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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名满天下的大将军,甚至被后人奉为神灵。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金蝉脱壳
台上的大头娃娃拿过一方红色的帕子,向台下面抖动了一二,萧钰手心里早已经潮湿一片,千万不要出差错,千万不要,一旦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大头娃娃在台上面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对着那方帕子思考着些什么,杨凝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上,大睁着一双杏眼,定定的看着台上,陈月姬扫了一眼杨凝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奇怪,心下默默的思量着,独孤伽罗扭头对着元柔笑道,“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好看的,本宫还真是有些期待。”
元柔柔顺的低头笑道,“娘娘开心就好。”
大头娃娃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的往天上一扔,众人的视线也随着那方帕子游走,帕子很快又稳稳的落回了大头娃娃的手中,大头娃娃的手轻轻一抖,一朵艳丽的海棠花就在大头娃娃的手中傲然绽放,那里还有那方帕子,独孤伽罗虽然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但眉梢里满是笑意,笑眯眯的说道,“子规,让那个孩子摘下头套来,本宫看看什么模样,好重重打赏。”
杨凝听到这句话,后背上一片冰凉,局促不安的看了萧钰一眼。
萧钰翘起了唇角,稍稍靠近了独孤伽罗,小声的说道,“不瞒娘娘,这个孩子的面容小时候因为家中起火,已经毁掉了大半,怕惊扰到娘娘,娘娘只要看得高兴就好了,至于这人,见不见也是一样的。”
独孤伽罗有些奇怪的打量了萧钰一眼,萧钰红着一张脸低下了头,杨凝又是个聪慧之人,当下打趣道,“钰公主这么清楚,莫非我二哥之前已经带你看了?”
萧钰的头却是低的更厉害了,嫣红的脸上仿佛能滴出血来。
独孤伽罗这才恍然。笑道,“你这丫头,说话没羞没躁的,钰儿大可不必理会,你跟阿英的感情好,这是好事,本宫岂会不懂,阿英这个孩子,总能给本宫找些新奇玩意来看,子规。待会儿给他们每人打赏二十两银子。”
子规笑道,“娘娘仁慈。”
萧钰在心中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时候。门外又银铃声叮铃铃的响起,却是宇文化及不请自来。
宇文化及一进来就笑嘻嘻的说道,“臣听说晋王殿下给皇后娘娘找了些新奇的玩意,这不想沾沾娘娘的光,来饱饱眼福。”
“你这孩子。可来晚了,这都快结束了。”
宇文化及大呼遗憾,满脸的沮丧,就差在地上满地打滚,独孤伽罗心知宇文化及行事一向放浪不羁,在长安城中更有轻薄公子的名号。但是独孤伽罗更知道这是一个人才,假以时日,必能成为隋朝的砥柱。再者,宇文化及虽然跟杨勇交好,但是却并不在太子党之内,前朝之中,根本摸不准宇文化及的立场。因此,杨坚才放心大胆的将一部分兵权交到宇文化及的手中。
杨凝装作不经意的说道。“那母后就让宇文将军将这些人带回到将军府嘛,反正他们也是迟早要是要出宫的。”又狡黠一笑,“这二十两的银子,自然也是该由宇文将军出了。”
独孤伽罗扑哧一笑,“你这丫头。化及,你意下如何?”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抬头时,却避开了杨凝含笑的双眸。
陈月姬的心中微微起疑,却碍于独孤伽罗在场,不好说话,只好将心头的疑惑稍稍压下。
杨勇正准备去书房给皇上请安,远远的就看见了宇文化及一行人,杨勇有些奇怪,让自己身边的一个太监前去打探一二,那太监上前,恭敬的给宇文化及行了一个礼,笑道,“奴才参见宇文大将军。”
宇文化及状似没有看见太监在自己身后打量的眼神,笑道,“这不是太子身边的白忠壬公公么,不必多礼。”
这白忠壬原本只是宇文衍身边的一个不得宠的太监,后来杨坚称帝,就派到了太子身边伺候着,一来二去,竟然得到了杨勇的信任,成了杨勇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寻常的官员见了白忠壬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白忠壬呵呵一笑,“宇文将军客气了,宇文将军这是要去往那里,这后面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宫里的人。”
宇文化及的眉峰一挑,按照这白忠壬往日的作风,怎么会多管这一档子闲事,白忠壬深谙宫中的生存之道,除非是——宇文化及眯起一双胡狸眼,翘起了唇角,“这是晋王殿下给皇后娘娘找的一群人,会一些民间的小戏法,特意招到了宫里,来给皇后娘娘解解闷的,我看着眼馋,想弄进自己的府里看个乐子。”
白忠壬了然的一笑,宇文化及行事一向放浪不羁,在长安城中是出了名的轻薄公子,这也不稀奇,当下说道,“那宇文将军先请,奴才就不败了将军的兴致。”
宇文化及顺着白忠壬离开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了一抹明黄色的影子在假山的后面一隐而没,抿紧了薄唇,领着后面的一行人迅速的离开了皇宫。
终于回到将军府,宇文化及松了一口气,既然做戏,自然是要做足,只是安排那些人现在将军府用膳,自己先回了书房,又着人去寻了那大头娃娃过来,只说是自己对那套戏法很感兴趣。
宇文化及的书房之中一向是没人伺候的,大头娃娃一进来,宇文化及就帮忙摘下了头套,露出一张圆嘟嘟的脸来,宇文衍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宇文化及,良久,却终究是没有流泪。
宇文化及摸了摸宇文衍的脑袋,有些心酸的说道,“衍儿终于长大了。”
宇文衍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物是人非,懵懂之中的宇文衍在经历了这一场大起大落之后,心性虽然成熟了一些,但是很多事情,还是想不明白。
很久之后,宇文衍抬头看向这长安城,有些默然,年少时,以为那些足以是自己一生之痛,可长大后才明白,那些真的就是一些过眼云烟,轻飘飘的在自己的人生中划过,吝啬到不舍得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可是钰儿姐,就算我已经名扬天下,你为何还是不肯跟我离开?这些都是后话。
将军府中,宇文化及早已经讲一切打点好,马车是早已经备好的,秋芙已经在马车上等待这宇文衍,就在昨日,玉玲珑突然将秋芙叫到自己的房中,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大批金银珠宝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些,就算三辈子,秋芙也用不完,玉玲珑只说了一句话,“秋芙,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然后自己就到了这辆马车之中,宇文衍一进入马车,秋芙忍不住惊呼一声,却被宇文化及捂住了嘴,秋芙心思八面玲珑,早已经将事情推测出了一二,一开始的震惊过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宇文衍拉到了一旁的垫子上,伺候着宇文衍做好,宇文化及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放下帘子,衣袖却被宇文衍轻轻拉住,“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宇文化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回头,却看见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渴求的神色,当下心软了几分,“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
宇文衍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变的足够强大。”
宇文化及没有应声,转身离开了,只余下脚腕上的银铃,叮铃作响。云裳着了一身男子的装束,又在头上带了一顶帽子,遮住了大半脸,驾着马车从将军府的后门离开了。
守城的侍卫是宇文化及早就打点好的,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出了长安城,有树叶轻巧的落在了云裳的眼前,云裳敏锐的觉察到了危险,当下调转马车,却发现前方早就被一女子拦住。普通的眉眼,是放在人群里一眼难以寻到的那种,唯独眼中的那抹冰冷狠辣,让云裳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女子就这样抱着一把刀静静的站在路中间,却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云裳轻轻巧巧的从马车上落下,银铃般的笑声里满是肃杀之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国的丙字号杀手——翠柳”,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利剑已经出鞘,直指翠柳而去。宫中的那个宇文衍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云裳必须加快速度,在萧钰下毒之前,将真正的宇文衍送出长安城外十里的地方,那里会有人接应。
翠柳毕竟是陈国的杀手,尽管云裳手中的剑咄咄逼人,招招狠辣,但是翠柳却依然将手中的刀挥动的滴水不漏,刀本来就是较为古拙的一种兵器,刀身沉重,一般是适合攻击,而且持刀的人多为男子,但是翠柳竟然能只凭借一把刀就将云裳的剑挡住,不得不说,翠柳在刀法上的造诣,已然是当世大家。刀剑之间不时的碰撞,花火四溅。
云裳的心中暗暗着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翠柳却只守不攻,看样子是在拖延时间,自己要尽快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了。
正文 第一百章 杀手真谛
云裳足尖轻点,手中的长剑直取翠柳的柔软的腹部,如此一来,云裳空门大开,看架势,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翠柳冷冷一笑,长臂一舒,手中厚重的刀刃丝毫不显得累赘,身形如同落雁一般轻盈的向后面划去,云裳的攻势丝毫不减,翠柳右腿蜷起,用力一登后面的参天大树,树叶簌簌的落下,借着这股冲力,手中的刀堪堪的迎上云裳的一剑,云裳手腕一转,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身体如同一条灵巧的鱼儿一般,反转身子,一剑刺向翠柳的咽喉。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这一剑都无法避免,云裳蹙起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因为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陈国的丙字号杀手,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取胜,翠柳果然没有侮辱了丙字号杀手的名头,这时候非但没有躲开,竟然一刀狠狠的砍向云裳的要害,跟云裳一开始的攻势有异曲同工之妙,云裳无奈之下,放缓了手中的攻势,手中长剑下移,挡住翠柳的刀,云裳被震得后退一步,而翠柳竟然纹丝不动,高下立判,云裳心中暗惊,本来以为自己与这翠柳的实力应该算的上是旗鼓相当,没想到,翠柳竟然明显更胜自己一筹,翠柳虽然没有后退,但受到的内伤不比云裳轻多少,虎口被震得已经裂开,殷虹的鲜血一点点的濡染了刀柄。
云裳咽下喉间腥甜的鲜血,勉强笑道,“翠柳,你今日真的要与我分出个高低来么?”
翠柳冷冰冰的说道,“为什么不?天时地利人和,我三样全部占得,安有不胜之理?”
云裳的眸子陡然变得阴冷,狠辣起来,唇角勾起。挂着一丝嗜血的笑意,事实上,自从跟随了萧钰之后,云裳的双手已经很少在沾血,嗜血的性子被深深的隐藏起来,整个人倒也如同一个真正的宫女一般,眼下,被翠柳一激,云裳只觉得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开始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杀,杀,杀。
杀是云裳的本命。乱世中,杀手对于各国而言,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的存在,若是能培养出一个出色的杀手,其起到的作用甚至相当于一股精兵。西梁,陈国,大隋,东突厥等等,在对杀手的培养之上,是重之又重。萧岿为了培养出一股出色的力量,很早就开始在民间挑选资质根骨上佳的孩童,然后将他们秘密的放逐到一个山谷之中。什么物资也不给,一个月后,存活下来的就开始派人进行各种训练,当然,主要还是在武术方面。等到武术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将他们跟江湖上穷凶极恶的囚徒关在一处僻静的宫殿里面。又淘汰掉一批,接下来,就到了最残忍的时刻,让这最后一批人自相残杀,只留下九个,云裳始终记得自己在死亡的压力之下,如同疯了一般,将双剑刺进最疼爱自己的师兄的胸膛里,温热的鲜血溅满了自己一脸,如同那个在山崖上的怀抱一般温暖,只是心中却一片冰凉。
“那倒未必。”云裳轻声的说道。拇指按到剑柄处的白玉出,微微用力,原本契合的天衣无缝的剑柄竟然分开,与此同时,云裳手中的长剑竟然一分为二,“翠柳,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最擅长的是双股剑。”
尽管控制的很好,但是翠柳的脸上的平静仍然破开了一道裂纹,看出云裳整个人气势的变化,竟然隐隐能够压迫自己,这种感觉,就如同甲乙号杀手站在自己面前时的感觉,翠柳压制住自己心神的波动,绝对不能胆怯,一旦怯了,那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翠柳冷冷的笑道,“我拭目以待。”
翠柳举起手中的刀,迅速前移,一刀劈向云裳的左肩,古拙的刀法,却有着爆炸性的力量,云裳整个人的身子下滑,腰身弯成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弧度,转眼间,就从翠柳的右侧移到了翠柳的身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与此同时,翠柳的背后的空门大开,云裳趁机一剑刺向翠柳的后心,翠柳虽然刚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