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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散了原先的气馁。
「有什么事吗?」她微笑地问。尽管对象只是个小小的丫鬟,但她希望王爷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能打从心里喜欢她。
「芙蓉郡主来访,想要见夫人一面。」
「喔,快请她进来!」
「呵呵,不用请了!我已经自个儿进来了!」芙蓉郡主笑着走过来,对一旁的丫鬟说。「你先下去吧!我要和你们夫人说些体己话。」
「是。」
丫鬟退下之后,芙蓉郡主迫不及待地拉着宁芯儿的手,开心地问道:「怎么样?成为王爷夫人的第一天,感觉如何呀?」
「感觉呀?一切就好像梦一样的不真实。」宁芯儿浅笑地说。
「怎么会像是梦呢?你现在可是千真万确地成为段胤翔的妻子了,而且……嘿嘿,还是名副其实的呢!」
名副其实?听见这四个字,宁芯儿的表情一阵僵硬,神色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芙蓉郡主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呃……其实……我和他……还不算真正的夫妻……」
「什么意思?你们都已经拜堂成亲,也已经过了洞房花烛夜,怎么会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呢?」芙蓉郡主不解地问。
根据先前几次段胤翔差点忍不住将宁芯儿「吃干抹净」的情况来看,芙蓉郡主几乎可以想像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会有多么火热激情了。
倘若不是顾虑到芯儿可能会太过疲累,她大概一早就会忍不住跑来,也不会拖到将近正午了。
「呃……这个……说来话长……」
「既然说来话长,那你就快说呀!」
面对着自己最知心的姊妹淘,宁芯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了令自己有些难堪的实情来。
「我和他昨儿个虽然拜堂成亲了,可……洞房花烛夜……却是我自己一个人度过的……」
「啊?你说什么?!」芙蓉郡主愕然地瞪大了眼。「昨夜是你自己一个人度过的?这怎么会?」
「他说我的反应太过生涩笨拙,实在乏味,所以就扔下我转身离去,留我一个人在房里独自度过新婚之夜。」
听了她的话,芙蓉郡主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什么?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眼看芙蓉郡主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宁芯儿的心情霎时复杂极了。
连芙蓉郡主都这么关心她了,身为她新婚夫婿的段胤翔却是这么的不怜惜、呵护她。
「芯儿,别怕,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我来帮你想法子!」
「不,不要!」宁芯儿连忙阻止。
「为什么不?难道你要让他这样一直欺负你?」
「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欺负我……」
「怎么会没有?新婚之夜就冷落新娘子,这难道还不够过分吗?」芙蓉郡主气呼呼地说。
「那是因为他还在气头上,毕竟这桩婚事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宁芯儿忍不住帮段胤翔说话。
「真是的!能够娶个美娇娘为妻,那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呀!更何况你是」心一意地爱着他,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问题是……他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他。」
听了宁芯儿的话,芙蓉郡主依旧难以接受地摇着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天底下哪有像他这么迟钝的男人?你要是不爱他,干么费尽心思地假扮成舞娘,还不就是为了要让他知道你早已不是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了!你要是不爱他,干么要这么努力地制造彼此见面的机会?还不就是为了让他对你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但……或许是弄巧成拙了吧!他只以为我在戏弄他……」一想到自己的一片苦心却造成反效果,宁芯儿就有些丧气。
「所以我才说他迟钝呀!如果你只是为了要戏弄他,有必要嫁给他,赔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吗?想不到堂堂的威远王爷竟然是这么笨的男人!」芙蓉郡主气到有些口不择言了。
「他才不笨呢!我相信他在气头过后,冷静地想一想,就会明白我的心意的。」宁芯儿对此相当有信心。
「可是……这样你不是太委屈了吗?不知道那家伙还要冷落你多久呢!」
芙蓉郡主为好姊妹感到心疼,倒是宁芯儿自己还挺看得开的。
「没关系,就算受冷落也只是暂时的。我要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短短几天的冷落算什么呢?」
「看来你真是爱惨他了,对不对?」
宁芯儿的俏脸一红,以一抹美丽的微笑来当作回答。
「可是……你真的不要我帮你出一口气吗?」芙蓉郡主忍不住问。
「真的不用了。」
「你该不是怕我愈帮愈忙吧?」
「当然不是。」宁芯儿摇头说道:「你肯这样费尽心思地帮我想方设法,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感动,但是这一次,我希望能够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他,让他明白我是真心爱着他的。」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多插手了。」芙蓉郡主的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另一番心思。
在她的想法里,急症必须下猛药,她可不想再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帕交受到半点委屈。更何况,这桩婚事是她促成的,她更觉得自己有那个责任让芯儿得到幸福与宠爱。
亭子里,芙蓉郡主正想着该怎么帮宁芯儿,而宁芯儿正想着该怎么让段胤翔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们都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因而完全没注意到有个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她们附近,不知已经待了多久。
段胤翔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亭子里的两个女人,俊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解。
他其实并没有离开王府,只是因为不想见到宁芯儿,所以一整个早上都刻意不现身罢了。
当他听见下人们说芙蓉郡主来找他的新婚妻子时,直觉地认为这两个女人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诡计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被她们给设计了,他便隐身在亭子附近,想听听她们的对话,想不到诡计没听见半个,却意外地听见了让他诧异不已的话——
看来你真是爱惨他了,对不对?
这一次,我希望能够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他,让他明白我是真心爱着他的。
难道……宁芯儿是真心爱他的?
此刻没有其他丫鬟在场,她们没必要在人前演戏,这么说来……刚才宁芯儿说的全都是真心话?
段胤翔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重撞击了一下,泛起一阵阵的涟漪,而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处,也悄悄地涌上一股柔情……
向晚时分,黄澄澄的夕阳煞是美丽。
段胤翔在中午过后就外出办差,此刻正在返家的路上,当他远远看见王爷府时,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自从上午意外听见了宁芯儿和芙蓉郡主的对话之后,一整个下午他的心里想的全都是她的话,脑中更不时地浮现她的身影。
这样的情形让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娇小美丽的女人其实早已悄然进驻他的心,只是他一直无法对她的恶意戏弄释怀罢了。
倘若去除掉恶意戏弄这个问题,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对她动了心,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惦挂着她,一直难以抗拒她的魅力与诱惑。
怀着一份期待早点看见那张美丽容颜的心情,段胤翔回到王府,而一踏进门,就见宁芯儿等在大厅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惊讶地问。
「我在等你回来。」宁芯儿柔顺地回答。
「等我?」
听见她的话,段胤翔在诧异之余,一股暖流也蓦地滑过心田。
先前听见她和芙蓉郡主的对话,已让他对她不再那么排拒,此刻他发现,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竟是异常的美好。
「你用膳了没?」他随口问道。
宁芯儿怔了怔,想不到他竟然会关心自己用膳了没,一颗芳心霎时充满了甜蜜与喜悦。
「怎么了?」
她那一脸惊喜的神情,让段胤翔感到有趣。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竟这么轻易就能左右她的情绪,看来……她先前说的那番话,所言不假。
不可否认的,宁芯儿的确是个容易让人动心的女子,她不仅拥有少女的纯真,更有着女人的妩媚,这可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渴望哪!
倘若她是真心爱着自己,先前煞费苦心的安排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那么身为男人的他该感到骄傲与得意才是。
「启禀王爷,夫人还没用膳呢!」
一听见丫鬟的禀告,段胤翔的浓眉立刻皱了起来。
「什么?你们是怎么搞的?竟然让夫人挨饿!」
宁芯儿不忍丫鬟们受责骂,连忙说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不肯吃,要等你回来的。」
听见她的话,段胤翔的眉心皱得更紧。
「我如果直到半夜才回来,难道你就一直不吃?」
「嗯。」宁芯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真是傻瓜!」段胤翔说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该不会连午膳也没用吧?」
宁芯儿的俏脸一红,虽然没有开口回答,但那神情已经给了段胤翔一个肯定的答覆。
「该死!我真应该把你们全都赶出王爷府的!」段胤翔对一旁的丫鬟们叱喝
「是!」丫鬟们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去张罗。
宁芯儿怔怔地望着段胤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饿昏了吧?」段胤翔有些担心地望着她那一脸怔愣的表情。
宁芯儿摇了摇头,用着宛如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怀疑自己是在作梦……」
「作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会为了我而生气担忧,这简直就像梦一样的美好……」宁芯儿由衷地说。
此刻的感觉,就像她先前的那场梦一样,他这么关心、在乎她,让她感到幸福极了!
面对着她那一脸感动莫名的神情,段胤翔反倒显得不自在了起来。
毕竟,先前他才一副恨不得离她愈远愈好的态度,此刻的转变也未免太大了些,别说是她不敢相信,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呢。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赶紧回房里准备用膳吧!」
「嗯。」
宁芯儿柔顺地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段胤翔的身后。
当他们穿过回廊,正要走向房间的时候,忽然有一道俐落的身影从墙外翻身而入,下一瞬间,那身影就已纵身跃至他们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段胤翔防备地瞪着眼前的蒙面人。
「要你命的人!」
「就凭你?」段胤翔哼了声。
单单一个人也敢闯进王爷府来行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
「当然不只凭我!」
蒙面人的话才刚说完,忽然又窜入了三、四条人影,从他们敏捷俐落的身手来看,很显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芯儿,到一旁去!」
段胤翔只来得及扔下这句话,就得应付众蒙面人的围攻。
一旁的宁芯儿吓得脸色发白,担心极了。
「快来人哪!有刺客!」她惊慌失措地喊着。
听见她的叫喊,一群侍卫们立刻冲了过来,可段胤翔和那几个蒙面人缠斗得相当激烈,他们怕贸然出手会误伤了王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芯儿揪着心,看着心爱的男人被那些蒙面人联手围攻,场面异常惊险,她担心得快疯了!
眼看情况危急,她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忽然冲上前去,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子为段胤翔挡了一刀。
「啊——」
剧烈的疼痛让她血色尽失,整个人宛如折翼的蝶儿般坠跌在段胤翔的怀里。
几名蒙面刺客见状都不禁一愣,却没有乘机追击段胤翔,反而转身一溜烟地跑掉了。
这几个蒙面人的举动实在太过诡异了,但段胤翔一心担忧着宁芯儿的伤势,根本无心多想。
他心焦如焚地抱起昏迷的人儿,吼道:「来人哪!立刻找大夫来!」
一阵不适的疼痛,将宁芯儿自昏迷中扰醒。
「唔……痛……」她蹙着眉心,轻轻呻吟了声。
一听见她的声音,守在床边的段胤翔精神顿时一振。
「芯儿,你醒了?」他关心地望着她。
虽然大夫刚才说过她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完全没有伤到要害,而她之所以会晕迷不醒只是因为虚弱、惊吓加上疼痛,但是见她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他仍是心疼不已。
尽管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是在乎这个小女人的,可是此刻见她为了自己而受伤,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剜下一块肉,那剧烈的痛楚让他领悟到,原来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早已远远超过他自己所以为的。
宁芯儿缓缓地睁开眼,一看见段胤翔,她仿佛瞬间清醒似的,立刻一脸紧张地追问——
「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