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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高胡博兹有些坐立不安,和独孤求输赌一局?思忖半晌,“咳咳,”抬起头来,“这局我接了,”高胡博兹扇着扇子。
“哦,那就好。”
“且慢!”高胡博兹把脸一沉,“我话还没说完,这局我接了,不过,”把扇子对准龚自真,“我不和你赌,我和他赌!”
“啊?!”所有人都往后倒退三步。
高胡博兹掩嘴笑,“不想赌?不想赌我就把你儿子带走共度春宵去了,大师。”
独孤求输想将自己的军?没那么容易!赌徒嘛,那就赌赌看他们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不赌,就把林遥带走。赌,就把两个人都带走。要如何抉择,这个烫手的山芋,独孤求输想扔给自己,一下子就被自己给扔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天才。高胡博兹仰天大笑。
独孤求输张大嘴,没想到高胡博兹突然来这么一手阴的,转头看看满脸茫然的龚自真,又看看戒善,吞了口口水,“这个,徒弟啊,你信得过他吗?”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龚自真。
“啊!”戒善双眼凸出的瞪着龚自真,连话都不会说了。
“哎呀哎呀,戒善你干什么啊?”独孤求输拦住戒善,“别再折腾那小子了。”
龚自真倒地吐白沫,舌头累的都伸出来,两只手肿得馒头似的。
“大师!”林遥也扶住龚自真,“你让他练隔桌翻牌掌,他不行的,手会废掉啊。”
“呜呜,”龚自真转头,咦?整个身子都靠在夫君身上,好舒服啊。
“呜呜,”戒善比龚自真还冤,“师父你叫我信任这小子,可他这样子,半个月后怎么跟高胡博兹斗。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教他,你却让,却让林施主教他,那高胡——”
“哎,你就信我吧。”独孤求输理解的拍拍戒善的肩,“我接的局,什么时候输过?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天到晚戴着个面巾干什么?拿下来吧,闷不闷啊?”
戒善往后一退,死活不肯摘下面巾,掩面,“没脸见人!”飞奔走。
“这么害羞,真是的。”独孤求输摇头。
“师父——”林遥欲言又止。
“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帮你老爹是不是?在我面前害什么羞,我活了八十多岁了,什么没见过,那个高胡博兹吓不倒我的。”
其实林遥只是觉得歉疚,因为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不去揭那张皇榜的话,不就天下太平了。不过,如果不去揭皇榜的话,大概也不会有父子见面,也不会遇到龚自真这个傻瓜了……虽然父亲已经出家,可好歹自己心里还留着小时候鲜明的记忆,就算他不肯以真面目相见,看到亲人,仍让人觉得好欣慰。至于遇上龚自真……,只能说世、事、叵、测。
“好了,今天歇口气,明天你继续教这小子划拳,嘿嘿嘿,”独孤求输笑了三声,“那个高胡博兹就是太自信,才会答应和我们赌最简单的猜拳,他以为他是波斯人就能赢波斯拳吗?”
“不过,波斯拳真的很简单,师父为什么会想到赌这个呢?”林遥问。
独孤求输郑重的道,“我不是随便想到的,波斯拳有两大好处,一是极其简单,即使像这小子这么傻,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学到点诀窍了,二就是直接出手,不易形成幻觉。上次戒善和高胡博兹的赌局,戒善用的是佛门寂心禅,来湮灭高胡博兹的斗志,这么高深的修为,不能指望这小子学到手。所以,我想了一个破釜沉舟之计。既然那高胡博兹如此无礼,这次我也要让他彻底吃足苦头,直接在他施术的过程中破了他的摄神术,重创他的心神,让他以后也不能再害人。”
林遥担心的看看龚自真,“师父你是说,让他去破了高胡博兹的什么,什么术,那会不会太危险?”
“咦?”独孤求输笑眯眯,“你担心他?”
“唔?”龚自真一听此言,立马生龙活虎,抱住林遥陶醉的道,“我就知道夫君对我并非绝情,不过,为了夫君,这个赌局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你不要担心。”
林遥被他在师父面前抱来抱去的,臊的满脸通红,又不忍心推开他。
不远处,龚夫人、龚老爷和唐老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完了完了,臭小子一脸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师弟又欲拒还迎,明显不把我们放眼里了。”龚夫人大惊。
“呃,我说,要不,就别拦着他们了,我看那小子……”
“哎呀,你说什么啊老头子,老糊涂了你。师弟是个男子,怎么能让儿子的终身幸福断送在男子手里。”
“唉,姐姐,你不让他断送在男子手里,他就没有终身幸福了。”唐老押叹气,“你看我,秋风一叶吹荻芦,如今又能断送给谁?”
龚夫人踹他一脚,“好几次有人提亲我都跟你说,不要再挑了,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这不是挑啊,姐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心情你就一点都不能理解么?”
“坏了,你提醒我了,臭小子不会跟你一样,一根筋到底吧。”龚夫人掐住龚老爷,“死老头子,以前你吝啬爱财我不管,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要拦着我,一回中原我就要给儿子张罗个媳妇,有了新媳妇,我看臭小子才会安心。”
“唉,姐姐,不听老押言,吃亏在眼前。你就张罗吧,当年我们爹还不是张罗了半天。”唐老押连连摇头。
第二天林遥看龚自真手还肿着,不禁皱眉,给他在手上上了点药。
“猜拳之术,最重要就是后发制人,波斯猜拳虽然只有三种花样,可实际上拳从身后拿出时,就可以有很多变数来蒙蔽对方,”说着说着林遥停下来,然后发笑。
“夫君你笑什么?”龚自真咧嘴跟着他笑。
“那你又笑什么?”林遥见他无缘无故的傻笑,不禁回问。
“我看你笑,所以我就笑了啊,夫君。”龚自真坦白。
“嗯?”林遥一愣,“你真是,你真是——”
“善解人意。”龚自真接嘴道。
林遥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两人坐在一处花架边沿上,龚自真趁机搂住他,摸摸、抱抱,“小心别摔下去啊,夫君。”
“哎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花架后面忽然嗖的窜出一个人影来,戒善把手圈成筒状,对着两人大声疾呼,“好好练功,不要花前月下、不务正业啊啊!”
坐在花架上的两人顿时僵硬了。
“咳咳,”林遥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刚才的话题,“一般来说高手会迷惑对方,把拳形捏成各种形状,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要出的是某种拳,可出到中途再变卦,反正不到最后一刻,都可以任意变化手的方向和样子来做出虚伪的动作。中途甚至可以变化好几次,让人根本猜无可猜。不过,我刚才笑是因为,只有眼明手快的对手才能看清对方不断变化的招数并受影响,以你这么差的眼力来说,我想,基本上对方无论做什么动作也是白搭,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如何去看啊。”
“哦,原来如此。”。
“所以你现在要练的只是如何捏紧拳关,在最后一刻才松手,而不要预先摆出姿势让对方看透。因为论变化,你肯定比不上高胡博兹,因此只有老实本分的守住自己这一关。其它的不用多想。若是高胡不能在半途迷惑你,那他就只剩一种做法,那就是比你晚出拳。”
“比我晚出拳,这是不允许的吧?”龚自真眨眼。
“哎,规则上是不允许,但实际上,高手相接,就是争那一点点的空隙,他只要比你稍晚,你的拳势就落在他眼里了,那他就无往而不胜了。”
“要如何避免这种状况呢?”
“所以师父才让我来教你如何守到最后一刻出手。其实照戒善大师所说,高胡博兹的赌技并不高超,真正高超的是他的幻术,人是不可能样样都精通的,你也不用害怕,他的出手未必能有多快。”
“我不怕,有夫君在,什么都不怕。”龚自真点头,
脸红,拉过龚自真的手,“你出拳给我看。”
“剪子。”龚自真出手。
“虎口太用力了,放松,手指太僵硬,这样不行,你的手好像石块一样呆板,要懂得把五指分别运用,单独用力,像这样。”林遥示范了一下,将五根手指分别一根根的翘起,而其他四指按兵不动,“注意吐气,练熟了你就知道这其实并不难。”
“咦?夫君你在干什么?”龚自真发现林遥正捏着他的手指来回转圈。
“你指脉浮张,我用内力助你疏通指节的经脉。”
“哦,”龚自真感到一股股细细的暖流正从指尖输入掌内,“啊,人家说十指连心,从夫君你指尖传出来的暖流就像流到我心里一样哎。”
啊?林遥尴尬的低头,但不知为何心里却甜丝丝的,这呆子知不知道他在说甜言蜜语呢?如此胡思乱想,手指掰的有点过了,龚自真感到一阵微刺的疼痛,但他还兀自不觉,只呆呆的看着林遥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啊,夫君这样真好看啊。
“手指要断啦!!!”戒善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两人身后,“专心点啊!!!”
两人顿时又僵硬了。
第三天林遥教龚自真吐纳和调息。
“气乱则神散,神散则易移,所以吐纳很重要。”
龚自真吸口气。
林遥继续道,“你的气脉浮张,这是因为从不练功之故,这几天早上和临睡前,你都要照我所说的进行调息。不过,仅仅几天的时间,是不可能调整成怎样,出拳时能做到不颤不动就很不错了。”
龚自真闭眼,撅嘴。
“咦?你干什么?”林遥愣住。
“指脉浮张夫君用手指帮我度气,气脉浮张,自然更要度气了,我等夫君用嘴帮我练功。”继续撅嘴。
林遥哭笑不得,顺气脉哪有从嘴上开始顺的。
看龚自真还撅在那儿,林遥心里微微一动,看看四下无人,嗯,其实,啊,算了。鬼使神差的,林遥还真凑上去帮他度气了。
“唔唔,”龚自真不自觉的搂住林遥的脖子,“好舒服,比那指脉舒服百倍。”夫君的嘴唇又甜又软啊,又甜又软,啊,滑滑的,嘟嘟的,还有点凉哩,啊,磨着磨着就热了。
度气,继续度气,不要停,唔唔,不要停,唔唔。
“你们在干什么啊?!!!”只见一个阴影从林遥背后升起,“练功啊,不要浪费时间!!!”
“哎呀哎呀,戒善啊,”独孤求输此时也出现了,“你不要这么紧张啦,我看半个月不到,你会支持不住。”
戒善蒙着面巾,甩头,半晌拖住独孤求输,“师父,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小遥去教那个臭小子啊啊,他根本就不专心!”
独孤求输把他拉到一边,“我自有道理,你看那小子,像是会专心学东西的人吗?一定不是啦,谁教还不是一样,不过小遥教呢,他会很有动力的,虽然有时会分心,不过肯定比你教有效,你懂不懂啊?”
抹泪,“他对付高胡博兹真的没问题吗?”
“其实,咳,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看运气啦。”独孤求输会心一笑,“不过论赌运,我还从没衰过啊,嘿嘿。”
“师——父——”戒善脸都扁了,“你居然把希望寄托于那种无聊的运气……”
“啊!运气怎么啦?你还看不起运气了,赌徒靠的就是运气,运气才是万无一失的,唉,所以说你们都没出息,不能像我老人家一样纵横无敌,心胸太过狭窄,又太过依赖赌技,这是你们不能成为像我这样的一代宗师的局限。哎?人呢?”
戒善此时正窝在一个草堆里飙泪,啜泣的同时,仍不忘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三尺开外正在教授赌术的二人,“只能靠自己督促那小子了,呜呜。”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赌局的地点设在一处幽静的别馆,高胡博兹还请来了当地德高望重的商人做仲裁,那商人虽在波斯国立足,却是个中原人。高胡博兹的意思,他还不是那么无赖之人,不会乱占龚自真的便宜。
果然是一处斗室,龚自真耳边响起了独孤求输的话语。
摄神术是一种失传很久的邪术,以前在唐朝的时候,曾有人在长安表演摄神术,当时围观的人有好几十个,那施术之人却能让所有这些人产生幻觉,那些人还以为自己在凌空飞行,睁眼再一看,明明全都站在地上。不过,这只是摄神术的一个久远的传说。
真正的摄神术对施术的环境要求很严格,所以,高胡博兹每次都只在斗室中与人开赌局,而且还有几样必备的物品,都是为了更易使人产生幻觉所设,从身、心、耳、鼻等几个方面控制来者。
先说身,那斗室内必然是豪华奢侈,座椅都会垫上厚厚的垫子,地毯也很柔软,这些是为了让人觉得舒适,从而放松意志。
龚自真走进那间斗室,果然看到了有厚厚座垫的椅子,高胡博兹请他入座,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