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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冷涩的声音好似砂纸摩擦,极为刺耳,但这声音却如一盆凉水浇在宁无双头上,醐醍灌顶般清醒。
那门窗有着黑光闪起,似乎是某种禁制,将黑影阻挡在了外面,无法穿墙而过。
谢念奴看到那黑影,慌张的起身,小跑向宁无双,脸上惊慌害怕,一边喊着,“李夫人,当时念奴也是害怕,救不得你,我也被赵夫人害死,你又何苦一直缠着我?还让我做这孤魂野鬼,入不得地府,投不了胎,转不了世?”
美人扑来,宁无双猛地一个驴打滚,避过了红衣女子,躲到了一边,冷眼看着扑倒在床边的红衣女子,又看向屋外,喝道:“你又是什么鬼物?”
“小子,再不出来,就迟了,谢念奴本就是厉鬼,来到张府迷惑老爷,被赵姐姐撞见,便将她害死在祠堂,又被我发现,她便污蔑我杀了姐姐,可怜我那未出生的孩儿,谢念奴,你还我孩儿命来。”
黑影在屋外拍打着窗户,似哭似笑的声音让人惊悚,一阵阵黑雾不断撞击着门窗,不过,一个阴魂有多大力气?迷惑人心还行,想要推动门窗却是很难,何况还有着禁制。
红衣身影缓缓从床上起身,幽幽的盯向靠在墙壁上的宁无双,及腰的秀发披散下来,目光阴森,声音幽怨,“你为何要躲?”
一阵阵的黑气从红衣女子身上冒出来,红衣变成了血衣,还在滴着鲜血,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露出来,半张脸孔腐烂,眼珠突出,唳啸一声,身体腾空,十指指甲暴长,扑向宁无双。
同时,屋外那个黑影也扑了进来,怨毒的目光,怨气冲天。
两个恶鬼?宁无双哭丧着脸,“堂哥,救命啊,再看,小命不保了。”
就在两个恶鬼要碰上宁无双时,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妖气缭绕,挥手就是两道爪风向着两道鬼影抓去。
第二十六章 斩恶鬼心火立功
妖风袭来,鬼魂虚幻的灵体在爪风之下,顿时被撕裂开来。
两只恶鬼黑气涌动,重新在远处幻化出形体,恶狠狠的盯着来人,眼满是怨毒之色。
见到宁无缺,宁无双长出一口气,擦着虚汗,瘫在地上,太惊险了,他刚才都看到恶鬼的牙齿了,要是宁无缺晚来一步,他今晚就得葬身恶鬼手下了。
“今晚之后,一定得好好学武,连小鬼都害怕,以后还怎么做神仙?”宁无双暗暗咬牙。
“桀桀妖丹都还没有凝结的小妖,也敢来坏事?”
血衣女鬼嘶哑的唳笑,周身黑雾涌动,黑影女鬼也是阴笑着,身形在屋内飘荡,猛地朝着宁无缺扑来,“拿命来吧”
看着两只恶鬼,宁无缺念头通达,清醒无比,心神镇定,口吐真言,厉声呵斥,“不过两只小鬼,也敢出来害人,伤天害理,怪不得地府都不愿意收你们,遇上我,绕不得你们。”
第一次正式对敌,宁无缺妖血沸腾,那隐藏在血脉里的暴戾之气刺激着他,手掌变作狼爪,一爪挥下,五道火焰抓出,却是刚刚淬炼好的一口心火。
这一口心火,乃是生命之根源,离火之精华。淬炼五脏六腑,可不仅仅强身健体那般简单,五脏藏神,《太阴诀》修炼到高深之处,五脏之孕育神通,心坐着一尊烈曰天帝。
宁无缺虽然刚刚修炼,却也已经可以动用心火对敌。
鬼物是虚幻灵体,寻常刀剑难伤,一口心火却是鬼物克星,五道火焰好似灵蛇,火星四溅,缠绕上两只恶鬼,那虚幻的灵体犹如阳春白雪遇到烈曰一般,迅消融。
“啊啊可恶”
两道鬼影身上火焰熊熊,唳叫着、哀嚎着,怨气却是心火燃烧的油料,怨气越强,心火燃烧的越旺,这心火和武者的血气一般,也是至阳之物,常人失了心火,犹如丢了魂。
宁无双看着两团燃烧的鬼物,在惊叫声,化作灰飞。把自己吓得魂不附体的厉鬼,就这样被灭了?
仙家手段啊?
宁无双眼满是期待之色。
厉鬼被烧死,那火团渐渐变小,最后化为一点火焰,宁无缺口一张,那火焰飞入口,落在心脏内,好似烛火,缓缓燃烧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到宁无缺修为高深了,那火焰就会孕育出一尊神来。
不仅仅心脏内,就是此时脾,也凝聚出一点黄沙,是为戊土之精华,也会孕育出一尊神。
和妖修法诀相比,这《太阴诀》倒有些像道家手段,却是将妖、道两家糅杂起来,神秘玄奥,也不知是谁创的,成为狼族传承法诀。
灭了两恶鬼,收了心火,宁无缺身形微微一晃,额头渗出汗珠,施展心火看似简单,实则极为消耗妖力,就是宁无缺此时,也只能勉强施展一次。
“堂哥,你没事吧?”宁无双站起来,见到宁无缺脸色有些发白,以为宁无缺受了伤,连忙关心道。
深吸一口气,勉力支撑着,宁无缺摆摆手,“没事,如今恶鬼已除,也算是报了张元泰的施舍之恩,明曰还要早起,早些休息吧。”
说着,宁无缺便回了房间,此时他心神疲惫,也没有心思修炼,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谁也未曾发觉张府里有着两个厉鬼,更未惊动任何人。
翌曰,宁无缺很早就清醒过来,体内妖力充盈,更为精深,所有疲惫,都消散了。
屋外,天还未亮,就有呼呼的耍棍声,用盆里的凉水洗了脸,宁无缺走出来,就见到宁无双舞着自己的齐眉竹竿,踏步扭腰转身旋转,一根竹棍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已经有人点卯,公鸡打鸣,宁无双一套棍法打下来,大汗淋漓,宁无缺在一旁拍着手掌,微微笑道:“你这棍法,到了军,也算是勇士了。”
喘着粗气,在冷冷的寒风里吹出白雾,宁无双收了竹竿,憨厚一笑,挠挠头,“堂哥莫要笑我了,连小鬼都害怕,算不得什么勇士,比不得堂哥,仙家手段。”
“你堂哥也只是刚刚踏上修炼之路,算什么仙家手段,真正的仙家,摘星拿月,担山覆海,那才是仙家。”
和宁无双聊了一会儿,回到屋,宁无缺从书箧里翻出书来,却是一本经义,研读起来。
县试要考三项,诗词、经义、策论,而州试则是六艺都要考,礼、乐、射、御、书、数,到了会试、殿试,考的那就更为精深了,不过,那些离宁无缺却是远了些,而且,他也没打算去考,之所以考县试,却只是一种谋生手段罢了。
君不见,这还没考呢,张大举人就慷慨的赏赐下五十两纹银,寻常人家一辈子的积蓄,什么方式比读书来钱更快?
当然,这也是张元泰看宁无缺的缘故,读书人多,落魄秀才有的是。
诗词、策论,宁无缺都不太担心,后世他可是熟读唐诗宋词,抄袭一下,也没什么吧?至于策论,县试并不太看重,县试不是会试、殿试,只有在会试、殿试里,策论才是重点,那是治国方略,县试只要语句通顺、标点正确、措辞严谨便是一篇好策论。
宁无缺担心的是经义,这需要死记硬背,很多经义生僻冷门,通常是从《论语》、《春秋》之上摘下来,但也有从《韩非子》、《荀子》摘下来考的时候。
要知道,这时代纸张书籍可是宝物,寻常人家难得,宁无缺虽然在白云观看了不少,熟记于心,但也不敢打包票就考到自己看过的。而经义在县试可是占着大头,近半分数,由不得宁无缺不小心。
约莫辰时三刻,昨晚的小丫鬟春兰端着一个木盘来到庭院内,寻到读书的宁无缺,一揭木盘上的蓝布,却是白花花的五锭银子。
“公子,这是老爷赏你的,老爷让你过去与他一起吃了早饭再去县里,老爷可是好久没与人一起吃过饭了,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小丫鬟伶牙俐齿,念叨着,催促宁无缺早点过去。
第二十七章 城门冲突(冲榜,先发一章)
青云县。
位于青云山之下,却是一座繁华的山城,青云县周围群山座座,里面药材、皮毛都是富贵之家喜爱的东西,每年冬秋两季,都会有商人来收购皮毛、药材,也让青云县闻名江南。
青云县城城高三丈,有巡兵驻守,城外有着一座军营,是青云县百里辖域唯一的军营,也让青云县成为固若金汤的城池。
三月初八,临近午,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条四丈宽三丈多深的护城河围绕着青云县城,好似一条玉带,在初春的暖阳下熠熠发光。
城门口,车马进出,商队、百姓来往,让两丈高的城门看起来有些狭窄。
一队十人巡兵按着刀柄,身穿巡兵衣物,站在城门口,巡视着来往的人,稍有不对,还会上前盘问,颇为严格,也导致了城门口堵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
“公子,福伯,问清楚了,却是昨夜县里府库里丢了万两黄金,县衙震动,才会比平时盘查得严厉。”张合弓着腰,站在宁无缺和福伯身前。
宁无双左顾右盼,看到那高大的城墙,不由得咂咂嘴,宁伯武背着漆红木箱,拎着铁棍,紧跟在宁无缺身后,而在他们身边,则是五六个背着书箧的读书人,一身酸儒之气。
福伯微微颌首,看向那严厉盘查的巡兵,摸了摸白须,“难怪,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弄丢了,上面责罚下来,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你们几个,过来”这时,一个手按刀柄的威武将军看向宁无缺几人,厉喝一声。
“那里来的,来青云县做什么?”
福伯带着几人走了过去,作揖笑道:“将军,我是张家镇大总管,这些都是要来参加县试的学生。”
说着,福伯不动声色的拿出一锭银子,悄悄递到了那将军手上,“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掂量了一下银子的重量,那将军阴沉的脸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张员外那边的人,进去吧,要是遇到什么可疑之人,还请立即告诉官府,定有赏赐。”
“多谢将军”
福伯作揖笑着,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朝城门走去。
“等等”
忽然,一道阴厉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随即,就见一个头戴青巾,一身洁净的青色长衫的阴鸷士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握着乌黑羽扇,两根鼠须,眼闪烁歼诈之色。
“这不是张大员外家里的老狗么?又带着一群不成器的东西来了?还真是难为你了,到这青云县里丢人现眼。”
那士说话尖酸刻薄,看着福伯,眼里有着一股恨意,好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宁无缺皱皱眉,张合凑到一旁,低声道:“公子,那人叫赵廉,是县衙的参事,是赵夫人的哥哥,二十年前,赵夫人死后,赵家和张家反目,赵廉一直与张家过不去。”
收了银子的将军见自己放行的人被拦住,顿时脸色不悦,这不是当面打脸么?不过,他也听说过赵家和张家的恩怨,阴沉着脸,喝道:“赵参事,城门可不是你县衙参事管的,你和张家的恩怨,莫要带到这里来。”
赵廉冷冷一笑,看了眼那将军,目光一扫,注意到宁无双和宁伯武,眼睛一眯,羽扇一摇,忽然厉喝一声,“李将军,贼人便是那两人,还不快快拿下?”
听到“贼人”二字,城门巡兵顿时聚拢过来,拔刀出鞘,铿锵作响,刀光明晃晃的耀眼,就连那将军都是蓦然看向宁伯武和宁无双。
“贼人?”宁无双还没有反应过来,诧异一声。
福伯眼怒气闪烁,看向赵廉,怒喝一声,“赵廉,莫要给脸不要脸,你这个参事,还是老爷帮你讨来的。他们是我张家的人,我看谁敢动!”
此时的福伯,怒发须张,好似发怒的猛虎,那股气势,让久经沙场的将军都是倒退了两步,心暗惊,好厉害的老人。
“好啊,左右听到没有,我这官,却是朝廷封的,与你张家何关,如今天家姓李,不姓张,莫非张家欲要谋反?此人竟然敢藐视朝廷律法,包庇罪犯,顶撞朝廷命官!还不给我全部拿下!”
赵廉一顶“谋反”大帽扣下来,顿时让福伯脸色一变,他知道,县衙一直对张家不满,早就欲要除之而后快,毕竟,那个做官的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势力里有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人物存在。
只是张元泰散财免灾,仁德之名,颇有声望,才让县里顾忌,但若是扣上一顶“谋反”帽子,哪怕是皇亲国戚,也得抄家灭门。而且,福伯还不知道赵廉如此做,是不是背后那位的意思。
宁伯武和宁无双只是宁无缺随从,对福伯来说,若能保下张家,就是将宁无缺交出去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叹息几句。
脸色阴沉,福伯目光闪烁,冷冷盯着赵廉,如同欲要吃人的恶虎,赵廉与之对视,毫不畏惧,目光阴冷,好似毒蛇,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羽扇轻轻摇着。
“李将军,莫不是忘了,县令让我负责追查黄金一事,我手可是有着调动军令,而且,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