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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听仍在进行。已经查明,这些信号的发源地正迅速围绕地球旋转,并不断改变其旋转面。尽管这些信号带有某种规律,但就连科学城的电脑也不能破译。世界各地的短波无线电爱好者不断紧张地交换意见。一名新加坡无线电爱好者发出消息,说他发现信号似乎有两层,一层是波长极短的生物波,另一层具有某种内部规律,令人联想起诗句。
突然,信号消失了,一切都停止了。
地球体积之大,完全超出了艾尔们的预料。他们越接近地球便越感到地球大得无边无际。甘加龙甚至想命令艾尔们返航了。但他计算了一下每个艾尔的脉冲和所处空间的地球引力之后,惊恐地发现,艾尔们凭其力量和能量已不能挣脱地球引力的控制了。他们现在已成了地球的俘虏,虽然他们的腹足还未碰到地面。现在必须尽量节约能量的消耗。甘加龙下令:“立即停止一切交谈!”
在澳大利亚的小镇特里斯达温居住着一对德高望重的老夫妇,他们退休后就一直居住在这幽静的郊区,每天都准时到户外散步。他们经常向人们讲述曾经参加过的宇宙航行和那艘老飞船“瓦莲京娜”号。妻子安加最喜欢讲她在一颗小行星上降落的事,她相信那些小行星上有生命存在。她还讲到丈夫列昂曾接收到一种神秘的生物波,但联系突然中断了。
这天傍晚老夫妇又出去散步。他们顺着一条长满野草的小路一直向池塘走去。突然安加喊了起来:“一颗星星落下来了,落到池塘里了。”列昂嘲讽她说,一个科学家怎么会说这种话,星星是从不会掉下来的。安加仍凝望着前方,感叹着:“快瞧呀,好多星星落下来了!简直是流星雨!”列昂刚要反驳,但向前一望,一种从未见过的奇观使他惊呆了,光芒四射的流星如倾盆大雨落入池塘,壮观极了。列昂蓦地体会到心中有一种奇怪的躁动不安的感觉,似乎早已遗忘的某件事在他心中翻腾。流星雨猝然停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列昂像被前面的什么东西吸引着,拉着安加往前走。
艾尔们被巨大的地心引力往下拽,飞速落入地球的怀抱。
他们还算走运,掉到了水里,他们对水是熟悉的。如果掉在陆地上,他们将无法适应重力。这里的电磁场强度很低,能量补充成了大问题,而艾尔们自身贮存的能量已快耗尽了。甘加龙正一筹莫展地计算着艾尔们在这星球上还能生存多久,忽然他那灵敏的分析器官接收到一种具有思维信息的声波,频率都非常清晰。接着他看到了远处发出声波的两个生物,正慢慢地移动着,和主行星上外来者的动作一样。甘加龙恍然大悟,这两位就是当年到主行星上去的三个外来者中的两个。
他激动万分,当年他曾成功地与其中一个建立了生物波联系,如果能再次联系上,艾尔们就能找到出路了。
安加和列昂在小山坡上坐下休息。列昂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弄得惊慌不安。突然他睁开眼睛,喃喃地自言自语,说他刚才感到在小行星上有生物。还说那些生物就在这里,他们快要死了,他们需要援救太阳系各大新闻媒介同时报道了列昂夫妇与天外来客的相遇。一艘运载天外来客的飞船即将起航,把他们送到离地球不远的小行星上去,他们将在那儿的失重状态下生活,直到人类找到与他们相互交谈的方法。公众对列昂寄予很大希望,因为他是全世界唯一的一个曾两次与外来者建立生物波联系的人,相信他能找到与这些外星生物沟通的方法。
《艾尔维斯的新娘》作者:凯瑟琳·安·格兰
当发现艾尔维斯的坟墓空空如也时,达莲尼脸上的惊愕可以想见。
她通常黎明前便起床了,因为这是格雷丝岛一天最美丽的时分,这一天的耶稣纪念日也许又像往常一般凄迷美丽了。
但这个星期一特别奇怪,太阳光者早便透过达莲尼九尺高的窗框直射了进来,那时她还躺着正梦见白嫩可大的玛拉。她被阳光刺醒了,眨了眨眼,继又重新滑回梦中。在那里,她梦见自己又变成了小孩,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玛拉,而周围的人一边笑她的贪心,一边却又在继续鼓励她。
她翻了一个身,尽情地享受着水床舒适的温度。水床是圆的,周围滚有皮边。她枕着织绵,静静听着床里的水声。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警报器上指示数字的装置正在闪烁,一定是快没能源了,再不,就是她把程序定错了,大概八点了吧,但路艾伦本该七点就下班的。
怎么了呢?
今天是星期一,达莲尼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又是漫长的一天。格雷丝岛通常9:30才开放,她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去检查艾尔维斯的数据。并且她早在礼品店时,就给了艾拉梅许多头发和皮肤的碎屑,她把它们放在塑料盒里(艾拉梅再也不能借口指责她懒而把工作留给别人了),因此,她今天早晨不用再做那些事了。
但是五分钟过后,她还是钻出了被窝,戴上浴帽,她冲了个澡,然后又坐在了那法国特色的梳妆台前。
她把柔美的长发梳成大朵的波浪卷,然后打上了粉底,扑上了一层凉爽、光滑的粉之后,她又涂上了口红。按下键,一阵音乐旋即飘了出来。
“猫王,猫王
透过金光和烈焰
将会再度复出”
这是她最喜欢的歌,她随着曲中艾尔维斯仙韵般的歌声哼着,直至曲子的预言部份,关于飞船满载玛拉而归的情节。
达莲尼一边听,一边画上眼影,她最喜欢的便是默美绿牌的绿色眼影了,这是她在曼格罗尼拉的瑞克斯一马特店买的,只有在那儿,才买得到这种眼影。
她在假睫毛上涂了大滴浓黑的睫毛油,当每天的预言结束之后,她打开收音机,注视着衣橱。
“温柔的爱我,真挚地爱我,永远不要让我离开你,”猫王的歌声从河对岸飘了过来。
甜心,你等着吧。
当她穿好那件带花边的短衫后,一个社会公共部门又发了一条消息,呼吁采取最后措拖以应付每个人万一在回归过程中,由于头部冷冻拖延时间过长,可能会带来的后果,而有些人在等待时就不想听到什么训令,如伊丽莎白·泰勒,还有迈克尔·杰克逊等其它人类也是如此。
听到这一切,达莲尼不禁笑出了声来,但同时也感到一阵悲哀。毕竟他们和人类之间总会有些差距,但头部冷藏对人类并没有用,人类神经元里一些细小但却是关键的物质完全不同,他们也不可能再生;更不用说他们的技术尚处于一个相当初级的阶段。
她最后又很快地梳了梳曲卷的头发,并在一侧别上一个条形水晶发夹,上面写着:“艾尔维斯”。
当她离开那间新娘厅时,不禁有些自视高贵了。在这里,如果一个人没有血统和家世,那他纯粹就是一无所有了。但是她却有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肯定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当新娘的缘故。
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如果不是有点饿的话,早晨她就喝这个。然后她又吃了十来片微波炉里烤出的香肠饼干,当然其他四个新娘还未起床,和往常一样,那些穿着老式灰西服,皮带上挂满了小工具的傲慢的技术师又在来回忙碌着,他们以为他们很重要,他们不明白要没了这些新娘,恐怕这个物种都不能生存下去。蕊达自己就是个笨蛋,她总让达莲尼感觉很心烦,当她从你身旁走过时,她总是边鞠着躬,边道:“大家请让一让,我是新娘。”
达莲尼点燃她今天的第一支万宝路,打开冷藏室,取出一束新鲜的唐冒蒲去插在艾尔维斯塑像前的花瓶里。粗粗的深绿色花梗在她手里冰凉凉的。她把脚塞进带来的那双白色锦鞋里,打开后门,朝艾尔维斯的坟墓走去。
那地方在冥思园中。她像往常一样,当穿过那修剪齐整的树木成行的甬道时,总会想想做一个新娘有多幸运。这种想法,以及她刚才的歌曲,总会支撑着她渡过那八小时艰苦的时光——她得忍受那些肥得流汗的突变体,(当然,也不乏匀称和美丽的)。
在这儿见他通常是件令人非常舒眼的事,尤其是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期待他重生的今天。一旦他们认为这个重生的过程比他们所想像的时间还长时,他们便决定把他放入一个有机玻璃制成的金字塔形的匣子里,委员会认为这是个最佳方案,因为他们可以控制一切变化了。一群自称为猫王乐队的煽动者要求有更多机会见到匣子,但他们大多不过是一群无能的自命不凡的年轻人罢了。他们的忌妒只是因为尽管他们中很多成员不是成熟的突变体。血统里却有着人类的渊源。丑陋家伙的丑陋行径。达莲尼颤抖了一下。
建筑两边的春天的鲜花总算让达莲尼心情平静了一些。她抬起头,发现天色突然阴暗下来。太阳早已躲进了云层后,空气湿湿的,仿佛象要下雨。她快步走上石门的那几级大理石台阶,石门上雕刻着许多天使和吉它。她抬起手腕扫描,想把门打开,却突然停了下来,手依旧悬在空中。
石门早已被拉开了条缝,她惊骇得已不能呼吸,站在门口,感觉恐惧正潮水般向她袭来。门口黑漆漆的一片;她顺着门旁的墙壁摸索,找到了备用控制板,她长长的手指颤抖着按下了灯光键。
匣子的有机玻璃盖早已被打开了,一定是有人,有人进来过……达莲尼开始浑身颤抖。那个又老又胖的人并没在这,该有吉它的雕像座上横七竖八地悬吊着一些铅线。
烟从她手指间滑了下来,在粉红色的地毯上无声地烧着。也许,以后需要解释的时候,她会告诉科尔,她感到是她的失误,他们的所有计划和梦想都流产了,被他们所居住的这个落后星球上土生土长的白痴破坏掉。她的脑子里翻来复去地想着那伙“猫王乐队”的威胁。他们早就一直在说,如果任何人想再见到那艘飞船——也就是说,如果那艘飞船还存在的话,他们就得把一切牢牢控制在手中,他们中的一些人,蠢得足以让人怀疑。
因为心里焦急万分,她都没有静下来想想安全工作是技术师的责任。当时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到其他新娘一发现这个,就会要了她的脑袋,而且如果把它冷藏,也会用一种方式让她永远不能再生。
她所有的恐惧都涌成了一句话,因为高度紧张,简单得如同福音传道师的叫声,“他不见了!他不见了!”
她冲出了音乐门,想也没多想便用手腕扫描器将门打开了。在慌乱之中,她甚至没注意谁在看着她。她冲向艾尔维斯·普雷斯利大道,仍在惊恐地叫着。
接下来,她遇到了罗尔。
他开着辆破旧的F-100型福特货车刚好因为红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上载着两个后轮和一张定做的特长的大床。当时她正跑得气喘嘘嘘,抽抽噎噎,事后想起来才知道她这样穿着迷你裙和花边罩衫,脚下蹬着白色锦鞋,左手还拿着把唐冒蒲的年轻女子看起来有多奇怪。
她透过窗玻璃打量着那位英俊和蔼的男人,坦率地说,他有双湛兰的眼睛,黑发,还有把黑色的短须,他宽厚的肩膀正靠着轮胎,当他扭头过来看她时,正伸出去够换档器的修长的手臂也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打开了车门,“小姐,快上来吧。”
达莲尼想也没想便坐进去放声大哭起来。他伸出手来,帮她把身旁车门关好,因为她当时正两手紧握着鲜花,担心“火星”——她那只会说话的猫,会吃不上早饭,不过,幸亏她又记起那盒猫食已打开放在了厨房的门背后。
绿灯亮了,他使劲推了一下,但他显然并没有在乎变速器,也没有注意到车上装的东西把尾车门撞得砰砰直响。
“杰森把我的领带取走了,这个小坏蛋,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他妈妈太弱爱他的。我只是个刻薄的爸爸。我拿他真是没有办法。”他叹了口气,当他看着达莲尼时,目光甚为伤感和失落,“但他大部分时间总爱和妈妈在一起。”
达莲尼还在时不时小声啜泣着。他靠在靠背上,从座位下摸出了一个破烂的盒子,他取出其中一个小玩意递给她,“对着这儿,用力地吹。”
她把花放在仪表板上,用力地吹了起来,丝毫不感到尴尬。
“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和男朋友打架了?”
“不”,她哽噎着,这么难过,以致于想都没多想就说,“是艾尔维斯,他不见了!”她又开始哭了。这次,她哭得更伤心了。他们为此已等了这么久,但是现在既然他消失了,他们也不可能再重返家园,因为那艘飞船不会平白无故地飞回来接他们!这意味着他们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