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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可是在生朕的气?”半晌,祈阳突然问道凝脂,一脸的柔情蜜意。
凝脂抬眼扫过了那英挺俊朗的面庞,轻言道“臣妾不敢,只是皇上之前可从来不唤臣妾‘爱妃’的…”
祈阳皱眉,问道“那朕叫你什么?”
叫我什么?这么快就忘了?凝脂在心中冷笑,不过数月,自己在辛苦孕育着生命,而那个海誓山盟的人却已经投倒她人石榴裙下了。
凝脂别过头去,迅速地抹掉了眼角滑落的泪,娓娓道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到这,凝脂眼中含泪看向祈阳,柔声说道“皇上只唤臣妾凝儿。”
片刻的安静,遥芬仪脸上划过一记冷笑,月怡眼中也黯淡了些许,唯有祈阳,面色露出了微微的不悦。
凝脂见此模样,只觉得心灰意冷,说道“温柔乡暖,皇上也不要忘了乾清宫的政事要紧,臣妾不敢耽误皇上贵时,恭送皇上。”凝脂面如镜,声如铁,起身颔首站到一边。
祈阳面色微怒,站起身来走到凝脂面前,低语道“朕的凝儿不会小家子气地嫉恨他人!”
凝脂含笑抬头,对上那凛冽的目光,说道“那是对郎君,可你是皇帝!”
祈阳只觉的心中闷堵,忽地转身大步大步地走出了殿。
遥芬仪也站起了身,嘴角含着笑踏着小碎步轻摇着腰肢慢慢地跟了上去。
“凝脂,你还好吧?”月怡担忧地上前。
“没事,月怡姐姐,他是皇上,我早该想到的…”凝脂望着慢慢消失的身影,幽幽地说道。
“那,你明日要去大理寺吗?你就快要临盆了~”月怡微微叹息,拉过凝脂的手,轻声问道。
凝脂给了月怡一个安慰的笑,说道“定是要去的,我怕爹爹遭人陷害,这事来的蹊跷。”
月怡赞同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同你一起去,”
凝脂看着月怡,感激地说道“可你的身子也不便,还是在宫中吧,不然被别人做了文章,也是麻烦事。”
月怡低头看了看自己浑圆的肚子,只得点了点头。
片刻后,凝脂挂上一抹明亮的笑,拉了月怡的另一只手,说道“月怡姐姐,你我二人去抚琴吧,许久不碰手都痒了呢,刚好也可给咱们的孩子听听,他们的娘亲多么厉害的琴艺。”
月怡微微一笑,点了头,随着凝脂去了。
翌日大早,凝脂着了茜红色的长裙,淡紫色轻纱外披,只微微上了妆就上了轿辇朝大理寺去了。
凝脂还未下轿,已经听到堂内有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了。
凝脂正欲起身,头上的金步摇却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凝脂的金缕鞋上。
凝脂盯着地上闪着星星点点光芒的金步摇,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慌。
凝脂不言语,复又戴好,搀着小全子的手下了轿,今日凝脂只带了采芊同行,让采轩留在了上华宫照看月怡。
“灵大人,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样随意诬赖老夫,也休怪老夫无情了!”
“尚大人,你是六部尚书微臣权不及你,可微臣尚是有良心的人,绝不会做出如你般禽兽之事!”
“你~”
凝脂站在门口,便看到了灵陵恺与父亲吵闹的样子,殿内皇上还未到,一群大臣早已乱成一团。
凝脂不知他们是在为何吵闹,只觉得事有蹊跷,正欲开口阻止,却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原来是祈阳到了,不仅祈阳到了,皇后与太后也相伴身后,甚至于,遥芬仪…。
凝脂心中一怔,她并不知道祈阳对遥芬仪的宠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此等重要审议的大理寺也非是后宫妃嫔随意来去的。
凝脂只觉得失落涌上心头,愣愣地盯着祈阳,半晌竟然忘记了行礼。
“语妃已经到了,看来是朕来晚了!”祈阳的声音浑厚爽朗,昨日的不悦丝毫没有挂在脸上,反而朝凝脂微微一笑。
凝脂这才反应过来,挂上了一丝勉强的笑,说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太后娘娘。”
祈阳连忙上前扶住凝脂,关切说道“不必费力行礼,快快起来,别伤了肚中朕的皇儿。”说完,祈阳怜爱得到扶着凝脂的肚子,眼眸流出慈爱之光。
凝脂心中醋意渐起,顺势倒在了祈阳的怀里,口中轻喃着“皇上,臣妾头晕…”
祈阳一把搂住凝脂的肩膀,说道“朕扶你进去,都是朕不好,不应该叫你来的。”
凝脂迷蒙的眼神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随即把头靠到了祈阳的肩膀,倚着祈阳进了殿。
凝脂噙着笑扫过皇后身后的遥芬仪,本想炫耀,竟不料,却看到了遥芬仪一脸的嘲讽轻笑,让凝脂心中重重一愣。
若是争宠她应当会有醋意,若是爱祈阳她应当会伤怀,可这样的嘲讽,却让凝脂看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
凝脂怀着一肚子的疑问进了殿,殿内嘈杂的人声立马安静了下来。
祈阳将凝脂安然地扶到了一侧的椅子上后才转身上了台阶,坐与宝座之上。
祈阳锐利的扫过尚齐书和灵陵恺,挑了眉,声音威严,“爱卿为何争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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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惊天大变,凝脂将遇难逃劫难。
☆、第六十章 东窗事发
大理寺的大殿不像刑部那样给人压迫感,相反,多了庄严和历史的积沉感。
祈阳坐在一把黄藤缠绕的木雕太师椅上,天然盘根而成的天龙的形状,虽不及含元殿上的九龙宝座耀眼,却别有一番霸气。
“回禀皇上,臣有事要奏!”灵陵恺先上前一步,叩首说道。
尚齐书一脸愤怒,连忙也上前叩首说道“皇上,微臣也有事要奏!”
凝脂见状,微微皱眉,转眼欲看向祈阳,却又对上了祈阳探询的目光。
凝脂摇摇头,祈阳很快的就知晓了凝脂的意思,轻轻抬了抬手,说道“二位爱卿都先平身吧~尚大人,你先说,是何事要上奏给朕的?”
尚齐书谢过恩后,一派正气的起了身,说道“回皇上!礼部侍郎灵陵恺以下犯上,严辞轻浮,侮辱本官,还请皇上下旨将他秉公办理!”
祈阳挑着眉,看向灵陵恺,问道“灵大人,此事可属实啊?”
灵陵恺到是不惧畏,而是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起了身,说道“回禀皇上,微臣是对尚大人有不敬的严辞,但那都是微臣一片热血丹心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
灵陵恺的声音中似乎还有怒意并未隐去,鼻子里冷哼一声,甩了袖侧对着尚齐书。
二人的言辞把祈阳搞得也是一头雾水,皱着眉看向凝脂,凝脂莞尔一笑,心里却在嘀咕着。
祈阳复又开口道,“何事使得你要对六部尚书言辞不敬啊?”
尚齐书气恺,却又不能抢言,只得死死地盯着灵陵恺。
只见灵陵恺跪下正言道“回禀皇上,关于彻查珍妃娘娘一案,微臣自问竭尽所能在辅佐尚大人,微臣见眼下证据已足够,便禀告了皇上随时可以开审,而今日开审也是皇上最后定下的日子,可谁知尚大人今晨一踏入大理寺就开始言辞犀利的数落微臣,说什么越级夺权之类的话,臣只是觉得委屈,臣不想如尚大人一样知情不报,畏惧强权,所以才会失礼。”
“哦~?”祈阳半信半疑的将眼光投给了尚齐书。
尚齐书上前跪倒,说道“还请皇上明鉴,此案关乎于懿顺昭贤孝庄皇太后,臣不敢马虎,臣手中确有证据证明皇太后的清誉,但对凶手一事还是有待定夺,臣不想马虎收场。”说到这,尚齐书指着灵陵恺继续说道“可此人,却好大喜功,越级犯上,瞒着老夫竟然向皇上报不实之情,所以老夫才会震怒,还请皇上原谅老夫言语的过失,但这灵陵恺,绝对容不得!”
尚齐书额间皱纹横深,举起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凝脂心中一紧,父亲,终归是老了。祈阳不置可否,移开眼神,又看向灵陵恺,问道“灵大人,那畏惧强权又是何来一说呢?”
灵陵恺似是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着“回禀皇上,这,这微臣说不得,说了尚大人更要说微臣的不是了~”
“说!”祈阳不耐烦地向椅背靠了靠。
灵陵恺瞟了一眼尚齐书,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福身向祈阳说道“回皇上,只要审理此案,那强权之人定会浮出水面。”
此时坐在一侧的太后的面色有些僵硬泛白,却还是镇定自若,端庄冷颜。
祈阳并不多想,说道“朕今日来就是为了审理此案,朕知道尚大人用心良苦,反正这案迟早要审,既然证据已足,那就开审吧!”
祈阳随意安抚了尚齐书几句,就抬了抬手,宣布了开审。
灵陵恺正色站到一边,口中说道“传昆全安~”
不一会儿,一名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被带上了殿。
“堂下下跪何人?”祈阳问道。
“回,回皇上,草民,草民昆全安,是,是以前在御膳房当差的小太监。”那人头低着,像是要埋进胸膛里一样。
“小太监?”祈阳冷冷的问道。
“是,是…。”昆全安颤颤巍巍的答道。
“说罢,把你要说的都给朕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许落!”
祈阳的声音森冷。
“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一天小的偷东西,被,被当时在贤妃娘娘旁当差的李公公抓住了,他说只要奴才帮他做一件事,他就不会告发我,反而会放了我。”昆全安并不敢抬头,顿了顿,抓了抓衣襟。
“他交代了你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给朕交代清楚…”祈阳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追问下去。
昆全安一个激灵,继续说道“李公公给了奴才一包药,还告诉奴才,翌日珍妃娘娘会到御花园赏花,让小的趁机在珍妃娘娘的点心里放下去,小的最初不肯,可李公公威胁我,还说要告诉皇上杀我的头,小的一害怕就答应了…”
祈阳皱着眉,静静地听着,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太后,平静的面容下也是惊涛翻涌。
“小的知道那不是毒药,因为小的害怕弄出人命所以小的用银针试过。可那日过了后,珍妃娘娘却被打入冷宫,小的怕被牵连就连夜混在倒夜香的车里出了宫,小的一口气跑到了江南才敢停下,一待就是5,6年,直到新皇即位后,小的才敢回到南陵来,准备做点生意,可谁知…。”昆全安哭丧个脸,连连磕头说道“请皇上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祈阳的面色冷如磐石,剑眉冷指,眼光锐利,说道“灵大人!”
灵陵恺立即会了祈阳的意,向前挪了一步高声唤道“传陈添更~”
侍卫得令后正欲将昆全安押解下去,祈阳一手撑着额头,半眯着眼,又开口道“将他押到刑部,明日处斩!”
一阵凛冽寒风倏地刮过大殿,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凝脂的思绪越来越凌乱。
昆全安哭喊着被押下去的同时,另一名已经开始全身发抖的人被带了进来,只看他大腹便便,身上的衣服料子还是一品苏绸制成的,年约四十左右。
只见他一跪下便开始口吐如珠,说着“皇上,草民只是受了史子武所托,将30两白银送给他病重的老父亲,其他的草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祈阳侧眼看着他,问道“史子武可就是那个畏罪自杀的侍卫?你与他是何关系?”
陈添更说道“草民本是和史子武一起当值的侍卫,刚好在他出事前几日,草民期满准许出宫回家,他便托了草民将银子送给他老父亲,草民想想既是帮忙,也不好推辞,待草民一出宫就给他住在城西的老父亲送了去,送到后草民就拿着自己的俸禄回了青城,草民这几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地经营者绸缎庄,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史子武死了草民也是这次才知道的,还请皇上开恩,开恩呐!”
陈添更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身上抖瑟不停。
“押到刑部,明日处斩!”祈阳冷言道,眉眼间没有半点人情气息。
“皇上!他是无辜的~”凝脂不忍祈阳滥杀无辜,不经唤出了口,那个弑父弑兄的冷血无情的帝王,凝脂不想看到!
凝脂的呼声让祈阳冰冷的神情有了几分回暖,祈阳看向凝脂那双期望的眼神,仿佛心绪渐渐的定了下来,缓了缓神色才说道“先押入刑部大牢吧,再做处置!”
凝脂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回了祈阳一个淡淡的笑,又安稳地坐正了身子。
祈阳看向尚齐书,继续问道“所以,你们要告诉朕,李玉才是凶手吗?”
尚齐书正欲说话,却被灵陵恺抢先一步上前,拱手说道“现在完全可以知道当时珍妃娘娘和那个侍卫都是无辜的,而李玉也只是一枚棋子,微臣相信,毒害妃子一个太监是万万不敢的,除非…。”
灵陵恺一瞟太后,那抹冷笑再次浮上嘴角,说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