦吗?
“我想要的,一直只是个机会罢了,但你一直在拒绝,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一些不一样的办法。”
说着说着,安格里斯一把抱住了被捆绑得解释的西弗勒斯,将头埋了过去。
“……”西弗勒斯觉得喉头一甜,感情按照这位的说法,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自受?
是他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活该被人用暴力踹开心门?
“你给我适可而止点!”他再次颤抖了起来,但这次是被气的,“松开我!”
“那你选三了咯?”安格里斯靠着西弗勒斯的手臂,说话间吐出来的气全部暖暖的喷在对方的臂膀上,震动着那薄薄的一层睡衣,让人感觉痒痒的。
“哦,随便你,法尔斯先生爱怎样就怎样!”西弗勒斯再也不想纠结于安格里斯的意图了,他彻底明白,他是永远无法和这个人走在一条思路上面的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西弗勒斯就发现禁锢着他的绳子消失无踪了,感受到自由的瞬间,他一个翻身将某个可恶的家伙压在了身下。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反悔?”眯着眼睛,西弗勒斯阴森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
“斯莱特林重诺言,你也不是随便信口开河的人。”
面对着西弗勒斯不屑的冷笑,安格里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当然,斯莱特林也不择手段,如果你厌恶我到不择手段,那我也……罢了。”
“很荣幸法尔斯先生如此有自知之明!”西弗勒斯愤怒的鼻息全部喷洒在了安格里斯的脸上,“我已经厌恶你到对同事扔遗忘咒都在所不惜了!!!”
“那么……你反悔了吗?”安格里斯半合着眼帘,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乖乖地抽出手,给西弗勒斯递上魔杖,该死的一副“我早料到了啊,你赶紧动手吧,是遗忘咒还是阿瓦达?随便啦随便啦”的鬼样子。
该死的,这可是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恶魔!
西弗勒斯这样提醒着自己。
别忘了11年前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也别忘了3天前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让这个人进入你的世界,你会疯掉的!
西弗勒斯继续警告着自己,他就不明白了,他们之间明明前几分钟前还是那么地剑拔弩张,他明明刚刚对他偷袭了“一忘皆空”,而对方也明明在门口的时候语气这么阴森,怎么就过了一刹那就要“同床协议”了?
他甚至打算要永·远远离法尔斯先生,但现实是……他却要容忍他的靠近?!
不得不说,安格里斯总有将既定的现实给粉碎个彻底的天赋。
西弗勒斯自暴自弃地感叹着,他放开了被他压着的安格里斯,无奈地躺倒在了一边。
也许……他要做好接受400多个地狱时光的准备了……
第四十章 互动开始
那一晚的西弗勒斯,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他本来就警觉性很强,身边突然多躺了一个人,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也许光是要习惯这一点,他就要花上很多时间了。
安格里斯并没有如他所想般地靠过来,而是乖乖地睡到了床的另一侧,他侧身背对着西弗勒斯,呼吸很轻,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只是,他的样子看上去睡得也不太安稳,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就像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动物一样。
不过现在的西弗勒斯,也没有心情去关心安格里斯的睡姿如何了,他现在,心烦意乱。
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是因为安格里斯的失忆到底还是他的原因,虽然嘴上说还清了,但心里到底还是亏欠的,也就犹豫了。
更何况刚才冲动之下对着对方用了遗忘咒,他只考虑到了这个咒语应该不会对安格里斯的身体系统造成影响,却没注意到这个咒语对于那个人来说,其实格外残忍。
直到看到安格里斯之后这么愤怒的样子,他才想到,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遗忘咒……的确是个糟糕的咒语。
那个瞬间,他曾经以为盛怒之下的法尔斯先生会极其残忍地报复回来的。
但是……他却比他以为的要理智得多了。
也许一直以来冲动又胡作非为的安格里斯只是个表象?实质上,他还是有理智和冷静这种东西存在的?
就是因为这一份加上去的歉意,和对于安格里斯决定的诧异,他最终松口了。
不就是400多个日日夜夜的纯睡觉嘛……睡觉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作对方不存在,不就行了。
那一晚,西弗勒斯恍恍惚惚间想了很多的情景。
他想过他的私人空间可能会被侵占,生活领域可能会被破坏,或者是,法尔斯先生其实依然是别有用心,也许最终窥视的还是他的身体,想要的还是他的难堪和痛苦……之类的情况。
最糟的情景,他已经全部想到了,甚至做好了一系列的方案和准备。
但是当这段奇怪的相处生活开始了以后,一切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安格里斯并没有彻底搬进这个地窖,或者以那个承诺为借口,彻底渗透进这个地方。
好吧,西弗勒斯本来以为他要这么做的,毕竟这才像法尔斯先生的风格,不是吗?
事实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