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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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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临潇瞪了她一眼,却也一愣,是呀,自己还怀着身孕呢。可那到底也是一条人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

    说到底,在她心里,不管奴婢还是什么人,都是人。终究还是一转身,就打算要跳下水。

    恰在这时,张恬又浮上上来,手里托着从水底找到的听荷,正慢慢往岸边移动。

    卫临潇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见张恬吃力,便蹲到岸边,一手抱着树杆,一手拉了张恬,帮着他把听荷拖上了岸。

    听荷已是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张恬看着傻了眼,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人也是他从湖里给抱上来的,便打算继续抱回院子里去。

    卫临潇却想着院里毕竟还有一段路,真要等回去,大概听荷这条命也算是白救了。就叫张恬把听荷放了下来,平躺在地上,又捏开听荷的嘴和鼻子看了看,见没有淤泥。又见她人事不省,知道光拍拍背怕是不行。还好她懂得些人工呼吸的知识。虽没有用过,此时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便捏着鼻子对着听荷的嘴吹了几口气,又死劲压了几下听荷的胸。如此反复几次,听荷依旧没有动静,卫临潇也没实在没有力气了,一时心里又惶恐起来,真怕她就此死在自己的眼前,便又强撑着做了几次。

    正在绝望的时候,听荷却咳了出来,卫临潇便示意莲竹过来帮忙,扶起了听荷,怕着她的背,听荷这才缓过气来,吐了一肚子的水。

    卫临潇见人救了过来,也跌坐在地上。这才听到了缘哥儿哇哇的哭声,一时倒笑了起来,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

    缘哥儿扑到听荷的身上,一劲儿的哭。卫临潇便拉过他,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安慰:“姨娘已经没事了,缘哥儿是男子汉,不哭不哭。”

    缘哥儿缠着卫临潇的脖子,边哭边抽抽搭搭的道:“母亲……呜呜……我怕……”

    “不怕不怕。”卫临潇一边抚着他的小身体安慰,一边对张恬和莲竹道:“还愣着干嘛,快去院子里叫人过来,扶姨娘回去。”

    听荷人虽醒了,却还有些呆呆的。又听缘哥儿哭,一时也哭了起来,想抱过缘哥儿,却到底没有力气。

    还好是只是七月底,天气热着,若是冬天,卫临潇真不敢想了。

    莲竹听了话,忙一路小跑去了院中叫人。

    张恬此时也是一身湿透。身边嫂子和崔姨娘也是一身湿透,他这才想起来脸红,可此时却是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卫临潇抬眼看他,也发现了他的尴尬,便朝着张恬一笑:“今天多亏了三弟,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张恬见卫临潇与他说话,一时脸更是红的滴血。便低了头,虽不放心,想着自己在这里,一会儿来了人,也实在不像,就应了声:“是,嫂嫂仔细再别出事了。”这才一个人匆匆回去了。

    且说晴川院正好是离这里最近的,莲竹便跑去了晴川院,说了落水的事情,院里的沈妈妈听了,差点没吓晕过去,叫了惜竹幼楠并几个力气大些的丫鬟婆子,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就见崔姨娘坐在青石板的地上,二少奶奶抱着小公子正哄着。三人俱是全身湿透。

    惜竹自卫临潇手里接过缘哥儿,沈妈妈一步上前就拉着卫临潇仔细打量,见没什么时,也不管什么主仆规举,丫鬟婆子们都在了,僻头盖脸就是一通责备:“您就不会叫人么?自己就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虽说小公子的命金贵,可您自己就不金贵了?这要是出了事,您叫我……您叫我……我就是死了,也抵不了这罪呀,到了地下,您让我怎么跟小姐交待。”又想起卫临潇是有身孕的人,也顾不得骂了,一边抹着泪,一边亲自扶了卫临潇,幼楠也过来搀着她,一行人回了院。

    卫临潇又派人送崔姨娘回了院,让惜竹亲自带着缘哥儿,又叮嘱她看好了,可别再出什么事。

    沈妈妈不放心,又派了人去请太医。卫临潇虽觉得自己没事,可听荷还是要请太医看看的好,再加上沈妈妈一直红着眼沉着脸,更是不敢反对。只得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然后在床上躺着,谁知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小腹有些隐隐的痛,又不敢叫人,只得故意支开了身边的幼楠和素妗两个丫鬟,自己偷偷去净房看了看,却见下体已见了些淡淡的红。

    这一看,卫临潇吓的脸色煞白,却又不敢声张,这会儿已经够乱的了,她若是再声张,不定要出什么事呢,尤其是沈妈妈。只好忍了下来,慢慢的踱到床上,重新躺好,再不敢乱动,只等太医前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落水(下)

    眼看着到了午膳的时间,卫临潇出于谨慎,便说自己懒得动,只让丫鬟们捡了清淡的饭菜送到内屋里,略吃了些,又问缘哥儿和崔姨娘现在怎么样,惜竹在边上一边伺候她吃饭,一边答道:“才刚已让小麦去看过了,崔姨娘看着没什么,缘哥儿受了些惊吓,已哄着睡了,等会儿太医来了,看过二少奶奶,也会请太医过去看看他们娘两的,二少奶奶安心用膳吧,这些事情,您何必烦心?奴婢们自会照顾好的。”

    卫临潇只吃了两口饭,喝了些汤,便叫人把碗筷撤了,又遣了惜竹,自己躺着睡了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被惜竹叫醒,说是太医来了。

    那太医上了年岁,为医之道,讲的是经验,年纪大的,又是太医院出来的人,想来医术自然不差,卫临潇见了,便放了心。

    老太医认认真真的把了脉,又问了问情况,眉头微皱,惜竹看着,便十分不安,忙问太医是否要紧,那老太医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受了惊,又过量运动,虽说七八月的河水不算太凉,但奶奶是有身子的人,毕竟受不得,因此倒有些滑胎的迹象。”

    惜竹听的心惊,也不等老太医说完,急问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医,您可得想想办法,我们二少奶奶……”

    老太医见惜竹急了,这才摆了摆手,不慌不忙的又道:“姑娘不要着急,老朽话还未说完呢,虽有些滑胎的迹象,不过却不严重,等老朽开个保胎的方子,姑娘服侍奶奶吃上十天,平常再注意些,便无妨了。”

    惜竹心想这老太医说话真真能急死人,脸上却笑道:“没事就好,真是太感谢您了。”

    卫临潇在纱帘后听着,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这时,才开口吩咐惜竹:“请老太医去喝杯茶吧,”又对老太医道:“劳您跑一趟了,我身体不适,不方便招待您,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刚好我家姨娘还有小公子也有些不舒服,还请您帮着去看看。”

    老太医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便应了。惜竹便叫了幼楠过来服侍,又亲自请老太医去了崔姨娘的院子。那老太医原以为是一个院子里的,谁知却去了别的院子,心想一个姨娘倒配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这位主母倒是心宽。进了院子,又见下人们也算殷勤,不由暗自点头。

    卫临潇等幼楠倒了茶水,想一个人静一静,便叫幼楠去忙自己的。

    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不时的秋末蝉鸣与鸟啼之声,伸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心情起伏难平,刚见自己落红时,那种恐慌倒没有了,却又突然觉得无端的荒凉的寂寞,如果她真的失去了这个孩子,因这个孩子而对这世间产生的惟一的那点溶入感,只怕也会随之消失了吧?

    不管是临尘,还是卫家的其它人,即使她和临尘的感情十分深厚,对父母及弟弟奶奶们,这些年的相处,也一向把他们当作家人,可所有这些感情,都无法同她未出世的这个孩子相比的。这个孩子,才是她和这个世界惟一真正意义上的联系。因为他,她才没有了那种飘在空中无着无依的感觉。她才觉得每天活的都更实在些。

    如果真的失去了,她虽不后悔今天自己的行为,可那种伤痛,也一定是她无法面对的。

    这样慢慢抚着自己的腹,心中慢慢变得柔软,不自觉的微笑着,轻轻说了声:“谢谢你。”

    约过了半个小辰,惜竹进来回话,卫临潇正躺在床上看着午后的窗外,那高大的梧桐树发着呆。

    见惜竹进来,卫临潇便问:“缘哥儿不要紧吧?崔姨娘怎么样?”

    惜竹便嗔道:“您整日就知道惦记着别人,也关心些自己吧。还好没什么事,您要真有点什么,奴婢们就是……”

    卫临潇笑道:“你们也别瞎紧张,刚沈妈妈已经过来说过我一顿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么?送走那位老太医了?”

    惜竹便应道:“送走了,给了十两银子的诊金,另打赏了十两银子。”

    卫临潇点了点头。

    惜竹便又问:“您午膳也没吃多少,奴婢再叫她们去厨房里给您送些吃的来,您想吃什么?”

    因着身孕,总觉得饿,偏偏吃又吃不下多少,又吐的厉害了些,因此小厨房里时时备着她爱吃的,什么时候想吃了,也能及时送过来。

    卫临潇还真是觉得饿了,便笑道:“我倒是真有些饿,只是也不想吃什么,你让人送半碗米饭,并一碟子沈妈妈腌的酸瓜片儿,另一碗冬瓜虾皮汤过来就行。”

    惜竹应了,福了福身,就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卫临潇又叫住了她:“崔姨娘那边,你多照应着些,老夫人处,着人去报个平安,就说我们都没事,另外再让幼楠去三公子院里说声谢去。”想了想又道:“晚上二爷回来,你们只说我一点事没有,只是不放心,吃些药保胎的就行了。”

    惜竹心中却也叹了口气,如今出了这事只怕不管什么原因,崔姨娘在老夫人和二爷那边,都落不了好,后院女人事多,不定要传出什么话呢,再说不说别人,就是自己心里也奇怪,怎么就巧巧的二少奶奶难得一个人去园子里散心,竟遇上缘哥儿落水了?而且当时莲竹竟也在。还好三公子离的不远,若不然,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心中思量着,脸上却笑道:“二少奶奶放心,崔姨娘那边奴婢已经嘱咐过院里的丫鬟们了。老夫人和大少奶奶一听说,就过来看您,刚好那会儿您睡了,老夫人也没让叫醒您,嘱咐了奴婢们几句又回去了。三公子院里,已让幼楠去道了谢。”

    她们办事果是周到的,卫临潇不禁笑自己白嘱咐了。

    卫临潇便又想起莲竹来,这丫头到现在都没有死心,她当时说了那话,莲竹不但不惧,竟还露出不服之气来,若不是刚巧那时缘哥儿落水,那丫头不定要说出什么来呢。好在,她倒叫了救命,否则,崔姨娘的一条命,估计也是要丢了,就是她自己,只怕……

    这样一想,对莲竹的厌恶之心,倒去了些。

    晚间张掖回府,见卫临潇躺在床上,不禁担心,便问怎么了?

    卫临潇笑着把白天事说了说,又说已请太医看过,没什么事,只是自己身上懒懒的,不愿动,索性躺着。

    张掖脸色便不大好,只是看着她言笑宴宴的样子,知道她有心隐瞒,倒也没再细问她,让卫临潇松了口气。张掖听她说完,便笑着道:“头三个月,总是不大舒服的,多躺着也好,只是以后行事,万不要这么大意了。”

    卫临潇便坐了起来:“我知道了,我服侍二爷更衣吧。”

    张掖一听,忙按住了她,抚平了她额上的几络乱了的发丝,温柔笑道:“我自己就行。你好好躺着。”

    虽这样说,人却顺势在床沿上坐了,看着卫临潇认真道:“以后凡事多想着自己些,这世上,再没什么比你对我更重要的了。你只记着,若你出了事,我便让别人拿命来赔。就是为别人想,你以后也别做这些让人后怕的事。”

    语气虽淡淡的,可这话中那种内里透出来的狠,却是卫临潇在他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由点了点头。

    张掖这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去了净房。

    卫临潇本想让他去看看缘哥儿的,因他这句话,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

    张掖洗漱出来,换了身白绸底八团祥云纺的箭袖直裰,系了湖蓝底金色凤尾纹的月腰带,领口是金线绣的柳叶连枝纹,袖口却绣着同金色凤尾纹,看起来清爽英俊里透着儒雅不凡之气。即使卫临潇日日见他,也不禁眼前一亮。又见他脸色已无恙,微微笑着朝她走了过来,便笑道:“这身衣服,倒是顶配您的。难怪……”

    难怪陶晨芙那样冰清玉洁才高气傲的,都对他倾心不已。可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张掖见她说着便捂住了口,又听她话里有夸奖之意,便玩笑着问:“难怪什么?”

    “难怪我们大萧的女子们,个个仰慕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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