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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安格里斯终于反应了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所提到过的……有求必应室。
第五十七章 魔王冠冕
没想到会如此凑巧地就发现了有求必应室,安格里斯心情有点复杂地踏入了这个房间,这里现在看起来其实更像是一个杂物间,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堆积在了一起。
随手关上门,他好奇地往里面走了几步,仔细地扫视了一遍这个房间。
房间很旧很乱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没什么人气的关系,这里感觉上有点阴冷。
安格里斯皱了皱眉头,然后蹲下身,他随便翻找了一下堆放在地上的东西,发现都是一些旧物,并且种类繁多,来历不明。
有些看上去完好无损,有些早已是破破烂烂,有些看起来廉价无用,有些看起来又很有趣。
一时间来了兴致,他干脆又往里面挪了挪,试图研究一下要从哪里下手淘淘宝比较好。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古怪的半身雕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一个古老的冠冕,就静静地躺在半身像旁最明显的位置上。
这个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安格里斯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有一个博览群书的拉文克劳,会认不出自己学院的象征宝物,创始人的宝贵遗物,而安格里斯也不例外。
拉文克劳的冠冕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安格里斯踮起脚尖,伸手就想要去拿那个冠冕。
只是冠冕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似乎有点尖锐,安格里斯一碰上去就被扎破了手指,他轻呼一声缩回了手,然后下意识地就把滴着血珠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然而,就在他的眼神再次抬起注意到那个冠冕的时候,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冠冕上漂浮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厚的黑魔法的邪恶气息。
糟……糟糕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鲜血竟然沾染上了不知名的邪恶黑魔法物品,安格里斯毁得肠子都青了,他才刚刚倒退了两步,一对鲜红的眼珠在那片黑雾中闪烁了起来。
这个瞳孔的颜色,实在是太好认了……
天哪……这……这个是……
还没等他来得及惊骇,那个黑色的雾状人形物,夹杂着一阵阴冷的笑声,猛然冲进了他的体内,他两眼一阵晕眩,然后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而就是在同一时间,西弗勒斯·斯内普再一次在他的人生中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在那个时候,陪在安格里斯的身边。
因为今天上午并没有课程,所以在一早的时候,他就起床把自己埋进了魔药实验室里,准备熬制一剂比较有趣的魔药,并且试着尝试变动配方。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从壁炉里联系到了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看完那份几乎可以点燃他所有怒气的报纸,西弗勒斯完全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和不可思议。
他狠狠地将报纸丢进了壁炉里,这才察觉到了有点不对的地方。
安格里斯离开了大厅,那么已经过去好一会了……他为什么没有来找他?
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西弗勒斯并不觉得以安格里斯的性格,这个能够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万一那家伙……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他直接来到了安格里斯的办公室门口,却得到了画像的消息:房间的主人并没有回来过。
他去了图书馆,去了从大厅回来的必经之路,找了所有安格里斯平时会去的地方,却一点人影都没发现。
一种心慌难以克制得浮现在了他的心头,他想,他也许应该去找阿不思,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了,也许安格里斯只是躲在了什么地方,而现在……他实在是不应该把事情闹大。
那个混蛋,他也会愚蠢到用躲藏来面对现实吗?他的智商被八角蜘蛛吃掉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要一起躲掉呢?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西弗勒斯觉得更加无所适从了,他阴沉着气场继续在走廊里寻觅着,却在转角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让人厌恶的声音。
“所以说,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配称为我们院长的床伴,只是床伴都不行。”
一种名为理智的东西有一瞬间的蹦断,西弗勒斯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魔杖,他突然有些猜到了,究竟是谁要故意针对安格里斯。
“斯莱特林扣100分,因为随意诽谤教授。”他听到了自己冷冷的声音,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阻止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恶咒。
“还有,安格里斯·法尔斯,他不是什么床伴,他是我的恋人!”
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是打破了某种枷锁,不仅让在场的其他人全部愣住了,也同时让西弗勒斯自己突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安格里斯是他的恋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恶意伤害他,更加不允许那些无知的群众,随随便便的议论他!
像是“床伴”这样的字眼,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套用在他的身上?!
用冰冷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孩,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决定。
“至于你,林小姐,明天8点钟禁闭。”即使违背作为一个教师的道德,西弗勒斯也无所谓,他要亲自看看,这个女孩,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厌恶安格里斯。
他要从她的大脑里翻出证据,然后,让她付出代价。
只是现在,他必须将这种冲动压下,因为……他必须去找到安格里斯,那种不安和不详一直笼罩着他,让他不知所措。
这里是霍格沃兹,这里不会有危险,安格里斯也并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还是想要找到他,想要立刻见到他,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想要问他……为什么不来他这里……
那个混蛋,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直到晚餐时间,安格里斯依然没有丝毫人影。
阴着一张脸来到大厅,看了一眼教师席的位置,他依然没有出现,而这些无知的小鬼,却还在偷偷议论着早上的报纸。
简直是够了!他们难道没有察觉那个当事人都已经失踪了一整天了吗?
如果不是担心安格里斯的失踪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谣言,西弗勒斯简直都想要把整个霍格沃兹都翻个底朝天。
他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西弗勒斯决定今晚安格里斯再不出现,他就无所谓闹不闹大都要把人翻出来的时候,大厅的声音突然渐渐地变小了,一些若有若无或者直视的目光,渐渐地聚在了西弗勒斯所在的那个位置。
正确的说,是他的身后。
就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西弗勒斯猛然间回过了身,一个失踪了一整天的身影,就这样从他身后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安格里斯的样子,和众人想象中的糟糕一点都不一样,他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似乎不太清醒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就跑来吃晚饭了。
他的脸色似乎有点白得异常,但脸颊上的红晕却又代表了他并不是憔悴,一步步走出来的步伐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又有一种不同于平常的威严和高贵。
有一瞬间,西弗勒斯差点朦胧地以为,这不是安格里斯。
但是,他确实是。
当那个人影从走廊的阴影分界线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弥漫在他身上的维和感顿时消失无踪了,他抬起头,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站在正对面的西弗勒斯,然后,他一下子扶住了额头。
一抹红光划过他的瞳孔,却在手背的遮掩下没被任何人看见,可还没等他再次抬起头,他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西弗勒斯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扣过了安格里斯,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死死地搂住安格里斯的腰,似乎是想要将对象一点一点地揉进自己的体内,感受着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西弗勒斯刚刚突然疯狂混乱起来的心悸,这才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想过很多找到安格里斯以后的镜头,却从没想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他。
但是就在刚才安格里斯扶额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阴冷很淡很淡地弥漫了开来,让西弗勒斯瞬间就产生了一丝心扎的错觉,好像再抬起头来,那个他所熟悉的安格里斯,就是会彻底消失了一样。
所以,不等对方完全抬起头,他就死死地抱住了他。
然而,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安格里斯的反应却和以前截然不同,他一动都不动地任由自己被人搂住,眼神明灭未定,好像在挣扎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直到透过西弗勒斯的肩膀,看清楚了西弗勒斯身后的整个大堂,那些所有坐在那里的学生就好像是被定型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拥抱着的两人,就好像在霍格沃兹看到了跳脱衣舞的巨怪一样。
简直是太震惊了,虽然法尔斯助教和斯内普教授之间绯闻不断,但是,这还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斯内普的主动出手,就好像是一直以来的独角戏,突然它就变成了双簧戏一样……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某种暗示?
霍格沃兹的“狼血”顿时沸腾了,那些毫无根据的,真真假假的八卦报道,又哪里比的上眼前真实的□,来得引入注目呢?
注意到霍格沃兹小动物们的眼神都绿了起来,安格里斯的蓝眼睛终于变得清澈了起来,一抹粉红色逐渐爬上了他的脸颊。
西……西弗……西弗他在干嘛啊?!
可是,还没等安格里斯恼羞成怒地推开西弗勒斯,他之前的僵硬和冷漠真的是吓到了可怜的魔药教授,就仿佛他抱着的恋人突然变心了一样。
看到报纸时的后悔和自责,找了一整天的不安和担忧,看到安格里斯时候的震惊和疑惑,还有抱住他时的异样和冷漠。
这一切的一切,聚集在一起影响到了西弗勒斯的行动,他几乎就要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了,而是猛地扣住安格里斯的后脑勺,抬起了对方的头,死死地吻住了那双红唇。
这一次,终于是安格里斯的味道了。
第五十八章 黑魔标记
安格里斯的味道是怎样的?
西弗勒斯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放开这种味道。
而对于安格里斯自己来说,他也是有点头脑发晕的。
他之前还记得自己进入了有求必应室,却不知怎么的似乎在里面睡着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到昏昏沉沉地离开了那房间以后,他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然后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抱住了,还没来得及害羞一下,就又被人吻住了。
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西弗勒斯这是怎么了?他在不安一些什么?
这……这里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他傻了吧?!
安格里斯瞪着眼睛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很诡异地浮现出了一丝暴躁的情绪,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厌恶和愤怒的冲动。
舌尖的感触还在蔓延,他却莫名地想要狠狠去咬断。
可是,这个人是西弗啊,他又怎么可能会讨厌西弗的吻呢?
突然有点害怕起了异样的自己,安格里斯伸出手臂紧紧地勾上了西弗勒斯的脖子,强势地将对方压制了下去,夺过了这个深吻的主导权。
我刚才……一定是在害羞吧……
他如此肯定地下了结论,彻底无视掉了某种正在叫嚣着的内在情绪,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吻中。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主动吻住了他……难道,西弗勒斯终于彻底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终于想到了这一点的安格里斯,一下子就觉得心底冒出了幸福的泡泡,虽然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正在疯狂地敲碎着那些泡泡,但比起粉色泡泡的蔓延程度来说,那些叛逆的古怪征兆,简直就像是天边的浮云一样……微不足道……
人在特别幸福的时候总是要别扭那么一下的,安格里斯立刻将那些奇怪的挣扎当作了正常的忐忑,然后不予理会。
他们继续享受着这个互相占领着的吻,直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唤回了西弗勒斯的神智。
西弗勒斯这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场合中吻了安格里斯,还是以一种看起来似乎是“迫切的”,“饥不择食”的态度!
天知道他只是因为一整天失去了对方的下落,只是因为刚才的一瞬间,安格里斯竟然让他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