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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位小姐不见了。”
那么多人看着,竟然不见了?
卫临潇听了,几乎没有晕过去。沈妈妈见状不对,忙扶住了她:“二少奶奶千万保重,书墨已调了人手去找了,不会有事的。”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儿一早,服侍的人才发现人不见了。想来是夜里就……”
“临尘知道了吗?”
沈妈妈摇了摇头:“世子爷现在的样子,哪还敢叫他知道?书墨把消息按下了,只通知了婢子,并让婢子这来禀报您。”
也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被人掳去了,一是他们听说了家中的事情,偷偷跑了回来。只因要避着人,所以才到现在没有回来的。卫临潇着,便定了定神,问沈妈妈:“是不是服侍几位小姐和公子的人,听说了家里的事情,背地里议论了?”
“书墨听说后,就过去查问过了,是这么回事。”
卫临潇听了这话,反倒是松了口气。吩咐沈妈妈道:“这事先别声张,您去跟书墨说一声,继续找人。”
沈妈妈得令去了,卫临潇这厢却越想越是担忧和生气。之所以没有去接他们回来,实在是事情的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虽则因着卫侯自杀,圣上大抵上不会再对卫家赶尽杀绝,但也不排除卫侯最后还是被定罪的结局,如果这样,卫家的几个孩子,定然还会有难,倒不如还让他们呆在外面,以防不测的好。
就算不能回来送父母最后一程,想着父亲和母亲也会原谅的。
谁知道人却不见了。
沈妈妈出了门,卫临潇却跌坐在椅子上。若是临风和临雨他们真的出了事,叫她有何面目去面对逝了父母?都是自己大意,忙着这边的事情,便忘了交行书墨几句,所以这出了这样的事情。
心中又悔又恨。
这一切都是拜那高高在上的萧皇所赐。如果不是他借着保全大萧国的名义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叛国通敌的借口逼死父亲,她们这一家子,又怎会落得这样的悲惨?一时倒忘了这些事实在因果相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也不再管什么家国安定父亲毕生所愿,只暗暗发誓若是三个弟弟妹妹有事,她拼着死,也要折腾一番,偏叫萧皇不得安生。
等到日上三竿,沈妈妈又悄悄把卫临潇叫到后院大夫人原先的屋里,卫临潇进去一看,就见临风和临云临雨三人正在屋里,衣衫残破,满脸泪痕。
卫临潇一看,就知道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孩子这是偷偷自己跑回来了,也不知道在那些人严密的保护下他们是怎么就能偷偷跑出来的。
临风到底是男孩子,见到大姐,上前正要说话,卫临潇已是气极,一个耳光便掴了过去。
“姐,父亲和母亲去了,我们不知也罢了,既知道了,就是死,也要回来陪着父母一起死的。”
临风说着,也不管脸上那舜时就红起来的五个手指印,便跪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另居(上)
身后的临云临雨见状,一边哭,一边跟着也跪了下去,临云哭道:“姐,你别怪临风,是我要回来的。我们想爹和娘。明知爹和娘去了,还不回来送爹娘最后一程,就是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卫临潇听着弟弟妹妹这几句话,原本指着他们的手指也只得无力的放了下来,实在也再骂不出口一句,这些话字字击在她心中,又难过又痛悔,只喃喃道:“你们成全了自己,却没有想过父亲母亲成全你们的心,罢了,既回来了,就换了衣衫,去棂堂里见见爹爹和娘吧。”
沈妈妈闻言,忙叫了外面的丫鬟进来,领着三人出去更衣,又劝慰了卫临潇几句,事已至此,卫临潇也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下面的事情。心中想着临风三人虽小,却也有心,不管不顾的跑了回来,不是那起子没心没肺的,又为父亲母亲感到宽慰。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天和十八年八月中秋过后不久,权倾几十年的定远侯卫逸天,于狱中自杀,大夫人病死府中,于这一年这一月的某个秋雨萧飒的日子,以平名之身出殡安葬。送葬队仪,亦很寂寥。
虽圣上并未下旨,满朝上下,却大概都知道定远侯这一门的爵位不保。
自父亲母亲葬礼结束,临尘便一直默默的,卫临潇看着曾经神采飞扬的弟弟变得沉敛无语,正要上前交待几句,却不料临尘反倒先开了口:“这些日子,全仗姐姐和姐夫周全,姐姐也快些回府去好生休息,将养将养身体吧。”
张掖倒还好,卫临潇一听这话,却愣在那里。
她和张掖确是打算要回张府的,但临尘突然用这样疏离的语气和她讲话,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卫临尘见她失神怔忡,眼中露出挣扎,也只一舜,便无波无澜。
张掖动了动嘴,终究没有开口。卫临潇便道:“临尘,你如今便是一家之长了,这阖府上下都指着你,姐姐知道你能应付得来,可若有什么事情,你觉得为难的,别忘了跟姐姐说一声。另外,弟弟妹妹们,也要交由你照顾了。你素来稳重,不管我们家遇到什么,姐都相信你。”
临尘听着她把弟弟妹妹几个字咬的重,心中微动,却也不过只是点了点头,想着卫临潇回府,他们家又是这种情况。就是葬礼上,张府的两位老人作为亲家都未曾露面,以后想见姐姐,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由难舍,默了默,终是开了口:“姐,以后弟弟只怕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保重身体。”
卫临潇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极是难过,不免红了眼。却听临尘又对张掖道:“姐夫,家姐日后就全赖你照顾了。”
说着,郑重的朝着张掖一辑。
张掖伸手扶了,用力握了一下临尘的手臂,这才回道:“世子请放心,临潇是我的妻子,我自会照顾她一生一世。这也是我曾亲口向侯爷承诺过的。”
临尘听他称他“世子”,嘴角不由便露出了嘲讽的笑,又听他后面有关承诺的话,便深深看了张掖一眼:“姐夫以后万不要再叫我什么世子了,称呼我的名字便行。至于姐夫的承诺,临尘信你。”
说完,也不待张掖再说什么,便唤了外面的佟妈妈,遣了人去请两位小姐和二公子过来送姑奶奶回府。
因张掖在,卫临潇便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和几个弟弟妹妹们告了别,换了衣衫,穿着一身素净的丧居服随着张掖回了张府。心中却极不放心临尘几人,甚为凄凉,还好她也早嘱咐了府里的几位老的管事及妈妈们,想来这档口也不至于再出什么乱子。
回府已是华灯初上,再入晴川院,看着满院下弦月下的菊花乱影,竟有隔世之感,卫临潇略收拾了一番,便同张掖一起去拜见老夫人,不出意料的,张敛也在。见两人前来,双双行了礼,张敛只微黑着一张脸,嗯嗯了两声,算是见过。倒是老夫人略问了几句卫府里的情况,亲家的葬礼操办等琐事,唏嘘了一番。
卫临潇身心俱疲,本也不欲多留,见说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告辞,不想老夫人刚停了话头,张敛用手摸了摸他那几络美髭,斟酌了一下,对着张掖开口道:“你媳妇有身孕,又如此操劳了这么些日子,还是静养静养的好,府里人丁众多,也不安静,不如就去东郊那边的燃枫院住些日子吧,眼快着枫叶也快红了,那边风景正好,也顺便去散散心。”
张掖一听,眼角不由跳了跳,强忍下心中的怒意,抬眼打量了父亲和母亲一眼,这才淡淡道:“父亲整日政事烦忙,却还有心惦记着儿媳,济舟代媳妇谢谢父亲了,只是岳父母刚刚下葬,临潇也累了这些日子,她身体素来不好,倒不好再奔波,等休息些日子再去静养不迟。”
老夫人在张掖那一眼扫过后,心便凉了凉,当时老爷跟她提出这个意思,她就觉得不妥,只是权衡利弊后,也反驳不得,但她清楚自己这个二儿媳妇在二儿子心中的份量,且这个媳妇自嫁入他们张家,素来做人行事,半分挑不出错来,僻开别的不谈,她心中也是极满意的。哪想亲家卫侯府果真就一败至此了呢?
如今罪未定论,实在也怕日后被牵连。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因此也便应了张敛。本以为要自己开口说出来的,心中正左右为难,想不到张敛倒了解自己老妻的性子,自己开口提了出来。可看儿子的反应,便知道这事大概不好办了。
张敛听了自己儿子的回答,不由怒从心起,冷声道:“我这也是为你们好。”
那“你们”两字咬的尤重。
张掖正要说话,卫临潇却一步上前,朝着坐在上首的两位道:“父亲体恤,儿媳不胜感激。可正如二爷所言,东郊的燃枫院确是远了些,可儿媳娘家近来连番遭遇也实在让儿媳心忧愁烦,本也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静将养些日子,刚好儿媳嫁过来时,有几处陪嫁的院子,还算不错,儿媳本不想着过去住些日子,正不知如何向二老开口呢,难得父亲和母亲心疼儿媳竟为儿媳想到了。这两日,我便着人过去打扫一番,找个日子就搬过去吧。儿媳先谢过父亲和母亲的一片心意了。”
那一脸的衰切,倒看的老夫人心中不忍,想着安慰几句,却到底因着老爷明显的赶人之意而开不了口,只得强笑道:“如此也好,总强过跑那么远再动了胎气,反倒不美,若要缺人手或是少什么东西,就说一声,我让你嫂子准备去。”
张掖见卫临潇一脸的决然之意,便也不好开口,只想着有话等回院再说吧。
张敛却想着如此也实在比她住在自家的别院里更好些,心中高兴,面上便装着勉强应了。
一出了老夫人的中和院,张掖便沉了脸,等与跟着两个丫鬟隔了一段路,便沉声问卫临潇:“既想着搬出去,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声?”
她原本是想着要搬出去住的,可如今却是你家父母在赶人了,难道她连提出换个地方的权利都没有吗?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而已。”
简单几个字,却噎的张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恨恨的甩了甩袖子,心中终究舍不得与她置气,忍了忍倒也没再开口,两人默默的回了晴川院。
沈妈妈见人回来,二爷与二少奶奶脸色都不好,也不敢问,只叫幼楠几人上了晚膳,留了人侍候,便退了出去,叫了跟去老夫人院里的素妗和问夏来问,两个丫头也不知所以然,只得罢了。
用了晚膳,收拾了一番,就听惜竹过来禀报,说是崔姨娘带了小公子过来看望二爷和二少奶奶。张掖本想让人叫她们回去明日再来,好好同卫临潇聊聊,不料卫临潇却开口叫人领了进来。张掖只得作罢,自己去了书房。
这一算起来,也快十日没见了。听荷上前给卫临潇行了礼,卫临潇便让她坐了,缘哥儿多日未见母亲,倒是真的想念,等行过礼,便挨到卫临潇怀里,奶声奶气道:“姨娘果然没有骗缘哥儿,母亲真的瘦了。缘哥儿听姨娘说外公和外婆去世了,母亲会很伤心难过,缘哥儿想着母亲难过,便也很难过。母亲笑一笑吧,缘哥儿喜欢看母亲笑的样子。”
说着话,一双清澈如珠玉般的眼,便满是期冀的看着卫临潇。
这些日子,见多人情冷暖,此刻冷不丁的却被一个孩子的话给温暖了。卫临潇心中一软,便抱住缘哥儿柔软的身体,柔声道:“有缘哥儿这话,母亲便不难过了。”
再细看缘哥儿穿的衣衫,早被细心的听荷换成了素白的绸绫,只在边角压着鸦青色的一圈。便感激的象了听荷一眼。
听荷见状,便也劝道:“二少奶奶节衰,还是想着自己的身子些,您现在可不只是一个人,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公子着想,就是侯爷和夫人,若在天有灵,知道二少奶奶伤心难过,也是不忍的……”
“我知道,你别为我担心了。”见听荷说的诚心实意,卫临潇心中也有所感,便笑道,“这些日子我的事也多,你多照看些缘哥儿,过两日我便要搬出府去静养些日子……”
话还没说完,听荷便惊慌出声:“您要搬出府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另居(中)
话一出口,听荷便想起自己打断二少奶奶的话极为失礼,脸上便有些讪讪的:“妾身,妾身……”,嗫嚅了半晌,终究一咬牙,决然道:“这话原不该妾身来说,只是二少奶奶也要想想,您若是这时候出府另居,只怕外面有心的人,会说出些不好的话来,何况对您自己也不大好……还请二少奶奶三思。”
卫临潇不知道听荷原先的性子,只听说她素来是个慎言慎行的,原想着张掖众多的丫环中单她有了张掖的孩子,只怕内里并不像别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