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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就从这里正式开始。
而这一切后续,安格里斯并不清楚,他现在正愣愣地仰躺在床上,默不出声,也不知道又想了一些什么。
盘踞在他体内的黑魔王也同样不吭声,就仿佛两人在等待对方打破这种沉默一样。
然而最终,还是魂片比较没有耐心,正确的说,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他冷嘲热讽地开口道,语气里却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恨铁成钢,他说:“你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想去问他的吗?问他后来怎样了,却犹豫不决?你不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很没用吗?”
他一语道破了安格里斯现在的心思,是的,他想要知道后来怎样了。
他虽然猜到了那个魔咒是一场变异,但却不能肯定是谁救了他,并且把他送去圣戈芒的,是西弗勒斯吗?他不敢妄下结论,他想要去问他,但由于……这个话题实在无法开口,再加上黑魔王还在看着,他做不了决定。
他在犹豫,但魔王不允许他犹豫。
“如果,你不行的话,那么就我来好了。”阴测测的语调让安格里斯感到了一丝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魂片猛地一下从体内深处窜了出来,夺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安格里斯不是没有去抵抗,而是他发现,他竟然无法抵抗得了!
黑魔王从来都不是好人,他会答应安格里斯的那个所谓“约法三章”,还不是因为想要偷偷摸清对方的灵魂特质,好方便他洞悉安格里斯体内的某些漏洞,能够更加轻松地夺过身体的掌控权。
他早就摸清一些门路了,却从未透露出任何的异样,他是在等待着更好的时机,最好是能够有决定性左右的时机。
但是这一次,他的举动也超出了他自己的预算,他提前透露出了这一点,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
无视掉安格里斯在体内的震惊,黑魔王反而有一种恶趣味的兴奋感,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完完全全地换上了一幅安格里斯的那种神情,和他的习惯性动作,完全模仿他的气质,再加上这本来就是安格里斯的身体,相信没人会察觉到异样。
“我来帮你去问。”他如是这般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正呆在他的地窖之中翻查着一些资料,在知道了魂器操纵的是安格里斯以后,他几乎心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必须摧毁那个魂器,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魂器的本体冠冕,现在在哪里。
通过未来的记忆得知,蛇毒,厉火,阿瓦达索命咒,格兰芬多宝剑,所有解药非常稀少的毒药或者邪恶的魔法,都能够销毁魂器。
可是,由于安格里斯的情况似乎很特殊,西弗勒斯不知道魂器的毁坏会不会对他造成一些不利,他需要一些更完整的资料以供参考。
而就在这时,地窖的门被打开了,西弗勒斯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口袋里的魔杖,才抬起头看过去。
是安格里斯……对啊,能知道他地窖口令进来的,也只有安格里斯。
但是……这个,究竟是安格里斯,还是黑魔王?
西弗勒斯心里有怀疑,因为以安格里斯的性格,明知体内有隐患,明知昨天才秘密传送了消息……他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的,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
但下一秒,默不作声抬起了头的安格里斯,却真的吓了他一跳。
蓝色的眼眸里带着迷茫的神采,安格里斯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更为惨淡的,却是他的唇色,他看起来很犹豫,也有些悲伤。
西弗勒斯从来想象不出来黑魔王会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他潜意识的不再怀疑,反而更加担心了起来。
安格里斯……发生了什么事?
而下一秒,安格里斯就自己开口给了他答案:“西弗……我恢复记忆了,全部……”
哦,没错,说这话的人自然是伏地魔。
虽然安格里斯从未向黑魔王坦明过自己的事情,但以黑魔王的智商,待在安格里斯体内都这么久了,一直冷眼旁观着安格里斯的人生,他大概还是知道点安格里斯的事情的,最起码……知道他是一个失忆者。
他看着那个斯内普猛然间睁大了眼,他想,对方已经确切地了解到“全部”这个说法的含义了。
所以他继续问了下去:“那个时候……你是以怎样的心情抱我的?”
这句话问完,不仅西弗勒斯的脸色划过一丝心疼和悔恨的表情,连被压制在体内的那个正牌安格里斯,几乎都气得恼怒了起来。
但是,黑魔王不为所动。
他维持着一脸“倔强”的神情,看着西弗勒斯向他走来,然后一把将他轻轻搂进了怀里。
即使心里有赠送一个阿瓦达的冲动,但事实上,魔王连一丝僵硬都没有表现出来,几乎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神情,都是真正的安格里斯会有的样子。
他不是演技高,而是因为他对安格里斯的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他自己也没想象到的地步了,会如此熟悉,不只是因为靠得太近,而是因为一直在下意识地仔细观察着,但黑魔王……不会承认这一点。
他同样伸出手,搭在了西弗勒斯的腰上,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替代安格里斯问出来的问题。
“那个时候……是你……把我带离了那个地方吗?”
“那天早上,你……还是救了我吗?”
第七十一章 两两相对
老实说,黑魔王会自作主张跑来问这个问题,他本身是不怀好意的。
他并没有忘记西弗勒斯·斯内普,曾经是主魂的手下,是一个食死徒,似乎还算受到重用。
以魂片对主魂的了解,还有对于自己推算的自负,就他看来,主魂绝对不会重用一个有多余同情人的人,他认为,最起码那时候的斯内普,以他食死徒的身份,是不可能私自救人的。
所以,明明认为了是一个残酷的答案,他却偏偏要带着安格里斯来问,深怕安格里斯自己一时退缩不肯来问,他……这是什么居心?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然而,他到底太过自负,他根本就不了解西弗勒斯其人究竟是怎样的,他从不在意安格里斯所说的,有关于西弗勒斯的好,所以,他今天注定推算错误。
“是我带走了你。”他听到了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声音。
他黑魔王顿时僵硬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对方救了安格里斯,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希望是斯内普救了安格里斯!他自己也有一丝想要听答案的念头,但是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弄巧成拙了。
眼底瞬间划过一丝阴霾,有一种恼羞成怒涌上了黑魔王的心头,再加上体内浮现出的,安格里斯灵魂所流露出的一丝雀跃,黑魔王突然发现自己感到莫名的火大和烦躁。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安格里斯记忆中的决定。
他已经不想要安格里斯的身体了,而是打算借助安格里斯的生命力来实体化自己的灵魂,但他并不想要安格里斯死,他希望安格里斯,成为他的所有物。
至于这个所有物到底要用来干什么,黑魔王却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他只知道,要让安格里斯属于他,有一个人一定是多余的,那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丝杀意涌上魂片的心头,怪只能怪斯内普自己没能给他的前主子,一个对方想要的答案。
顶着安格里斯的身体,维持着抱着西弗勒斯的姿势,魂片的眼底红光一闪。
而当西弗勒斯察觉出异样的瞬间,已经来不及了。
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在了魔王的脚边。
房间里一片寂静,安格里斯的样子笔直地站在那里,眼底的红色鲜艳得诡异。
事实上,魂片不是自己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的,而是因为体内安格里斯的反应太过强烈了。
西弗勒斯倒下的那一刻,安格里斯的挣扎几乎要冲破魂片的控制,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了,即使现在魂片死死地压制着,也无法完全平息那种不稳定的反抗。
为此,黑魔王感到很愤怒。
他告诉自己,他是在愤怒自己万无一失的控制受到了挑战,但实质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愤怒一些什么。
他瞬间就动了其他的心思,下了一个临时的决定,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安格里斯。
安格里斯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重新掌控身体的,但他没有多想,而是慌张地就想要冲上去查看西弗勒斯的情况。
但在他还没来得及碰到西弗勒斯的下一秒,他就感到了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有一种暖洋洋的东西疯狂地从他身体里流逝了出去,一股黑烟飘出了他的体内,然后在他越渐模糊的视线中,慢慢凝聚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黑发男子的样子。
还有……那双熟悉的红眼。
安格里斯再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生命力在流逝的身躯,而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他闭眼昏倒在地。
当西弗勒斯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睁开双眼,而是维持着昏迷的姿势,思考着昏迷前的那一幕。
毫无疑问,那个攻击了他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安格里斯,而是……伏地魔。
他竟然会认错安格里斯!西弗勒斯不禁暗恨自己,不得不说,虽然伏地魔演得真的很到位,但让西弗勒斯更为丧失警惕心的,还是对方的那两个问题。
安格里斯……
西弗勒斯心里一痛,更是担心了起来,他不知道黑魔王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手,也不知道安格里斯现在的处境如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躺在哪里!
依然闭着眼睛,西弗勒斯悄悄地感受起了周围的状况。
冰冷的地板,潮湿的空气,还有阴森的气息。
这里是……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西弗勒斯·斯内普。”
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在封闭的环境里产生了森森地回音,西弗勒斯的身体猛然一僵,然后悄悄伸手摸索到自己放魔杖的位置,当发现魔杖违背搜走之后,他才面无表情地睁开双眼,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只此一眼,他就脸色微变。
这个地方,联系到那些未来的记忆,显然就是密室。
而那个坐在那里的男人,即使不是西弗勒斯曾经看到的那种蛇脸阴森的模样,但只是那种气势,和那双冰冷的红眼,就表明了那个人的身份——他是黑魔王。
而此时此刻,黑魔王正抱着一个人,却是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安格里斯。
……等等,抱在怀里?
西弗勒斯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他并不知道安格里斯和伏地魔之间有个未完成的血液契约,即使伏地魔是灵魂状态,也依然能触碰到安格里斯,所以……看到隐约有点透明的黑魔王却抱着一个大活人,他感到了疑惑。
但是他更为不能理解的是,黑魔王……又怎么会用横抱的姿势搂着安格里斯!
大概是感觉出了斯内普注视着的地方,魂片很是随意,却分明是故意地用手指划过安格里斯的脸颊,然后莫名地在唇瓣处逗留了一会。
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奇怪了,他察觉到了黑魔王自己都没理解的一些东西,却又转眼否认掉了。
那个可是黑魔王,又怎么可能呢?
他沉思了一下,甩开了那些莫名的念头,而是伸出魔杖笔直地指向黑魔王所在的方向。
“你是谁?”他决定装傻,“放开他!”
“西弗勒斯。”魂片冷冷地动了一下嘴角,“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西弗勒斯左臂的黑魔标记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上了额头,苍白着脸低下了头,却也掩饰住了他心里的思量。
他弯下了膝盖,如同10多年前那样,跪倒在了自己主子的面前,深深地弯着腰,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却已经不再是当时那样的心情了。
他现在……只想除掉魂片,救回自己的恋人,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冠冕在哪里,他试图伪装。
“我的仆人。”魂片这样子称呼着西弗勒斯,心里却有一种,称呼任何其他食死徒都未出现过的满足感,“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你的忠诚,成为了邓布利多的走狗!在霍格沃兹……看上去过得不错,不是吗?”
“不,DARKLORD。”大脑封闭术完美地运转着,西弗勒斯以跪拜的姿势匍匐前进了几步,口气里完全就是一副衷心食死徒的样子,“主人的样子变了,请原谅他愚蠢的仆人没能即使认出他来,但仆人的忠诚不曾改变,我是按照主人曾经的吩咐,才潜入霍格沃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