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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潇摇了摇头,现在哪里有心思顾得上这个。
“可沈妈妈说了,就算不请亲戚们,我们自己也是要准备一下的。”
卫临潇笑道:“先去给二爷准备些吃的,洗三礼等早膳后再谈。”
卫临潇不想拂了沈妈妈的意。既是沈妈妈有了准备,办办也就是了。
惜竹出了门,张掖便进了屋,对卫临潇笑道:“刚才隐约听到惜竹叫起洗三的事,你不用烦神了,我昨儿回来,已交待了任生,一早大概已去请了八公主,还有母亲和大嫂。庆国公府里也递了信。”
卫临潇便道:“这时候还忙这些做什么?你累了这些天,也不好好休息一下。”
张掖笑道:“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不能马虎了,若不是想着今日孩子洗三,昨晚也未见得就能赶回来。”
他这样说,卫临潇还是感动的。也就笑了笑。
等服侍张掖用了早膳,卫临潇也跟着吃了碗汤,两块饼子,碗筷刚收,就听幼楠来报,说是公主来了。
张掖脸色一变,旋即掩饰了过去,可还是被卫临潇发现了,正要问,幼楠已领了紫瑞进门,身后竟还跟着临尘,还有临云和临雨。
彼此见了礼,还未来得及絮话,张掖便把临尘请了出去。卫临潇暗笑,临尘是她她亲弟弟,在内屋里见见又怎么了?
紫瑞等两人走了,便笑道:“前儿听说姐姐生了位小公子,就想过来看看的,只是府里有事,实在也走不开。姐身体还好吧?这几日我尽担心了,可又不方便差人过来问候。”
个中原因,卫临潇亦很清楚,也不介意,只笑道:“托您的神速,我挺好的,公主万勿这样说。一家子人,说这些见外的做什么,您就是不来看,宝宝也是您外甥。”
紫瑞闻言便笑了:“那是,就是别人想让,我也不让的。”
临云临雨早按耐不住,坐在边上扯着卫临潇的袖子撒娇:“姐姐,您别光顾着和嫂子絮话呀,我们来可是要看小外甥的,怎么也不抱过来先让我们两位小姨看看?”
卫临潇拍了拍两人的脸,嗔道:“还没见面的小外甥倒叫你们惦记成这样,我做了你们十多年姐姐,怎么叫不晓得关心一下的?”
两个小姐妹闻言,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起来,临雨狡辩:“谁说不关心姐姐了,不信您问问嫂子,这两日我们都为念叨着姐姐呢。不过是现在看着姐姐气色极好,所以才不担心的。”
正说着话,惜竹已抱了小豆豆过来,临云和临雨见他睡的香香的,不时皱皱小眉头的样子十分稀罕。喜欢的不得了。
临云就要从惜竹的手上接过小豆豆,一边头也不抬只盯着小豆豆看:“姐姐,取名了没有?”
惜竹不安的看了卫临潇一眼,二小姐这样喜欢小豆豆,可她到底没有抱过孩子,怕交到她手上有了闪失,那可不得了。
卫临潇就朝着惜竹点了点头,临云小心翼翼的接了,口里不停的问着:“这样抱对吧?这样抱对吧?”
惜竹笑道:“扶着些头,还太小,脖子软着呢。”
临云便一手托着小豆豆的头,一手抱着,轻轻的摇着。
卫临潇答道:“名还没有取,我们叫随口叫了小豆豆,等你姐夫闲下来再取名儿。”
“小豆豆,”临云和临雨都轻轻叫了一声儿。临雨便也想抱,到底被紫瑞拉住了:“你才多大的人,还是这么看着吧。”
临雨不满的看了临云一眼,又笑:“小豆豆,我是三姨,快睁开眼看看三姨呀。”
这一说,屋里的人都笑起来,卫临潇便道:“这才几天呢,哪里就能看到了。”
又一想说这些她们也不懂,就停了话。
大概是临云抱的不舒服,小豆豆睁开眼,懒懒的看了抱着他的临云一眼,转了转黑漆漆的眼珠子,撇了撇嘴,又闭上了眼,看的临云一阵激动:“姐,嫂子,你们快看,小豆豆刚才看了我呢。”
临雨也不甘落后:“谁说只看你了,也看了我呀,还笑了。”
惜竹在边上忍住笑,心道哪里笑了,明明是撇了撇嘴要哭呢。一边心惊肉跳的盯着二小姐抱着自家小公子,一边伸着手:“二小姐,还是奴婢来抱着吧,您抱了这一会儿该累了。”
临云便嗔了惜竹一眼,紫瑞就笑道:“快交给惜竹吧,你这样抱着,我们小外甥可别叫你给闹哭了。”
到底是嫂子的话,临云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好交给了惜竹。
正笑闹着,幼楠进了屋,回道:“二少奶奶,老夫人和大少奶奶来了。”
卫临潇忙道:“快请进来。”
老夫人与大少奶奶庞玉清入了屋,见紫瑞公主也在,老夫人一愣,旋既恢复了笑,给紫瑞半萎着身子行了礼,紫瑞忙站起来回礼:“亲家老夫人太客气了。紫瑞怎好受您的礼?”
这边庞玉清出行礼见过,一行人重新坐下。老夫人略问了卫临潇身体如何,便抱了小豆豆仔细端详起来。
庞玉清就在边上笑道:“这两日可把我们老夫人高兴的,睡都睡不着,这不,今儿一早就赶过来了。”又看着小豆豆啧啧称赞,“长的可真漂亮,这下子可好,把上面两个哥哥都比下去了,明儿长大了,定比他那大三元了的父亲还要强些。”
老夫人听了自是高兴,连连称是,卫临潇心道,这么丁点的人儿,哪里就看出来了?嘴里还谦逊着:“但愿能如大嫂说的一般。”
正说着,就听幼楠又过来禀道:“庆国公府里的大少奶奶过来了,还有秦王府的武王妃也遣了位妈妈过来看望。”
卫临潇忙让人请了过来,庆国公府的大少奶奶程氏卫临潇出见过的,入了屋里,各人再次行礼,武王妃遣来的妈妈见过众人,看了小豆豆,这才笑道:“真是位漂亮的小公子,”又对卫临潇和老夫人道:“我们王妃本想亲自过来的,只是近些日子府里事多,一时走不开身,因此特命奴婢前来,还望老夫人和二少奶奶勿怪。”
第一百五十九章 洗三(下)
“能得王妃记挂,已是这孩子天大的福份了。”老夫人谦着,让人给这位妈妈看了坐,又问了武王妃好。
那位妈妈答着话,坐了片刻,便捧上了武王妃送的洗三礼,一对赤金镶玉的小镯子,一个赤金项圈。卫临潇道了谢,那位妈妈称府里有事,天气又不早,便要辞去。卫临潇也不强留,命惜竹送了。
沈妈妈便说都已准备妥当。该行洗礼了。
各人奉上赠礼,紫瑞的是一个青金线络子的玉如意佩,老夫人一顶镶玉珠冠,庞玉清则送了一对赤金铃镯,等洗礼一结束,老夫人便也要告辞回府,卫临潇欲留,庞玉清给卫临潇暗使了个眼色,笑道:“今儿父亲身体不大舒服,本来也是要过来的,我怕他老人家累着了,因此劝留在了府里,这会儿娘就是在这里,估计也不大放心父亲。等过几日你身体也大好了,我和娘再来看她老人家的三孙子吧。”
卫临潇便笑着应了,起身要送,被老夫人安在了床上:“快好好躺着,坐月子可大意不得。”
刚好张掖也进了屋,问了老夫人好,身后的临尘忙给老夫人行了礼。张掖亲送了老夫人出门。
卫临潇仔细看了看临尘,只见他神情微凝,面上却挂着笑,抱了小豆豆他细端详了半天,这才交给了惜竹,对卫临潇道:“姐姐身体还没大好,累了这半日,也便不在这里闹姐姐了,”又转身对紫瑞道:“我们也准备准备回府吧。”
紫瑞一愣,这样走了,姐姐岂不寒心?就是临云和临雨也一脸的不情愿。
卫临潇心知有异,忙道:“那我便不留你们了。等改日再过来吧。”
紫瑞反应过来,也笑道:“也成。反正以后若没什么事,我少不得要多来看望姐姐的。”
张掖送走老夫人回来,又接着送了临尘夫妇和两位妹妹,等他回了屋,奶娘把小豆豆抱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人。
张掖坐下来,喝了口茶,这才对卫临潇道:“听你叫我们孩子小豆豆,我总是想笑。世遗这孩子,那双眼,还真是活灵活现的像个豆子似的。”
卫临潇便想到那日两人说起给这孩子起个什么样的名字的事来,原来他真的能如她所愿,叫他世遗,只是,卫临潇现在的心情,却又不同从前了,便商量道:“要不,你再重新想个名字呢?”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我觉得世遗就挺好的,也希望他日长成,能成为一个品性高洁人,这才不愧是我和你的孩子。”
卫临潇见他不似免强,也就应了。
世遗,世遗,自己便这遗落到这世间的一缕孤魂,只是她从前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空里,收获到这许多的亲情与爱。
说过孩子的名讳,就见张掖神色一整,低声道:“临潇,圣上五日前已驾崩,只是为了朝局稳定,一直瞒着没有发丧。中午宫里就会有消息公布的。所以临尘才急急领着公主回公主府。”
卫临潇被他这直截了当的话说的大惊。这么说来,这些日子张掖不见踪影,都是在忙这件事了?
“圣上可有遗诏?定了谁继承帝位?”
张掖摇了摇头:“因去的突然,所以没有遗诏,所幸大皇子早有准备,因提前得了些消息,便通过临尘,得到了禁卫军的支持,迅速撑控了宫中局势。另外朝中又有秦国公和庆国公等人支持,陶大人虽不支持,亦未反对。所以,如今已定了大皇子即位。”
这几句话说的简单,个中情形只怕万分凶险,废太子不足论,可二皇子的势力要收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何况皇后健在,丽妃娘娘也是极有手腕的人,大皇子并不能得到中宫支持,这又难上许多。何况所谓去的突然,只怕是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在其中。
好在,现在都过去了,卫临潇不欲多问,只问道:“临尘他,不会有事吧?”
张掖摇了摇头:“他如今可是有拥立之功的,怎么可能有事?你就放心吧。”
有父亲的前车之鉴,卫临潇怎能放心?且临尘以一介白身掺和进帝位之争,实不是明智之举。不由皱了眉。
张掖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轻轻把她拥进怀中:“别担心,我知道你是怕临尘最后为帝王所猜忌。但你也太低估了如今圣上的胸襟,若他果真不堪,我也不会一直支持他上位,秦王和庆国公就更不可能了,何况,临尘的行事,也是岳父大人生前应允的,若不然,仅凭临尘,是不可能说动五城兵马司的张乾的。”
也就是说,因父亲生前早已站到了大皇子一方,并以死消除了圣上的猜忌,所以才得到秦王等人对卫家后人的庇护,最终只是削了爵位,只临风一人判了流刑。
卫临潇想到父亲,眼便不由红了,也只有到了现在,张掖这用几句话,就挑明了父亲曾做过的那些努力。他实在为儿女做的太多。
可父亲并不是一个单为子女的命就能视江山社社稷不顾的人,既然父亲这样选择,那么萧子元就必有作为一国之君的能力。只希望,他能有着同样的胸襟,而不至于等临尘也心生猜忌吧。
“临潇,这必日还要辛苦你了,我怕是午后还得进宫,府中的一应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如果有事,只管吩啥孽总管便是。晚间不必等我,我大概回来的迟些。”
卫临潇点了点头:“要不你趁着这会儿,休息片刻,我看你这几天也实在累了,总要先顾好身体。”
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张掖心中一暖。搂着卫临潇的手便紧了紧:“放心,我没事,真想能时时陪在你身边,我们说会儿话。”
卫临潇只得随他,可自己身上几日不曾洗过,总觉得不舒服,又怕自己身上有味,很是难受,张掖觉察到她的不安,体贴道:“是不是觉得不舒服?现在天也不冷,现在又快到了午时,要不让丫鬟们准备些热水,再生上炭,我帮你洗个澡可好?”
“我昨天便要洗的,只是沈妈妈不同意,还说我几句。”卫临潇不是不想,只是沈妈妈在这一点上极是坚持,弄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掖笑道:“有我照顾你,没事的。就说我要洗的,到时候遣了丫环们,我伺候你。”
“哪能让您一个堂堂的吏部侍郎,正三品的大人帮奴家沐浴?”卫临潇调笑着,“我午后再同沈妈妈说说便是。”
实在不行,不过再忍几日,沈妈妈总不能一直拦着。
张掖刮了刮她的鼻子:“为夫伺候自己的小夫人沐浴,享受的很呢,一点也不委屈。”
说着,也不等卫临潇说话,便起身叫了惜竹来,吩咐了她去准备热水和炭火。惜竹大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