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嗨,这是我的工作。我是个灭族者。老板让我杀虫子,那我就杀这些该死的虫子,这也是你的工作,别忘了。”
“我的工作是控制虫子的迁徙和发展以使它们对人类的干扰达到最小。”
拜雷转了转眼珠:“是吗,死亡博士?”每次她不承认她天生的杀伤本领时,他总是用这句话取笑她。事实上,在这个小组中,没别人能像琼丝那样熟知虫子身上的组织结构。
“闭嘴吧,帮我把它放进车里。”他们把这已经肢解了一部分的虫子向上推进卡车后厢,之后又把解下来的部分扔了上去。
拜雷又开始说话了:“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吗?”
“我不想听这些。”
“你认为任何一种灭亡都是错的,而所有的存在都是对的,灭亡也是对的。你懂吗?你认为恐龙的灭亡是错误的?如果它们不灭亡,我们就不可能生存。没有灭亡就没有进步。这就是生存的规律。”
琼丝歪了歪嘴角:“你真是个杀手。你在告诉我生存的规律?别再给我听你的理论了。你的进化论是到最后在这个行星上只剩下一样东西,那就是你自己,孤零零地活在这世界上,你也不必再想杀别的生物,也不必再灭绝什么东西,是吧?”
拜雷抬了抬眉毛又垂了下去:“说得好!”他说:“我们还找不找那虫子了?”
琼丝四周看了看:“我想是的。”
他俩又爬回卡车。拜雷把它掉了头,他们又向回走,驶回那条抓住虫子的小巷。
“当心点!”琼丝说:“侦探说这些新东西成群结队。”
“那好哇!”拜雷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倒要看一看是哪个王八蛋说的。”
“是城市垃圾组。五个虫子袭击他们的车子,把他们赶跑。
等到地们获援时,车子几乎掉了一层皮!“
“太好笑了!他们打倒虫子了吗?”
“没有,再也没发现它们。它们弄坏了许多高压水阀和燃料库。”
当他们驶近垃圾堆时,拜雷加快了车速,想让车子的发动机声引诱出更多的虫子。一个也没来,于是他们停下卡车,下了车,背着包。拜雷腰间系着他的大蛰枪,把一只固胶枪连同一只2公斤的弹包甩在肩上。琼丝朝垃圾箱里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于是她爬了进去。
拜雷低声埋怨着:“天哪,科学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琼丝没有回答,于是他也向里面看,看见她正走过湿漉漉的木板盒子和成堆的废泡沫。突然,她尖叫了起来——她碰到一个废盒子,一只小的四条腿霸格虫突然冲了出来。她在后面猛追,用石头打它。只几秒钟时间,就成功了。她逮着了它,用手掐着。
“我身手不凡吧!”她啮了啮牙,头发上还粘着一段胶布。
“噢,别这样!”这小虫央痛了她的手指想逃走。
这虫子大部分是曲目录音座板和塑料托架构成的。“你看,它看起来像垃圾堆的衍生物。你拿一会儿,我想给它拍些照片。”
琼丝取出照相机,拍了十秒钟左右的片子。拜雷摆弄着虫子,然后就把它扔回垃圾桶,它很快就爬进了一个纸袋子。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破玩意儿。”他边说边在裤子上擦手。
琼丝爬了出来。“有人喜欢猫,有人喜欢鱼,我喜欢虫子。
另外,如果我不收集些原始材料,我就完不成论文。艺术生活,拜雷!你不认为这很有魔力吗?“
“它们只是一群低级的寄生虫和贼。它们应该被关入牢中。”拜雷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值得射击的猎物。
“你以为我们在这儿闹着玩儿吗?”琼丝反唇相讥,在垃圾堆中查寻着虫子的足印。垃圾箱下,虫子所到之处,报纸都烂了。
“是的,是的,告诉东京的伙伴们,有一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一个杀人团伙闯进一个人家里,把他们全家都杀光了。他们吃电视,音响,偷用了1千瓦小时的电。”拜雷在街道小路上巡视着,让车子跟着一条弯曲的车痕。
琼丝没有回答,她也看过那个报道。这消息使她很难过,就好像你发现了教你四年的老师是个调戏小孩的人。她经常陷入沉思,想到那群虫子最后逐渐变成了一群智商权高的、通过逐代繁衍变异,自身复制成的种族。她设想着,这将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与这些善良的机器并存于这个地球上。我们会做它们的神,但我们将会是仁慈的神。它们将为我们工作,但他们将是自由的。
东京的残杀引起了狂乱的纷争,这纷争甚至波及到了人与虫子之间。警察已经在几小时内击败并捣毁了这些要命的机器,一场大的灭绝战役已经开始了。如果虫子确实已经开始变高智商,在东京的那部分虫子就不会再继续变高智商下去。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些剪裁好的新闻,琼丝渐渐地意识到这世界上不会有自由的奴仆,当然也没有仁慈的神。
拜雷在小巷的另一端吹着口哨:“噢呼,琼西”,他用假嗓子喊:“虫子高速公路!”他指着一条通往废花园的栅栏路后面。栅栏底部的树籽和草根都被踩得零乱不堪,这被踩出的小路直通虫穴出口。栅栏外的废花园是虫群的神圣领域。但有个麻烦:小巷外的大门好像是被链条挂上并须严了。
琼丝上来的时候,拜雷正把破栅栏门向后推,这样他们可以轻易地挤进去,但卡车却不得不留在小巷里。可是要得到花园主的允许在他的领域里打猎还是有些麻烦。
拜雷穿过栅栏,在一个无门的韩国车外边寻找虫子的足迹。“你往哪儿跑?”琼丝问:“我们应该先打电话请示一下。”
“对,对。”拜雷喃喃地说:“这只是侦察,我不会杀什么的。”
“但你还是做得过分了。”
“去你的吧!你想抓虫子,还是想整天游手好闲?”
“我不想因为你的过错而丢掉工作。”琼丝说。以前发生过这事儿,所以拜雷有些犹豫,考虑着这句话的力度。
突然喇叭声大作,警报器的声音紧跟着琼丝进了小巷。她跳出去,看见卡车上的信号灯和头灯疯狂地闪烁着,好像是安全系统出了毛病巅簸着,好像里面有许多小孩子在乱跳。警报也大声叫嚷:“站到卡车后面去!站到卡车后面去!如有顽抗,15秒钟内打昏!”
琼丝瞥见了机械腿和别的附属物堆在引擎盖和车轮周围。
拜雷很快走到她身边:“多少只?”
琼丝耸了耸肩,安全系统隆隆地发出低沉的声音。“站到后面去!顽抗者,10秒钟内打昏!”她和拜雷被动地站着,等待着系统放出3万伏特的电力穿过车底盘和车身。这对于那些想尝试这车子的厉害的虫子来讲很奏效,因为这热力能把它们烤熟,对人类也是一样。
“五秒钟!”安全系统又吼了起来。“四、三、二”,然后卡车不吱声了。灯灭了,安全灯也不闪了,安全系统沉默着,但车体仍不断地摆晃着。
“天啊”,琼丝低吼道:“它们破坏了所有的机关。”
“这群王八蛋,这次算他们走运!咱们走。”拜雷说。对于卡车的完全毁损,他们负有一半的责任,将来老板会跟他们算账的。所幸的是卡车都没有良好的防虫设备,但仍不能说明它是不可征服的,这只意味着虫子在破坏的过程中将多花一点时间。
琼丝在拜雪后面跟着跑:“我把牛刺落在卡车里了。”
拜雷把大蛰枪扔给她。她不知道是否上了胜。所以转了转,避免电极伤到自己。枪带盒子装着三发子弹。
“你去拿车座和货架。”拜雷命令道:“我去拿引擎和油箱。”他直接跑到车轮板那里,有一束腿从里面伸出来,用力拍打着固胶枪的两边。
琼丝透过司机位置开着的窗户注意到一只大个的虫子正准备突袭。它已经完全地捣毁了卡车的对讲系统,现在正在破坏空调系统。琼丝端子了大蛰枪,在半米之外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时,周围很远都能听到巨大的响声,震得虫子的腿伸直到挡风玻璃里。玻璃碎裂成了百万个小片,虫子就跌落到座位里,腿在不住地痉挛。琼丝打开门,把虫子拖到人行道上。它仍然在挣扎着,但腿脚已经不好使了。大蛰枪巨大的响声一定把它吓破了胆,震坏了它的反应器官。
她让虫子在地上蠕动,自己跳到后面的货架上。那上面有两只虫子,一整天都在工具箱和实验设备堆里捣乱。垃圾堆里虫子的尸体也吸引了琼丝的注意。琼丝朝离她最近的虫子射击,正射中它多棱复眼后面的甲壳上。虫子全身抽动了一下,然后就拼命地逃命,全身缩进铁刺的胸腔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朝尾门冲去。她用车子余下的电力电了它一下,并没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于是她用大蛰枪中最后一发子弹把它打倒。
第二个虫子没有忽视这件事。它转过来朝向她并举起了前爪,就像螃蟹在准备打架。它的外观看起来与那只从垃圾堆中爬出来的虫子一样,近三十米长。琼丝如果没有弹药的话,就不可能打败古。她跳过保险杠,退回小巷。虫子蹦蹦跳跳地跑到货架边上看她撤退。琼丝又后退了几步,眼睛盯着虫子。这样的一类东西,人们不能太肯定它的类别。虫子偶尔把人类误当作机器,并试图揣测审度他们。
于是虫子也全神贯注地看她。它从卡车上单腿跳了下来,匆忙地朝她跑,以便能看清楚她。琼丝站立不动,并开始轻柔地唱起歌来。这样做总是使虫子相信它们所注视的事物不是机器。然后虫子就会停下来,再重新审度揣测这一事物。
琼丝可以听到拜雷一边骂看,一边踢着卡车那边的什么东西,然后又踢固胶枪的枪托。她前面的虫子在几米外紧盯着她,显然它有些犹豫她是否值得费气力去打斗。或者它很傻,缺少对既定事物的通常选择标准,或者它是不同寻常的聪明,通常标准对它来说不管用。总之,它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滚开。”琼丝说,踢了一下脚。
虫子很快振作精神,并向前爬了几步。琼丝又小声地骂了一句,显然这次她做错了。她又后退几步。虫子又加速追赶她。
“拜雷!”琼丝尖叫道:“虫子跟上我了!”她躲开虫子往回朝卡车跑,虫子紧紧地跟在后边,当他们从拜雷面前跑过时,拜雷猛地打了它一下。虫子跌倒了,弯倒在固胶枪的子弹瞠上,拜雷用枪管把虫子掀翻,之后又用大头鞋跟把它的腿一个个地踩脱节。
琼丝回过头来朝他走:“别这样,这没用。”
“别管我,让我干!”拜雷说:“这帮家伙把闸线都弄断了,也破坏了发火装置,都破坏了!它们动作得这么快,我们也得快点,不然就不能阻止它们了,得快!”
“你打了几个?”琼丝问,看着引擎下边。
“天哪,至少五个。我也不大知道。”拜雷吐了口唾沫。他晃着固胶枪说:“子弹快用光了。最多也就剩两发了。”
“别担心。你的五个加上我的三个,这成果要比卡车毁掉的损失多。”
拜雷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我猜你是对的,我们还需要一辆拖车。我打电话。”
“别费劲了,对讲机坏了。”
拜雷转了转眼珠:“那就喝点咖啡,休息一会儿吧。”他把枪扔进车里,拿出了午餐盒。
琼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审视地看着这场大屠杀的结果。八只虫子。对于一次行动来讲,这是难得的成绩。虫子通常不这样同时出没。无论如何,就像东京事件所显示的那样,损伤程度平等的争斗变得越来越多了。最显著的一个例子是最近发生在墨西哥城的一次群斗,波及了大约一千只虫子。它们在一家工业公园里闹事,经过三天的暴乱,损失达二千万美元。学术圈内以各种各样的科学构思,以各种方式合作交流来考虑这二问题,虫子也是这样。这引起了琼丝的极大兴趣。她的论文题目是“万纽曼地区虫类用RF干扰的通信。”
她砰地一声关上引擎罩,在引擎箱周围看了看,冻实了的固胶覆盖了所有东西,偶尔有虫子顽固地抽动一下硬爪子。
“嗨,拜雷,看起来你像是在冻蛋糕呢!”
“我是在烹调,确实。”拜雷说着,又吃了一块小松饼。
“说起这事儿来,我们没得到给养之前,可不能再回虫巢去了。”
“你带固胶抢来算是对了。”琼丝肯定地说着,眼睛还盯着固剧痛而扭曲的虫子。
拜雷抬了抬眼皮:“因为它不是致命的?琼丝,你在笑话我。”琼丝只摇了摇头,甚至在与他讨论问题的时候,他都不认真。
另一辆卡车驶进了小巷,安全灯闪烁着。他们都抬起了头。每个小组的车子安全系统失灵的时候,总部都会知道。派别人来增援也是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