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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城市初具规模,亨利明白妻子设计工作的巨大,而她呈现的作品简直就是奇迹。然而,月球还是月球,唯一的生命就是人类——他必须承认,数量巨大。但那里没有天然形成的瀑布,没有长满野蔷薇的田野,也无法承载除人以外的生命形式。
那天,是和奈儿会面的前一天,亨利接到月球管理中心的信号。
他立刻感到不对劲儿,因为奈儿太忙,不该有时间通话。
他马上把虚拟传真置于全交互的模式,期待奈儿的解释,一定发生了大事。
可是,一位较胖、穿着职业装的女士出现在他面前。
“您是……考特曼博士?”
“称我为先生吧。”亨利对她视若无睹。房间里有灰尘,有些灰粒在她的图象上轻快的跳动,像在阳光下一样。
“我是埃尔迈拉·郝娜。”
“您是——”亨利对这个名字有点儿模糊的印象。
“月球计划监察员。”
“啊,奈儿的老板。那,有事?”他说得言简意赅。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打电话给乔治亚的他,提醒他月球的事?
“很遗憾我带来了坏消息。”
哦,上帝啊。他有些喘不过气。那些死气沉沉的没有生命的建筑……也许没那么坏——
“您的妻子今天下午遇难了,考特曼先生。奈儿·布兰妮根去世了。”
她在监督通讯中心地基施工时,死于建筑事故。微机械把她当做岩屑,进行——几乎是立刻——分解,一个分子一个分子的,分布范围达两万公里以上,同时遇难的还有另外二个人。引起这起事故的算法不是奈儿开发的,而是由承包商改造的标准地球程序。故障原因是算法假定月球表面没有生命。以前的算法在月球表面上确实不必识别生命,所以这个错误没有被发现,直到现在。
亨利什么也没有说。他低下头,让痛苦像潮汐般淹没自己。奈儿,在在不存在生命的月球上死了,奈儿啊。
郝娜礼貌地等了一会儿。亨利模糊地知道到她还没有挂断信号。
“考特曼先生?”她说,“考特曼先生,还有一件事。”
亨利的眼里满是泪水,但是他还没有哭出声。短暂的传输延迟。384000公里。可是悲痛也不会快过光速。“嗯?”他说,“你还有什么事?”
“您的妻子留下一些东西,是给您的。它在一座僻静的环形山的边缘,距离殖民地有几千公里远。”
一些东西?亨利想不到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们也不能确定。我们想也许你本人会明白。”
“嗯?”
郝娜现在看来更加不安,手足无措。
“您得亲自去看看,考特曼先生。这些东西,传真不能真正的……表现出来。另外,我们也不能确定该如何处理它——。”
“不。”
“考特曼先生,您,我非常诚挚地——”
“难道您看不出来我不想去?不去。那儿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他突然呜咽起来。他不在乎,他痛哭失声。
“考特曼先生,请节哀。考特曼先生,奈儿曾告诉我她希望您能来看看。她说这是唯一能让您来月球的方式。”
“她告诉你的?”
“我是她的朋友。”
“她真的想让我去月球。”
“我也很难过,考特曼先生。如果还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奈儿她想让我去月球。”
在乘坐超音速飞机去史蒂文森站的旅途中,他只是麻木地盯着地球。在去月球时,他完全沉浸创作和修改诗歌的工作中。这首诗就是《虚空》。着陆月球的时候,它刚刚完成。
郝娜在机场等他,他们一起乘小飞船来到环形山,奈儿为他留下了……无论如何是奈儿的遗物。亨利看着小型飞船周围灰黑色的尘土,他想,那就是奈儿。现在尘土有了名字。
到达环形山时,亨利开始也不知道看到的东西是什么。郝娜示意下船,他们穿上薄如皮肤的宇航服,亨利在传真中见过,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真能起到保护作用。但很明显,它们确实有作用。他走到环形山的边缘,来到一座信号灯前,它在夜空中闪着微光。信号灯设置在绿色的石头上,石头的一面凿刻成平面。上面有简单的题字:献给亨利。
他凝视着环形山,目光顺山势起伏,想要看得清楚些——
“这不是真正的环形山,” 郝娜说。声音听起来像从她站的位置发出来的,亨利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头盔里内置了灵敏的无线电收发装置。当然,这里没有空气。
“你的意思是……”
“我们查看过她的笔记,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是奈儿……‘种植’的,我们能知道的就是这些。”
“种植?”
“习惯说法。这里以前没有环形山,还有,它不断发生变化。我们不是说它变得越来越大,可是我们确实很关注它的存在。你知道,使用微机械有时会有危险——”郝娜看起来找不到更好的措词来表达她的忧虑。她走过来,与亨利一起站在环形山的边上,“它的动力好像是地球反射的光,如果你肯相信——”
这是奈儿种植的。这句话在亨利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了。一片片一行行,随风起伏的玉米和麦浪,枝叶横生的西红柿,纤细的小草,一望无垠。不是影印,也不是赝品。
它们是由月球上的岩石和尘土组成的,身体里充满了微机械灵魂的造物。奈儿的算法给了它们生命。那是奈儿的杰作。奈儿。那是奈儿深情的呼唤。是的,是的,它们是月球上的生命。
“那是花园。”
“什么?我不明白。”
“这是雕塑——不,是花园。我认为月球上的人们会喜欢的。”
奈儿说过,艺术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的外在体现。这并不是真实的花园,就像画中的西红柿不是真实的西红柿。但是它给人的感觉就如同真正的花园。没有人能比我和奈儿更了解身在花园,躺在一片西红柿中的感受了。哦,是的,就是花园。
亨利抚摸着绿色岩石上雕刻的字母,“奈儿,它真的很美,很美。”他说。
婵娟
作者:亨利·考特曼
我已跋涉于虚空,将繁华离弃,
虽然短短的位移间,
铁石与电闪之星,左右逶迤。
我已放逐于婵娟,漂泊于月之尘迹,
流浪在空渺中的琼楼玉宇,
枯干的月表,
荒芜的矿脉与岑寂的痕迹,
我仍无法找寻到你。
贴近的,拥着你的气息,
远远的,不能触摸的别离。
你的元素,仍栖游于星际。
亲吻不到如瀑的发丝,念你,
何时再静静相依,梦你。
梦断婵娟。
无声划过,璀璨星际,我的你,
你于物质之中,婀娜舞起,
如石的清凉,水晶的明丽,
一如睡者的呼吸。
渐醒,溶入婵娟之梦,归去来兮,
梦似敏感的唇,
梦如冰冷的,温暖的呼吸。
月,潮汐。
为了爱,奈儿,
其实,你就是月球的,我的四季。
《长胡子的男人》作者:'美' 达林·摩根
邹波 译
纽约布鲁克林区,13年前
雨夜,一辆特里伯罗电缆公司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一栋房子门口。车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神情十分紧张地拿下挂在车前的十字架,握在手中,亲吻着。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继续。”
“求求你。”男人看起来不情愿却十分害怕。
“做你该做的事!”一个声音说。
他拿起自己的工具箱,下了车。
屋内,一个十几岁的红发女孩正在煲电话粥,与同伴谈论着各自的男朋友。一看,她正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年龄。妈妈走到厨房做饭,责备地看着她。
门铃响了。
“珍尼特,去开门!”妈妈说。
“真讨厌!”女孩只好把电话放在一边。
门打开了,刚才车里的男人站在门口:“我是特里伯罗公司的天线修理工。”
“你要做什么?”
“你们家的天线坏了。”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看着这个身着工作服、说话吞吞吐吐的工人,珍尼特心里很厌烦。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单子,犹豫地说:“那不好意思了。”并转身走开。
“等一下,可能是我爸爸叫你来的吧,你还是进来看看吧。”女孩又转了口风。
“电视在这。”珍尼特把他领到厅里,并去叫爸爸。
男人还是恍惚不安似的。
爸爸进了屋子:“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天线有问题吗?”
“我正在二楼看比赛,我们家的天线没有问题,我想你来错地方了。”
工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引起了爸爸的怀疑。
“让我看看你手里的单子,是谁打电话给你们的?”爸爸说。
天线工人低头看自己的单子,单子上突然溅满了血。抬头一看,爸爸已经倒在地上死去了。头部遭受了重击,满身是血。走出堂屋,女儿和妈妈也成为了两具尸体,死像十分恐怖。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举起手来,不许动!”屋外警笛大作,警察们破门而入,抓住了嫌疑犯天线工人。
“面对墙站着!”警察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工人并没有反抗。
“检查其他的房间,约翰尼!”
“他们都死了。”搭档说,原来这个约翰尼正是我们熟悉的约翰探员。
“抓住你了,你这个混蛋。”年轻的约翰说。
FBI华盛顿总部,现在
莫尼卡发现约翰的屋子传来阵阵争执声。是约翰在打电话。
“我是那个抓捕他的警官,你们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我不在乎它看起来是怎样!”探员约翰咆哮着,显然很生气,“我很感激你通知我,但这是错的,我当时在那儿,我们抓对人了。”
“X档案吗?”莫尼卡怀疑地问。
约翰手中的报纸上有这么一条新闻。
《DNA证明他不是杀人犯》豁然印着那个13年前电工的照片——鲍伯·法索
“我跟你说,如果你让这个人走了,会有更多人死。”约翰还在跟电话另一头争辩着。
“咔!”电话被挂断了。
“是那个DNA的案子吗?”莫尼卡又问。
“13年前我还是一个巡警的时候,我和我的搭档抓住了这个法索,他杀了7个人。如果把他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约翰回答说。
“但DNA证据显示他是无辜的。”
“这不对,很简单,是实验室搞错了。”在这件事上,约翰很固执。
“我和我的搭档杜克接到911的报告,邻居听见房子里传来尖叫声音。等我们赶到那儿,女孩、父亲、母亲都死了。我仍能记住当时血腥的场面。而这个法索就站在那儿。”
“所以说你并没有看到他作案。”
“如果我们早到10秒钟,就会看到。”
有人走了过来。
“告诉我你们有好消息。”约翰说。
是探员史卡丽:“我检查了他报告的每一个细节。我已经看了又看了。但很对不起,约翰,DNA证明这个人无罪。”
“你告诉我没有办法了吗?这些DNA检测有没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是错的呢?”
“实际上是亿万分之一。”史卡丽的一贯作风就是看重事实和证据。
“我需要重新做报告和检测,我要你来亲自傲。”约翰的要求很勉强。
“这至少需要48小时。”
“这太长了。我要去纽约。我不能只是坐在这里等着那个家伙再杀人。”
纽约奥斯宁监狱
狱警来到法索的囚室前:“是时间出去了。”
“恭喜你,鲍伯。”狱警还给他入狱时随身携带的物品。法索拿起一个十字架亲吻着。
纽约区法院
这个案子引起了民众和媒体的极大关注。一走出法院,法索就被记者包围了。
“成为一个自由人的感觉怎样?”
“你打算控告警察吗?”
女律师帮他打点了一切:“这还用说吗?我的当事人很高兴成为自由人,今天我们值得庆祝,但明天我们就将仔细调查为什么鲍伯会被错误地指控。他一生中的13年被夺走了。我们会搜查布鲁克林的DNA办公室和纽约警察的办公室。”
这时法索却似乎在街对面看见了一个什么人,而这个神秘的长胡子的人令他害怕。
“鲍伯,我们走吧。”律师说。
史卡丽和约翰来到了纽约,和负责鲍伯释放一案的区域律师彼得争执:“我们不能释放一个杀人犯。”
“我们关了一个无辜的人。或者你并没有从我们珍贵的谈话中获取这个信息。”
史卡丽争辩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