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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吧。
现在才晚上九点呢,放在以前这才是夜生活刚开始。
干脆搬了一个舒服的椅子坐在后院木门旁,仰着头无聊的数星星打发时间,只是睡意渐渐袭来,夏君妍打了个哈欠,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在乎在多等一刻,她就在椅子上眯一会儿就好。
莫如深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四周静谧,只有夜空中的月光轻轻撒落。夏君妍就躺在摇椅上,身上胡乱搭着一件外衣。莫如深不敢走过去,怕惊着她,只是心里却跳着厉害,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只是这秋夜有些凉了,夏君妍这样睡着肯定会伤寒,轻功练了二十多年,莫如深觉得今天将是他达到巅峰的一天……
抱起夏君妍,只是身影微动,下一刻便走进了屋子。等将夏君妍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莫如深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在的位置好像是……闺房!!
此地不宜久留!
明日再来解释吧,莫如深正要开溜,手臂突然一重,夏君妍像是只考拉样直接抱住了他,嘴角还带着一丝笑,轻声道:“这就要走吗?”
莫如深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她骗过了,刚才她是装睡?!
“……抱歉,我来晚了。”
这话放在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那肯定是耍流氓。吃晚饭的时候不来,偏偏要睡觉了来……可如今站在床边的是莫如深,这话就绝对只是字面意思——他是真·迟到。
夏君妍抱着被子坐起身:“大半夜的你干嘛去了?”话刚一说出来,一种微妙感顿时升上了心头,这台词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啊。接着是不是就要问,你在外面是不是有野女人了?好啊,有了钱就在外面乱搞,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日子不过了!
莫如深沉默了一下,回道:“突然有些急事。周围也没人帮着送信,这就耽搁了。”
夏君妍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刚才见莫如深来了很激动,如今心情稍稍平复了,总觉得这屋里好像有些怪味,不由的嗅了嗅,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味儿啊?”
“不是要吃饭么,我便想着去屠户哪里称两斤肉来。”莫如深抖了抖袖子,“可能沾了些味吧。”
“肉呢?”
“放在院子门脚那边。”
夏君妍笑了,正要下床,莫如深赶紧道:“我去拿就是了,你多穿些,外面冷。”
“好。”夏君妍听话的应下。
莫如深这才松口气。
刚砍完人,来不及换衣服就赶紧跑来了,虽然血没溅上来,但到底还是有了味道。幸亏他多想了一步,提前去屠户那边买了猪肉。
夏君妍加好了衣裳,手里举着蜡烛朝厨房指了指,莫如深会意,直接将东西拿过去,又默默跟在夏君妍身后,厨房里的蜡烛悉数点亮,顿时看得清清楚楚,包括眼前的夏君妍。
一想到他竟然等了这么久,莫如深自责不已。只是朝廷下来的命令不能延缓,而今天又是砍人最好的机会,时机不等人,莫如深只能尽快解决,能一刀拉开脖子就绝对不刺心脏,毕竟心脏那附近一堆骨头,容易把长剑卡着。
夏君妍见他脸上略有风霜之色,颇为心疼:“实在是忙的话明天来说也是一样,别累着了。这时辰用点夜宵吧。”
“不用,我不饿。”大半夜又要生火,实在是麻烦,“时辰不早了,你早些睡,也不必等我。”
“可是……”夏君妍偷偷用手指勾了勾莫如深的掌心,“没看到你我不放心啊,怎么可能睡得着。”
经过数次锻炼莫如深的抗情话能力稍有提升,从浑身僵硬,到现在能扭动一下脖子,将目光稍稍抬远些了,只是手脚依旧局促,都不是该放哪里了。
手心被指尖不断勾来勾去,又是夜深人静之时,夏君妍突然走近了几步,顺势靠过去,莫如深顿时一把将她抱住了。当一个男人的手不知道放哪儿的时候,那就直接放在喜欢的妹纸腰上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甜甜的沉默着。
好半响,莫如深艰难的开口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好吧。”夏君妍难得大方一回,不等莫如深松手,突然接道,“亲我一下再走。”这一次,夏君妍清晰的感觉到莫如深又僵硬了一下,真的是,这家伙也太扭捏了。
莫如深正想说这样不合规矩,对她的名声也不好,但就现在两个人的场景来说吧……这算不算是幽会呢。
夏君妍撒娇撒的炉火纯青,莫如深招架不住,低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朱唇,又飞速的移开。夏君妍有些茫然道:“亲了吗?没感觉到啊。莫大哥,你看你今天迟到这么久,我都没说什么,现在罚你亲我。”
“能换个么……”莫如深小声的讨价还价。
夏大掌柜果断摇头。
或许,在很早之前他没有推开夏君妍那一刻,他的操守就一点点的被蚕食了。莫如深甜蜜又煎熬,像个青涩的大男孩一样,试探的吻了下去,可情到深处,最终是难以自禁。片刻后,莫如深喘着粗气,哑声道:“我真的得走了。”
夏君妍也心疼他大半夜的来回奔波,虽然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说,不过……不急于一时。谈恋爱也要循序渐进啊,免得把莫如深给吓跑了,她估计哭都哭不出来了。
之前抱着有些为难,如今要松手了,更为难。
回头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夏君妍,莫如深让她赶紧回去。夏君妍只好站回去了一些,见莫如深板着脸看着她,夏君妍俏皮的笑了笑:“好啦,别瞪我了,我这就把门闩好回屋睡觉。”
关了门后,她却还没走开。似乎心里还能看到莫如深的背影,直到傻傻的站了一会儿,感觉他走远了,这才走回自己的屋中,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滚,随后便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而莫如深回到衙门后的第一件事——狂冲冷水澡。他突然觉得自己练这么多年武功,其实就是为了今天的抗冻。一抬手,又是一桶水自头顶浇下……
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联手
好不然容易将心中的躁动压制下去,莫如深这才走到回房间。屋内黑漆漆一片,他也不想点蜡,静静靠坐在床上,让黑暗充斥在每一个角落。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静下来。
心中不断自责今天早上的失控,可又有些兴奋。反正他都深吻了夏君妍两次了,就不要在自欺欺人了。而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件事要怎么瞒过其他内卫,以及怎么向皇帝打退休报告。
内卫这个机构比较特殊,它天生就有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的权利。以前有个内卫一不留神砍错人了,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手滑了,反正最后该砍的人还是砍到了,皇上照样没说什么。正因为它的权力很大,所以对内的控制有种变态的严格。外面人闻内卫色变,殊不知内卫中也有那么小搓监察其他内卫的人,他们更是神出鬼没。
内卫年龄过了三十五可以直接转岗,从一线砍人转到后勤,受伤严重的就直接退休。莫如深默默算了一下,他离转岗还差六年,而且就他这个身体素质吧,说不定到了三十五都不让他转。为了娶老婆难道要他自残吗?主动断条腿断只胳膊?
莫如深无奈扶额,武功太高也是错!
难道他要去对夏君妍说:虽然我爱你,但我不会娶你,所以我每月给你打一笔钱吧。
哎……
黑暗中一声长叹。
怎样让组织接受夏君妍,怎么让组织批准他结婚,这是个大问题。莫如深揉揉太阳穴,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
相比之下,夏君妍就没这么多的烦恼了。她现在还在享受谈恋爱的状态,至于结婚那么遥远的事,还不在她的计划中。
眼下小玉将绣娘找来了,孙掌柜对着夏君妍是千谢万谢,又道:“夏掌柜可一定要与小老儿同去衙门,此为镇上布庄生死攸关之刻,只有齐心协力方能共度难关。”
这两天夏君妍心情正好,也不多为难他,爽快应下。
不到一个时辰,周记内已经聚集了云安镇内各路布庄掌柜。周记大堂气派依旧,孙掌柜自然是坐在上首位置,夏君妍四周看了一下,主动坐到最末席去了。
孙掌柜略松口气,他还担心夏君妍会要求坐第二席,毕竟今天来的各路掌柜也都是有资历的老人了,平常又没和夏君妍打过交道,买不买她的账还两说。
衙门要代卖的风声越传越凶,各家掌柜惶惶不可终日,连周记都快撑不住了,更何况是他们。而此刻一屋子的男人,就夏君妍一个女掌柜兼女东家坐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若是年纪大些也无妨,好歹资历放在那里也能镇得住人,偏偏还是个小丫头。
“只要绣娘们去盘布,肯定就盘清楚。你们带来的人一定要谨慎、可靠!”孙掌柜做着最后的确认。
“孙大掌柜放心,都是铺子里的老人了,知根知底的,再是可靠不过。”贺记布庄的贺掌柜道,“就是不知夏掌柜那里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
其他几位掌柜虽对夏君妍的出席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毕竟人是周记请来的,看在孙掌柜和周记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贺掌柜挑破了,有的觉得他不识大局,也有的觉得暗爽。生意场上是男人的世界,一个小娘儿们搀和个什么劲儿!
孙掌柜顿时头都大了,都这个时候了老贺你还窝里斗!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就不那么美妙了:“各家都有难处,相互体谅些吧。不然还没到衙门呢,咱们就先散了!”
贺掌柜只好暂时闭了嘴。
夏君妍打量了他一下,这人四十来岁,个子不高,有些胖,眼睛却是透着一股精明。但以前也从未深交过,除了今天,她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怎么刚见面就投来这么大的敌意,这家伙吃枪药了?可现在也容不得她多想,一群人便浩浩荡荡朝衙门而去了。
柴县令正在后衙浇花,一听前面来人了,还没怎么理会。只是突然一愣,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小心问道:“可有那个夏君妍?”
衙役立刻点头。
天呐!
柴县令扬天长叹,怎么又来了!!这才消停几天啊!可再烦,也得去啊,毕竟那么多人一起来的。柴县令只好换上官服,又问:“莫如深呢?”
“莫大人在库房那边看以前的案卷哩。”
“把他叫来!”泥人还有三分火,柴县令难得语气急促了,“前面来了那么多人,万一喧哗,成何体统!”
见县令脸色不善,衙役赶紧道:“是,小的这就去。”
衙门大堂内,几位掌柜都老实的站在那里,说话也都是小声交谈。见县令迟迟未来,一掌柜颇为不安,惴惴道:“咱们这么浩浩荡荡的来,会不会有逼宫之嫌?”
孙大掌柜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县令大人也要讲理的。”
话虽这么说,可普通小民哪里来过衙门,他们虽然是掌柜的,但到底也只是在云安县这一亩三分地是号人物,有的连州府都没去过,大多都是在相邻几县转悠。
反而是之前颇受鄙夷的夏君妍一派坦荡神色。有好八卦的掌柜突然想起来了:“夏掌柜这不是第一次来衙门了吧?”
夏君妍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来过两三次。”
周围的衙役听的这话不由地都看了过去——您真是太谦虚了!
“呼……”那掌柜轻轻吐了口气,真是年纪越大越不经吓,年轻人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倒也不错。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另一个掌柜道,“之前赌坊那事好像和周家娘子……”话还没说完整个人顿时噎了一下。
夏君妍没想到这群掌柜中竟然还有这么“憨直”的人。
“李春娥那心狠狡诈之辈,哪个不被她骗。就连她的亲兄弟都被她坑了,更何况旁人。但这世间到底是有公道的,县令大人明察秋毫,乃当世青天。”
旁边几个掌柜心中暗笑,这夏君妍倒是会说话,没有提周记一个字,直呼李春娥起名,等于是说李春娥和周记没什么关系,又道她连亲兄弟都骗,周记不查自然也就是常理了。只是她和周记的梁子又岂是一番话能说清楚的。这话虽然说得漂亮,但谁能说她这不是变相的讽刺呢。
孙掌柜把那挑事儿的人狠狠记了一笔,又是一个来拆台的,都到衙门里还不消停。你看不惯夏君妍别扯周记,有本事自己上去单挑啊。
做生意就没有不勾心斗角的,这几乎都是一种常态和本能了。几位掌柜各怀心思,衙役们重重咳嗽了几声,这才安静下来。
突然见一个高大人影从后衙走来,跨刀在一侧略站定后,县令大人总算是来了。
柴县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