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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猊,黄泉路上你不用等我,多远,我都会追上你的……
第三世,我是天山之巅的一朵雪莲,你是守护在侧,不许人把我采摘的灵蛇。
没办法,我这一次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你朝朝暮暮盘蜷在侧,只是偶尔去捕捉些食物裹腹,并用自己的温度为我融化雪水浇灌根叶。你把情话一天天向我诉说,我听得懂,却不明白你为何要对爱如此执着。如果可以找到一个让彼此都快乐的方式多好?可我的幸福里没有你,你的幸福则离不开我……
那天,来了所谓的武林高手,他要摘我作药,你奋起抵抗,却被他斩杀在剑下。
你扭曲着挣扎,蛇目狰狞,死死地盯着他,直到看到我被他折断根茎而死,才暗淡下眸中的光芒。
第四世,我是池中自由自在的游鱼,你是天边掠空而去的飞鸟。
我想追逐你,可你不为我停歇……我只能不停的游,不停的游,捕捉着你翱翔在空中的影迹。可是天空太宽广,池水是如此的狭窄。我追到了岸边,用尽全力纵身一跃,想要在半空接近你!但我失败了……你扬长而去……我跳在岸上狼狈地鼓动着鳃,直到没有了呼吸……
弘猊,就连一个眼神,你也吝啬给我…………
可我……偏偏还是那么的爱你…………
白光与黑电从空中坠入地府,从人世追到极乐净土……
黑电纠缠着白光,生生世世,纠缠不放……
无论富贵还是贫贱,疾病或者痛苦……
你与我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纵便是你不放我,我不爱你……依然故我…………
完
《归途》
展臂迎风,鸟瞰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青天白日,江山万里,何处是归途?将往何处……
“大少爷!大少爷——”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花厅,忠厚的仆人在望见字画前信笔点墨的俊美男子时,涌上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却说不下去了。也许是知道,这一刻青年英俊的面容所流露出的平和在下一刻就会被自己带来的消息彻底打碎了吧,他不忍心,拖一秒也好……
因为只要一开口,枫叶山庄那温文尔雅的大少爷林素云就会不见了……
再也寻不回了……
犹如那坠落“离恨崖”的芳魂……
永沉谷底……
“墨韵?什么事叫得那么慌张?”淡淡一笑,青年停笔回眸,远山眉微挑,修长的眸子轻眯,端得是顾盼生姿又不入阴柔。然而,他所有的表情都在下一刻凝注了,固定在书僮的答案里,再也化不开……
“大少爷……表少爷他、他——”咬了咬牙,酝酿了再三,墨韵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惊人的消息吐露了出来,并机灵的伸出手臂,随时打算接住受不了刺激可能因此厥过去的大少爷:“有人看到表少爷他被华山派的人偷袭,一掌打下离恨崖身亡了——”
“……”茫然的张大嘴,呼吸在瞬间滞住了,林素云摇摇欲坠的扶住桌角,想要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晰了,可他却没有如同墨韵意料的那般柔弱,他没有昏倒,也没有哭泣,甚至他短促的喘息之后就挺直了腰背,双眸恢复了清明。
“……姑姑她那里有人去通知了吗?”沉吟片刻,林素云已经找回了语言能力,只是话尾忍不住轻轻地在抖,见墨韵摇头,他连忙吩咐:“先不要去刺激她老人家,去找几个壮仆,下崖寻找表少爷的遗骸,顺便要人备车,我要立刻前往五岳盟主宋老前辈那里,为寒晴讨回公道!”
一气呵成的嘱咐完,林素云片刻也不耽误,急匆匆的出了门,疑惑的望着不知在赶个什么劲儿的主人,墨韵呆呆的立在原地,开始怀疑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是不是落差太大了?
不是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少爷和表少爷……早已两情相悦,有了肌肤之亲了吗?但这过度冷静的表现,真是死了情人的人所能把持住的吗?看来……他真的搞不懂相爱之人的心思啊!特别是当他在五天之后,看到早就弃武从文的林素云闻鸡起舞的练起剑术之后……
“大少爷……你不替表少爷报仇去吗?”整整半个月了,林素云自从在五岳盟主那里吃了闭门羹后,就关起门来吟风弄月,写诗作对,就连本来以为用来报仇的剑术,他也只练了十日就洗手不干了。这般的绝情,实在令人费解。
墨韵虽然不像寒晴的母亲,林素云的姑姑那样偏激,但眼下也有点看不入眼了……
想当年,表少爷对大少爷是那么呵护备至,温柔体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墨韵,五岳盟主不肯主持公道,我又体质不好练不出武艺来报仇,咱们枫叶山庄养着几百口人,总不能倾家荡产的去和华山派硬碰硬吧?这雪恨二字,你叫我如何承担?”冷漠的笑了笑,放下书卷,林素云背覆双手,仰望苍穹……
南雁北归,仿佛是在茫茫人海,万家灯火中,寻不到了旧日的屋檐,哀鸣阵阵,催人心伤……
十五年后,离恨崖边——
一个孤独的身影缓缓靠近,明明还有张年轻的面庞,却披散着满头如雪的白发……
来者行至崖边,将手里的酒壶翻转,琼浆滑入风中,无声地坠入崖底……
“晴弟,姑姑上个月去世了,我把她葬在了祖坟边,知道吗?到死她都没有原谅我……她怪我没有为你报仇,因此恨了我十五年……”
酒倒光了,来者苦涩的笑了笑,随手将酒壶扔了下去。
“还有,你知道吗?五岳盟主在上次论剑大会上易主了,继任的人恰好是推你下崖的华山派高徒,当年和你齐名江湖的任远。看来……你终究还是得冤沉海底了……”
深吸了一口气,来者突然舒展双臂,像要搂住过往的风般,轻阖双眸,喃喃细语。
“你知道吗?枫叶山庄已经漠落了,没有你这个武学奇才之后,江湖上再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今天,我解散了最后的仆从,将整个庄子交给了远房表舅,以后的事……我管不来了啊……”
顿了顿,来者轻轻探身,向前倒去!
刹那间,天地倾倒,江山颠覆——
他的人,就如一片燃烧尽了的红枫叶,飘入了离恨崖的万丈深渊中……
“我累了……晴弟……为你尽孝了十五年后,我终于可以到你的怀中,好好睡一觉了……”
唇边,一抹疲惫的笑闪过……
那一天,江湖人所不耻的贪生怕死的枫叶山庄大少爷林素云死了……
有人说是酒醉后失足跌落了离恨崖……
而听到他最后死在了寒晴绝命的地方的人,无不额手称快,啐骂一句——
“……报应!”
完
《醉相思》
——贺礼
恭祝风起裢漪和蝙蝠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汗……也不知送什么的比较好~~我就送贵夫人最喜欢的兄弟恋一篇吧…………
《醉相思》
“说盟说誓说情说爱,动便春情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哪个先生教地?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共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哪得工夫咒你?”
“大哥!你回来了!!!”像只敏捷的豹子般蹿进客厅,众仆人哪里是习武多年的姚清月的对手,连阻拦的趋势还没来得及摆出,就被他扑进了才回来,还一身风尘的大少爷姚清风的怀里!本着万般无奈,姚清风苦笑着挥退上来要拉走弟弟的家人,苦笑着揉乱姚清月的乌丝。不同于其他练武强身的人,弟弟的身体还是一如当年的孱弱和单薄,唯一的效果就是不再那么容易生病了。
“大哥……洛阳好玩吗?给我带什么礼物回来了?!”赖在大哥温柔的怀抱里,姚清月猫一样的磨梭着,引来头顶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真是,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把他拉开了一点,姚清风凝视着弟弟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经庄重的回答:“哥和爹去洛阳不是去玩的,是去下聘的。”
“爹要再续弦了吗?”忍住心中猛的抽痛,姚清月哑哑的把头埋进姚清风的怀中,闷闷的追问。
“胡说!”笑斥了一句,姚清风抚摸着他的背,静静的解释:“是哥要和洛阳周家的二小姐成婚了。二小姐你也见过啊,就是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玩的,买糖给你吃的那位……”
“……”身体不由自主的猛颤了一下,姚清月在没有人可以看见的角度里,冷下俊颜,目光也随之沉了下去,变成两泓深不见底的汪洋……一抹狰狞的笑勾起在他唇角,但是当他出声时,却又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般无辜:“哥……好辛苦……胸口好闷,喘不上气来…………”
“啊?!胸痛病又犯了吗?!”哪里知道他瞬间转过的百种心思,姚清风不疑有它的迅速把弟弟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向内房冲去,并焦急的吩咐还不知该做什么的家人去请大夫!趁着混乱,姚清月将头靠在姚清风的肩上,细微的出声:“大哥……不要娶周二小姐好不好…………”
“别乱说,周二小姐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
唉……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姚清月遗憾似的笑了笑,大哥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就决定了那周二小姐的生死……
推托有病,姚清月坚持不见任何人,起初几天,他还会偶尔回答在门外焦急徘徊的姚清风几句,但后来,就一声也不出了。那他没有办法的姚清风,因为要忙婚礼的事情,也就先放着不管了,眼看吉日已到,周二小姐在锣鼓声中,被迎进了姚府!
拜过天地后,姚清风去应酬宾客,而周二小姐则被喜婆送进了洞房。
突然,一阵穿堂风过,撩起那正红色的喜帕,只见那朱红若血的唇边,滚落了一滴泪花。
“美人卷珠帘,深坐蔟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一位喝多了的秀才正好迷路撞见,打了个醉嗝,惊艳的吟道!随即就被喜婆们赶走了……
“我谁也不恨。”云淡风清的回音,也就这样被吹散在了喧闹声里…………
“娘子,让你久等了。”喝的也是七荤八素的姚清风,跌跌撞撞的走进洞房,正要利落的挑开喜帕,却被新娘子抬手轻易的桎梏住了。
“娘子?怎么了吗?”
“你……爱我吗?”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像是渴望肯定又像是乞求拒绝。
“当然……”不明就理的笑着回答,熏然的醉意上来,让姚清风也分辨不出那声音的熟悉。
“那么……是比任何人都爱吗?”
“是啊!你还怀疑什么?我不是说过,今生除了你谁都不要吗?”宠溺的哄着新娘,姚清风展臂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却有点惊讶的皱眉:“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腥?”没有回答他的话,新娘绝望似的抓紧姚清风追问:“如果……我让你为我杀掉你弟弟,你愿意吗?”
“乱说什么……啊!”猛地酒醒,姚清风跳起推开新娘!
“你、你身上!血!全是血!!!”
“是啊……”撩开喜帕,露出满是泪痕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