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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潇点了点头,给大夫人行了礼,便在惜文的搀扶下上了轿。
卫侯领着临风,后面是卫临潇的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
这边也结束了饭局,到了前正院的厅里,就见张掖,韩若封,还临尘正分主宾依次坐着,在喝茶说话。
相谈甚欢的样子。
张掖和韩若封面不改色,临尘却因喝了酒的原因,脸色微红。见卫侯进了屋,三人忙站起来作辑行礼。
卫侯道了句免礼,几人重又坐了,临风便又见过张掖和韩若封,也依着卫侯的下手坐了下来。
卫侯便问张掖:“临潇已在厢房里等着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府?”
张掖笑道:“这就打算回去了。您身体不好,我们也不便久扰,等过一段再回来看您。”
卫侯点了点头:“回府后,代我向张老大人问好。”
张掖自是应了,见卫侯也说了话,便起身作辞:“那小婿这就回去了。”
卫侯便让临尘送送他。
临风见张掖这就要走,未免有点失望。也便跟着站了起来。
张掖笑对韩若封道:“若封兄得闲时,我们再聚吧。我可是一直惦着你府上的百年竹叶青呢。和若封兄喝酒谈话,实在畅快。”
韩若封朗声一笑:“兄弟和济舟兄亦有同感。哪天叫上世子爷一道,我们再喝去。今日您带着夫人过来,实在也不敢喝的尽兴。”
两人作辑别过。
临尘便同临风把张掖请到了卫临潇候着的厢房里。见三人进屋,卫临潇起了身,笑问临尘:“中午可是喝多了酒?看你脸红成这样。”
又对张掖嗔道:“他才多大人?怎么让他喝这么多?”
第七十三章 送别
张掖一笑,却不答话。
临尘挠了挠头,小心的对着卫临潇道:“姐姐忽怪姐夫,是我难得和姐夫聚在一起,若封兄又是义薄云天的人,谈到高兴处,便不慎多喝了几杯,我下次定会注意的。”
酒色误人,古来如此。卫临潇却也知道,男人天性里就有仗剑纵酒行天下的那份子豪情,何况临尘本就出身武侯世家。只是他竟然能说出商人身份的韩若封“义薄云天”四个字来,让卫临潇不由蹙眉。
想了想,方淡淡道:“男人们在一起喝酒,又是在家里,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外面时,注意些也就是了。”
临尘忙回道:“我知道,在外定然不会的。”
边答话,边用恳切的眼神看了张掖一眼,希望他也能说两句话的意思,却看的张掖一怔。
世子爷年龄虽然不大,平日行事却极沉敛威稳,假以时日,历练历练,只怕气魄成就,未必就在卫侯之下,虽然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夫人与世子爷感情极好,但却也没有想到,卫世子竟能对卫临潇尊重至此。
若是没有这份尊重,又哪里会怕她不高兴而小心翼翼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张掖便笑着把卫临潇额前的一绺乱了的发丝抚顺,柔声道:“也是韩若封说起出关的事情,引了世子的共鸣,一时心中高兴,故多喝了几杯,他毕竟也在边关呆了两年。”
卫临潇脸一红,再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小动作,虽背对着临尘和临风,但那份亲昵,看在临尘的眼中,不知为何,心中却觉得一堵。
就听跟在身后一直未出声的临风道:“哥哥平日从来不喝酒的。有一次我随他出门,别人敬酒,哥哥也只略湿了湿唇,回来还特地教导我,酒色误人,让我日后切不可沉迷于此。哥哥还说,这是大姐的话。”
卫临潇不由心软,临风他,时时都懂得如何在极小的事情上,维护着自己的哥哥。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这样相互信任扶持的兄弟,他们卫府,还怕什么呢?
便上前拉了临风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份善意和无声的奖勉,倒叫临风一时生涩的低了头,仿佛做错了事般纳纳的说不出话来。
卫临潇顿了顿,这才开口对临尘道:“那位韩若封,乃是一介商贾,你却贵为侯府世子,即便是相互赏识,也还是……身份有别,不要让别人看了,生了误会的好。君子之交淡如水,整日酒林肉池的,看着虽亲,未必就是生死之交……”
说了几句,卫临潇就停了话,本来临尘和韩若封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何况她在一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年代里过来,对商人的看,毕竟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很多时候,有利益点的关系,才是真正可靠的关系。
是临尘毕竟涉世不深,提点几句,让他心中有个数也就是了。
临尘心中自有他的思量,可卫临潇的话,他一向是听的,见自己的大姐说着便停了,忙按下心中因张掖与姐姐的亲昵引起的不快,回道:“姐姐说的是,我会记在心里的。”
“我们现在便回去了。”卫临潇笑了笑,想着一直没有机会找大夫人身边的人问话,她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十分不好,一会儿要走了,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就问了临尘,“娘的身体,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看过没有?”
临尘脸色一黯,旋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道:“已经叫太医来看过了,就是上次来为父亲看病的漆睦,开了些方子,说是没什么大碍,调理些日子就行。”
卫临潇便点了点头:“你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娘。”
临尘应了声“是”,卫临潇就又嘱吩了几句别的,便起身同张掖要走。
临尘和临风送了两人出府,外面的马车早已在仪门里候着。
张掖的贴身小厮任生见了,忙上前来,低声和张掖说了句什么,就见张掖微皱了一下眉,点了点头,任生便退到了马车边上。静候着张掖携着卫临潇与两位小舅子告别。
略说了几句话,卫临潇便在惜竹和问夏的搀扶下上了车。张掖又轻声同任生说了几句方才上了马车。卫临潇撩了帘子,隔着车窗,向着站在仪门口的石兽边的临尘和临风挥了挥手,便放下了帘帏。
车夫扬了鞭子打马回府,一时车身轻晃,卫临潇身子一歪,正倒在了坐在身旁的张掖身上。张掖顺手便搂住了一身清香的妻子。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便托起她的下颚。双眼含着朦胧的笑意,看着怀里人精致的眉眼。
五月午后的阳光,透过枣红色的车窗帘子,一室的淡淡红光,照在卫临潇的脸本已微红的脸上,越发的美如梦幻。
张掖只觉得酒意上涌,搂着卫临潇的手,不由紧了紧,怀里的那具柔软而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他恨不得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不知要如何怜爱才好。
卫临潇在他的笑意吟吟的注视下,不自觉的便闭上了眼,因他搂的太紧,便略挣扎了一下。
一点小小的动作,却让张掖有一种被欲拒还迎的诱惑,心神一荡,便吻了下去。
由眉眼,至鼻尖,再便是卫临潇红艳如樱桃的双唇,最后一路滑至衣服下。而本来扶着她香肩的手,也慢慢移动她的胸前,轻轻揉抚着。
他呼吸间带出的淡淡酒气,慢慢炽热的脸,还有逐渐粗重的呼吸,她腰上越发紧匝的手臂,还有那只在她脑前游移的手,都让她慢慢觉得呼吸困难。
卫临潇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而这一声娇吟,似更刺激了张掖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一个转身,卫临潇已被放倒在宽大的坐塌上,而他也早翻身伏在她的身上。
这样不行,就是在前世,卫临潇也绝对无法想象,要和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何况这是再重礼教不过的时代。
“济舟,别这样。”
声音轻柔,却又坚持。
她轻推了他一下。
伏在身上的男人,似乎不为所动,一手抚着她的肩,而襦衣外的褙子,也已滑至齐胸处,露出了肤如凝脂般的细瘦双肩。而另一只手,却已摸索至她的束腰处,正在试着解开系玉扣。
卫临潇感觉到了他吮吸胸部的丝丝刺痛。强压下心中慢慢被他挑起的情欲,在他耳边低声道:“济……舟,别这样,你弄痛我了。”
那个“痛”字,让张掖恢复了些理智。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伏在她身上未动,原本的吮吸,也变成了舌尖的轻舔。
第七十四章 通房(上)
卫临潇十分聪明的知道,此时自己还是别动的好。
又因着自己轻易就能被张掖逗引的生出情愫来而暗自羞愧。
这样不行。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心无警惕,到最后失了自己的心,处处被动无着。
张掖不是她的良人。
而自己在这些日子以来,竟然全没有一点警觉之心。
卫临潇意识到张掖在自己心里一点一点加重的份量,不由心惊。
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产生感情的人,她对张掖,由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慢慢顺应,并不自觉的配合,如果不是基于一定的好感,绝不会到了这样的一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张掖凭什么单对她就怜爱有加呢?
果真自己就貌美到让一个男人不由自主的爱上?
卫临潇心中不禁对自己冷笑。她竟忘了陶晨芙了。扪心自问,她可曾有哪点比陶晨芙更出色的?这样一个风华绝代,色才双绝的女人,多少年的爱慕,尚且换不回张掖一点垂青,她卫临潇又何德何能?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这边正百转千回的思量着,张掖已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情愫,抬起原本伏在她项间的脸。笑看着她。
卫临潇对上他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动。不由闭了眼,半晌才睁开。
见张掖依旧含笑注视着自己,便开口道:“我和父亲说了临尘的婚事。”
张掖这才起了身,扶着卫临潇坐起,重又把她搂到怀里。
“哦,侯爷怎么说?”
是叫“侯爷”,而不是“岳父”。
卫临潇自他怀里挣脱,坐正身体,面对着张掖,微微笑道:“父亲说,让内务府那边定个日子就行。侯府这边,一切尊圣上的旨意行事。”
虽笑着,语气中却有着丝丝的冷然。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张掖只觉得十分无力。
两人立场如此。
他不想逼她,可也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
便伸手揉了揉卫临潇的头,淡淡应了声:“我知道了。”
一时无话,过了半晌,张掖方道:“累了吧?来我怀里躺一会儿。我保证,不再动你。”
“不用,”卫临潇笑着拒绝,“我不累,这样坐着就行。”
张掖却一把拖过她,强按到了自己怀里。
卫临潇挣扎了一下,换得他的手臂圈的更加用力。也便不再动。安静的伏在他的怀中。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张掖竟是如此强势的男人。
心中又是一惊。
只听到马车行驶时,车辙辗过路面的咯吱声。
卫临潇便又想到韩若封。
“那位韩若封,据说也是位十分传奇的人物呢……”
话刚开头,张掖便接道:“你放心,世子与他交好,未必就是坏事。况且你刚才走前说的那番话,世子自会想想的。再者,世子不是一般的年少小儿,恐怕假以时日,成就未必在侯爷之下,你不用太过担心。你的两位弟弟,日后都非池之中物。”
如何的功业,都要建立在生命无忧之上吧。
卫临潇笑道:“我不过是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罢了。至于富贵权势,却并非我所想。”
张掖听了,心中叹息,谁能想到堂堂侯府女,他张掖的妻子,心中所愿,不过是家人平安几个字呢。
不由对她心中又是怜悯,又是疼惜,便道:“临潇,我向你保证,假如,假如以后侯府如果有什么事,我作为卫家的女婿,也必不会坐视不管的。定会尽已之力……”边说,边托起卫临潇的脸,“你记着,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的。”
卫临潇不知道张掖在朝廷针对她的父亲定远侯的事情中充当什么角色,可是她却不由相信张掖是说得到便能做得到的人。
他的这份承诺,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对着张掖璀璨一笑,把头埋进他怀里,柔顺的靠着。
倘若他愿顾念她,她亦愿回报他柔情几许。除了心。
而事实上,他又在乎她的心吗?
到了张府,已是寅末时分,两人回先回了晴川院,想着老夫人大概正在午休,便先洗漱了一番。
张掖洗漱后,便在莲蕊的服侍下去了内屋里休息,卫临潇回了外间,沈妈妈已等在那里,看着莲蕊陪了张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