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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到底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如果说是,那她肯定会去问秦妈,如果说不是,算不算撒谎?展尧被难住了。
“你们暑假也在一起吗?”
怎么回答呢?怎么说呢?展尧还是找不到回答。
“你撒谎,如果铭家在市区的话,那么离这里就不能说不算远,如果他家不在市区,那么就不可能和你一起长大,如果说你回答你们暑假是在一起的话,那么秦妈应该认识,而且他家隔这里不远却又在市区,很抱歉,据我所知这里隔你们家还很远。
这个丫头逼供和分析能力还真是有一手。那么现在是承认还是否认呢?展尧依旧不说话,他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你干脆点说实话吧。”
“如果我说实话,你会相信吗?”
“说来听听。”
怎么说我也轮不到一个比我小六岁的人如此拷问而自己毫无招架之地。展尧叹后生可畏。
“如果我说我就是你说的铭呢?”
其实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相不相信是她的事情。可是自己就是不忍心撒谎骗一个看起来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仿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因为这该死的善良,我那舌粲莲花的本事在她面前完全失效。而且有点害怕她说的不相信。
“我信”
“啊?”
“我说我信你。”
她的信任是那么简单却纯粹。那种信任让他感动,仿佛许久的渴求一下子得到满足的不真实却确确实实存在。
“谢谢。”他抱了她。
一个拥抱很普通,却诉尽了感动;一句谢谢很简单,却道尽了惆怅。这一切祺祺并不完全明了,可是她却感受到他的那份激动和他多心事的心情。
许久许久之后。
“以后我就叫你铭,好吗?”
“恩。”
“好幸福哦,那你能不能就让我一个人知道一个人这样叫你?这个就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号。好不好啊?”
“好。”
“我也有一个笔名,是冉,你以后就叫我冉,好不好?”
“恩,冉”
“你叫出来的时候有种幸福的味道。”
梦中的白马王子来到她的生活,用他悦耳的带有磁性的声音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她真的很幸福,而且陶醉。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在梦中。
第一卷 第4章
她只有十六岁,爱做梦的年纪,爱做梦的女孩。她终于邂逅了她的王子。她只是单纯的想着这样一起开心幸福就好,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分离。她真的觉得很幸福—在有他的日子里,她知道她拥有的是一份与父母给的完全不同的幸福。是一种萦绕着感动心悸的开心。
他们每天到处闲逛,无论走到哪里,秦妈说你们都快成连体婴了。呵呵前两次,祺祺都脸红上好一阵子,后来被大姨也取笑的多了,而且可那着展尧无所谓的样子,她也就习惯了。而且也知道回敬几句了,哈秦妈,您是不是嫉妒来着?你这死孩子,敢跟我贫嘴,找打。别别我最爱你了秦妈,您舍得打我呀。今天吃了蜜糖了?劲给我灌迷魂汤。我今天吃了什么您不知道吗?我可都是在您家吃的是您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她那一副装出来的把眉毛拧成蚯蚓。皱着一张苦瓜脸的样子还真逗乐了秦妈。
“展尧,快来呀。”祺祺从三楼走到凉亭里面,开心的叫着。
“怎么啦?这么高兴?”
“我一直不知道三楼有桥可以通到这里耶。”祺祺兴奋的在凉亭里蹦来蹦去。展尧在旁边笑着看着这个有点高兴过度的像小孩一样的祺祺。
“展尧,这个亭子叫什么名字呀?”很普通的用石头砌成的凉亭,可它的装饰颜色都很独特,是米黄色的,在四根支柱边上又有四株紫色藤蔓植物一直缠着支柱往上攀沿着开枝散叶甚至把整个亭子覆盖了。
“还没有名字的。就是一座亭子。一个休憩之地罢了。用的着什么名字呢。”
“要不你给取个嘛。”祺祺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说。
“要不叫它铭冉亭吧。”不忍看她失望,他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铭冉亭?恩,挺好听的。耶”看着欢呼的祺祺,展尧也会心的笑着。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他们每天都会去那座铁索桥,而且因为祺祺总说走路太远了,展尧不知从哪里变了一辆双人脚踏车,是橙色的。不像刚买的也不像长时间用着的。
“铭,你哪弄的脚踏车,真漂亮。”祺祺好奇的摸着脚踏车,这种款式应该不是在这边买的,祺祺从来没看见过的模样。
“四年前就买了,出国了,就一直都放在这里头,秦妈知道我喜欢就帮我做过简单保养,所以看起来还那么新。”
“哦。这是你从你家那边带来的吧?这种款式我没见过。”
“恩,它是我奖励自己考上理想大学的礼物。虽然不贵重,可是是我的一个渴望。”没有骑过脚踏车,从小就只为父母的期待努力,他没有同龄人的爱好,他的健身是室内的,他的活动也是室内的。不和同学聚会,不参加由同学策办的活动,不能在学校参加任何无关乎学习的社团,这一切都源于父母的期许。
“哦,你当时肯定不知道你父母已经帮你安排了国外留学吧。可是你却不能反对,因为你爱你的父母甚过自己的渴望,你渴望在国内。在离家乡不远的城市就学,你也觉得在国内你一样的可以出类拔萃,可是你没有对你父母说你自己的想法,你怕他们伤心。难过,你只是在心里渴望着父母能够谅解,而且是你母亲的理解。于是你就这样离乡背井,你还得拿优秀,一个人在国外很难过,不是物质上的,是精神上的空虚,你看起来开朗,却是把所有的难过埋在心里。一方面告诉自己,至少在国外自己可以做在国内不能做却一直渴望做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自由。可是,你还是会难过,会想家。”秦妈多少提过他家里母亲说的算,而他哥哥因为理想—当一个医生而远赴美国留学,学的当然是医学。想当然尔,他就得毫无条件的选择商业管理。而且,他大哥的选择让他妈妈生病卧床了半个月。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他的抗议早就微不足道了。当年他写的那篇文章多少影射了想得到的是一份属于慈母而非严母的母爱。祺祺也看的出来他有多么渴望像秦妈对他那样的母爱。他是开朗豁达诚实活泼不失稳重的一个人,他有百事孝为先的传统思想,也有许多对事物独特的不愚钝不盲目的见解。至于他的心里,她是没那个本事可以窥探的出来,所有背井离乡的人都有相似的境遇和感受。
“冉,你是一个天使。”那么懂人心,那么让人爱怜。他抱着她。他知道她最近带给他的许多东西已经让他超负荷的无条件的接受且感动,他越来越喜欢抱她。
“天使?不,我不是天使,天使就是神话里的神仙,神仙是不能够有白马王子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别这样抱着我嘛,最近他总爱抱她,虽然抱起来感觉挺好的,可是毕竟让自己的白马王子抱着,心里会扑通扑通的跳耶,虽然它平时也跳(如果没跳,那你真成了天使了),可没跳的这么快啦,仿佛它在嗓子眼,随时准备和我来个大见面。
他无奈的放开她,她有时候成熟的令人心疼,有时候又幼稚的让人叹为观止。她还是小孩,他都有点期待成年后的她了。
“好,你不是天使,你是我的小公主。”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长,拖着的发尾刚好到她的腰间,直顺柔亮。在法国见多了金发碧眼,看到中国的洋娃娃,没有国外的华丽的包装,可是却让他舍不得放开。
“我是我爸爸妈妈的小公主。”祺祺老大不高兴的撅着嘴。谁要做你的小公主,做你的白雪公主还差不多。
展尧对于女生撒娇总是不耐烦的,可是他却喜欢祺祺那种不矫柔不做作的样子。
“呵呵”
他们每天早上骑着脚踏车来这里聊天,在环绕这里的雾气散开后。阳光可以把人烤成小乳猪之前就回去。然后在家里看书,每次这个时候秦妈就会说他们每天都在房里开辩论会,他们都是那种坚持自己观点,除非对方能说出一个让对方特别信服而且对方无法反驳的理由出来,不然他们就有的吵了。每个下午就去河里逮鱼。螃蟹。虾米,每次都弄得一身湿回来,而逮到的鱼虾还不够一个人分量。可是他们每次玩的都很开心。或者心血来潮就跑去爬山,可是每次都还不到山腰,祺祺就退缩了。然后就只能放弃。有一次,有人邀请他们去看看山里人怎么采蜂的。当别人把火把烧灼蜂巢(那种山里的不是家养的蜂特别凶,它的蜂蛹就是一道佳肴,而蜂蜜更是一绝)时,他们还没有点自觉,幸好有人搭救,他们脸上才只被叮了一两口而已,可是那足足让祺祺心有余悸,咒骂了那些本来无辜的蜂,脸上的肿包痛了七天才消肿。
“祺祺,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家门啦?”大姨的声音终于把在书房里争吵的浑然忘我两人给NG了。
“嘿嘿”除了干笑,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呀。
“你得准备行李回家了,还有一个星期你就开学了。你妈妈打电话来通知你得回家准备去新学校报到的事情了,可是几天都不见你过去,我只能上门来逮你了。”
“对哦,就要开学了。”有点舍不得,不是有点,是非常。
展尧也得回法国了,不知道他们多久才能见面,和祺祺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比平常要快。一转眼就快两个月了。
沉默,难得的安静。
连大姨多久走的她都不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莫名的难过中,有点惆怅。
“丫头,马上你就是高中生了,该高兴呀,撅什么嘴呀。”
“是呀,新环境,新氛围,新老师,新同学,新朋友,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是不是很忐忑的,你害怕?”
“自己就是渺小的蜗牛在前行,看不到目的地,只是渺茫的一个信念支持的走,速度缓慢还背着一个壳。”
“想想你的壳是保护你的盔甲,你的目的地也许就是下一站。不必感伤,不必害怕。你的前面就是幸福。”
他们谁也没有说离别的事,可是萦绕在他们身边心头的尽是难舍和难过。
不去想,结局也是不可能改变的。离别即使没说,但它不可能就如此消失不见。
明天祺祺就要走了。展尧教祺祺发E…MAIL,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网上也见面了。
“就这样,会了吗?”
“恩。完全明白。”
“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你真是个聪明的老师。”
“呵呵”
“你明天不用送我了。”
“恩。”
不想把离别的伤感带上车,祺祺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流眼泪。
“你记得要给我来电话哦,也记得给我E…MAIL。”
“恩,等你从法国回来了,记得来看我。”
是的,他们还可以见面,还可以通电话,还可以写信。发E…MAIL。隔天一早,秦妈在床头柜上发现一个信封,是给展尧的。秦妈拿到隔壁房里。看到尧在窗子边上发呆。
“尧,怎么?祺祺走了就这样无精打采呀。小两口还是可以见面的嘛。嘿嘿”秦妈开着玩笑。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祺祺,也疼爱尧。尧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她也自豪的孩子。
“秦妈”二十二岁了,被人如此开玩笑也不禁脸热。
“孩子长大咯,老婆子不能说咯。”秦妈故意垮着一张脸。
“不是的,秦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秦妈知道少爷你心疼秦妈,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又要走了。”四年没见,尧长大了不少。许是国外想家想的,秦妈看着也不免心里难过。她真的舍不得呀,如果真是她的孩子,她绝对不让自己的孩子在国外还规定几年见个面。
“明年我不就毕业了嘛,还有一年,您就可以天天看着我了。秦叔还在爸爸公司里上班吗?”秦叔是管帐好手。所有帐目到他手里,短时间内总能请清楚楚。一目了然。
“是啊,他呀,歇不住。你爸爸想让他退休来这里颐养晚年,他硬是不同意。”想起自己的老伴,秦妈忍不住唠叨几句。常年不在自己身边,没有个伴,有时候也觉得孤单。
“秦叔的报恩思想又泛滥了。其实这么多年了,您们为我家付出的远远比当年我爸的举手之劳要多的多。应该是我家感谢您们。”当年秦叔就是展家公司的会计,他儿子闯了祸,砍了人,在医院刚好碰上展尧他爸爸,帮他家垫付了赔偿的医疗费并把秦叔的孩子送去读书。如今他们的孩子也在市里成家立业了,可是他们就是舍不下,不肯跟儿子安享晚年。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看看你的小情人给你留的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