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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一个年老的士兵笑道:“你说对了,邻户的魏伯说哑巴是三年前从北边来的,搞不好还是哪地的世家贵族呢。”
“北边?北边就算是平民也比咱南边的官家子弟强。”一个士兵说道。
“哈哈是啊……”其余的都开始附和。
青衣清秀的男子端着几盘菜出来,以前他最讨厌和这些浑身一股汗臭味的男子呆在一处,现在反倒不介意了。
“最喜欢吃哑巴做的菜了。”一个年轻的士兵凑到桌子前,接着那边几个都凑了过来。
阿梁白了几个人一眼又对哑巴说道:“哑巴,是我管教不利。你也别介意,他们几个就这样。”
哑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直地坐下。
一伙人开始其乐融融的享用午夜的晚餐。
酒正酣时,夜正浓时。一个士兵突然问了一句:“哑巴,总叫你哑巴我都觉得别扭,哑巴你到底叫啥名儿啊?”
这时阿梁也带着一些醉酒之态问道:“哑巴,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长一问,说着大伙都问了起来。
有人开始调侃起来,有说他生来没起名字的,有人说他长这么清秀是私生之子的,还有说他是被仇家追杀隐姓埋名的。
哑巴干笑了笑,似乎也有些醉酒了,他沾了些酒杯杯底剩下的酒,在木桌你写下一个“伊”字。
“伊……”阿梁摸着脑袋说道,“这是你的姓还是你的名啊?”
阿伊白了他一眼,他生来就此一字“伊”。他叫“伊”,他祖祖辈辈都叫“伊”,和子川“飞廉”一族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是凡人一族,他们是人仙一族。
“哑巴,你是不是世家子,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还会读书写字。”阿梁继续问道。
最终阿伊编了个故事说以前他爹是一贵族家的庖丁,后来因为什么事被满门抄斩留了他一个,再后来他就一个人来允阳关,在允阳关一个人过了三年。
这段话亦真亦假,他爹的确是庖,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庖,他的爹也的确死了,他也的确一个人来允阳城过了三年。
映湖竹舍
蓝衣少年正在榻上假寐之时,几个黑衣闪入竹舍。
“主子,那姑娘在西街醉卧楼落榻。”一个黑衣人说道。
蓝衣少年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那凤目愈加深邃难测。
清晨夜未央带着清荷、安安还有年糕在醉卧楼一楼用早膳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上炸开了锅。
一人说:“这一大早晨的出了什么事?”
另一人说:“你没听说吗以前允阳关的一个将军昨日花灯夜从云阳客栈回去后就死了。”
“云阳客栈即日封查,事关降军性命,大人我奉命办事你们若有不服可理状告与上级衙役,你们现今所说的话都将作为陈堂供证。”
什么叫你现在所说的话都将作为陈堂供证?
听到这翻话语夜未央眉毛不禁抖动了两下,这丫的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小姐你要去哪里?”清荷不安地看着夜未央。
“我出去看一下。”夜未央说道,却被清荷拉住了袖子。
“小姐,不要管好不好。”清荷说道,目里满是担忧。
夜未央有些触动,“我只是去看看。”她轻轻道。
“……”清荷也不再多说,慢慢地放开她握着她袖子的手。
走出“醉卧楼”就看到一群人把“云阳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官人,我们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老板娘哭诉着,抱着门槛死都不愿意走。
“老板娘我们没有说你杀人与否只是要你配合调查。”那大人说道,“带走!”
“不走,我不走,这是我死去丈夫留给我的,我走了就真的没有,就是死我也不走。”老板娘哭的稀里哗啦的。
“不管怎么样今日这间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得带走!”那大人说道一甩衣袖。
“哑巴,一定是哑巴,哑巴刚来几天就发生这种事情,不是哑巴还能是谁?”老板娘开始神志不清了。
“哑巴呢?”她揪过店里的一名小伙计问道。
那伙计颤颤地望着老板娘:“哑巴今天还没来。”
“好啊!杀了人就畏罪潜逃了!”老板娘勃然大怒,“大人,是哑巴,哑巴他逃了……”
“哑巴是谁?”那大人凝眉。
“是本店刚请的一个记账的伙计,他这几天都有来的就是今天没来。”老板娘说道。
“哦?”那大人凝眉,“还不速速告诉本大人他家住何处?”
醉卧楼的小二摇摇头:“这哑巴老实吧唧的怎么可能杀人,不过他昨天着实有点怪异。”他挠挠头。
这时阿梁带着阿伊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一群兄弟。
老板娘见状忙指着阿伊说道:“官人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哑巴!”
阿伊目瞪口呆地望着老板娘还有那名大人。
众人都望向了老板娘指着地那个“哑巴”。
夜未央的目光也顺着那一处投去,眉头微蹙,下一刻却是闪身不见。
“小姐!”清荷与安安唤了一声。
夜未央就这般降落在阿伊的面前,她蒙着白纱,他目光惊愕的望着她。
周围人此刻的目光与表情都被她自行屏蔽。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将他鬓角的青丝移开,他左侧脸对上她的目光,他左耳耳屏前那颗绯色的印记落入她的眼眸——
时光飞逝,流年逆转。
“阿伊,你耳朵这里怎么有颗这么奇怪的印记。”那时她问他。
“我们家族的印记,一般带着管帽的时候都遮住了,没想到夜贤人竟有留意到。”他笑了,目光却寒了。
此刻允阳的街头,众人包围之下。她目光里难掩此刻的激昂——
“阿伊……”
她唤着,那目光炙热如火,将阿伊的周身都要灼伤。记忆里他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他何时这般邋遢过。
望着她阿伊内心澎湃,却是颤了颤身子,后退一步低下头去。
阿梁望着阿伊又望着眼前女子,不禁问道:“阿伊这个姑娘好像认识你。”
阿伊却是摇摇头逃也似的离去。
“喂官人,他跑了!”老板娘一声呼唤打破了众人的沉思。
那大人吩咐了一声:“你们看着这里,来一队人跟我去追!”
夜未央望着阿伊远去的身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她运气而起追了上去。
这时西街另一头。
“主……公子……那不是昨夜那个姑娘吗?”黑衣人对蓝衣的公子说道。
温汀见状也追了过去。
“小,小姐……”清荷安安见状也慌了神,抱着年糕就往外跑。
这时满大街的一群人都往夜未央与阿伊消失的地方跑去。
人啊!都喜欢看热闹!
夜未央一个闪身闪到阿伊面前。
“阿伊……”她唤了声。
阿伊却是捂着脸想往另一边跑,却被夜未央捉住了手腕。
“阿伊是我……”她取下蒙面的面纱。
那一刻阿伊望着她的小(隔开)脸,三年前清秀的佳人变成了倾国的美人。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虽然容颜会变化,但她眉目里那丝灵动傲然的气息却没变。
他猜到是她,他在猜到的那刻有过惊讶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物是人非的伤感,三年了,他独自孤苦三年,再次的遇见他已忘记了该怎样面对他们……
阿伊捂着脸留着泪,想逃,却无处可逃……
“拿下!”那名大人指着阿伊说道,接着有一群人走向阿伊。
夜未央又将面纱蒙上脸颊,闪身向前,挡在了阿伊身前:“谁敢动他?!”
那大人微眯起眼睛:“姑娘莫非是他的同党?”
夜未央眉目微微眯起美目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今日你们休想伤他一根毫毛。”
“那么姑娘得罪了!”那大人说道,一挥手示意属下,“拿下。”
“住手!”温汀也闪身挡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是你!”夜未央望着温汀。
温汀也望了一眼她,又回看那个大人,他从怀间摸出一个虎纹牌子来,“此人我保。云阳客栈的案子也交给我来查。”他淡淡的开口。
那大人却是笑了笑:“将军,你要保他可以,但是查案的我督局的事,将军凭什么插手?”
温汀挑眉:“就凭死者是我将军营的降兵。”
那大人也不甘示弱:“好,将军要插手可以,这案子已经在我督局立案了,若是将军要查我督局必须旁审。”
温汀神色稍稍缓和,“可以。三日后必定给你结案。”他说道。
那大人的人散尽,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渐渐散去。
“阿伊……”夜未央转身望着阿伊。
阿伊却始终不说话。
“阿伊!”这时候阿梁他们也跑了过来,“阿伊你没事吧?”
阿伊摇摇头。
“姑娘你和阿伊是故识?”阿梁望着夜未央问道。
“是。”夜未央颔首。
“阿伊在允水旁独自一人住了三年,我也是最近才认识他的。”阿梁挠挠脑袋,“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的名字的,我们以前都叫他哑巴呢!”
“哑巴?”夜未央睁大了美目望着阿梁,手中握着的鞭子无力的滑落在地。
“阿伊!”她的手紧紧地握住阿伊的肩膀。
“他们可以这样对你,他们不是人!”夜未央紧紧地握着他的肩膀,一下子扑入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刹时的触动,阿伊也搂着未央,默默流泪。
“小,小姐……。”清荷,安安抱着年糕跟了上来。
“姑姑……”年糕走到未央身前,“姑姑怎么哭了?谁欺负我姑姑了?”
年糕大怒!迈着小短腿走向一旁指着阿梁还有他的兄弟们,“是你?还是你?说!”年糕吱牙咧嘴地说道。
几个士兵集体摇头。似乎是瞧见了站在一旁的蓝衣公子。
“那么是你喽!”年糕指着温汀,望着他俊朗的面孔,年糕清澈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就是我姑姑心底的那个人?”年糕摸着下巴说道。
温汀大愕,红了脸。
“看着也没澈叔叔好看嘛,姑姑为嘛要喜欢你,不要澈叔叔?”年糕挠挠头。
“?”温汀望着小年糕,冰冷的脸再度红了。
误会!天大的误会!
这个误会直接让夜未央与阿伊二人停止了叙旧。
阿伊将未央扶起。
天地里就听闻夜未央一声咆哮:“小年糕你给我闭嘴!”
瓦片被震掉几片,就看到小年糕颤着身子往温汀身后缩了缩。
温汀将他抱起,小年糕小嘴覆在温汀耳侧说道:“我姑姑是我们那的女魔头,都怕她,你敢喜欢她吗?”
温汀沉静的面终于抑制不住笑了。
“对了,你有钱吗?我姑姑说她要在青州开一家酒楼要比过青府别庄,所以你必须有钱。”小年糕继续嘀咕着。
这时候温汀却笑出声来。
“小年糕我叫你闭嘴,你当耳边风吗?”夜未央吼道,拧起他的小耳朵。
“……”年糕欲哭无泪,姑姑你是什么时候站我旁边的?
“姑姑,年糕错了。”年糕低头把弄着小手指说道。
“再乱说……”夜未央望着小年糕的裤裆,“再乱说放了你的鸟……”
众:“……”
啊?年糕护着裤裆带着哭腔说道:“姑姑你是不说年糕是爹爹的独苗苗吗?怎么舍得放了年糕的鸟?”
“哼哼!不听话的鸟都得放!”夜未央说道接过温汀手中的年糕,又望了温汀一眼,走向阿伊。
“年糕这是你伊叔叔。”夜未央说道。
年糕望着阿伊,有些陌生,却依旧咧嘴笑了笑,说道:“伊叔叔好。”
阿伊望着年糕有些微愣,小孩都很怕生的,可是这个年糕却不一样,也只有夜未央才教得出来这么有娶的孩子。
阿伊望着他也笑了笑。
三日后
温汀一袭青衣立于众人面前。
他淡淡地开口:“田大人这案子我已经结了,您过目。”他将一折案状递与田园。
“涉事的人也给你抓来了,人证物证俱在。”他抿了一口查说道。
田园将案状看完,眉目凝得更甚,他说道:“将这几个人压入天牢,企图挑拨离间,破坏我军与降军关系以细作之罪论处。”
温汀放下茶杯笑道:“田大人若是没事,我先走了。”
“温将军,你是怎么知道是这几个人做的?”田园望着温汀说道。
“降军之中有细作,我只是猜测,那日死了人我就有留意到,况且梁兵长给我提过这几个降兵老在云阳客栈挑事,所以我就有查他们。”温汀说道离去。
醉卧楼
夜未央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包的把东西往马车上送。
温汀走向前凝眉问道:“你要走了?”
夜未央见是温汀,忙笑道:“多谢将军查清此案,还阿伊一个清白,不过这回咱俩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