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康熙听完之后,顿时脸色微微变,道:“个消息确切么?”
听他问起,多隆时忘记压低声音,只顾着回道:“消息是由风际中传来的,估计错不。”
郑克爽见康熙脸色微变,立刻留上心,此刻听多隆提起风际中来,顿觉眼前出现抹希望的曙光来,声音微带颤抖道:“南没有被炸死对不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康熙看到他两眼发亮,神情激动,心里对陈近南越发嫉恨,当下没好气道:“放心好,陈近南他绝对活不成的!”完,起身拂袖而去。
于是郑克爽又被个人留在个空旷的屋子中,连行动的能力都被剥夺,只剩下心里还在担心着陈近南的安危,会儿觉得他已经被大炮轰死,会儿又觉得他定能逃出生,颗心仿佛被丢在滚沸的油锅里般,备受煎熬。
郑克爽当然不知道,此刻的陈近南早已经脱险,此刻也正派人千方百计地打探他的消息。
本来前夜里,清廷得风际中告密,拖十几门红衣大炮埋伏在地会总舵附近,计划到三更时分,就众炮齐发,将会中众首脑炸得尸骨无存,件事做得可谓机密已极,绝对没有被任何与此事无关之人知晓。
然而,直跟在韦小宝身边,次却被留在子爵府内照应的钱老本,却于当晚陪帮御林军饮酒赌钱之时,无意中自个喝醉的小头目口中得到丝讯息。虽然那个小头目对此事并不大清楚,话也得语焉不详,只言今晚朝廷将会出动大军,举歼灭某个叛逆帮会。然而向精明警觉的钱老本还是从中嗅到危险的味道,当下顾不得许多,立即当机立断假装喝多酒尿遁,然后就片刻不停地赶回地会总舵报讯。
结果他刚来到地会总舵附近,就惊骇地发现周围蠢蠢欲动的清兵,以及那十几门惊心动魄蓄势待发的红衣大炮。
钱老本顿时惊出头冷汗,连忙找个不被清兵注意的偏僻处,悄悄潜过去出手倒在那里监视的几名清兵,然后越墙而入,径直去陈近南的房间紧急示警,此刻,已近三更,距离清兵发炮之时已经不过片刻时间。
陈近南听之下,顿时也惊骇非常,当下立刻用特制的带响烟花放出紧急撤离的信号,通知仍然呆在总舵中的众人迅速撤离,同时让钱老本也赶快离开个个险地,自己却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郑克爽的房间。
也没时间敲门,陈近南直接破门而入,然而,却只看见郑克爽的卧房内空空荡荡,郑克爽早已踪影不见。
陈近南时之间,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的焦急却已至顶,于是心慌意乱地四下找起人来,结果自然是无所获。
正自心急如焚间,却见高彦超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大老远就冲着他大声道:“总舵主还不快走!清兵马上就要发炮,再不走就来不及!”
陈近南见是他,立刻想到他和郑克爽私交甚好,不定知道郑克爽去何处,连忙把抓住他的袖子道:“小高,看到二公子去哪里没有?”
“二公子?”高彦超摇摇头:“他没有在自己房间里?”
陈近南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也不知道郑克爽的下落,心中担心更甚,于是对他道:“先走吧,再四处找找,绝不能让二公子有事。”
高彦超心知此刻情况当真是千钧发,清兵随时有可能燃那十几门红衣大炮,连忙道:“总舵主,别找!二公子他既然不在房里,那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走掉!”虽然他心中也为郑克爽竟然没有告诉陈近南,而是偷偷溜走感到十分奇怪,然而,却是唯合理的解释。
“是……样么?”陈近南喃喃低语,心中竟然泛起抹莫名的失落。
他真的,言不发就自己悄悄地走么?
个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向他表白,会爱他生的人,在得知此地即将变成修罗地狱的时刻,竟然不顾自己而去?!
然而,陈近南心中也知道,高彦超话十分有道理。
若是换往常,个时间段郑克爽肯定在房间内睡得塌不惊,即使打雷也未必能吵得醒他。
而现在他既然不在房间中,自己四处也找不到人影,唯的解释,自是他悄悄地走。
陈近南心中五味杂陈,然而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既然郑克爽已经脱险,那自己也可放心离开。陈近南抬起头,刚想命令高彦超立刻随自己速离此地,忽听外面震耳欲聋的声大响,紧接着不远处爆出巨大的火球,他们前面的栋房子瞬间坍塌为片瓦砾。
陈近南当机立断,立刻抓住高彦超的肩头,施展轻功朝着对面的房顶飞掠而去。
身后,炮火纷飞。
身周,硝烟弥漫。
耳边,大炮轰鸣。
脚下,地动山摇。
陈近南仗着自己轻功卓绝,总算赶在身周切建筑物被猖獗的炮火轰成废墟之前,离开个危险至极的地方。
脱险之后,陈近南立刻回到原来的青木堂,然后设法召集到在炮火中四散逃出的地会众兄弟。
@
由于当时情况紧急,只有少数武功较高之人全身而退,大部分自睡梦中被紧急讯号惊醒,然后慌乱冲出的地会兄弟,不是在威力极大的炮火中殒命,就是在周围埋伏的清兵手下力战身亡。
陈近南看着自场浩劫中仅存的数十名兄弟,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此时此刻,稍微有头脑之人,都会想到次的清兵奇袭,必然是地会中有内奸暗通消息,只是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而已。
陈近南心知此刻青木堂也非久留之地,时间又无法查出内奸究竟是谁,无奈之下只得忍痛下令,让京城内所有分舵兄弟尽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京城去向南方几个城市,暂避清兵的风头。
而他们数十人,大多是会中首脑,更加是清廷要剿灭的重对象,为避开清兵搜捕,自然也只得暂离京师另寻他处栖身。
雷厉风行地安排好切后,陈近南立刻带领手下数十人各骑匹快马离开青木堂,连夜出京城。
行人离开京城数十里后,陈近南又想起郑克爽神秘失踪之事,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毕竟些日子以来,郑克爽对他的迷恋并不似作伪,他也没有理由在得知危险之时,连通知自己声都没有就悄悄离开。
更何况,清兵此次奇袭消息何等隐秘,他不大有可能在自己之前得到消息。
可是,如果不是个原因的话,那郑克爽究竟去哪里呢?
怎么个人好好地在屋子里休息,也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正自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陈近南忽然脑中灵光闪,想起另外个极大的可能。
那就是,郑克爽的身份。
既然会中有内奸,而且可能地位还不低,那么,那个内奸自然也知道,郑克爽乃是延平郡王郑经的儿子。
既然如此,个人就很有可能偷偷地将郑克爽绑架,然后再到皇帝面前邀功。
想到个可能性,陈近南身上不禁出身冷汗。
虽然到时候朝廷十成十会用郑克爽来要挟郑王爷,因此绝不会伤他性命,可是郑克爽落到朝廷手上,恐怕也免不受些零碎苦头。
想到郑克爽自幼生在延平郡王内,被以董太妃为首的众人当做宝样娇生惯养,根本没有吃过半苦头,现在却有可能被关押在清兵的大牢之内,受尽欺压侮辱,陈近南心中竟然情不自禁地感到阵担忧与心疼。
以前郑克爽也曾经失踪,当时陈近南也担心过,不过种担心,却只是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自己不想他出什么事;而对那个人无法交代。可是现在他的担心,却是真真正正地在担心郑克爽个人的安危。
74。巧计出宫(上)
陈近南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郑克爽就在他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只知道,他不想郑克爽出任何事,也不想看着郑克爽受任何委屈。
只是,在个地会数十名兄弟都处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身为地会总舵主的他,即使有心折返回京城内打探郑克爽的安危,却也无法抽身离去,只因眼下朝廷追捕正紧,而身边数十人个个都是以他的马首是瞻。他不想,也没有权利让么多人陪他犯险。
陈近南身为地会总舵主,自然知道事情孰轻孰重,莫现在并不确定郑克爽是否真有生命危险,即使郑克爽真的危在旦夕,他也必须以大事为重,在保存住地会些仅剩的骨干力量不受损失的前提下,才有资格去管其他的事情。
因此,他只能带着身边的数十名兄弟快马加鞭路南行,待得找到个安全之处将他们安置好之后,自己才能脱开身折返京城,去调查郑克爽的踪迹。
而个时候,郑克爽正被困在皇宫之内,心急如焚地担忧着陈近南的生死,却由于康熙的刻意隐瞒和误导,得不到任何关于陈近南的消息,急得几乎要发疯。
直到现在他才开始后悔,为何当初自己就忘让凌落霜教他以内力冲穴的功夫,如果他学会个的话,现在也不至于因为被人穴道,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呆在个空屋子里,连动弹下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郑克爽坐在屋子里,筹莫展地看着外面晃来晃去的侍卫的身影,只觉得如果再样下去,自己真的就要崩溃。
眼见得色越来越黑,很快就又要过去。
就当郑克爽心中的焦虑到极之时,门外却想起个甜美而略带刁蛮意味的声:“让开!皇帝哥哥让本宫来看郑公子,们竟敢拦着?”
郑克爽立刻精神振,因为他已经听出个声音正是属于建宁公主的。
“启禀公主,万岁爷吩咐过,间屋子里关押的是重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公主您金枝玉叶,还是不要以身犯险吧。”门外传来侍卫谦恭而坚定的声音。
“放肆!本宫都,是皇帝哥哥让本宫来的,难道们不相信么?”门外,建宁公主的声音依旧跋扈。
“公主,请您不要为难奴才,”侍卫的声音似乎有些为难:“没有皇上的令牌,奴才就是有大的胆子,也不敢放您进去啊!”
“的,是个么?”建宁公主边边自怀中掏出块令牌在侍卫面前晃。
那侍卫定睛看,那正是皇帝平时随身携带的令牌,于是也不敢阻拦,连忙开门,放建宁公主和身后的吴应熊进入房间内。
郑克爽早已等得心焦,见到他们二人进来,顿时两眼发亮,如果不是穴道被的话,只怕他现在已经跳起来。
建宁公主看眼郑克爽,只见他脸焦急神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却偏偏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动不动,好笑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走上去推推他的肩膀道:“喂,被人施定身法?怎么动都不动?”
郑克爽心想,还好自己只是被身上的穴道,哑穴并没有被住,于是苦笑下道:“不是定身法,是被穴。”
“穴啊……”建宁公主喃喃着,上下打量郑克爽番,只见他身体僵硬,果然是被人穴道的模样,心想自己也曾经跟宫里的侍卫学过解穴的功夫,此刻正好是自己拿来卖弄的好机会,于是就低声,道:“个好办,本宫给解开就是。”
完,抬手在郑克爽腰上重重戳。
郑克爽顿时觉得阵剧痛,然而身子依旧动也不能动。
“不对么?”建宁公主挠挠头,又换到郑克爽的肩头,试着在他的肩井穴上狠狠戳。
下,郑克爽痛得几乎叫出声来,身上的穴道自是未解。
吴应熊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此刻忽然道:“公主,让来试试。”
建宁公主用怀疑的目光上下瞟他两眼,道:“?还是别添乱,穴解穴可是很高深的功夫啊!还是让本宫仔细想想吧。”
吴应熊淡淡笑,走上前去,伸出两指在郑克爽肋下轻轻戳,郑克爽顿时感到体内被封的气血缓缓恢复运转。于是试探着抬抬手,虽然还不大灵便,不过倒也勉强能动。
建宁公主张大双眼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吴应熊,诧异道:“,居然会解穴?”
“以前在平西王府没事的时候,曾经跟府上的侍卫学过。”吴应熊轻轻着,眼神不禁黯。只因,教他解穴的那人,正是已死的韩世君。
郑克爽恢复行动能力,却也没有急着起来活动,而是脸焦急地抓住建宁公主的袖子问道:“公主,两可有听到陈近南的消息?他究竟是生是死?”
“皇帝哥哥没有告诉么?” 建宁公主有些奇怪地道:“还以为已经知道呢!那夜他派人去炮轰地会,虽然炸死不少小喽啰,可是陈近南却仗着武功好逃之夭夭。现在他早已带着手下那帮残兵败将逃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