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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夜未央不以为然的转身。
“会染在你的被子上的,你不怕明日那皇上误会些什么?”他轻笑,语间带着些许无奈:“譬如……处子之血?”
“……”卧槽,真他吗的敢说!夜未央“嗖”的一下闪身到榻前,将那“冷清”公子从她的床榻上拽了下来。
“轻、轻点。”他说道,薄唇已无血色。
刹时的触动,夜未央淡漠的眸子动了动,似有流光涌动,这一幕是否她曾经历过?
为什么他凝眉思痛的样子会这般熟悉,熟悉至骨血之中。
“你、你怎么了?”十指已抚上他的胸口,不安地问道。
“……”却是没有回应。
不是吧,这是要死在她屋里的节奏?
“喂,你醒醒!”夜未央摇晃了他两下,却不见动静。
不会真的死在这里?
难得的心慌,夜未央伸手探向他的鼻息……
手指慌乱间碰触到他冰凉凉的唇,鼻尖已无一丝气息。
那一刻,无疑是失落的,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如果,如果一开始能好好待他也就不会是这般结果。只是,奈何他是苏子婴……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一直恨着的人……
房间里很静,夜未央从来没有对着一个死人这么久。难过,似乎说不上。只是为何那失落与绝望之感从方才至现在,就没有消失过。她一直注视着地上男子冰冷的身体,平静的面容下是颤抖的灵魂……
从来不是善良之人,从十岁拿起刀杀第一只鸡,或者和爷爷杀第一头牛的那刻,她的手就已沾满生灵鲜血。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从苦崖旁的乱葬岗跨过,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老弱妇孺皆有,甚至还有刚刚出生的婴儿的尸体……她也不曾这般心慌。
只是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不会再出现在午后的宫墙上,带着些许孤傲与玩世不恭之态,唇角微勾,说:“嘘,我刚赶走这院子里的暗卫。”
他也不会再在她要赶他走的时候道出一句“我喜欢你……”
这一刻,心猛地一颤。一句“戏言”她着实用心记了,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表白”,或许仅仅是借着宿主以往的情缘,可是,终究是温暖的。因为初次,所以珍惜,因为初次,所以弥足温暖,即使与情爱无关。
“唔”地上的男子轻轻唔了一声,喉结动了动。
夜未央大眼眨巴的望着公子澈,敢情没死?!你妹啊!
“男人,你若还不起来我将你丢到乱葬岗!”夜未央咬牙握拳说道。
“……”公子澈刚刚清醒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心痛无以复加。
“唔……”轻声低喃,只求身旁的人能够关心一下他。
胸前的伤口已经渗出血迹,那绚烂的绯色透过黑袍,却被掩藏在黑色之中。
某公子有些后悔穿此黑袍。
“好痛……”他低喃出声,眉头紧皱,唇色苍白。
夜未央本想说句“痛你妹”之类的话语,可是看到他这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你可是伤口破了?”夜未央略带惊恐地问道。
“唔……”公子澈也不说话,就是暗唔轻哼。
“……。”夜未央白了一眼身下的人儿,你怎么不嗷呜嗷呜的叫?
手指解开他的外袍,中衣、还有……。亵衣。
果然黑袍之下的白衫全是血渍,他流了好多血……
“你,怎么不早说?!”夜未央吼道,语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没想到我刺的那剑这么重……”她喃呢。想将他扶到床上去,却是犹豫了会儿止住了。这样过度运动会牵动伤口,血会更流的厉害的。所以还是在地上帮他处理伤口吧。打来水,夜未央将略带冰凉的毛巾敷在他的伤口处,旧药的杂质被她清洗干净,那处的血肉可见,伤口依旧十分清晰,他没有好就来找她了,是这样吗?他不会是一醒来就来找她了吧?
“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那刻化为虚无。夜未央有些愧疚,这一剑毕竟是拜她所赐!
地上的男子昏昏迷迷中感受到身旁人儿正细心的帮他擦拭着身子,他似乎还闻到了草药的香味。
她帮他上药止了血,又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粒药丸,这是姬扶苏给她的止痛药,反正这小皇上有的是药。
指尖触碰到他凉薄的唇,她食指轻动将那药丸送入他唇中,却未看到他喉结的律动。
夜未央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后,蹲在他身旁,将他一手抱起,一手将那水送往他的嘴里。
怀中人很乖巧的吞咽下去,因为,她还抱着他,他怕她承受不来他的重量。
好温暖的怀抱,和小时候妈妈抱他的感觉不太相同,却是异常温暖……。
她的身子好柔软,只是还是有些瘦,磕的有些许疼……看来以后还要好好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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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晚了今天更晚了,章节审核花了两三个小时,肉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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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小央儿,你速度给我个决定,姬扶苏,公子澈你要谁!他们两个同时掉崖你先救谁!
央:……我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墨染:不行,因为读者要1V1
央:你以为我想NP?
墨染:你还是选个吧。
央:如果非要选我选风离湮。
墨染:……姬扶苏会伤心的,公子澈会自杀的……
央:……
墨染:算了,你跟着我得了。
央:我去!
第五章 才冠西池诗会(上)
更新时间:2014…4…16 19:36:51 本章字数:10544
“我扶你到榻上休息。悫鹉琻晓”夜未央说道。
“谢谢。”他微颔首,谦和的说道。
他个子很高,肩膀很宽,十九岁的年纪虽是修竹之姿,却依旧显得强壮。
“我很重吧。”他尴尬道,面上抹上绯色。
“是。”夜未央颔首。
这一刻,公子澈的脸更红了。努力的让自己的重量不全压到她的肩头,支撑着走到床榻前。
“你在我床上休息吧。”夜未央说道,方向帘幔。
“那么,你呢?”公子澈沉声问道,眉目里闪过一些异样。
“不用管我。”夜未央说道朝书案前走去。
阿澈沉默,躺下身去。夜未央拿起案前的墨笔,临摹起来……
墨香扑面,公子澈觉得心间有些酸酸的。
“你这么在乎他?”
心头的话语从唇边溜出,化作沉沉的低喃。
未央愕然停笔,望向榻上男子。
“你将他的话记得这般牢,他要你练字你可有想过他只是利用你对付其他女人而已……”他的声音很轻,极其附和他冷清的气质,“若是他真的爱你,他又如何将你推向众矢之的……”
只是为什么,他一句戏语你便记住了,他要你练字,你就可以不眠不休?
为什么,十年前他说“等你及笄那年我来娶你”,她却可以忘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十年后,他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也可以置之不理。
躺在床榻上,苏澈的思绪有些模糊,像是醉酒那般——
十年孤苦,此刻共处一室,近在咫尺,心却在天涯之外,还能比寂寞更寂寞,当是如斯。
只是多年以后,你能否心疼我当初的心疼?
目光有些闪烁,她书案前昏黄的灯影,落入眸光之中竟幻化成无数,泪水充斥着茶色的眼眸。
没想到人生中第二次落泪,又是给了你。
好想你能抱抱我,像十年前桃花溪水旁那样,抱着我对我温柔的笑,用你的小手绢擦拭我额际的汗水。
他落寞的神情让夜未央有些震惊,只是那短暂的一瞬,她想她应该抱抱他,他是个寂寞的人,他等了“她”十年,这个宿主……
可是,夜未央却没有这么做,她不是随便的人,她让他留宿一宿仁至义尽,等他病好了,她还是会让他离去的。
“小澈子……”她唤道。
“嗯……?”他蓦然望向她,小澈子?
“呃,如果你真的没地方去了,就住在这里吧。”夜未央说道,望天……
“……”片刻的怔忡,公子澈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嗯。”
夜未央也不再多言,继续在案头练字。再过两日就是西池诗会了,她要认真练字,不然她辛辛苦苦奶活的男人真的要跟了别人了。
“你还要练字吗?”他望着头顶绯色的帘幔,神游一般的说道。
“再练会儿吧。”
“可是……有蚊子……”某公子尴尬地说道,“你能帮我把蚊子赶走吗?”
“……”为毛她没发现蚊子?
“你上来陪我说说话,我可以教你写诗。”他顿了顿继而道,“凝公主是晋都才女,连玄析方丈的师兄牧野方丈都成称赞过她的才学,这一步,皇上行得险。”
“等等,我为什么要上去?你这样教我不好吗?”夜未央凝眉。
“不好。”他淡淡道,依旧面无表情,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势。
“……”
“蚊子太多了。好吵。”他说道。
夜未央气急,箭步上前,她倒是要看看哪里有蚊子,为什么她一个蚊子都没有瞧见?
夜未央探身进榻,把帘幔的角落里瞧了个遍没有瞧见一只蚊子。
“央央,把灯熄了好刺眼……”他淡淡道,“陪我说说话。”
“……”要求还真多!
没等她思考,某公子白袖一挥,用掌风将三四米外的书案上的烛火给灭了……
忽地房间里变得漆黑。
“你……”夜未央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到榻上人儿低沉的声音:
“有暗卫来了。”
夜未央猛地一惊,望向窗外不见半个人影,唯闻竹影婆娑之声,风卷残叶之泣。
“躺下。”他低语。
夜未央此刻很听话的躺在他身旁。因为比起让姬扶苏怀疑还不如和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同躺一张榻。
良久,她似乎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一些暗卫走过,像是集合的感觉。
“没事了,他们换班了。”身旁又传来他的叹息声。
夜未央起身准备离去,却被某公子十分轻柔地拦住。
“别出去了,会把蚊子放进帘幔内的。”他顿了顿,“陪我说说话吧。”
黑夜之中,他的眸光黯淡下来,一直是他在自言自语她从未答过。
身旁的沉郁气息如此浓重,夜未央被压地喘不过气来。
“你想说什么?”
她这样一说,他反而还沉默了
似乎是意识到方才的开口有些不妥。夜未央忙改口道:“你,你不是说要教我诗词的吗?”
“据我的了解,你们这个时代应该兴的是赋、骈文。魏晋遗留的风骨,华丽而铺成。”她幽幽一叹。
“想不到,你还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公子澈浅笑道。
“不,我只是有刻意留意,我并不会,魏晋南北时期的文学我只喜欢一篇,仅此一篇,就是潘岳《悼亡诗》。”
“为何?”公子澈望着窗外修竹,叹道。
“只要听一遍就记住了,只觉得他的文字,绝美的和他的人一样……”
公子澈纤长睫毛轻轻一颤,她的话语扣动心弦,茶色的目微微闭起:“我也曾喜欢。”
夜未央愕然望向黑夜中男子所在的方向。
“与你喜欢的原因不同,‘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这是曾经我所经历过的,所以我曾喜欢…。只是在遇到你的那刻我不再喜欢,我想若是人生不曾有遗憾就不会心痛,所以上苍即是让我再遇到你,这一次我一定要珍惜,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给你,我全部的爱……”
他说完了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见她久久不语,只好无奈苦笑。
“睡吧,只是……”
“央央,我不会放手,在你未出嫁以前,我和他是公平竞争的关系。”他补充道,依旧是那样浅淡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丝丝无奈。
“……”这样平静却略带哀伤的话语让她不容拒绝,也不再多言,此刻未央毅然选择沉默。
身边人儿已传来浅浅的呼吸,夜未央将身子往里缩了缩,将被子横在他与她之间,翻个身也睡下了。
不是说好了教她作诗写文的吗?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夏风拂竹,公子澈第一次觉得这颗心很平静,终于可以将一切的可为、不可为与必须为抛之脑后。
风都洗梧宫
西池诗会日渐近了,太皇太后的寝宫热闹非凡。
大臣们都把自己夫人女儿往宫里送,借着拜见的明头,都只是为了诗会一事。
这两年至太皇太后去了子川,宫内不曾有过任何的活动,还是四年前先皇还在的时候选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