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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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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妈妈出了院门,又吩咐外面的守门直把两个送出张府,这才回了院。

    卫临潇回了屋,惜竹她们重新换了茶,卫临潇去了倚墙的罗汉床上坐下,在日渐西斜的阳光下,边喝着茶,边随手打开帐册来看。说到底,她前世是个职业经理人,也许是职业习惯使然,还真是对生意的事情感兴趣,先就挑了两家铺子里绸庄的帐册来看。

    细看了两年的帐,从每个月的销售额,库存,利润,还有这些数据每个月份的大概走势,把两年间的做了一下对比,又看了现在的库存量,所选货种。不由对分管绸庄的书白暗自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之前的掌先前安排好的,而是跟着学了一两月的书白自己的安排,这处铺子交给他,大抵错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库存量,虽和往年同期的差不多,却明显大于三个月的销售量了,如果是单纯的生意人,这样的库存量,一是积压了资金,二是这样的库存也有风险,以卫临潇的经验,如果不是这批货有着特别优惠的价格,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因此又翻看了下这批货物的进价和入库时间,果然是最近的,且价格也比之前几批货低了近两层出来。

    卫临潇的脑中便闪过书白明朗爽直的样子来,无意中又看了一下货物分配,心中不由叫了声好,这区远高于正常库存的绸料,不仅是可以做春秋衫,且因是上等的料子,夏天富贵人家用的也多。便笑着放下了。

    幼楠见二少奶奶仔细看了半日,脸上笑意渐甚,就问:“二少奶奶这么高兴,是不是我们这绸铺生意不错?”

    卫临潇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笑道:“那样的地界儿,我们又是上了年份的老店,口碑自然没得说,只要货品没问题,生意怎么着也不至于做不好,我是高兴我们这掌柜的,还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幼楠奇怪道:“也没见您问她什么呀?就看个帐册就能看出吴掌柜是个人才了?”

    书白原姓吴,书墨原姓金,因为作了陪房,再不是以前的小厮,所以不能再直呼其名了,故而幼楠才有些一说。

    数字永远比人更值得信耐,只要人在记数时不作假,它们自己是说不了假话的,再真不过了。

    卫临潇就笑道:“要不然人家造帐册干嘛呢?”

    幼楠道:“不就是记个帐吗?”

    幼楠的性子,甚合卫临潇的意,要说她这四个丫鬟子,脑子最灵活,办事最麻利的还真是她,于是耐心解释道:“有些人是用来记帐的,可有心的人,就能从这帐册里看出很多东西来。生意好不好,能争多少,有没有风险,卖什么争钱多,卖什么争钱少,什么是必需要卖的货,有哪些货不值得经营的,都能看出来。”

    这一席话,叫幼楠十分佩服:“小姐真是什么都懂,也没见您以前学过这些东西呀?怎么就一看就懂的呢?”

    卫临潇只抿嘴一笑,也不答话,只道:“你要是有兴趣,也就看看,兴许就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呢?”

    说着,就把帐册递给了幼楠,倒害她一慌:“这个,我也能看吗?”

    脸上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的。

    卫临潇就笑道:“有什么能不能看的?你要真看懂了,以后也能帮我不少忙。只要你喜欢,有兴趣学着,我闲时教教你便是了。你且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是。”

    幼楠听了,脸上便漾起了笑,满眼的憧憬倒看的卫临潇一怔。心里便有个奇怪的念头,又觉得是自己敏感了,也便摇了摇头。随着幼楠认真去看了,自己也拿了古董铺的帐册来。

    古董却不同于其它商品,本身也是较为特别的行业,用前世商场中流行的话说,那卖的不是商品,而是它的价值,文化的价值,观赏的价值,收藏的价值,甚至身份的象征,个人的喜好等等,这样的帐册,老实说,还真就是个记帐看赢亏的用了。

    可惜了里面没有卖家买家的资料,要不倒更值得看些。

    卫临潇刚把那册子交到幼楠手上,打算再拿着田庄的帐册看看,就见沈妈妈忙完进了屋,见卫临潇在看帐本,欲言又止的。

    卫临潇见了,便把帐册推到一边,让幼楠给她端了锦杌过来坐了,笑问道:“妈妈可是有什么话要讲?”

 第六十九章 召见

    沈妈妈顿了片刻,才道:“二少奶奶看着这些人可还行?”

    虽是那府里原先分配好的人,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大小姐在府中时,又不曾接触过,书白和书墨且不说,卫总管和孙总管都是侯府里的老人,就是在侯府,哪个下人们不敬着些的?如今离了侯府,也不知心里会有些什么想法,能不能实心实意的敬服着大小姐。若按常理来说,谁愿离了侯府的门庭呢?

    卫临潇见问,先是一愣,旋即就想明白了,笑着安慰道:“妈妈您放心,母亲给我安排的陪房,自然差不了的。”

    沈妈妈听了,忙放下手中的茶盅儿,惶恐道:“二少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

    卫临潇便拍了拍沈妈妈的手:“妈妈的意思我知道,您是担心他们原是侯府里得用的老人,如今跟了我,会生了离意,又或者不像原先那么尽心,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沈妈妈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越撍了。还好这院里都是自己的人,现在莲蕊她们又不在眼前,如不然这话叫人听去了,还道是那边府里的大夫人对小姐怎么滴呢,再一传,那就该死了。

    这样一想,才笑道:“再过一会儿,二爷他也该回来了,您还要陪二爷去老夫人那边用膳,我也去做些点心,晚上您好和二爷作夜宵。也为二爷备着明早的早膳。”

    “这些小事,妈妈吩咐院里的丫鬟们忙着就是了,别什么都自己动手,你得空儿,园子里转转,又或者找些说得上话的妈妈们闲着聊天去,多轻便的。”

    沈妈妈听了心里感动,却笑道:“一时闲了也闷的慌,还不如做些事来的舒服自在些,再说你又爱吃我做的东西。她们哪做得出那个味儿?”

    何况早上二爷早膳时,对她做的东西,也是极满意的,一笼子的香菇豆腐薄皮小包子,竟是一个也没有剩下,还喝了两大碗鸡丝云片咸粥。完了还不忘赞一句:“这小包子不错,谁做的?明儿早上也做这个吧。”

    一边侍候着的莲蕊见二爷吃的高兴,也就笑着道:“二爷平日可没见吃这么多,这是沈妈妈亲手为二爷做的呢。”

    张掖听了,想了想才道:“那就算了。”

    似乎一脸的遗憾。

    莲蕊只笑不答。回头却把这事同沈妈妈说了:“……二爷虽喜欢,但一听是沈妈妈您亲手做的,只说算了,您是院里年长的,二爷可敬着您呢。”

    沈妈妈听心十分高兴。二爷听不忍劳烦她,哪里是敬着她了?她才多大的脸面?不过是敬着二少奶奶,给二少奶奶脸面罢了。

    二爷越是这样,她们做下人的,为着二少奶奶,也该越尽心些才是。

    卫临潇听了沈妈妈的话,知道说也没用,也就随她了:“妈妈也不知道享些福,整天操多少心。”

    沈妈妈倒不再说什么,只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屋。

    卫临潇便拉着幼楠继续看册子。倒是惜竹一会儿抱着一怀的衣衫进了门,见一主一仆的手上俱捧着帐本子埋头苦看,屋里一丝声响儿没有,又见幼楠那认真样子,不由打趣道:“唷,我们幼楠这是立志要当女掌柜了?”

    幼楠和卫临潇这才抬起头来。幼楠见是她,就笑骂道:“嚼你的舌根去,谁要去当女掌柜了?”

    惜竹一边收拾从洗桨房里收来的衣服,一边回道:“不当女掌柜的你看什么册子?那是你想……”

    说了一句,便故意的住了口,就听得幼楠脸一红,嗔道:“收拾你的衣物吧。平日也不见你话这么多的。”

    说着,也便放下了手中的册子,站起来去帮忙。

    卫临潇听了笑笑,也不理会她们。

    一直等到天色快要黑了,方见张掖回来,自去了净房,等洗漱好,又换了家常的一件青色长衫,头上只用一青玉鎏金冠绾了发,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卫临潇见他出来,亲递了盅温茶过去,笑吟吟的问道:“您先坐着歇片刻,再去娘那边吧。”

    张掖接了茶盅,蹬了脚上的软底鞋,顺势坐上了床榻。

    跟着进来的莲蕊,还有原守在屋里的惜竹也就退了出去。

    张掖看了眼放在西窗紫檀花架上的牡丹,问道:“侯府里送来的?”

    卫临潇点了点头:“母亲送给老夫人的,我也跟着沾了光,得了一盆。”

    张掖见她娴静如水的淡淡笑意,不觉心中就是一动,忙压下了那丝心动,笑问:“今天在府里呆了一天,可觉得闷?”

    声音里分明带着他自己都未觉察的温柔和亲来。

    低沉敦厚,叫人听了不由觉得舒适。

    卫临潇便笑着简单说了一天的事:“不闷的,早上去娘那里请了安,又被大嫂约去聊了会儿,再就是似府那边送了花过来,我又给娘院里送了去,午后陪房的又过来请安。虽不忙,倒也没有闲着。哪里就闷了?”

    这样家常的叙话,倒是张掖未曾感受过的。她又说的舒缓恬淡,就像那山涧潺潺流着的清水。

    张掖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忍不住便靠在软枕上伸了个懒腰,眼睛却看着卫临潇眼,声音越发低了:“你不闷就好。”

    两人略坐了片刻,就下了床,穿上鞋,去了老夫人院里。

    一进屋,就发现大少奶奶也在。见了两人进门,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和娘正说着要问问二弟妹的意见,看你们院里有什么要添减的,二弟妹没进门前,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喜欢,只按我们的意思办了,也不知道她合不合意。”

    张掖也不说话,自在老夫人身边坐了,只看着卫临潇笑。

    看在大少奶奶眼里,目光就又是一闪。

    卫临潇便给老夫人先行了礼,这才回道:“我都喜欢的,也没有什么添减的,等以后哪日想到了再找大嫂。”

    心里却想着张老大人怎么不在的?见张掖没有问老夫人,想来是知道的。她自然更不便问了。

    老夫人忙拉着她也坐了。

    大少奶奶这才笑道:“午后你送的那盘花儿,我十分喜欢,觉得是天下第一等的牡丹花儿了,谁知道你竟把那最好的送到娘屋里来了。都说这冠世墨玉是最珍贵的,我也算是大家门里出来的,竟是从来没见过,倒没想今日得了娘的光,这才见了。”

    老夫人听了,没等卫临潇答话,就道:“我就是给你,你年轻轻的,屋里放着你也压不住这花的色儿。我听你弟妹说是送了你盆烟霞,不比这花儿差。”

    大少奶奶就笑:“可见您是偏心的,还怕我心里怪了二弟妹不成?”

    卫临潇却清楚,大少奶奶这话可不是在怪她多敬了老夫人,故意的讨老夫人的好,而是在应衬着她对老夫人的孝心呢,因此便也含笑看了大少奶奶一眼。

    庞玉清也正好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庞玉清心里就又赞了声,果然这位二少奶奶是个聪明人儿。

    和聪明人说话做事,倒要少烦多少神呢。

    这样一想,心情便更好了些。脸上也笑的越发欢了,上前扶了老夫人:“天气晚了,二弟上朝也累了一天,不如早些去用了晚膳,也好叫他小夫妻回去多说会儿话去。”

    老夫人自然应了,顺着她的搀扶就起了身,倒是卫临潇脸上一红。不好说什么。只得和张掖随着前面的大少奶奶和老夫人,去了东厢房。

    屋里的丫鬟们已摆好了晚饭。虽只四人,也是满满的一桌菜。

    用了晚饭,又陪着老夫人回屋里做了会儿,老夫人就催着三人回去:“……都忙了一天了,也别陪我这老人家了,都快回去歇着吧。我也泛了。”

    三人也不多虚应,便行了辞礼,老夫人命翡儿送出了门。

    大少奶奶就领着跟来的青罗和玉罗,卫临潇跟着张掖,在老夫人的院门外,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各自回了院子。

    直等丫鬟们捧了热水来,二人去了净房各自洗漱完毕,散了发髻,脱了外衣,上了床。卫临潇问张掖:“您要不要看会儿书?”

    见张掖直看着她,她这才想起她对他的称呼问题,便暗自笑了,若说现代人计较这个,她也能理解,可他偏是个古人,也不知道单在称谓上执著个什么劲,只得重新问道:“济舟,可要看会儿书?”

    张掖看着她清澈的眼,淡淡的笑意,便伸手拥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闻了闻她带着清香的发丝:“忙了一天的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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