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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瞳红了红脸,伸手轻轻拍了拍他面颊,“怎么说,也是我男人……出去见人,可别给我跌份儿!”
竹锦开始还怨妇似的委屈呢,听了心瞳后头的话,登时美得眉飞色舞起来,“这是你说的,你不许反悔!以后就这么叫,跟谁介绍我的时候,都这么说!”
“偏不!”心瞳笑起来,起来整理衣裳,想趁着齐家人还没起身,赶紧溜出去。
正整理着,腰上忽然被挂了一条腰带。黑底彩绣,光彩绚烂。
“这?”心瞳愣了。
某男双手捂脸跟大虾似的扭捏,“哎呀,人家一个大男人做女红,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的。绣花的针脚也不好,你要是敢笑话人家,人家就一头撞死在你眼前……”
心瞳笑着想骂,可是眼泪却一下子涌上眼睛。
彩绣腰带为傣家定情之物。因为腰带的隐秘位置,再加上它的隐喻含义,所以向来为定情男女最郑重的赠礼。
更难得的是,人家都是女孩赠给情郎的,而这一条竟然是那狐狸公子亲手做来。
心瞳吸鼻子,故意装傻,“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某男扭扭捏捏抻着那腰带,“底料是竹纤维的制品,上头又是织锦绣花。所以合在一起就是——‘竹锦’。”
他凝眸,敛去笑谑,“我这礼物比不上齐大哥的名贵,我也知道就算花钱买了名贵的也讨不得你的欢心。我说了我将我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你,无论日后你身在哪里,我都在你身上。”
心瞳的眼泪落下来,却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不能说在我‘身边’,非在我‘身上’?!”
正文 168、调 戏
过了初三,段玉帛和徐木怡先回了自己家。他们两人都是大忙人,段家上下早都习以为常。今年怎么还算能消停过到初三,已经不容易。从前那些年,经常是两人至少有一个连除夕都回不来的。
旁人都以为高干家庭过年自然是富贵无比,殊不知竹锦这样的小孩儿跟心瞳小时候的境遇其实差不太多。
越是身在高位,肩上扛着的责任就也越大;对于小家的照顾自然就越少,只能说是舍小家顾大家。
“木怡,发生何事?”进了房间,段玉帛就问。多年的夫妻早已能够心领神会,段玉帛看出来徐木怡心中有事。
“是檀云?”段玉帛说到女儿,自己心中也是一紧。
纵然多年行伍,可是他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父亲。担心儿女安危,恨不得亲身代替。
“是。”徐木怡努力控制住眼泪,“那边给我发来消息,说檀云已经成功打入冽尘身边。”
“哎哟……”段玉帛这才松了口气,“小云是个能干的孩子,我知道她一定行。既然第一阶段顺利,你这还那么难过干什么?”段玉帛藏住了下一半话没敢说出来。他之前看见妻子的神情,他还以为是女儿遭遇了什么不测……
“你也是高兴的,大家都是高兴的。”徐木怡抬头望丈夫,“你们都认为这是第一阶段的顺利,可是我这个当妈的却知道,第一阶段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
“什么?”段玉帛也是一惊,“木怡你怎么这么说?”
徐木怡难过地摇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檀云并不是最佳人选。檀云虽然是你我的女儿,她是英姿飒爽,但是你我都应该知道,那个孩子太过重感情。她第一次执行潜伏任务时候,就是被冽尘救命的。她化妆成厨娘隐藏在三号公路旁的那家客栈,一切都做得很好,可是毒贩的眼睛却比毒蛇还要毒,所以其实檀云已经被看破。是冽尘救下她……檀云那一次恐怕就已经对冽尘情根深种。”
“这一次檀云的职务身份是联络员,她要做的其实并不是要打入冽尘身边去。她应该选择居中的位置,进可联系到冽尘,远可以退回来,只有这样才方便传递信息。可是那孩子因为心中对冽尘有情,所以一进去就直接奔到了冽尘身边去,想要与他朝夕相守!”
段玉帛皱眉,到了此时他焉能不明白妻子为何说第一阶段计划失败?
女儿投入得太深,这样一旦需要传递情报的时候,就容易退不出来。毒贩们有多狡猾,既然女儿成为冽尘身边的人,那么就等于也失去了人身自由,一旦外出定然都有人监视,所以檀云或者是无法传出消息来,或者是——就算能将消息传出来,也要冒着十倍的危险!
联络员应该是“中间人”,而不应该是“身边人”啊!
“大家都在向我祝贺,说我有檀云这样一个好女儿,说小云继承了你我的衣钵——可是玉帛,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多害怕!”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檀云不是最佳的人选,可是我没办法,因为檀云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只能推荐檀云去……”徐木怡落下泪来,抱住丈夫的腰。
“木怡,我明白,你是夹在儿子与女儿之间为难啊。如果你让心瞳去,我们都知道三儿那小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他说不定会自己跟到泰国去,甚至会从此离开家门,再也不与我们往来;所以你只能让檀云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都是亲生的骨肉。木怡,就算别人不懂此事上最大的牺牲者是你,我又如何能不知道?”
听得丈夫劝慰,徐木怡终于放声大哭。
她不是冷血的领导,可是在有些权衡的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当时儿子竹锦那样指着鼻子骂她冷血,真是活活伤透了她的心。
她也是普通的母亲,她那个时候也真相撂挑子不干了,就回家当一个普通的主妇算了。什么禁毒事业,又何苦让自己的儿女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自从穿上这一身警服,站在国旗下庄严宣誓进入禁毒组织,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一个小家,已经再没有了自私与任性的资格。
门上有轻轻的敲门声,巧奶奶在外头迟疑地问,“有客上门,木怡啊你见是不见?”
“是什么人?”段玉帛问。
此时正是妻子情绪失控的时候,心疼妻子的他并不希望妻子见客,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是个女孩子。她说她姓周。”
段玉帛和徐木怡惊愕对望一眼。徐木怡急忙抹掉眼泪,“快请。”。
心瞳从段家出来,仰头含笑让自己的脸颊去迎接阳光的洒落。
冬天的太阳虽然比不上夏日的炽烈,可是晒在脸上还是有暖意的。心瞳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象,南极的太阳是不是会被冻得已经没有了温度?
走出街口,心瞳下意识回眸去看那路牌。看来市政应该是新换的一批路牌,簇新的蓝底白字,写着“竹马街”。心瞳忍不住挑眉,站在那路牌下就笑起来。抬手用手机拍下那块路牌。有路牌在,就不会迷路吧?她带走这块路牌的影像,她就一定能找到回来的路。
心瞳此时心情平静而温暖,所以电话响起来,心瞳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是齐珠绣,她也没有一点惊讶和不快。
肯德基餐厅里,齐珠绣看心瞳为了啃奥尔良烤翅而弄得满手都是油,忍不住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儿,“我本就讨厌你,你还真在我面前越发不掩饰缺点了嘿!看你这样儿啊,还像个女孩子吗?”
心瞳笑起来,故意在齐珠绣受不了的眼神里又抓起一根鸡翅来啃,“倒是听说过有营养学专家和生理学专家对这些快餐店供应的鸡肉做出过质疑,激素含量高可能会让小孩子们性发育过早——不过我倒是还真没听说过鸡肉会改变性别的哦……”
“所以呢,”心瞳带了点淘气,高举着鸡翅,“我就是吃的再多,也依旧还是女孩子!绣绣你过虑啦!”
齐珠绣气得低声咒骂起来,“你除了会牙尖嘴利,你还会什么!真是厚脸皮!”
心瞳却没生气,反倒笑起来,还促狭地用肩膀撞了撞齐珠绣的肩头,“是不是跟竹锦有点像啊?”
“屁!”齐珠绣气得转头去不搭理心瞳。
心瞳老神在在地啃完她第五对奥尔良烤翅,这才满意地用抓紧抹干净了嘴角和手指,“在肯德基我最爱吃的就是这烤翅。可惜它太小,吃不到五对都不够塞牙缝的。而啃鸡翅呢,太淑女又失去了啃鸡翅的真味,所以就算是在一直看我不顺眼的绣绣你面前,我也不想隐藏我的真实面目。”
心瞳还伸手去扒拉齐珠绣,“绣绣,一个人如果在另一人面前不想掩藏自己的真实面目,说明这个人很重视那个人啊,你说对不对?”
“拿开你的油爪子!”齐珠绣赶紧退避三舍,却也在扒拉心瞳的手的同时,还是转过脸来面对心瞳。
这一刻的心瞳,面上只有认真,而没有了戏谑。
“周心瞳,你,你又要干嘛?”齐珠绣脸红起来,不明白心瞳干嘛用这么认真的眼神看她。
“哈……”心瞳大笑开,“以为我对你产生了同性之爱?”
“你去死!”齐珠绣今天是被气得再也无法保持大小姐的风度,嘴里的咒骂自己就一个劲儿地跑出来。
心瞳摇头笑起来,“其实你还是这样挺可爱的。平常看着你端着个架子,我都替你累。”心瞳说着叹了口气,眨了眨眼,“而且竹锦最讨厌这样的女生。你以为你是在他面前表露出最完美的一面,殊不知他一看你那样儿,就只想调屁股就跑。”
“你、你在指点我么?”齐珠绣面红更甚。总觉得今天的周心瞳怪怪的,今天两人之间谈话的主动权全都被周心瞳给抢去了,弄得她自己很被动。
“不是的。”心瞳摇了摇头,“该怎么说呢:我的想法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快乐点。绣绣,我重视竹锦,我也同样很在乎你。”
“你又来了!说的什么鬼话!”齐珠绣恼了,抓了包包就要走,都忘了自己要跟心瞳说什么,“还有我警告你,你还是跟以前那样叫我‘齐大小姐’,少恶心扒拉地叫我‘绣绣’!我的鸡皮疙瘩都洒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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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妹妹
“绣绣,哎绣绣你别走呀。”心瞳笑着扯住齐珠绣的衣袖,“你叫我出来,还请我吃了一大堆东西,难道你都忘了你叫我出来是要干嘛的?”
心瞳小猫似的乐,“难道你只是为了请我出来吃东西,还有逗我开心啊?”
“臭美去吧你!”齐珠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忘了说正经事儿呢。
“就因为我叫你‘绣绣’,就把你气成这样,至于吗?”心瞳好脾气地乐,“那我也让你管我叫‘瞳瞳’呗,咱俩扯平!”
“懒得理你!”齐珠绣真是被打败了,再度翻了个白眼。
“到底什么事啊,说吧。”心瞳吃饱了,肚子里温暖而又实在,所以任何问题都可以面对。
更何况,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早晚都得面对。
“我问你,你到我们家来过年,图的是什么?”齐珠绣眯起眼睛来,“肯定不是因为我哥。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哥虽然亲密,却根本没有男女之情;或者你是针对我来的,只为了让我过年不舒心?”
齐珠绣翻了翻眼睛,“不过我觉得你好像也还没有那么BT……”
心瞳笑起来,“那你觉得呢,绣绣?”
齐珠绣闭上眼睛。她心里有一个直觉,可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周心瞳,你知道么你的到来让我很吃醋。可是这吃醋还不是因为竹锦,而是因为我妈。”
“我妈是傣家的公主,可是她在我们家里尽力地让大家忘记她的身份。她就跟这世间任何一个普通的妻子和母亲一样,凡事亲力亲为。妈妈她唯一有一点坚持下来的是,每年过年总要给自己做一两样傣家菜。我们都明白,妈妈是在用这种方式怀念着她的故土和亲人。”
“所以你也该看得出来,就算傣家菜我们都不是吃得很顺口,可是全家人却都默契地一致说好吃好吃。妈妈每年虽然都很开心,但是大家也都能看得出她的落寞。”
“可是今年你来了,你陪着妈妈一起做傣家菜,你还跟妈妈一起在饭桌上抢着吃,甚至你们两人还一起联合起来捉弄人……我看见妈妈脸上明亮的笑容。她非常开心,这是头一年的年夜饭她没有寂寞的神色。”
“所以我吃醋了!周心瞳,你不但抢走了竹锦,你竟然还将手伸向了我的妈妈!因为你让妈妈开心,所以就连爷爷奶奶也要将最大的红包给你——你抢走了我家人的欢心!”
心瞳垂下头去,脑海里是齐玉恩在灯光下温婉明媚的笑脸。那样柔软而又温暖,轻轻熨贴着她的心。
“周心瞳,我知道我脑子里的一个想法有点奇怪,可是我不得不问问你——你从前就认识我妈妈么?你来我们家过年,其实就是为了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