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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就是万死,也难谢其罪,哼!”阮氏说到气处,挥手就将身旁翠钿手里的茶碗,给砸了。而后忿然转身就走,出了房门后,还远远飘来一句“宁儿——你马上到我厢房里来……”
阴若花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心下疑惑:看来,不光是早熟发育的问题,不然自己的亲爹阮氏,决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这十年里,无论阮氏是怎样的生气不悦,都时候保持着自己的身份言论,这决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小事,还是问问她(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阴若花清清嗓子,扫视了一眼全场,正准备询问一下原因,还未张口,南宫玉瑟就满脸冤忿的急声说道:“主子,我去看看李医仕的药,煎好了没有。”说音未落,拔腿就跑,房中的三个小侍,也一个个脸红脖粗的请示着:
“小姐我去传午膳去了……”
“小姐,我去把摘星阁收拾收拾……”
“小姐,我——我去看看还有什么事……”
阴若花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神色异样地离开,心中疑惑更甚,她把脸转向陈美华,陈美华微微一笑,上前将阴若花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薄被,轻声说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大病,但也确实是我们的疏忽大意,全没考虑到这些,因为小姐房里的唐公子几年前就已及笄,对这种事,他应该懂的……嗯~好了,小姐先小憩一会,等晌午用过了午膳,小姐沐浴时,唐公子自会将小姐的病——呵呵,给治好的……”陈美华将丝帐打下后,转身出房。
阴若花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唐宁准是被阮氏叫到房中训导去了,唉,真难为他了。怪不得前段日子,每回沐浴前,或是安寝前,他都会三番五次的问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每回自己沐浴时,他都在身旁侍候着,但因为自己胸部疼痛,所以这些时日以来,从不要他动手洁身,基本上都是自己洗浴的。
唉,这段日子,光顾着应付那几只狐狸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应该先去阴文墨的书房里,找找这方面的书看了。唉~,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阴若花睡在床上,半梦半醒恍忽中,感觉一丝温和凉润的气息靠近了她,她明白是唐宁回来了,那种舒适的气息,慢慢地贴进了她,她感觉唐宁轻轻地将她抱进怀中,一只手试探性的隔着薄薄的衣料,放在了她那刚刚发育起来的较硬的胸部,而后那只手轻柔地揉搓着她一双稚嫩小巧的乳房,并用手指轻轻地在乳房的四周按摩起来,阴若花顿感胸部和乳房的疼痛消减许多,于是下意识的将身体更加向前贴了上去……
好一会儿,阴若花才全部清醒过来,她先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顿时感觉一种舒服,畅通的感觉传遍了全身,然后她缓缓睁开双眸,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唐宁温和的笑脸。唐宁看到阴若花面带粉色,便知她是害羞,便伏在她的耳部轻声的说:“小姐,不用局促,但凡女子及笄前都要经历这事的,前些日子,是我疏忽了,唉~自从小姐去了祠堂习业,就渐渐不愿意让我服侍你沐浴,帮你洁身了……”
看着唐宁黯然低下头,阴若花即刻也从羞涩中走出。她轻轻抱住唐宁道:“宁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嗯~我是因为——因为——”唐宁看她一时急红了脸,语无论次的不知道说什么,便抿嘴一笑道:“我知道小姐不是不喜我,只是因为小姐长大了,知羞了,是不是?好了,爹爹刚才让我交给你一本书,说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的了。午膳后,我替小姐沐浴洁身,然后用李医仕开的药油,再给小姐好好的按摩一次。以后每天晚上小姐安寝前,都要细细的按摩一次,只需二个月,就可以彻底根除隐患了……”唐宁说完话,反手抱住阴若花坐到床沿上,替她穿衣,准备用午膳。
阴若花坐在唐宁的腿上,瞬间脑中一片雾花,心中想到:偶的妈呀,洗完澡光着身子,还要天天晚上按摩,怎么感觉就象小时候才几个月时,享受的侍遇啊,唉~~就算你是偶未来的老公,这样做也太有些那个了吧,再说你按着按着,不会起什么反映吧……那可麻烦了,偶还小啊,唉,~~心烦啊,哎~烦啊;哎呀~差点忘了,明天是那个六长老的课业,赶紧的,吃完饭后,抓紧休息,晚上好好准备一下,明晨可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这个十三点决对不会让自己轻松过关的,嗯~不管了,先把这十三点搞定再说吧,想到这里,她立马打起精神来。
阴若花坐在那里,一边大口的吃着唐宁给她布好的菜饭,一边想着晚上要准备哪些东西,好明天去对付那个正宗十三点;可是,她却忽视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乳房按摩是需要二个月的,那时候她已经都在求学路上了,唐宁是不可能带着去求学的,那么谁来代替唐宁呢?不光是她,恐怕阮氏和唐宁都没有想到这些呢……
二十章 光彩夺目
次日的西院,水榭南厢房,依然是卯时还未到,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了。厢房里,尤为反常的一片安静,静的只听得见,洗漱更衣的声音,偶而也会传来几声阴若花清丽愉悦的嗓音。
陈美华轻拧着眉头,淡淡的看着一脸冷冰的南宫玉瑟,心里很是为他担忧:做侍卫的,最怕就是动真情,尤其是对自己的主子动情。唉,不可能啊,就算是不求名份地位,南宫玉瑟想进阴王府成为阴若花的夫侍,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再者说,在主子的眼里,看他和看自己没有任何不同啊,更何况,再过几年主子及笄后,正夫,侧夫的肯定少不了,哪里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啊!
阴若花心情极好地坐在软榻上,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晃来晃去。唐宁站在身侧耐心地替她梳着小辫。“小姐,你再这样,踢来踢去,我可没法子服侍你穿靴子了。”一个小侍蹲在地上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想想事情,不动了行了吧。”阴若花软声说道。
怪不得自己在阴文墨的书房里找不到这本书了,原来给阮氏拿去了,放在了唐宁那里。唉~真是没想到这女儿国的女子,如此的早熟,身体结构如此的怪异,不光是女子,这男子的身体构造就更是怪异,小时候,光想着童梦重温了,阮氏给自己喂奶的时候,自己也是光顾着强烈拒绝了,哎~后悔啊,那时候应该看清楚的,现在自己长大了,想看也不能看了。真是——除非,嗯~看自己身边的……“啊~~”阴若花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忽然一下被唐宁抱了起来。
“怎么了,小姐~~可是再想今天怎么应付那个六长老?”唐宁看着阴若花问道。阴若花讪讪笑道:“呃~~,没事,没什么事,嘿嘿,哎,六长老……”偶的神呀,怎么把他给忘了,哎呀,真误事。还好,路上还有一小回儿,可以定定神。
“咳~咳~咳~哼——”一阵急促的咳声外加一声冷哼,传入了阴若花的耳里。阴若花站在密室内,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抬起头,然后口内忙着称呼六长老,即而又标标准准的施了一个跪礼,她一边跪下一边心里暗骂:你个老处男,就你的麻烦是最多了,天天翻着花样折腾我。我真是不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怪不得四十好几的人了,都没有肯娶你……
“咳咳~~若花——六小姐,今儿是老夫教习画业的最后一天,所以——我们今儿也改改规矩,这平日里都是我自说自画,抑或是六——小姐自说自画了,今儿,咱们来了一个我画…你题字,你画…我题字,如何?哈哈哈~~ ”六长老,双手反背在身后,昂头放声狂笑,那簇小山羊胡尤为刺目。
哈你个头,哈~我就知道,这最后一天里,你不玩死我,誓不罢休的。NND,别以为我不会骂粗话,哼,惹急了我,我每天问候你N次的,N次。今天是画业教习的最后一天,反正下次你也整不到我了,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防着你的,好,今儿个,我们就好好的——痛快的,玩一次,我要不把你那簇小山羊胡,给气得翘起来,我就不姓——“阴”,哼~~
阴若花杏眼圆瞪,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六长老手里刚刚画好的画,一时之间恍然大悟,心里也终于明白了过来;看到眼前这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她的思绪也飞快的飘到了一年多前。
那还是秦氏他们未走之时,她和唐宁以及红蕖,到宋阁老的府上,去送宴帖。刚进府门,就听到嘈杂,纷乱的叫嚷声,原来是宋阁老最喜爱的,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上了屋顶,无论怎么哄劝,就是不肯下去。府中虽有一些会武功的侍卫,可麻烦的是这三间厅房的屋顶上,全都是琉璃瓦,万一猫儿不听话,到处乱窜,很可能会导致上房的人,滑摔倒,那琉璃瓦是又薄又脆,虽说光线是极好,可也是极易损坏的,所以众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阴若花看到家仆站在梯子上,伸手去捉那猫,谁知那猫儿,滑头的紧,并不跑远,只在那屋顶上,大摇大摆的晃来晃去,一连换了三个家仆都拿它没办法;阴若花在一旁瞧着有趣,一时玩心大起,从红蕖手里,拿了一块杏仁奶糕,便上了木梯。可是因为她人小,个头不够,而那琉璃瓦的屋檐伸出一节,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到猫儿;唐宁当时见了,便赶紧上梯帮她,将她骑跨在自己的肩上,去捉那猫儿,经过阴若花的连哄带吓,那猫儿又似被她手中的,奶味极重的杏仁奶糕所吸引,慢慢的被阴若花骗到了面前 ,被唐宁一下给揪住了脖子,拎下了房。梯旁的众仆连连齐声道谢……
阴若花一时之间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她正准备从唐宁肩上,跳下来时,身后“啪~”的一声响,惊得她差点一脚踩空。为了不踢到唐宁,她连忙提气,扭腰上翻,用了师傅的成名轻功,“蹑云纵”方才化解了危机。
谁知那位手拿折扇的中年男子,看到眼前的此种情况,竟然又是狠狠地拍打一下手中的折扇,发出更刺耳的“啪~”的一声。阴若花她们立即听出,此人武功很高,至少内力方面,是绝对的纯正,只见他,手拿折扇指着唐宁恶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居然任由女子骑坐在身上,成何体统,实在是丢尽了全天下男子的脸面,哼~~。”
唐宁本性纯朴,被那男子一顿训斥得面赤脖红,双手紧紧地握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付,阴若花看着唐宁脸上的羞愤之色,心中大怒,正想回以颜色,谁知一旁的红蕖按捺不住的跳将出来,一手抱着食盒,一手拿着大红丝帕,指着那个男子厉色回骂道:“我呸~~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疯男子,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你看见了多少?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胡乱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这里围观的家仆有十多个,个个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根本就是小人之心——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猜忌,胡言乱语的,你才是丢尽了全天下男子的脸面……再者说了,你又算是哪根葱?我家小姐……”……
整个宋府的大院内是鸦雀无声,院内的众人,全都傻呆呆的看着这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两片薄薄的红唇,不停的上下翻飞,开开合合,那只拿着丝帕的手,也在配合着说词似的,忽左忽右地来回甩来甩去,说到气愤之处,这位红蕖小姐,还紧抱着食盒原地蹦达一下,以示心情极为愤怒。
阴若花紧绷着脸,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心道:赶紧着收场吧,今儿这事可有得麻烦了,请客送礼演变成吵架来了。还不知道,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是宋府的什么人,唉~头疼啊。
“红蕖~~”随着阴若花淡淡的一声喊,那位正一脸愤慨,喋喋不休的红蕖小姐,立即闭上了嘴,脸面上也由刚才的牙尖嘴利的模样,瞬间演变成了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一个旋身站在了阴若花的身后。把个院中的众人给看得,连连直咋舌,个个都大张着嘴巴,对她们主仆三人行注目礼……
“哈哈哈~~,真是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不打不相识啊——宋府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哈哈哈~~”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
“得了~~把府中的当家的人给嚷嚷出来了——唉~~”阴若花看了眼唐宁,后者正用一种无奈而又感激的眼光,看着红蕖,而红蕖似也从刚才的兴奋中醒悟过来,低眉顺眼,老老实实地站在阴若花身后。阴若花和唐宁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均道:唉~~,怎么教,都不行,这位的性子,怕是死都改不了的了……
阴若花是连忙上前,称呼行礼。这个中年女子,正是宋阁老的嫡长女,也正是楚州城的太守大人,阴宋二府,是有着几层联姻关系的。最近的关系,就是阴若花的三姨,所娶的正夫宋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