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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直以来帮忙捉虫的亲们!谢谢你们。
24脸苦的廉亲王
个个成了精的老狐狸小狐狸,跟在几个皇子身后,或是皇子母家的身后扯拉阵营,差不多就要开始新一轮夺嫡了。嫡子还小,现在还不足为惧,熹妃早年派下的钉子,早成皇后重视的奴才之一,时不时在皇后处加点料,虽然现在看不出皇后的虚弱,但她是自信皇后活不了多久的。只要她死了,她那小崽子还不是由熹妃拿捏。
皇后信任的太医之一陆太医,钮钴禄家对他有大恩,在她进宫之后,就主动跟她接上线,本身在太医院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主,虽然不是太医院士,也不是皇上的御医,但宫中贵人的脉案还是有权力查看。又得以皇后的信任,大多会请他来诊脉调养,皇后的身体状况熹妃那是一清二楚。这个能将他人命运握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太美了……
然而,万事在手,她仍然要对付景娴,或许她对于自己的出身还是有些不喜欢的。如果她的出身够高,家族够重的话,她一定不是这么隐忍,害怕前面的路有人挡着。
熹妃其实也有点乱阵脚,如果不是皇后意外有孕,还平安生下嫡子,她自信她能忍到弘历在雍正帝心里占据更重要位置,挂死皇后乌喇纳喇氏,再出头。可是,有了嫡子,她敏感感觉到雍正帝的心不一样了。
每月少少的接触,雍正帝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可是当她提到弘曠时,那脸上柔和下来的脸庞就跟提到年氏那贱人的种一样。再加上嫡子的身份,要说雍正帝没什么想法,熹妃都不相信。
熹妃试探过雍正帝身边伺候的人,雍正帝与弘曠相处时的表现让她更加肯定。熹妃每一次都是忍着怒气、伤心,每一次也更加抛弃理智,派心腹传消息给埋在皇后身边的钉子,给皇后和她的儿子加大药量,可是,老天保佑还是什么,眼看弘历要分府了,还没明确结果。忍不住派人送出锦囊到廉亲王这个最大的合作人这里,催促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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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你意思是?”九贝子对亲和力十足的廉亲王问道。
“这天下事,分分合合不是正常吗?哥哥我也不想要什么,只是一路支持我走来的大臣们,我也该给他们一个前程。”
大义凛然,然像蛊惑手下人卖命的激励之言。
如果不是明白他的真面目,还真得很有可能沦陷。
雍正帝现在存活的儿子有二十岁的三阿哥弘时,十三岁的四阿哥弘历,十三岁的五阿哥弘昼,六岁的八阿哥福惠,三岁的嫡子十阿哥弘曠。
五个皇子没一个好相与,弘时,最年长。年少时,相当于是雍正帝府里唯一的儿子,齐妃对他的骄纵溺爱养成了他性情较为放纵,行事不谨,但雍正早期对他也是寄于厚望,用心培养,在众皇子中最早接触于政事,也聚集到了一些人脉。只是母妃就不怎么样了,有些拖后腿,不过,能在雍正年少时在阿哥府占后院据半壁江山的人,手段也是足足。
弘历,最聪明,刚入朝堂,就已经展现出自己处理政事的手段,再者从小养于嫡母处,享受的都是嫡子的教育,有皇后无形的撑腰,在那嫡长子幼殇十几年的情况下,他为雍亲王府唯一的满族出身阿哥,基本上已经确认是雍亲王府的世子。在雍正帝心中也是最重,还有她那手段高超,谋算精明的亲生额娘钮钴禄氏后面不声不响铺路,只差一点点,如果不是后面皇后意外生出嫡次子弘曠,现在说不定雍正帝对他的政事磨练愈加看重,当储君培养。
五阿哥弘昼与弘历同年,两母妃还是在雍正帝后院最为交好的姐妹,连孩子都差不多同时生。能在后院这个虎狼之地安全生下孩子,固然有正福晋的护航,但谁能说她们没三两本事呢,还有安全长大,弘昼这个孩子性情优柔寡断,带着皇家孩子不该有的善良,胸无大志,但绝对不傻,加之裕嫔对他的叮嘱教导,明哲保身,活得也算肆意。雍正帝明白他不是明君之选,多少有些放松要求。或许他是第一个在雍正帝面前表示出不愿也不适合接位的儿子,雍正帝自然多给他几分儿子的疼爱。
再下来就是雍正最宠爱的年贵妃之子福惠,福惠体弱,长年是药罐子。怕他长不大,雍正帝亲自督促御医照顾福惠,继承了母妃年氏的体弱多病,每天都是珍贵药品调着,实在说得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融了,当然,如果他能长大,凭他那受宠的母妃,再加上家族式大的舅舅年羹尧这个雍正帝心腹大臣后面支持,这继位的皇子还真不好说。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为此,但是现在皇后生子,嫡子健康活到三岁,还极为聪慧,惹人怜爱。这盘储君的局还真不好解了。
满人,特别是皇家有多重嫡子出生的皇子,谁都知道这本是铁板钉钉的继位人,可是从太祖建国来,就没几个嫡子能继位,这也让皇位继承人扑朔迷离。
就拿雍正帝自己来说,就不是嫡子,而本来的嫡子继承人理密亲王是被圈禁至死,没有等到登上皇位那一刻。现在唯一最让人心中嘀咕的是,雍正帝是喜爱这个嫡子,但跟年贵妃之子八阿哥好像没什么两样,哦,还有四阿哥好像也很看重,直接越过三阿哥,将这么多重要的政事都交于他来做。
所以朝臣们虽然没在大朝上拿这些事来讨论,私下那是心痒痒,极想建个拥立之功。前朝之九龙夺嫡大半朝臣们都经历过,可是富贵险中求,不下注就等着被踢出上位贵族之列,灰溜溜下降在八旗中的地位,那怎么行?说不定还会落魄到夹着尾巴回关外种地,这叫养尊处优近百年的贵族们怎么能受得了?所以廉亲王派心腹谋士游说,还真勾起不少的瘾头。
如果不是手中的经费不够,九贝子早年疏远他的事,他肯定会给他下绊子,现在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贝子,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
“九弟,不是哥哥说。你和十弟也太委屈了。是,你们是犯了事,可皇阿玛罚你们都罚过了,帝皇登基都会大赦天下,况且你们这小小的罪过。”
“他这做哥哥的,当了天下之主,也不知道表示表示,你们的爵位升都没升一下,老十四还被他废了,就这么丢在景陵。着实寡恩!”
廉亲王说完,寻求九贝子的表示。
“八哥说得是啊。兄弟委屈,心里委屈……”事,是自己做出来的。但不代表你这个被我老九当玩意儿的可以说。
爷要如何行事,还要向你交待?你当你是爷什么人?
哼,给你两分颜面,就当自己是根菜喽。瞧爷要怎么哄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桌底下抓着十郡王的手用力往自己大腿拧了一把,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嘶嘶嘶,臭小子,这么大力,明天要你好看!
呜呜……如果不是在外跑了几年,跟着不同性格的对手交过不少手,演过不少戏,这么厚脸皮的老八,九贝子真要止不住呕了出来。
知道皇家的人假,但没知道老八这么假。
你看十郡王那不是憋得脸都青紫了吗?
其实人家十郡王有一半是给廉亲王的话恶心一下,但另一半却是被九爷你吓的。
“只是,八哥……”挡住廉亲王的安慰,九贝子没收住那盈满眼眶没掉的泪水,“弟弟苦啊。都是兄弟,现在他还是大清之主,我不敢怨,也没资格怨。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我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小贝子。老四他随时都可以出根指头碾死我。”
爷的额娘啊,爷忍着性子说这等话,还真不容易。演这府里小妾的可怜作态,还真难受。老八,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八哥说的,我不是不明白,可是,弟弟现在手上真短了银子。每年就靠着内务府发放的份例,不然,贝子府全家老小都要饿死了哇……”一把眼泪鼻涕全抹在廉亲王身上的便服,袖子里的金丝边手帕那是掏出来意思意思一下的心思都没提起。
你要受得了我的哭穷,那就继续说吧。
廉亲王僵着身子,他不明白九贝子怎么能将皇子的身份踩在地底下这么糟蹋。教养呢?皇族的优雅呢?老师教的东西呢?
这都特么的怎么回事啊?
为了不想出钱,这没形象的话都放得出来。
九贝子里放的眼线可是查实了,贝子府库里的银子堆成山,虽然这几年老九是没机会做生意,做钱搂子,禁足的打击下性子 比往年收敛了不少,可是前面的年头收搂的绝对不少。
这两年能出府,不是一会让掌柜送首饰进府就是送绫罗绸缎。宜妃住在恒亲王府上,九贝子那不是常常买礼物孝敬吗?这儿说没钱,是真没将爷这八哥放在眼里啊。
睁眼说瞎话,这兄弟都离心……
廉亲王长嘘短叹,为这兄弟的情谊逝去而心情郁闷。
25景娴护子
九贝子的拒绝廉亲王很不悦,虽然他打的主意就是拿他当自动提款机,顶多拿出少少利益与九贝子交换以达成他的大事。可是九贝子不按套路出牌,就是不接招,难怪开心不起来。
皇权的引诱对于其他大臣或许有用,对于九贝子却大无效果。
有这结果其实也不奇怪。不说九贝子拥有的东西之多,就是没有,他也看不上那个累死人,冷冰冰的皇位。
有心来强的,把他府里的东西抄出来,那他就有得用了。不如,跟老四告密,就说康熙朝时他会争位就是老九唆使的,反正那时老九、老十就是跟他混在一起。反正如今他们面上又不是生死敌,这么说还有机会。
手里现在握着极多官员弱点的名单,老四肯定有兴趣。假装转做老四的心腹,加上爷先低头示好,肯定这件“抄家”的差事落到爷身上。到时。。。。。。
事情不用真,只要有个由头就好,水乱了,爷才能摸到大鱼。况且你不仁我不义,这也没什么出卖不出卖的。谁让你不识抬举,大好前程放在你面前不懂得拿呢。
老九,不要怪爷心狠。为了爷的大事,你就为爷做这最后一件事吧。等爷登了位,会好好给你昭雪的,放心吧。
这些年来的压力将廉亲王逼得疯狂。九贝子、十郡王这两大助力与他日渐疏远,他也心里有谱。现在九贝子把话放在这里,廉亲王也断了慢慢跟九贝子交好的念头,被九贝子那无赖的样子刺激得想到“出卖”九贝子是主谋这件事来谋利。
他相信有八福晋娘家和他身后利益集团这么大的助力,接收九贝子势力这件事肯定能完成。老十嘛,他虽然虽然看不上,有勇无谋,不过,他与老九如此友好,总归有些碍事,到时一起跟老九丢进大牢好了。
廉亲王越想越疯狂,温润有礼的面具片片裂痕,恨不得现在就进宫找雍正,眼光愈趋暴戾而不觉已经引起时时紧盯着他的九贝子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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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红姗将手上的金丝燕麦包和沏好的雾茶放下,福礼,走到上座的景娴耳边,轻轻说道:“钉子出手了。”
说完,退开两步,低下头,恢复那平凡大宫女模样,静等景娴的指示。
景娴自从查出有孕,已经停止修练,就怕对孩子有不好的地方。当然须弥戒里的灵食倒没少吃,虽然不重口腹之欲 ,景娴还是知道灵物对于宝宝的好处。
刚刚坐胎,皇后也怕景娴有不妥的地方,特例想下个懿旨让景娴头两月不用早上去永寿宫请安,好好在启祥宫里安胎。
景娴明白皇后的好意,但是过犹不及,太招眼,于是拒绝。
皇后醒悟过来,她对景娴讨好太过,宫妃还不知道起什么样的心思呢。分明是给景娴招来仇恨值,也容易让雍正对景娴印象不好。
少不得留下个娇气、嚣张,不敬皇后的印象。
大呼景娴想得周到,将私库里珍贵药材都赐了不少下去。
于是景娴每日请安,听听宫妃们言不由衷的道喜,余下就是呆在启祥宫里散散步,吃吃喝、睡睡觉,日子极为悠闲。
景娴虽然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但离第一世都过了几百年,对来之不易的孩子也是心喜疼爱。对各宫妃子埋在启祥宫的钉子愈加戒严。这不,一大早刚整理好仪表就听到红姗回禀。
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急着出手,钮钴禄氏,看来,你也不怎么比其他妃子聪明呢。
脸上的笑容极艳,纤指抚过装碟的缠枝琉璃大盘,捏起一只包子,眼眸里却冷刀片片,钮钴禄氏!
“红姗,你去永寿宫告诉皇后娘娘,就说我这里头一胎,不懂事,刚刚不小心吃了颗包子,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