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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寒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郑银子一问便马上开口:“可能是为了《秘杀方》。”
“什么?!”男人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我就是在书里随便写写,你可别告诉我你们真的得到那秘籍了!”
金寒点头:“是真的。”
“天啊!”郑银子下意识的拍了下脑门,“江湖要大乱了!”
这不是你的杂志一直追求的方向吗——金寒内心潜台词。
“你不是总自诩在江湖眼线多吗?那……”
没等金寒说完,郑银子已经很识相的接口:“金兄放心,你和小飞都是我这《秘闻》的顶梁柱……啊,不对,那个……你们两个都是我郑银子的兄弟,哪怕你不说,我郑某也定当全力以赴义不容辞。”郑银子语毕悄悄地擦了把汗——险些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金寒倒是不在乎郑银子的动机,只要帮忙寻找钱小飞,哪怕把他们当摇钱树他都甘之如饴。
告别郑银子,男人便入了天意谷。本想天意谷之后再上绝鹤峰,谁料白凛昊居然也在天意谷!
这二人错综复杂的关系金寒此刻没兴趣了解。不过既然两人在一块,那拜托起来就更方便了。于是简单几句话他便将事情讲了清楚。
“按你的意思是有个神秘人掳走了钱小飞?”白凛昊听完金寒的讲述淡淡道。
金寒点头。
一旁的冷睿开口道:“你拿着我天意旨,就是天意谷的朋友,如今朋友有难,我们定当帮忙。”
冷睿话音没落,白凛昊的揶揄就响起:“哟,你这刚当上大弟子没多久吧,说话还真把自己当掌门了?”
“姓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冷睿是典型的一点火就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男人说着闲闲地转向金寒,道,“你可别对他抱多大希望,这是忠告。”
“你爷爷的在我的地盘上还敢撒野!不想活了是吧!”
眼看一场大战又要开打,金寒无奈揉揉太阳穴,这俩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在往常,他也许很乐意坐山观虎斗,但现在他可没那个心情。
“我说……”金寒小心翼翼地加入二人中间阻隔战火,然后对着冷睿道,“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天意谷毕竟还有掌门在,他老人家会愿意帮金钱帮吗?”
见白凛昊又要多嘴冷睿马上抢先道:“当然没问题!我师傅……”说到这里男人受不了地指指白凛昊,接着道,“正和他师傅在半山腰下棋呢!这是我们两个门派每年必经的对决,不到开春他们绝不下来。算算这离开春还有个把月呢,在这期间天意谷我说了算。”
金寒挑眉,这两派的关系还真是有够奇怪,仇视风格也让人无法理解。甩甩脑袋抛掉没用的杂念,男人转向白凛昊:“我本想稍后再上峰顶,不过既然你在这里,我也就一并拜托了。”
白凛昊闻言立刻道:“这是自然,你也是我们绝鹤峰的朋友。”
话虽如此,但金寒知道他们的答应只是基于道义以及两个帮派之间无意义的斗气,毕竟金钱帮与这两个帮派并无过多交往。他们既不像沙语或孔萧那样和金钱帮是兄弟,也不像郑银子那样指望他们继续为《秘闻》做贡献。大家最多算是普通朋友罢了。而现在的金寒并不需要普通朋友似的帮助,要找就得全力以赴。
好在,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想好的办法。那就是……
“唉,早知道一本破《秘杀方》会惹来这么多事,当初灭掉古韵的时候就不拿走它了。”
“你们真的得到了《秘杀方》?!”几乎异口同声。
“恩,”男人郑重的点头,随即道,“《江湖秘闻》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那东西哪能信啊!”又是异口同声。看来这二位也曾当过八卦的主人公。
“这次你们不信也得信了,”金寒佯装苦笑,“因为小飞就是因此被人掳走的,毕竟觊觎这秘籍的人太多了。”
话已至此,金寒相信这次天意谷和绝鹤峰都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寻找钱小飞……或者说是《秘杀方》。
从天意谷出来的金寒,脑中响起了孔萧的话——朋友就是有难的时候用的,所以你能找多少就找多少,江湖就那那么大一点,各门各路的眼睛越多,找到的希望就越大。
思及此,男人又向下一个目标迈进。
短短几天,金钱帮帮主钱小飞失踪的消息如野火般在江湖如火如荼蔓延开来。各路的江湖人只要见了面第一句话都是:“知道吗?钱小飞失踪了!”这场百年不遇的江湖地震波及到了中原的每个地方。
“知道吗?钱小飞失踪了!”
“还用你说,江湖已经大乱了!”
“现在金钱峰就是座空城,所有弟子一律出动!”
“那不怕别人趁机下黑手吗?”
“谁敢啊!那可是金钱帮的地盘!听说天意谷和绝鹤峰居然为此联手,只为找到这金钱帮帮主!”
“那算什么,就连在江湖销声匿迹许久的无忧山庄都出动了!”
“连逝影针聂晓雅都放出话来,谁要能找到钱小飞,她会亲手奉上自己最好的锈品!”
“你说这金钱帮怎么那么大能耐呢?一个帮主失踪,就像江湖要塌了似的!”
“我看说不准这金钱帮和朝廷有什么联系呢?刚才我还见一队官兵在打听这金钱帮帮主的事……”
“……”
金钱帮帮主钱小飞失踪,这事件成为所有江湖暗流的源头。各帮势力在暗中较劲,或为情,或为义,或为名,或为利,就像百年不遇的洪水一时间都涌到了闸口!
但此时,江湖上的每一个人包括金寒在内都没有预料到,这场由钱小飞引起的江湖地震会在濒临高潮之际,戛然而止。
第 53 章
虽然从爱上钱小飞到现在,金寒还没有在某些方面与心上人有实质性进展,但好歹每天晚上都能搂着那家伙,怀里软软温温的身子(当然这只是某钱的私人看法~~)让他总能有个好眠。但现在,他已经失眠十几天了。
窗外月明星稀,偶尔可依稀听闻鸦雀的悲啼。冬夜的冷风灌进客房,也灌进了男人的心。
几天来,江湖几乎被翻了个底儿掉,按照郑银子的说法就是几辈江湖人都不见得有幸遇到这场面。但就算整个江湖被掀翻了又能如何呢?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人,而那个人却现在还没有丝毫讯息!
金寒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手中的金钱币已经被他攥得染上了血色,看不出本来面目,就像他的心。
此刻的他,又回到了曾经住过的达通客栈,不仅是因为所有帮派的负责人都暂时住在了这儿,更是因为这里是他们住过的地方,有钱小飞的味道。
你,在哪呢?
什么恋人间有心电感应纯粹是编剧的胡扯,不然他怎么一点都感应不到钱小飞,哪怕托个梦也好啊!
心碎的低喃声中,是夜,无垠的惆怅。
金寒在来到这里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什么人,更别说是个男人。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把他送来了这里。浮略的千年似乎只是相遇的铺垫,千年的尽头是那家伙,值了。
他不在乎为钱小飞收拾烂摊子,也不在乎跟着他连夜逃命游荡江湖,相反,他很喜欢,或者说是喜欢得不得了。因为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充满阳光,充满朝气,也不乏意外和狼狈。五味俱杂本就是生活的原貌,钱小飞把他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倒霉的人,一个快乐的人,一个幸福的人……
靠!男人烦躁地起身抓着头发,就像笼中的困兽一般,犹斗。
忽来的敲门声让男人迅速来了精神,他飞也似的冲过去将门打开,立于门外的是每日例行报告的金钱峰弟子。
“天意、绝鹤、无忧今日均无消息,应是仍在打探中。”
“知道了。”男人居丧地差退了弟子,觉得体内的力气又少了几分。
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死扣,再乱的麻一刀下去也就斩了。就像杨过苦等了十六年最终仍是在周伯通那里发现了刻有“我在绝情谷底”的蜜蜂一样,任何事情总会有出现转机的时候。
而金寒的转机出现在后半夜。
那时的金寒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空气的静谧让他的听觉格外灵敏,窗口忽然出现的异响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敏捷的从床上爬起,男人紧贴墙壁悄悄移动到窗旁。映在窗纸上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辨出那独属于女性的纤细。
深夜,一个女人,他的窗前。金寒想不出这一切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能摒住呼吸等待女子下一步的动作。
接着他看见女人将窗纸戳出一个窟窿,然后一段略细的竹筒伸了进来。
竹中箭!男人几乎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暗器!他不敢轻举妄动。窗后人是谁?要杀他还是为别的?这一切的疑问此刻都没有答案。
女人慢慢蹲下了身子,金寒知道她要向竹筒吹气了。这暗器就是靠丹田之气将筒内的剑吹出以达到杀人于无形的效果。
果不其然,箭在下一秒便飞速而出且瞬间钉入了床的侧梁。
响声未落,窗口的女子已然不见。那一闪而逝的身影让人来不及眨眼。
金寒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高手,因为只有对自己的暗器极有自信的人才会连结果都不等待便在暗器未落之时离开。况且依离开的速度,此人轻功亦是了得。
再看那暗箭,足足钉入床梁三寸有余!金寒很是费了些力气才将其拔下。箭尖取出的同时一张字条翩然而落——
欲寻钱小飞,可上积善寺。
短短十个字却在金寒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钱小飞在积善寺!他居然在那里!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四大门派独剩这一支,《江湖秘闻》又盛传钱小飞有《秘杀方》,那法戒和尚有一百个理由掳走钱小飞!
短暂的激动之后,金寒反而冷却下来。沙语的话不时出现在耳边。
——不论心里如何焦躁,你都要学会冷静。
是啊,要冷静。多年杀人养成的习惯让金寒的心情很快安静下来。来人是谁?信息是真是假?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通知他?一切还是未知。
金寒开始害怕,他害怕渐渐升起希望背后是更加巨大的失望。
但不论怎样这也是一条线索,而检验信息真假这种事情,除了那家伙金寒想不出第二人选。
思及此,男人也不管现在月亮还没下班太阳还没上岗某人是否在睡,因为心里惦记着钱小飞,所以他毫不惭愧的起身准备去隔壁把那个“江湖广播站外带信息中心”挖起。
但恐怖的是男人刚打开大门,那张八卦的脸已经出现。就那样目光呆滞的立于门口,伴随着阴风恻恻。
“郑、郑兄,这大半夜你不在自个儿房内睡觉,站在我门口做啥?”恐怖之至,金寒开始牙齿打颤。
“那—金—兄—大—半—夜—不—睡—觉—出—门—做—什—么——”男人不只目光呆滞,就连语速都出奇的迟钝。
“我有事正想去找你啊!”
“所—以—我—就—来—了——”
啥?!自己和钱小飞没心电感应倒和这家伙有?!不是吧~~
为了摆脱恶寒,也为摆脱四周诡异的气氛,金寒毫不犹豫地扬手就给了郑银子脑袋一掌。
哀号立现。
“啊——你干吗!”好象刚从僵尸变回人似的,郑银子终于做出了半夜从见到金寒起的第一个人性化的举动——揉脑袋。
“我还想问你干吗呢!”金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站在我门外鬼声鬼气的好玩啊!”
“我太困了嘛!”郑银子说着摆出比孟江女还哀怨的面孔,道,“你知不知道在下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挣扎着爬起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那你老实睡觉不就得了!”这么说着的金寒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打算做的是同一件事。
“我也想老实睡觉啊,但好不容易有了小飞兄的消息我哪还能等啊!”
“你说什么!”男人闻言立即瞪大了双眼,连忙用手搀扶住郑银子:“来,里面说,里面说。”
一提钱小飞待遇马上就不同了——郑银子悲哀的认识到了自己和钱小飞之间的“差别待遇”。
走进屋里的郑银子在桌旁坐了下来。面对急切盼望消息的金寒,此君还很不识相地悠哉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茶下肚才缓缓道:
“这小飞兄的下落还真是不好找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关系经过……恩……那个……简而言之,小飞兄在积善寺。”
郑银子之所以从滔滔不绝到言简意赅,动力只有一个,那就是金寒凛冽到发青的面孔。紧皱的眉峰,紧抿的嘴唇,跳动的青筋,抽搐的嘴角,以上这些综合起来只有一个意思——再罗嗦你就死定了!
积善寺!又是积善寺!金寒觉得心头一亮,要是连征银子都这么说,那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男人还是再次求证:“你确定消息可靠?”
“那当然!”金寒的怀疑显然让郑银子有种被看扁的不爽,为了捍卫自己“包打听万事通”的名誉,男人立刻道,“小六在积善寺潜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沙弥做到戒律院圣僧,他的消息怎会有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