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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他对于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呐……
剩下的,一切都消散于他嘴角那意味不明的笑中了。
对秦舒兴趣越来越浓厚的欧阳衡会做出什么呢?
这个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可是一个任性妄为而又随心所欲的,只不过将这一切都藏在自己温文尔雅面具之下的人呐……
………………
欧阳衡很敏锐,秦舒并没有直面说自己喜欢莲花,可是欧阳衡却从秦舒因为多说了莲花几句的言行中知道了她喜欢莲花这件事。这不禁让秦舒加深了对欧阳衡的评估。
看着欧阳衡,秦舒突然觉得上海或许会因为欧阳衡这个人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秦舒的心思百转千回,但是她面上仍旧是一副温婉无比的样子,从始至终,未曾变过,她始终是那个温婉的女子。
秦舒看着欧阳衡,抿唇笑道,“四君子如何?莲花如何?”那些花始终都立在那里,世人如何评说,都与他们无关,至始至终,他们都立在那里,不悲不喜。那些所谓的说辞只是世人加在他们身上的罢了。梅兰竹菊只是梅兰竹菊,莲花只是莲花,仅此而已。
她喜欢莲花,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莲花,与那些所谓的寓意无关。
莲花就是莲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听到秦舒的话,欧阳衡再一次勾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只是那笑只是一闪而过,让人扑捉不到。
“看样子,秦小姐是真的喜欢莲花呢。我记得我家有一盆碗莲,不知道秦小姐是否喜欢?如果喜欢的我会可以差人送来。”
“那么,便多谢你的好意了。”秦舒对着欧阳衡笑了笑,随即如此说道。
秦舒没有拒绝,而是接受,因为需要她接受。
有些礼,无论贵贱如何,都不得不收,有些礼物,哪怕喜欢至极,也不能收。
“不用,能够让秦小姐喜欢,我也很高兴呐。”欧阳衡意味不明的说着。
秦舒装作没有听到欧阳衡意味不明的话,跟欧阳衡继续不浅不淡的聊着,只是不再涉及莲花。双方默契十足的不再莲花这一话题上逗留,因为莲花这一话题涉及了双方各自的三观,现在的二人还没有熟到也没有互相信任到可以畅谈三观的地步,所以莲花一事,到此为止。
在跟欧阳衡聊着期间,秦舒时不时的注意秦沐那边。
看着秦沐在那里看戏看得十分愉快,秦舒不禁有些无奈了。
真是的,秦沐这喜欢看热闹爱围观的性子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未曾改变。
欧阳衡顺着秦舒的视线看向秦沐那边,见到秦沐在那里作壁上观的样子,也不禁笑了笑,“秦小姐,秦先生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呐。”
对于欧阳衡的话,秦舒只是以笑回应,未曾言语。
随即,欧阳衡又继续说道,“总是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秦小姐,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说着,欧阳衡便起身看着秦舒,等待秦舒的回应。
秦舒抬头看了看欧阳衡,不禁有些无奈。
————其实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吧。
看着欧阳衡,秦舒不禁如此想到。
秦舒无声的笑了笑,随即点头,“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秦舒起身,与欧阳衡并排向秦沐所在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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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舒和欧阳衡走到离秦沐不过几步的时候,秦沐不耐烦了,于是不再看戏而是缓步上前准备去解决这场混乱。
至此,秦舒以及欧阳衡停下脚步,站在一边观望事态。在这期间,秦舒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欧阳衡。
——掐得如此准,如果说是巧合的话……谁信啊。
而对于秦舒意味深长的眼神,欧阳衡的回应是——淡定自若的一笑。
这边,两人在观望着,那边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等到秦沐说出那段那么,何先生,你们要如何让我满意呢?如何让这些被你们打扰到的客人满意?不知道你想要如何解决这场纠纷?我希望何先生能够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要知道你们可是造成了我的很多困扰,大上海今晚可是损失了很多呐……”话后,在场面一下子冷下来,不再充斥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欧阳衡起步向秦沐那边走去。站在一旁的秦舒看到欧阳衡的动作也跟着走了过去。
等到秦舒和欧阳衡到达秦沐身边的时候,冷硬的气氛并没有散去。
何书桓一脸尴尬的看着秦沐,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依萍在一脸不甘之际还不忘瞪陆家人。陆尓豪想要化身为咆哮君,可是在秦沐那冰冷的眼神之下,咆哮什么的都是天边的浮云。陆如萍在一边一脸“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如此不通情达理?”的看着秦沐,至于杜飞,则是仍旧尽着他背景的义务。
总而言之,现在的场景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众生百态。
看着这一幕,秦舒微微在心中谈了口气,随即唤秦沐的名字,“秦沐。”
而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的秦沐,看着他早已经察觉到存在的秦舒,至于秦舒一边的欧阳衡,早就被秦沐浮云了。秦沐笑得温柔至极,全没有刚刚那一副温文尔雅笑得让人胆战心惊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看着秦沐,秦舒如此说道。
————看戏看得那么愉快,让事态发展成这样,现在又自己跑上去添乱而不是用最快的速度去解决,秦沐,我说你的恶趣味能不能消停一下?虽然我知道你办事从来都不含糊,但是你这副明明能够让人将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你身上却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让人觉得完全无法信任的样子什么,真的是让人很无奈的说。你,够了。
看着秦沐,秦舒不禁无奈的在心中吐槽,自己温婉至极的面具在面对秦沐的时候,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虽然没有人看到,但是碎了是事实)。
秦舒也只有在面对秦沐的时候,脸上的面具才会消失不见。可惜的是,这一点,秦舒并没有察觉到,不过总有一天她会察觉到的,等到她察觉到的那天,或许她便也明了了自己对秦沐的感情是如何的了。
那一天,有多远呢?
谁知道呢……
☆、加剧
在秦沐转过头去看秦舒的时候,何书桓也看到了秦舒的到来,他不禁眼前一亮,随即上前看着秦舒,有些急切的说道,“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这个时候的何书桓,全然没有最初的尴尬,他摆出一副绅士的派头来面对秦舒。
此情此景,如果换一个地方可以说是一个男子对于一个女子的搭讪,但是在这个时候,就只能够让人想到是为了摆脱困窘而跟人攀关系。可怜的何书桓其实真的只是想要跟秦舒打个招呼,加深一下秦舒对于他的印象而已,结果没有想到被人误会了。
这不,你看,周围一些看大上海上难得一见的好戏的人都用“有色眼镜”在看何书桓了。
不过,这些,何书桓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满心满眼里都只有秦舒。
面对这突然摆出一副跟自己认识而且关系不错的样子的何书桓,秦舒皱了皱眉头,准备开口说话,可惜的是有人先她一步了。
秦沐看着何书桓,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危险至极,“恩?原来何先生认识我家阿舒啊。”随即又偏头看向秦舒,“阿舒,你跟何先生是旧识?”秦沐对着秦舒笑得非常的灿烂,笑得让秦舒不禁心中有些发毛。
面对如此的秦沐,秦舒将原本的“见过几面”这四个字吞下了肚子,很识时务的换了词,“没有交集。”言下之意就是——他认识我,并不代表我要认识他。
听到这里,秦沐满意的笑了。周围围观看戏的人都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一个攀关系的。
而一边的欧阳衡,则是看着秦沐与秦舒的相处,一言不发,笑得意味而深长。
……
见到秦舒如此,何书桓不禁有些慌了,“秦小姐,我们见过面的。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何书桓看着秦舒的眼中,带了点指责。
而面对这一切,秦舒置之不理,“我不认识你。”
何书桓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陆如萍拉住,“书桓……”
何书桓回头头便看到陆如萍骤然欲泣的一张笑脸,想要说的,不想要说的,全部都消散在心中。
是呐,他怎么能够如此,他不能伤如萍的心。他想秦舒当做并未认识他也是为了不伤如萍的心,秦舒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他如何能够错怪人家,如何能够指责她呢……
如此想着,何书桓看向秦舒的目光中满是“你不用说,我懂的”。
而接受到何书桓“眼神攻击”的秦舒表示她全然不明白何书桓那眼神的意思,但是秦舒虽然不明白何书桓眼神的意思却也觉得被何书桓如此看着感觉非常的怪异,皱了皱眉,于是向一边挪了挪步子,借秦沐的身躯挡住了何书桓的“眼神攻击”。
如果秦舒知道何书桓在想些什么兼他的眼神攻击的含义的话,秦舒是绝对不会只是挪步子的。可惜的是,秦舒不知道。于是秦舒就这样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给对方留下一个善良高贵大方的印象,可怜的秦舒,就这样,躺着也中枪了。
察觉到秦舒皱眉的秦沐,顺着秦舒的视线看到了正使用着“眼神攻击”这项技能的何书桓,至此,不禁微微眯了眯眼,随即继续温文尔雅的笑着却让人忍不住发抖。他看着何书桓,如此说道,“我不知道何先生是真的认识我家的阿舒,还是假的认识我家阿舒。我现在只想要知道,何先生你们准备如何解决这场闹剧。”秦沐在说“我家阿舒”的时候特意重了音,察觉到这一点的欧阳衡继续意味深长的勾唇而笑,而秦舒则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的继续贯彻实施自己的花瓶路线,又当起了花瓶。
秦沐的声音很冷,非常冷。但是看着何书桓的眼神更冷,如刀子一般。面对这样的秦沐,何书桓万千的勇气都化为了天边的浮云。何书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随即又不禁为自己的惧怕而感到懊恼,于是又朝前走了几步,深深吸了口气,为自己壮了壮胆,然后看着秦沐,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颤动的说道,“那么,秦先生你准备要如何解决呢?”虽然说话语当中是豪不甘示弱,但是看说话人的神态动作,以及刚刚退几步又进几步的行为,高下立见。
何书桓几人此时正位于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局面。虽然说是对方让他们决定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最终的决定权是在对方手中。于是何书桓为了不使得自己的意见让对方感到不满意而使得他们自己更加被动,兼不想因为自己的意见而使得自己这边的人因为他的退让而对他不满,于是他将皮球踢给了秦沐。
不得不说,虽然何书桓这个人大部分的时候都很让人抽搐不能,主盘崩溃到一定境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家多少还是有点聪明的。哪怕陆如萍的审美再如何的扭曲,何书桓没有点拿得出的优点也是不能够让人家的一颗少女芳心死死的系在他身上的。
所以说,只要是人,都有优缺点的。何书桓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何书桓NC的本质。
听到何书桓说话的秦沐挑了挑,似是对于何书桓难得的聪明感到意外,不过这意外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秦沐看着何书桓,仍旧笑得百花朵朵开,“我想,今晚我所有的损失都交给你们,可以吗?”
秦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何书桓跟与他一同来的人商量了一下之后,何书桓看着秦沐,藏住自己的畏惧,有礼的说道,“当然可以。这是我们应该的。”
在何书桓答应了之后,秦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转身,看着那些围观看戏看得很愉快的众多来大上海娱乐的男男女女有礼的笑了笑,“真的很抱歉,打搅了你们的兴致。今晚众位一切的损失都记在我账上,算作是我的损失。”秦沐有礼的态度还有恰到好处的行事方法,再加上众人也都乐得卖秦沐一个面子,更何况还看了一场好戏,又有了谈资。众人都用不同的言语向秦沐表示相同的意思——“我理解的,不碍事,你处理你的就好了,不用理会我们”。
在处理好了这些之后,秦沐再一次转过身,看着何书桓,继续笑得百花朵朵开。
“何先生,有劳了。”秦沐刚刚对着何书桓的提议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