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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回眸一娇嗔,女性的妩媚与少女的青涩如同两股不同的馨香交织在一起,令寒木仙君短暂地恍了神。
但接下來,他便觉得心头火起,情不自禁教训道:“小桃子,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半点矜持都不懂?再好的朋友,也毕竟男女有别,你那般说话,真是坏了礼数。”
“夭夭知道啦。”陶夭回过头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看似稀松平常的答复里却让寒木仙君感到一种疏离。果然,她的视线空落落地投向自己身后,根本洠в杏胨陨鲜酉摺
寒木仙君正要说什么,却忽然收住话音,身上气势陡然上涨,一下子将陶夭护在其中。
下一刻,前方紧闭着的精致的雕花石门背后,浩瀚的威严排山倒海般倾轧而出。寒木仙君与妖皇的气势在空中进行了一次无形的碰撞,虽无声响,却震得陶夭几乎灵台失守。
若不是有寒木仙君的气势保护,恐怕这一次交锋就足够抹去她的意识,让她从此沦为白痴。可饶是如此,此刻她也觉得眼冒金星,脑中满是隆隆的声音,什么都看不清。
寒木仙君的手温柔按上她头顶,一股股清澈的法力流入体内,引导着她经脉里凝滞下來的妖力重新运转。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宽大的衣袖将她护在怀中:“洠掳桑俊
“嗯。”陶夭温顺地点头,不再抗拒他的安抚。这一次双方叫板击碎了她自以为有资本和妖皇讨价还价的傲气,也暴露出寒木仙君对她深切的关心。
因为,他察觉前方不妥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她保护起來。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陶夭不争气地感到满心甜蜜。
而寒木仙君之前对自己冷酷无情的推拒和他一直以來的隐瞒,刹那间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小桃子,乖乖跟在为师身后,知道么?”寒木仙君的语气略显严厉,却洠в辛酥俺庠鹚晕宥镜年用撂仁钡呐狻
兰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似是对这古怪的师徒关系感到惊讶、又似是寒木仙君看似修为不佳、却能够与妖皇对拼气势的举动让他起了戒心。
他在门上轻书几个符文,沉重的雕花石门便自动向内打开,露出金碧辉煌的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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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一行三人跟着兰尘进入主殿,却无一例外的无人跪拜。就连陶夭,也只是恭敬却不卑不亢地向妖皇做了个揖,道了一声安康。
兰尘则不知何时重新戴上了兜帽,垂首立在妖皇右方。
陶夭打量着上座的妖皇,难以掩饰眼底的惊讶:她以为,妖皇应该是个中年人,就像仙帝差不多,有着不算英俊但轮廓分明的五官和高傲冷冽的气势。
然而,陶夭眼前的,却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他的脸上满是慈祥,唯有眼中,偶尔会掠过一抹锐利之色。
他向陶夭招了招手,声音沙哑而苍老:“小姑娘,过來。让朕好好看看。”
陶夭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侧头等待寒木仙君的指示。
寒木仙君伸出手,将她拉到身后,对着妖皇露出得体的笑容:“妖皇陛下,我们不过是來给公主殿下看病的。事成之后,会立刻离开。所以,我们也不希望与您有任何瓜葛。”
妖皇发出沙哑的笑声,眼中升起明显的赞许。他轻轻鼓掌,道:“真是个气焰嚣张的年轻人。朕老了,洠愕钠啤2还蘧醯媚愫芮宄艋挂绦粼谡庋纾愠艘栏诫拗猓鹞扪≡瘛!
寒木仙君的嘴角浮现玩味的笑容,暗道有趣:他明明已经发现五毒的身份,为何按兵不动?是五毒的血脉还不够纯净,还是如陶夭所说,妖皇对她的兴趣远大于一切?
虽然心下不知转了多少念头,表面上,寒木仙君依旧笑得目空一切:“陛下说得不错。但反过來,陛下如何确定这妖界除了我们师徒二人,还有人可以治好公主殿下的病?”
妖皇一抬手,阻拦住兰尘巨剑出鞘的动作,丝毫不恼,笑道:“年轻人,你可知现在,身在小女寝宫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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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妖皇露出玩味的笑容,不等陶夭收回前言,立刻道,“小丫头,可敢同朕打个赌?”
陶夭不过是气妖皇对寒木仙君的怀疑。事实上,话刚出口,她就已经后悔了。可无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她不是君子而只是个小女子,也不可能在妖皇面前翻悔。
无奈,陶夭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赌便赌!我虽是个女孩子,却也洠г谂碌模
她的色厉内荏被寒木仙君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头一暖:这傻丫头,怎么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让人觉得那么可爱呢?
妖皇将她唤道自己膝下,像是个逗小孩儿玩的长辈似的,慈眉善目道:“若是你赢了,朕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前提是,这要求与朕自身无关。但若是你输了……小妖怪,你可得让朕好好琢磨一下你的來历了。木灵之体,可是万分稀有的。”
陶夭脸色一变,冷冷颔首行礼,道:“若是陛下看中我的木灵之体,恐怕不论打不打赌,我的命都是陛下的囊中之物。这赌约,有失公平。”
妖皇看着这个胆大包天得敢于和自己谈条件的桃子妖,流露出一丝玩味:“那你要如何?”
陶夭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寒木仙君:他的手背在身后,眼中写着坦然和鼓励。
她点了点头,重新看着妖皇,道:“若我和仙君能够治好公主殿下的病,您便要无条件确保我们三人的安全、而且不能干涉我们的自由当然相对应的,我们绝不会胡作非为。”
说到这里,陶夭顿了一下:提出自己这方的条件很简单,但相对应的,一旦妖皇获胜,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她一咬牙、心一横,道:“若是我们输了,陶夭的性命,任您取用!”
妖皇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头讶于这小小少女体内所蕴藏的巨大的决绝。他点了点头,开口说出什么。但这一瞬间,陶夭却觉得耳中“嗡”的一声,什么都洠в刑濉
待她的听觉恢复,手腕上已出现一枚红色的蛇形符文,乍看上去就像一枚精巧的红手镯。
“妖皇陛下,赌约成立,万莫食言。”寒木仙君走上前來,重新将陶夭拉到自己身后,笑得格外灿烂。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又是一朵桃花(1)'
“出去、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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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也不看妖皇一眼,自顾自提着巨大的医箱,以和年龄完全不相称的速度飞快地离开了妖皇宫。
陶夭惊讶地挑起眉头,不解地看了妖皇一眼:随随便便一个医生,竟敢对妖皇如此放肆?而奇怪的是,作为妖皇侍卫的兰尘居然毫无反应。
妖皇露出苍老的笑容,道:“这些都是有才之辈,对朕无礼一些,朕怎能计较?何况,一会儿你便知道为何那老先生显得如此狼狈而又恼怒了。”说完,妖皇拍了拍手,兰尘立刻应声站上前來为他们引路。
“朕老了,身子易倦。希望你们真有能治好小女莹灵。”妖皇露出疲惫的笑容,转身离开。直到此刻,陶夭都很难将这个虚弱衰老的形象与当初在妖军营帐里接触到的可怕意志联系在一起。
那具形容枯槁的身体里,难道真的有着庞大得足以威压众生的灵魂?
她不解地回头看了妖皇离去的方向一眼,跟着兰尘往前走去。
公主寝宫最深处敞开的房门内,“乒零乓啷”飞出各种杂物:空药碗、木盒子、甚至还有一只巨大的花瓶。
陶夭一缩身子,躲过迎面飞來的花瓶,藏到寒木仙君身后,心有余悸地看着房间里上蹿下跳的一名少女。
她有着黄底黑纹的尖尖猫耳和长尾巴,双手是一对小巧的利爪。
“你们这些江湖郎中、骗子!别想用殿下來骗金银财宝!”猫族少女气势汹汹地冲着陶夭投來不屑的眼神,指指点点,“哼,现在连小孩子都会骗人了吗?”
兰尘皱了皱眉,冷冷道:“若若,贵客面前,不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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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好奇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交锋,暗自揣摩着两人的关系。
直到寒木仙君的声音打断了她看好戏:“小桃子,为师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遵命。”陶夭笑着回答。她的双手结成符印,指尖光芒一闪。宁心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猫族女孩背后,宽大的叶片一卷一丢,便将她抛了出來。
随即,坚韧的藤条攀上她的四肢,将她严严实实绑了起來。
陶夭一弹指,又是一条藤蔓将她的嘴也掩盖起來,堵住了猫族少女的破口大骂。
寒木仙君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挥手:“都出去吧。”他顿了一顿,又道:“小桃子,你也出去。”
陶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尴尬地用脚尖在地板上磨蹭了几下,满眼不情愿:“我留下,可以帮帮仙君的忙啊。”
寒木仙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虽然温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小桃子,你对为师的本事那么洠в行判模俊
“我、我不是……”陶夭嗫嚅着,偷眼瞟着病床上似是在安睡的女子:她虽然看上去无比安然,但陶夭还是凭着女人的直觉,从她身上捕捉到一丝妖媚。
陶夭瞥了寒木仙君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看她的容貌,美得好像画卷里的绝世美人。而且她还是个公主让这公主殿下和寒木仙君独处?那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嘛。
仙君大人才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沉鱼落雁又有着巨大利用价值的女人呢。陶夭叹了口气,就算明知道寒木仙君不可能对妖界公主有什么真感情,可只要在脑中描绘一下他们有说有笑的场景,就觉得心头好痛。
“小桃子,听话。”寒木仙君皱起眉头,不明白她今日为何如此无理取闹。
陶夭叹了口气,抓起绑着猫女若若的藤条,招呼兰尘往外走去,甚至都洠в凶⒁獾剑翰恢问保宥疽丫患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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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尘敲晕了猫族少女若若,唤來下人将她送回屋去,解释道:“她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婢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陶夭“哦”了一声,靠着紧闭的房门席地而坐,掏出一卷医书翻看起來。
兰尘也不离开,在她身边倚着房门,默不作声地擦拭着自己的大剑。
陶夭只觉得周围的气氛越來越凝重,很快,就仿佛一块石头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分明已经将大剑擦得一尘不染,却依旧反复用布块摩挲剑刃的兰尘,叹了口气:“喂,你和我倒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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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來,笑容显得有些凄惨:“你真以为我是小孩子啊?莹灵公主在你心里,不就像仙君大人在我心里一样么?”
兰尘深深看了她一眼,洠в兴祷啊
陶夭一边翻着医书,一边自顾自道:“哎,说起來,我们算是同一阵线上的战友呢。你肯定不希望莹灵公主喜欢上仙君吧?”
兰尘漠然抬眼,出乎陶夭的预料,他居然拒绝了她明显的邀约:“对在下而言,只要公主快乐,在下便不会插手她的抉择。”
“爱上仙君大人的女人,都不会有好结局的。”陶夭淡淡答道。她心想: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诅咒。当初岚烟仙子对仙君虽是占有欲,却也爱得疯狂,结果害得创生仙君连带整个器生宗都跟着身败名裂;更不用提,那日在主要台下被一掌拍碎天灵盖的青云仙子了。
大概我最后也会落个类似的下场吧。陶夭苦笑了一下,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比起未來,她更在乎现在。比起日后是否会痛苦,她更关心仙君大人可不可以对自己坦诚一点。
她从回忆中脱出身來,对将信将疑的兰尘重复:“相信我。你一定不希望莹灵公主最终魂飞魄散。”
兰尘冷哼一声,低声斥道:“危言耸听。”说罢他收起大剑,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大步离去。
陶夭叹了口气,继续翻看医书。忽然,她的脑中仿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