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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做错了什么,怪也只能怪在,反复无常的命运。
而对于安格里斯来说,即使他没能死掉,但阿瓦达还是对他造成了伤害。
他发现自己的灵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后怎么也出不去。
然后他很迅速地就反应了过来,他似乎是被困在了自己的体内,阿瓦达的效果是将灵魂剥离出**,安格里斯的灵魂虽没能完全被抽离,却也暂时地无法和身体同步了。
也不知道……这得花多久才能恢复。
他有些无奈,却敏锐地又意识到了很关键的一点,这里……是他的体内,之前伏地魔在他旁边搂着他的时候,他即使想进入意识之中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却没想到,一个阿瓦达,却巧合地给了他这个机会。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冠冕的本体也就藏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
几乎是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安格里斯就被自己的意识自主自发地带到了一个冠冕的面前,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到了,就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默默地看着那个拉文克劳的冠冕,只要毁了这个东西,那个在外界强大到让人无力的黑魔王,就会彻底消失。
也许在外界,安格里斯还会为如何毁灭一个黑魔法物书而感到棘手,但是,这里是他的意识,他的领地,他的世界。
魂片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自己最大的弱点放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大概是自负于只要自己也在这个体内,安格里斯即使发现了也没法轻举妄动,但可惜的是,现在他出去了,却也没能把冠冕及时地拿走。
而现在,寻觅多时的冠冕就这样直接得摆放在了安格里斯的面前,毁去它,似乎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停顿了两三秒,安格里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在犹豫。
不是因为,在体内破坏一个黑魔法物书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而犹豫,而是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是,也只有轻微的那一刹那。
当安格里斯立马想到,西弗勒斯还在外面独自面对着伏地魔,随时随地都有着生命危险地时候,所有的动摇都化为了不复返的坚定,他将冠冕死死地锁定在了意识海的半空中,杜绝了黑魔王发现异常后及时取出冠冕的可能性。
然后,他将自己的灵魂化为了一道利剑,狠狠地撞了上去。
魂器本身就是容纳灵魂碎片的器具,又被其他的灵魂在外界冲击了进去,在里面横冲直撞一番。
崩裂和爆开,几乎就是可以预见的结局了。
随着魂器的损坏,安格里斯自己的灵魂也受到了创伤,他的意识海一阵动荡,随即就陷入了一大片的黑暗之中,失去了意识。
那个时候,安格里斯以为自己大概真的要死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清醒过来的时候,还能再次睁开眼,看着这个世界。
所以,当知觉一点点从四肢传来,当微曲着手指摩挲着触觉,当眼帘迷茫地打开的时候,他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安格里斯的脑子有点回不过神来,昏迷之前的一幕一幕再次在脑海中回放起来,他猛地做起了身。
对了,西弗勒斯怎么样了?
还没等他继续担心,入眼的房间的样子,又把他弄得一愣。
……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熟悉,却又记不起来,这到底是哪里啊?
安格里斯动了动手脚,意外地感到很是虚弱无力,他站起了身,随意地赤着脚,走到了窗户所在的地方,想要拉开窗帘看看这究竟是哪里。
可刚等他再窗前站定,一阵开门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安格里斯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去,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认出了这个人,是圣戈芒的安琪亚医师。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里的这一幕,和他曾经苏醒过来的那个场景,TMD实在是太像了!
一个荒谬的想法瞬间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之中,他敢保证,他此时此刻的神情,绝对是比对面那个一脸惊讶的女医师还要来得震撼!
梅林啊,求你别玩我!
第七十五章 物是人非
为了证明梅林不是这么无聊的,自己绝对是想多了,也为了证明回到过去这种戏码不是路边的白菜随时可见的,安格里斯眨了眨眼睛,说出了他苏醒以来的第一句话:“……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天哪,法尔斯你醒了!!”安琪亚惊呼了一声,眼里顿时被慢慢的欣慰和感慨所布满,“哦,天哪,梅林保佑。”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安格里斯之前的那个问题,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稍稍感慨地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1996年了。”
哦,很好,没有来个1990年之类的来吓他。
安格里斯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才猛地感到了不对的地方,他狠狠地抽了抽脸皮:“你……你说什么?!”
“是的,你没听错。”安琪亚走上前,按住了安格里斯的肩膀,“已经5年过去了,我们几乎要以为你不会再醒来了,快点躺回去,你需要一个细密的检查。”
“……5……5年?”
安格里斯有些迷茫和不可思议,他是不是该自我安慰一下,幸好不是又一个10年?
真是太莫名奇妙了,他估计是全世界最郁闷的人了,明明没过多少日子,几次睁眼闭眼就变成35岁的大叔了啊啊啊!!
“是啊,5年。”安琪亚看着安格里斯,眼底有一丝悲伤,“这5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哎……其实昏迷着也好啊,最起码,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
……战争?战争!!
安格里斯一下子愣住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安琪亚联系了其他的医生,看着一群人冲进病房里上上下下地摆弄着他,往他身上叠加一大堆魔咒。
他想,他知道战争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除了伏地魔还能有什么其他争战?
只是,伏地魔的那个什么冠冕,不是已经被他破坏了吗?
安格里斯并不是很清楚魂器的事情,所以立刻一头雾水了。
突如其来的这些消息让他刚刚清醒得大脑有些不堪重负,所以……直到医师们一致确认了他的健康状况良好,并且建议他再留院一段日子,才逐渐离开以后,安格里斯才有些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病房里又只剩安琪亚医师一个人了,似乎正忙着往羊皮纸上填病历什么的。
安格里斯动了动手,抚了抚额,意识到四周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时隔5年才醒了过来,身边……却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呢?
西弗勒斯是绝对不会丢下他的,也不会都这么久了还不赶来看他。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安格里斯,他想也没多想的就脱口而出:“西弗勒斯呢?他没来吗?”
问完这个问题,他就觉得自己傻爆了,安琪亚医师,又怎么会知道西弗勒斯的情况啊。
但下一秒,安琪亚僵硬住的反应却让他感到了更深的不安。
“……怎么了?”他试探着出了声。
“法尔斯,事实上,你是斯内普先生亲自送过来的,就在半年多以前,战争最白热化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不怎么安全了的圣戈芒,大概依然能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安琪亚思索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道,“所以,虽然你的病情是阿瓦达后遗症昏迷长达……恩,5年,但其实,之前一直是斯内普先生亲自照看着你的,毕竟,他是我们圣戈芒都没能有的魔药大师。”
啊,一直都是……西弗勒斯亲自照顾他的?
安格里斯突然有点羞涩地脸红了起来,毕竟他一直处于昏迷中,那平时的洗澡擦身什么的……咳咳……
“如果不是战争的情况太过严峻,他大概也不会把你送过来,法尔斯和斯内普先生关系,应该不错吧。”安琪亚没有注意到安格里斯的小心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额……我们何止是不错呢,安格里斯心里偷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恩,是不错,不过他怎么没来啊。”
“……”安琪亚沉默了一下,然后答非所问,“其实,我很崇拜斯内普先生,不,是我们都很崇拜斯内普先生,他是一个英雄。”
……安格里斯又是一愣,什么时候,他的西弗勒斯,变成英雄了?
看样子,这5年内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这样想着,却突然不想再听安琪亚说下去的,但有些事情,他早晚要知道,安琪亚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决定告诉他的。
“可以肯定地说,这场战争如果不是有斯内普先生完美的间谍情报,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取胜的,即使还是有少部分人因为他曾是一个食死徒而耿耿于怀,但是,我们都很清楚他所付出的贡献。”安琪亚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重点,也许是个错误。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法尔斯,对方才刚苏醒……不是吗?
但是那个人马上要来了,法尔斯总是会知道的,人……也总要面对现实。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对准了安格里斯的双眸:“法尔斯,其实我们都很遗憾,在那个人离开以后,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
……什么叫做,离开以后?
是在说西弗勒斯吗?西弗勒斯去了哪里?
安格里斯一时间有些慌神,却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他想要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最终还是听清了安琪亚的话。
“法尔斯,斯内普不可能再来看你了……他已经死了。”
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去世了,死于战争,也许就是一个间谍的宿命。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死后的一系列事情,战后的翻案,追加的名誉和奖章,还有一场英雄的追悼会。
由于这件事情的特殊性,还有颠覆性,外加救世主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和那种积极的态度,无一不使魔法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一切事迹。
而安格里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亲自送来圣戈芒的人,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还有复杂的眼神,安琪亚至今还铭记在心,她想……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她不想欺骗安格里斯,因为这种事情早晚会知道的,如果自己的朋友去世了,自己却一直不知情,也很没有意思,不是吗?
所以,虽然直接得有些残忍,甚至有违安琪亚一向的为医准则,但是,她还是实话实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去世了。
安格里斯不相信,他拒绝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这怎么可能?那家伙怎么可能会丢下他一个人?还是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
他瞬间变了眼神,那种样子看着安琪亚,好像看得不是自己的医生,而是仇人。
“你撒谎!”他的声音扭曲在了一起,却觉得自己耳朵的听觉一直恍惚,仿佛有什么声音在渐行渐远。
不,不会的,西弗勒斯绝对不会死的,以他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在他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就独自丢下了他。
“不要拿这个骗我!”他一手掀开了被子,就想要下床,他要去找西弗勒斯,他要去质问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他,为什么他好不容易醒来了却不来看他,害他被人捉弄,害他这么心慌。
最重要的是,他要去确认,那个人依然安好。
“法尔斯!”安格里斯的反应过度完全出乎安琪亚的预料,她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做错了,伸出手想去扶安格里斯,却被一把甩开。
“走开!”安格里斯觉得有一股怒火在自己体内咆哮着,让他颤抖到四肢发颤,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恐惧和害怕,他要相信西弗勒斯,他相信他不会被死神打败。
可是……如果呢?万一呢?
圣戈芒的执业医师,真的会无聊到开这样的玩笑?
安格里斯拒绝去思考这一点,他无法想象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自己却不在西弗勒斯的身旁,也无法原谅自己竟然在最危险的时候丢下了西弗勒斯,而独自沉睡。
如果说,他的确应该为此得到惩罚,也不能如此地残忍,恍然醒来,世界却已崩塌。
他拒绝去相信。
“告诉我你在骗我。”他停下了想要离开房间的脚步,地板的冰冷从赤。裸的脚底传了上来,让他浑身寒意,他知道,安琪亚就站在他身后。
“你在恶作剧对不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但事实,却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向而改变,它就是这么冷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