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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山看了叶尧一眼,否决道:“他不是我爸爸。”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
韩小山:“男人的第六感。”
经验之谈,男人的第六感普遍不靠谱,不然他们不会连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也完全不知情。大多离婚的人,都是女人先发现男人有外遇。
我没多在意小山说的话,想起陈班导交给我的表格提交日期在今天,急急忙忙和三个人道别准备回学校。
叶尧想送我过去,我不好意思再次拆散他们重逢。
毕竟韩右右脑子不太清楚,当初和我相处一个月才想起小学和我同桌的事,叶尧和她有肌肤之亲,恐怕很快能记起来。
最重要的是,韩小山需要一个爸爸。
想起这点心里就淡淡酸涩,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赶紧和三个人笑了笑,提起包包就奔出医院,到了公交车站也不顾是什么路的车,上了再说。
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看车尾,好像会出现怪兽把我吃了一样。
***
转了两辆车才回到学校,陈班导居然不在,我只能亲自去找校委主任。
我有点烦愁。
因为学校在第三年的时候往往会让我们选择三级科目,这就表示原本一个班级五十多个学生,注定要被拆散,并且与曾经教授过我们学科的各个老师绝缘。
但当我将表格交给校委主任的时候,他却意外的能记起曾经在大一时教授过美术四班里的我,并亲切地留下我喝了两杯茶,谈了两个小时的就业发展,以及困扰他已久的家庭纠纷问题。
最后我给他的建议是——
——要么在彼此爱恨纠缠之间互相折磨至死,要么干脆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大家各奔天涯寻找自己的第二春。
校委主任在万般纠结之后,看在他只有三十出头的份上,决定选择第二条才是明智之举。
我走出职教楼的时候,已经月挂星天。心里默默地啐自己一句:白搭,浪费了两个钟头的时间和感情,连个保研举荐书都没捞到。
出了校门口,我本来打算去全家买一个热包子当晚饭,再回去思考毕业作品。
走到一半,车子明亮的灯光蓦的从黑暗里汹涌而出,我猝不及防被刺眼的灯光一照,本能举起手臂挡了挡,眯着眼看那辆车,并不熟悉,但从车上下来的人,却很熟悉。
“笙笙。”
他还是那样喊着我。
有些人你这一辈子都想追寻,但是追到天荒地老,你会发现怎么也追不到。
但是有些人,你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会发现在天涯尽头,他还是在那边等着你,来个瓮中捉鳖。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永远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当他网中的鳖。
我的眉眼冷下来,掉头就走。
他在后面喊我:“笙笙,你等一等。”
我加快速度跑起来,恰好校门口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不管出租车的起步价已经抬高到平民一顿饭的恐怖价格,追着他的车尾,喊“停车!”
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追上了,刚刚拉开车门,身体猛地向后被一拽,车门“咚”得就关上。
我扭头就对上他宝石一样的眼眸:“苏陌笙,你还想逃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慢?呵呵,热的在后面,继续看下去,保证有惊喜,神马惊喜,卧槽,大家懂得
☆、有夫之妇
“傅子良,你查我?”
抬头,要气势十足。
傅子良毫不心虚,理直气壮:“你怕我查?也是,不看看你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天天吃丁儿大点的食物,家里米粮不够,舍不得买,只能用面食代替。实在不行了买个菜包混过一晚上是不是?”
说完抬头望了对过的全家一眼:“我这会儿不来找你,你就准备去买了?”
我倒是奇了,他这是什么口气:“傅子良你神经过头了吧,我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谁是罪魁祸首?”顺手就想把车门打开。
又被他啪得关上。
我怒气上来了:“傅子良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我站在他面前不说话。
出租车司机终于忍不住,按了两下喇叭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你俩这是上还是不上?站着茅坑不拉屎啊?”
我怒气腾腾,也顾不了什么优雅淑女含蓄的词汇,对着他劈头盖脸骂下来:“就你这个破茅坑,上一下十几块钱,值得姑奶奶我在你上头脱裤子吗?”
出租车司机回了我一句泼妇,绝尘而去。
“这么多年,就这点你还是没改。”
我回头见到傅子良一张阔别多年的笑脸,不由得一愣,下一个反应就是转身离开。
这张笑脸,我爱过,但是如今在摆在我面前,除了厌恶,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形容我此刻的想法。
傅子良精准无误地挡在我面前,一手已经桌上我的手腕。
“你也还是这点没变。”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这个爱捉人的毛病。
“因为你总该逃避问题。”傅子良说:“你乖乖的,我还会用强的吗?”
我知道这会儿是躲不掉了,以不变应万变,先迎合他再说。
“行,今天我就乖乖的,你有话一次性说完,往后别来找我。”
傅子良没有松手,望了一圈周边问:“有什么地方能坐下来说?”
我讽刺:“大晚上你想找什么地方坐?何况我俩有这么多话能说,我就弄不懂你了傅子良,你还想说什么?是解释一下当年为什么要欺骗我,和我谈恋爱,还是将如何陷害我家人的手法阐述一遍,好让我牢牢记住,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傅子良捉着我的手一紧。
我嘶了一声。
他才放开:“对不起,弄疼你了?”说着,就要拿起来看。
我立马抽掉说:“不管你的事,你给我的疼早八百年前忘了。现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想回家睡觉。”为了韩小山忙活了这么久,眼下还是真累了。
傅子良哪里晓得这件事,还以为我一心想逃,警惕地看着我:“笙笙,当年的事有当年的无奈,你现在不坐下来好好听我说,不会了解,脑子里一团乱也有可能。”
我现在已经被他搅得脑子里一团乱,趁他松开我的时候立即跳开一米,指着他说:“给你一分钟时间,爱说不说,逾时不候。”
他靠近一步,我立马蹦开一步。
普通人看见别人脸上写着‘生人勿进’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识相地躲远一点。
超越普通人的家伙看见别人脸上写着‘你是神经病’的表情,也该明白自己被讨厌,知趣地不去和这个人说话。
只有非地球人看见别人脸上写着‘我是毒瘤’的表情,才会巴巴地靠近这颗毒瘤。
我觉得我十四岁那年脑子里绝对长了一颗毒瘤,才会喜欢上傅子良这个火星人。
他真是太不识相了。
“苏陌笙,你过来!”
“傅子良,你滚开!”
我俩双双对峙,丝毫不服对方。
这一场景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每次吵架我们都是这样犹如秦汉战场,还未打起来,就纷纷作罢而归。
“笙笙……”傅子良刚刚说了一句,我就想捂起耳朵,没想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还是接起来对话。
说了两句,眉眼瞬间就凝重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他把电话挂掉,看着我说:“今天就算了,我有点事,下次我们出来说。”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
“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回去危不危险。”说着就要来捉我,我连连退几步:“那你跟着我到车站,81路正好到家门口,走几步路就到小区楼下了,你看着我上楼,再自个儿回来取车。”
按傅子良的性格,他才不会蠢到做这样无聊的事。
我断定他会拒绝,就像从前我提议要和他恩恩爱爱一起吃孜然烤羊肉,并且吃一辈子,被他一口否决:“吃一次就算了,怎么能吃一辈子。”
真是让人伤心。
傅子良果然拒绝我说的:“有省事的捷径不走,干吗坐公交车。”他拿出车钥匙,不容拒绝道:“赶紧上车。”
我正要打算一鼓作气跑到公交车站就算了,突然从拐弯处走出来一个人,差点和我迎面撞上。
“我来送她就行了,不劳傅先生。”
声音很熟悉,正是离别不久的叶尧。
我抬起头,看见他温柔的眼眸,对着我笑了笑:“女朋友就是要和她一起慢慢走下去的。”
***
街景浮华,霓虹灯闪亮。
我和叶尧一前一后走着,中间两只手握着,默默不说话。
我尚还迷迷糊糊在他带离我的场景之中,没发现此刻的不妥,即便发现,我大概也只当他脑子糊涂,又把我当成韩右右。
其实也能理解,韩右右那性格有时候确实让人受不了,他也许觉得换成我这个性格就好了,我变成韩右右更好了。
这个想法跳出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叶尧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围巾帽子,先往我头上一扣,再将围巾给我一圈一圈绕上,我被围得喘不过气:“紧紧紧……”
他把手一松,少绕了一圈,嘴里却说:“紧点才好,你看起来很会溜。”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
他没接话,在我脖子前打了个蝴蝶结说:“没什么,走吧。”说罢又牵起我的手,而我现在用另一只手解着蝴蝶结,他扭头说:“你干什么!别动!”
他感情可以去TVB演个警察什么的,这口吻太霸气了,我直直哆嗦着身体不敢动。
“你干吗解开?”他又把蝴蝶结给打上了。
我说:“那干吗要打蝴蝶结?”
他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好看。”
我:“……”
“和你一配更好看了。”
我:“……”
***
这一路上我很想问问他,为何放弃治疗……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人家也是好心,虽然在审美观上,还不够美。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叶尧拿出两张电影票来给我。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说:“别人送的,这会儿才想起来给你,去掉看吧,不然也浪费。”
我一看时间,还有两天。电影片还是通用的,任何这个时段上映的电影都能看。
“谢谢啊,我还真有几部想看的。”
“哦?那正好。”他把手机掏出来说:“你电话号码刚才打不通,欠费了,我帮你冲了五百,订好时间通知我。”
我尚在他说的那句‘帮我冲了五百块手机费’上晃悠,他已经对我说了晚安,小跑着离开。
跑了几步,回头对我招手。
我愣了一秒,本能回应他。
转身上楼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他刚才还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第六感来说,那是一句非常重要的话,我应该打的电话问问他,但是我今天累得不行,进门的时候,连洗澡的想法也丢了,直接趴到床上阖眼。
叶尧刚才说了什么,明天再问吧。
但很可惜,我第二天凌乱地起床后,就忘记了这件事。
赶到长海医院看小山的时候,他正在和邻床金发碧眼的大波姑娘聊天。
韩右右阴沉沉地坐在一旁,怨气冲天。
我戳了戳她的肩膀说:“发生什么事了?”
韩右右像机器人一样扭头:“你说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我没问你发生什么事,我问韩小山。”
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自己不会看啊,你没长眼睛啊!”
我说:“你吃错药啦,火气这么大!”
她说:“我才没吃药呢,我火气一直这么大!”
我说:“怪不得发神经,还不去吃药。”
韩右右两腿一蹬,唰得从凳子上站起来:“苏陌笙你找死!”
我赶紧拿起一边的药说:“韩小山,你妈喊你吃药呢!你泡什么妞啊,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