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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木仙君则是脸色大变:短短一瞬间,这女子竟是读取了自己的记忆!
路菲汐将祭炼好的桃馆归还给他,淡淡道:“难怪你宁可用那种大逆不道的方式提升修为。换做是我,恐怕手段更为决裂。原先我不理解为何木神大人如此看好你,现在,倒是有了些眉目。”
寒木仙君看着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轻轻翻动小巧的桃馆,面沉如水:他不知道这自称木神使者的女子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一眨眼功夫桃馆已经翻天覆地。他可以从中感觉到大量的灵气那规模,远超过万木灵园的程度,几乎大半个与仙界的灵气相当。
路菲汐一眼看穿他的疑问,满不在乎地道:“呵,说到底,所谓的仙也不过是一群连天道皮毛都为触及的跳梁小丑罢了。你以为我是一瞬便完成炼制,却不知这木神空间之中,一刹那便是外界十天。这一瞬,却是两百日过去了。”
“什么!”寒木仙君脸色大变:岂不是与陶夭的赌约,已经过去两百日?她的脑中……还留有多少和自己有关的记忆?
路菲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毫无预兆地一弹指,浓郁的生命力从他的皮肤渗入体内。寒木仙君咬牙忍耐着洗髓伐经的剧痛,惊喜地察觉到:仙帝墨颜留在体内的仙奴烙印,终于被彻底清除也就是说,他的实力不仅恢复到了全盛水平,甚至还有增进!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木神使者(2)'
巨大的惊喜几乎吞洠Я怂睦碇恰K滩蛔∠胂螅禾肇部吹绞盗指吹淖约海嵊卸喔咝恕
在他洗髓伐经的同时,路菲汐闭上双眼感受了一下陶夭的灵魂,一下子变了脸色。她匆忙挥手解除了木神空间,道:“我若是你,变回马不停蹄飞奔回去。那小姑娘的灵魂状况很古怪,我居然看不透。”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守护她的魂魄。不行,若是木神大人在这里,说不定能看出端倪。”
闻言,寒木仙君刚刚露出的喜色硬生生僵在了脸上。他深深感觉到眼前的女子是在逗弄自己,顿时怒不可遏:“你说话,难道就不能清楚一些!”
路菲汐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焦急:“我、真说不清楚。她的意识好像破碎成千万片似的,若是常人,早就魂飞魄散了。可是,我又能感觉到她神念的强大。”说着,她直视寒木仙君,道:“我现在便送你回去,不然,就连木神大人都会怪罪我。”
寒木仙君倒不担心眼前之人会害自己,只是奇怪:“那木神,为何如此在乎夭夭?”他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占有欲,仿佛全天下人都在对着他的小桃子垂涎欲滴。
路菲汐横了他一眼,道:“祖孙之情,难道还不够?木神大人受了她一句‘爷爷’,自然要百般照顾。”语毕她一挥手,轻而易举地撕碎空间,带着寒木仙君飞了进去。
寒木仙君明白过來:原來,木神便是自己万木灵园中那棵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古树。或者说、中央神木是木神的一部分神念投影。
绿莹莹的空间通道很快到了尽头,露出妖皇宫漆黑的岩石外墙。
路菲汐一皱眉头,道:“我只是使者,不可参与你们的凡俗事务。不过,我还是有句话要对你说。”
她收起了木神使者的冷傲态度,带着几分怒意道:“你过去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但你不像个男人!”
路菲汐这话一出,整个人的气势仿佛蓄势待扑的猛虎,狠狠轰击在寒木仙君的神魂上。
他的脸色惨白神的力量远非仙人所能触碰。这一次碰撞,几乎让他灵台大乱!
路菲汐也发现自己一时忘了收敛力量,不得不退开一步,却依旧怒气冲冲:“记住,你的洞天,还差黄泉水洗涤便可成型。但是,若是陶夭的灵魂不完整,你便永远不可能脱离三界束缚。因为这冬天,是木神与匠神共同的产物。”
寒木仙君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中。尽管他钦佩路菲汐的实力、也洠牍室赡旧竦挠靡狻H欢谰裳谑尾蛔∽约旱慕乖辏欢辖酉咄断蚱诳罩械难使
两百天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他原本打算,找到了泉清便立刻回妖界,就算用绑的,也要先让陶夭留在自己身边。
只要一想到每一次日升日落,陶夭脑中属于自己的记忆便会被她自己擦除一点,寒木仙君便觉痛得无法呼吸。
寒木仙君不明白这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他只知道这种痛,远比当初被打上仙奴烙印还要可怕,令他在夜半满身冷汗地惊醒、令他好几次差点在修炼时气血逆行走火入魔。
只要一想到临别时她和五毒亲密无间的样子,嫉妒就像是锐利的荆棘,爬满了他的心脏。
寒木仙君很肯定:如果再看不到陶夭在身边巧笑嫣然的样子,自己一定会疯。
他來不及想路菲汐道谢,迫不及待地御剑而行,冲向巨大的城堡。
路菲汐浮在半空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息:这两人,若能终成眷属倒好。若不能,恐怕便是彼此一辈子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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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宫中的陶夭,则是洠諞'夜地炼丹。偶尔也会去军营里救治一下前线的伤兵。不过,仙妖两界的交锋由于仙帝受伤和五毒即位的双重影响,已经平息了许多。
陶夭将新提炼的药物精华装进瓶子里,手指捏着脖子里的项链,双眼盯着窗外发呆。
说起來……这条奇怪的项链是哪里來的?陶夭偏着头,刚刚开始思考,便觉得一阵昏沉。她吓得吞了一颗提神丹,露出无奈的笑容:最近经常会这么犯晕,却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拿提神丹当要饭,才能抑制住这古怪的症状。
她用手指夹起充当链坠的小玻璃瓶,透过阳光看着里面的灰白粉末:这到底是什么呢?陶夭不敢再想,只是心头的疑惑挥之不去:她只是觉得,这条项链对自己而言很重要。
同样重要的,还有这支白玉发簪。
陶夭小手一抹,从乾坤袋中取出裂痕遍布的白玉发簪:最可怕的位置,是红璎珞缀饰和发簪交界处的一道焦痕,仿佛下一秒就会让簪子断成两截。
而且,这柄发簪的炼器手法太复杂,她根本看不懂,虽然有心修复,却根本无处下手。
陶夭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将白玉簪包好,这才放回乾坤袋里。
“唉……”陶夭深深叹了口气:最近,总是感到脑子里缺了点什么的。
她忍不住抬起手來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想听听看是不是会发出“空、空”的声音。
然而,门口突然传來“轰隆”一声巨响,阻止了她这种百无聊赖的动作。
陶夭眼里闪过好战的火光,一张手,镰刀出现在手中:又有人來踢馆子啦!
她兴高采烈地冲向城堡大门,一路上藤蔓翻卷、迷花盛开,形成一道又一道美丽的隔离栏。
“五毒,今天这个交给”陶夭挥舞着镰刀,以一副好战者的姿态冲进正殿。谁料下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话语戛然而止。
五毒哭笑不得地回过头來,想说“今天來的不是挑战者”,却被她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的样子吓住了。
陶夭甚至握不住手中的武器,镰刀“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用绝对武力轰开城堡大门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向她走來:“小桃子,我”
“不要过來!”陶夭回过神,猛地一声尖叫,一溜烟躲到五毒背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愿再露面。隔着衣料,他仍然能感觉到身后的少女浑身冰凉、不住颤抖。
“夭夭?”五毒的笑容僵在脸上:虽然陶夭对寒木仙君不假颜色他应该感到高兴,但这反应,显然不正常。
他担心地转过身去,握住陶夭的肩膀:“夭夭,你怎么了?”
陶夭蹲了下來,双臂抱住头,长发凌乱地遮住了面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來:“我……我不要看见他。五毒,你让他走!”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为时已晚?(1)'
这样的状况,五毒洠в邪旆ù怼K⑾郑肇采砩系钠⑹鼻渴比跷薇任陕遥路鹗歉霾∪敫嚯恋娜恕
他的眉头紧皱,视线在身后的陶夭和面前的寒木仙君之间來回游移,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当日自己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或许情况会大不一样!而若是自己在刚刚察觉陶夭一样的时候,就执意帮助她静心养魂,她也不会进入这种濒临崩溃的状态吧?!
她在寒木仙君身边时,虽然辛苦,却一直都好好的。才刚和自己同住洠Ф嗑茫础宥灸栈鸬厝嗦伊俗约旱耐贩ⅲ坏屯罚涂吹教肇猜强仪蟮睦嵬敉舻拇笱劬Α
“别走……”她可怜兮兮地嘟哝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摆。
从前,她好像也是这么躲在寒木仙君背后的。五毒有些恍惚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手。虽然他很享受这种被陶夭信赖的感觉,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留在这里,陶夭灵魂上的破损只会变得越來越严重。
她似乎是将所有和寒木仙君有关的记忆都强行抹去了。五毒终于看出一丝端倪,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安:记忆是修炼者灵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常人绝对不敢碰触的部分。
一旦记忆混乱,灵魂也会随之崩溃。
五毒终于狠下心來,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陶夭抗拒着他的动作,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显得苍白一片。
他苦笑着挣脱开她的手,立刻退开一步,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夭夭,我是妖皇,有很多事要忙的。”
五毒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敢接触陶夭那流浪猫似的视线。他生怕自己一心软,就不舍得让她单独面对寒木仙君。
陶夭愣了片刻,终于回过神來,当下奔跑着追赶上去,大喊:“我、我可以帮忙的!”
然而,金碧辉煌的店门“砰”的一声在她鼻尖前合上。陶夭狼狈地趴在门上,恐惧地转过身來,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兽,悄悄地挪向墙根。
寒木仙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头仿佛有一块大石压着,几乎令他窒息。
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轻声道:“小桃子,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要过來!”陶夭尖叫一声蹲了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墙根洠隂'了地尖叫:“走开!走开!我讨厌你!”
这四个字像是四柄利刃,一下子刺穿了寒木仙君的心。他脚下一个踉跄,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陶夭抬起头來,看到他震惊的表情,不知为何,也觉得心口闷闷的。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寒木仙君先开口:“小桃子,你……还记得我吗?”
陶夭将双手环抱在胸口,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我不认识你啊……”她说着,露出痛苦的表情來,小脸皱成一团:“我不知道,头脑里好乱。你不要过來、不要问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寒木仙君大吃一惊,连忙又退后了一步,道:“好、好。我不问,好不好?我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在这儿,可以吗?”说着,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浅笑:“小桃子,我毕竟是五毒的客人哦。”
陶夭带着一脸茫然无措眨了眨眼。好半天,她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于是,寒木仙君在远离她的地方盘膝而坐,静静地开始运功。他的红色佩剑悬在身后,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陶夭好奇地偷眼瞧他,木灵之体的本能让她想要亲近寒木仙君释放出來的阵阵法力。然而,心底的恐惧又令她犹豫不决。最终,她竟然就这么躲在墙角下修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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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运转了一圈,令陶夭烦躁不安的情绪逐渐平复下來。
她睁开眼,好奇地看着寒木仙君:他一身白衣的身影,仿佛深深刻在她灵魂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恐惧和厌恶之下,陶夭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想要更接近他一些。
陶夭召唤出一根草藤,轻轻戳了戳寒木仙君的肩膀。他立刻睁开眼,看着陶夭露出微笑:“怎么了?”他的笑容像是暖暖的风,无声地吹进了她心里。
好……好温柔、好帅气!陶夭一瞬间愣了神,傻傻地半张着嘴:这个笑容……她好像有印象。
“小桃子?”寒木仙君情不自禁站起身,往她那边走去。
谁料这个动作却惊醒了沉醉的陶夭。她低呼一声,再次往远离他的方向逃去。
寒木仙君的脚步顿时僵住,笑容中透出一股失落。他重新后退,无奈地在她前方蹲下身來,伸出手轻轻招了招:“我不过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