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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完后,阿魁变本加厉干脆摸上我的身子,一双冷冰冰的手沿着我的背脊四处乱碰。
这只鬼居然给我卯起劲来乱吃豆腐。
我气得双手发抖,恨不得把握在手里的刀叉往他身上戳。
「我已经好久不曾碰触人的肌肤。」阿魁对我微微一笑,眼里又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让一个鬼这样摸你,你有什么感觉?」探索中的冰手好象也在微微颤抖。
原本被性遭扰的气恼给他这么哀伤的一问,我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只好乖乖老实回答:「冷冷的,有点冰。」
「是吗?」阿魁还在微笑,但是笑容中尽是苦涩。
他收回自己的手静静的坐着,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寂静。
说真的,我很不会应付这种沉重的场面。虽然知道有点唐突,我还是直接发问:「怎么啦?」
「我曾经有过一个爱人,一个十多岁的金发少年。」
少年?
算了!人家祖先有训只能爱同性,不要跟他计较好了。
我压下一肚子不赞同,勉勉强强的说:「然后呢?」
「我只有在太阳下山后才能跟他见面,天亮之前就一定要离开他。」
很合理啊!因为他白天看不见你嘛!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快乐到我几乎忘了自己被诅咒的生命,妄想能够得到一个真正爱我,接受我的人。」
「他不爱你吗?」
「他不像那些觊觎我财产的人,人前人后不同的嘴脸。白天这些人看不见我,所以我可以轻易的看穿他们真实的一面。维特不一样,他是真心的爱着我,希望能和我一生相守。」
「那不很好吗?」
「我们相处的越久,维特渐渐怀疑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在白天和我相见。有一天,维特执意要我留在他身边,我不想,也找不出理由离开…那时候我们非常恩爱,我以为…也许他能接受我。」
阿魁把脸埋进他双手里,沉痛的声音由指缝间传出。「我在凌晨前告诉维特我们这一族奇特体质,他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他哪时躺在我怀里,赤裸的身上满是我留下的痕迹,抓着我的手指娇嗔轻咬,说我不肯说出实情。我知道太阳即将升起,我知道我应该要赶紧离开。可是,维特柔媚的体温让我太过眷恋沉迷,我以为…也许我真的找到梦寐以求的爱人。」
阿魁放下手,抬头望向窗外那一片灿烂的阳光。
「维特看着他轻咬的手指缓缓消失,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慌乱…到恐惧。我还记得他蓝色的眼睛睁得好大,张开嘴尖叫着推开我、跳离我们缠绵了一整夜的床。我摸起来是冰冷的吗?难怪维特会吓坏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沧凉。
「他光着身子就往外跑,家里的仆人找到他时,维特已经疯了。仆人们想把他带回我们的房里,维特死命的挣扎,从房间的窗口跳了出去,当场就摔死了。」
我静静的看着阿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阳台上落地的窗帘给夏季的熏风吹动,白色的蕾丝飘荡在洒进窗口的阳光下,带动地上的影子规律的晃动着。
阿魁缓缓走向满布阳光的窗台,伸出手像是渴望能掬起那一道道泄下的阳光。
光线终究还是穿透了他的身子,残酷的洒落在地上。
地板上,我可以看到自己和桌子的黑影淡淡的映在一旁,而阿魁的身后却是一片空白。
「我眼睁睁的看着整件事发生、结束,没有人知道我一直站在一旁。维特死了,家里的仆人以为他们的主人又丢下自己的爱人在清晨离开,所以维特才会受不了打击发狂。没有人知道,是我吓疯了自己心爱的人;是我贪求太多,才会失去最后一个愿意爱我的人…」
「我一直记得他轻轻咬着我手指的感觉,从哪以后,我不曾再拥抱过任何人。我想念肌肤的触感,却更害怕…害怕会失去那份温暖。」
房间里很静,外头传来船上旅客们嬉戏的话语声。
阿魁静静的望着窗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从小我就看不得人家伤心难过。我是那种别人哭我通常会跟着掉眼泪的人。看别人满心伤痕,不想办法替他做点什么,我半夜都会睡不好。
现在听阿魁说完他的故事,还真不是普通的悲惨。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发什么疯,反正我听得很难过,难过到觉得自己非得替阿魁做点什么才行。
我走过去抓起阿魁的手,放进嘴巴用力一咬。
「会痛吗?」我问他,觉得自己刚咬了一嘴冰块。
阿魁摇摇头,静静的看着我,大概也不晓得我没事干么乱咬人。
我拿起他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吶!只要你答应我不乱来,你爱怎么摸都没关系。」
我又咬了咬他的手指。(好冰!)
「我会帮你啦!我尽量想办法帮你恢复正常。你要人咬你,我咬就是了!」
阿魁眨眨眼,脸上有些许的笑意。
我看他还不是很高兴,自己也觉得这种安慰人的方式有点矬:「好啦!万一你好不了,我以后也会陪你啊!一样随你摸就是了!」说完又觉得不太安全,再补充一句:「可是,你不可以乱来!」
阿魁微笑。
「我们来试你那些复原的方法好不好?」再换一个,看能不能再让他高兴点。
「好啊!」
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的在我脸上印下一个冰冰凉凉的吻。
阿魁笑得很温柔。
我想他应该有开心一点了吧?
……好象,应该有吧?!
8
为了帮助阿魁恢复正常,我们决定从目前唯一安全可行的『新娘的眼泪』开始尝试。
要能顺利哭出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我跑到餐厅的厨房用我那寥寥几句的英语,硬是跟他们讨了一颗洋葱回来。
进房门前我还先警告阿魁:「我要进来啰!我手里拿着洋葱,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先躲到阳台去。」
我记得电影里面和书里的吸血鬼都讨厌洋葱嘛!
虽然之前有想过拿这东西来防他,现在总觉得这只鬼乱可怜的不太想伤害他。
阿魁好象搞不懂我在说什么,一脸不解的替我开门,看到我拿着洋葱也没有显出任何不悦的样子。
「你不怕洋葱的味道?」
「不会啊!我从不挑食的。」阿魁回答的很自然,压根没想到我不是在跟他讨论挑不挑食的问题。
「那…大蒜呢?大蒜你也吃?」
「吃啊!」
书里写的根本就不对嘛!
「不过我不敢吃中国的臭豆腐,那味道有点可怕。」阿魁微笑着又说。
啐!原来这只吸血鬼不怕洋葱大蒜怕臭豆腐,也不早说,没准备,早知道就带个两三斤上船防身用。
我拿起水果刀切洋葱,阿魁站在一旁观看很好奇的问:「你拿洋葱来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的眼泪吗?我想办法哭给你啊!」
阿魁「喔!」的一声恍然大悟。
没空理这个反应有点慢的鬼,我拿了片洋葱英勇的靠近眼睛轻轻一压。
呜…好难受啊!
我马上泪水直流,阿魁还在一旁呆呆的看,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问:「我哭啦!眼泪来啦!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
这鬼居然耸耸肩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
「是你说要我的眼泪的耶!现在我哭成这样,你也多少试看看要怎么办好不好?」要不我岂不是白哭了!
「我们的祖先本来就不知道方法,说需要新娘的眼泪也只是猜测,要来后该怎么办,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阿魁用手接了我几滴眼泪,摇摇头又说:「可能需要的不是眼泪吧!你的眼泪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改变。」
阿魁站在窗边,阳光还是一样穿透他的身体。
看来眼泪真的没效,可恶!白哭一场。
我把洋葱丢到一旁,眯着眼摸进浴室洗脸。看了看镜子,害我鼻子都哭红了,真是白做工!
我拿着毛巾走出浴室边擦边问:「现在怎么办?眼泪没效啦!然后呢?」
「你愿意为我献身吗?」阿魁张开双手笑得一脸灿烂。
赏了他一记白眼,这只鬼有事没事就喜欢乱吃豆腐,真是不好的习惯。
「换下一项吧!」我要阿魁拿出昨晚那张破纸,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试了不会死人的项目。
「…剩下的都很残忍,我总觉得希望不大。」阿魁沉吟了一阵子,有点犹豫的问我:「…子奇,我可以吸你的血吗?」
给一只鬼问这种问题总觉得有点发毛,我反射性的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你说过你不是真的吸血鬼啊!」
「上船前我跟几个族人联络过,告诉他们我找到了奇特的新娘…」看到我在瞪他,阿魁又补充一句:「虽然这新娘还不是我的。我希望他们能把前人留下来的资料送来给我,这些东西在我们到达下一个港口时会送上船。现在我唯一记得曾听过的方式,就是和新娘结合…」(我继续瞪。)「我知道身体的结合你不愿意!所以我们可以试看看相互吸血,这也是方法之一。」
呕!相互吸血,好恶心啊!
可是,都答应要帮人家了!这种可以做得到的事却说不肯做,好象就不太够意气了。
「好吧。…要吸很多吗?」我勉为其难,苦着脸答应。
「应该不用!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我们互吸一口就好了。」阿魁看起来也意愿不高,很草率的说。
「…怎么吸?」我露出牙,不知道该怎么做。
阿魁笑得很高兴:「你这样看起来好可爱。」
「我宁可你说我长得帅。」
阿魁用的形容词让我想起自己不够高的身材,害我的心情急速滑落,有点想蹲到墙脚去划圈圈。
「你真的很可爱啊!」
这只鬼用他高挑的身材俯瞰我,配上他俊秀带笑的脸孔,顿时让我有点心生 忌妒起来。
可恶!我等下就吸你一大口血补一下,说不定还可以让我长高一点。
「我们要怎么吸啊?」
决定不和他哈拉了,先吸血再说。
阿魁左看右看,拿起刚刚切洋葱的水果刀:「我们互割一刀好了。」
怎么好象在演武侠片一样。
「动作要快,我的伤好的很快,记得吗?」阿魁提醒。
他说完就拿刀往自己手上一刺,随即把手指递到我眼前。回想起阿魁立即复原的特异体质,我马上抓着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吮血。
努力吸了半天,半滴血都没感觉到。
我以为是我不够努力,抓着他的手继续吸。
阿魁的手指在我嘴里缓缓的移动,甚至还绕着我的舌头暧昧的打转,害我根本不能认真的吸吮。
受不了这种干扰,我把他的手指抽离,伤口果然已经消失了。
抬头一看,阿魁双眼炽热又温柔的望着我。
「你这样闹,我怎么吸啊?」
阿魁一脸为难,苦笑着说:「看到你这么性感的样子,又到听你这么说。」他压低身子在我耳边吹气:「…我会想歪的。」
这只色鬼,人家在努力帮他的忙,他倒有时间胡思乱想!
我拿起水果刀抵着他:「你再不给我认真点,我就直接戳你一刀!吸都不用吸,我直接用喝的,反正你伤口好的快!」
阿魁笑嘻嘻的又刺了自己一下,这次显然刺得比较深,我空怕他的伤口又复合了,连忙抓起他的手指放进嘴里。
我边吸眼睛边往上飘,阿魁微笑看着我吸吮他手指的模样,显然很享受被吸血的滋味。
明知道这只鬼又再想些有的没的,我尝到一股冰冷的血腥味,知道这回吸到血了。没空和他计较,我又用力多吸了几口。
「接下来换你了。」阿魁把刀交给我。
真怀疑自杀的人是怎么下手的?
我拿着水果刀在自己的手上比了比,就是戳不下去,还乱没骨气的抖了几下。
「要不要我帮忙?」阿魁笑着说,好象觉得很有趣似的。
反正怕死也不算丢脸的事,我乖乖把刀交过去,还不忘交代他:「麻烦轻一点。」
阿魁用刀尖在我无名指上轻轻刺了一个小洞,便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缓缓的吸吮着。
我可以感觉到阿魁用舌头舔弄着我的指尖,虽然不过是一只手指,当他粘腻冰冷的舌头缠绕住我的指头,我居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