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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旭阳等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李天纵和王曦怡是什么来头的宋妮娜脸上闪过一丝鄙夷，虽然一闪而逝，却被小I敏锐地捕捉到：“老大，这个婆娘看不起你们。”
李天纵看了一眼宋妮娜，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清楚这婆娘怎么来的，但是看到对面三个人手中的杯子，他也很快弄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略带感激地看了眼王曦怡，李天纵淡淡一笑：“是啊，霍大少，能不能再来一杯？”
“呃，当然可以！”霍旭阳心疼地看了一眼还剩下半壶的咖啡，却不得不点了点头。
李天纵也不客气，当即拎起咖啡壶，给王曦怡倒了大半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端起杯子，一口喝下。
“老大，这个什么蓝山咖啡确实很棒哎，大脑的能量又开始增加了”小I兴奋地叫道。
“大脑能量？”自从有了小I，它就在李天纵大脑中，经常让他有一些新的发现。
“对，刚刚那段时间，我都感觉能量不足了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没劲”小I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小I所说的能量，就是精力一类的意思，大脑要运转，就必需要能量，刚才使用WIFI连接，确实消耗太大。
心中想着，李天纵手腕一转，将咖啡壶中剩下的咖啡，全都倒进杯里，还用力晃了晃，摇落几滴咖啡液。
只见他旁若无人地端起杯子，再次一口喝光。
然后咂了咂嘴，一脸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几个人杯中的咖啡：“各位，这个咖啡真的很醒神，你们快喝啊！”
这一次，就连王曦怡也无语了，她看得出来，李天纵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自然不需要她来掩饰什么。
王曦怡低下头，看似慢慢饮着咖啡，却忍不住偷偷在笑：这家伙，没有这么埋汰人的！
霍旭阳脸都白了，倒不是觉得李天纵不给面子，而是心疼那壶咖啡。还没怎么喝，就让李天纵整个解决掉了。
宋青云嘴角含笑：“呵呵，李总品咖啡的方式，倒是别致。”
“李总？不知道做何营生啊？”宋妮娜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平素见惯了那些斯文优雅的客人，没想到名仕咖啡厅，也会有这号人。不懂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派头。
到这个时候，宋妮娜也看出来了，李天纵是故意找茬，讽刺他们附庸风雅，偏偏他们还不好说什么，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遇上的还是兵痞。
几杯咖啡下肚，李天纵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他现在是出名的大肚汉，每天的消耗惊人。
“没什么，做软件的，”李天纵也没兴趣跟宋妮娜这号人打交道，淡淡说了句，便问霍旭阳：“霍大少，能不能来点吃的？”
“呃，好的，”霍旭阳连忙对一旁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侍者说道：“来些点心就这个芝士、提拉米苏都来一点”
霍旭阳就差没有哀嚎出来：我的神啊，这里到底是咖啡厅还是饭馆啊！
王曦怡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手上的咖啡，都溢出不少。
宋妮娜气得脸色发白，看到霍旭阳对李天纵的态度，貌似这家伙还是今天的主客，又不敢发作。
宋青云的目光，不停在李天纵的身上打转，关于李天纵的事情，他知道得很详细。相比燕京王家，岭南慕容家的情报能力也不枉多让，宋青云恰恰就是负责这个方面，有关李天纵的调查资料，他都有看过。
调查资料显示，上大学之前，李天纵的一切情况都很正常，正常的意思，就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异的地方。
那时候的李天纵，每天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并没有逃学旷课一类的事情，回去以后，还要帮助家里干活，就连偷学的机会都没有。
宋青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天纵在进入大学以后，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身手变得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来到一流高手的门槛前，而且在围棋、歌唱、钢琴、书法绘画等方面，都变得很厉害。
要说大学之前，李天纵并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能力，也没有学习条件；上了大学以后，短短几个月时间，哪怕是真有什么隐士高人相助，也没有进境这么快的。
古往今来，所谓天才，也没有几个月就能在数个方面都精通的。
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天人互动那个“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和小A，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天纵是哪里弄来的人工智能技术。
宋青云想不明白，慕容楚白也想不明白，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李天纵在他们眼里，就像一团迷雾，暂时大家都还在观望，想着要怎么应对。
宋青云一边想，一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手上的咖啡杯轻轻晃了晃，一股馥郁的咖啡浓香，飘散开来。
“同样的蓝山咖啡，每个人喝在嘴里的感觉，都不一样，妮娜小姐觉得很惬意，李总却觉得很醒神，我倒是有另外一个问题，不知道李总的小A，对这杯咖啡，奇﹕书﹕网会如何评价？”宋青云举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笑道，显得非常优雅。
“小A？”宋妮娜显然与这位同样姓宋的本家记者比较投契，闻言不由马上问道：“是不是最近传得比较厉害的那个聊天机器人？”
“不错，那就是李总的产业，”宋青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天遇上李天纵，纯属巧合，他选择坐下来，就是想近距离接触、了解李天纵这个人。
岭南慕容家与李天纵之间，并不存在和解、合作、招揽的可能。
慕容家与王家不同，他们已经有一位绝世天才慕容楚白，在慕容楚白与李天纵之间，他们肯定会选择自家的子弟。
作为对手，多了解一点，才能有备无患。
宋妮娜有些惊讶地看向李天纵，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近炒得非常热门的聊天机器人，竟然就是李天纵的产业。
她对李天纵的看法，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小A也能品咖啡？”宋妮娜惊讶地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小A只是一款软件罢了。”
“小A不仅仅是一款软件，”宋青云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李天纵的说法：“小A是一款人工智能软件，而且智能程度相当高。”
“小A现在的表现，已经非常接近人类的智慧，”宋青云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天纵：“很想向李总请教一个问题，小A的能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宋青云的咄咄逼人，颇让霍旭阳、王曦怡，包括李天纵感到惊讶。
不过这个问题，霍旭阳、甚至王曦怡，也都很感兴趣。他们和宋妮娜一样，都睁大眼睛看着李天纵。
“我没有试过！”李天纵的回答，却让他们大跌眼镜：“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李天纵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之前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有些不太成熟，现在他已经打定主意，矢口否认自己掌握人工智能技术。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能够掌握。
“小A的程序，不是你写出来的吗？”宋青云皱了皱眉头，马上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不是？”宋青云疑惑了。
虽然这个答案，看起来才是最合理的答案，否则以李天纵这个年纪和资历，随随便便就弄出一项全世界科学家都没搞出来的人工智能技术，这也太科幻了一些。
但是宋青云却不愿相信这个结果是从李天纵嘴里说出来的，在他看来，燕京王家还没有认可小A，李天纵应该抬高、而不是贬低自己。
他却不知道李天纵已经接到王逸遥的邀请，知道事情差不多已经有了眉目。
“是的，我只是能够运用这个技术成果罢了！”李天纵笑着说道。
宋青云逼视着李天纵：“成果吗？可是你知道，一旦人工智能广泛使用，会给人类社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激辩
李天纵并没有意外地抬头看了宋青云一眼，他虽然不知道宋青云的身份，但是小I已经告诉过他，这个人对他抱有敌意。
霍旭阳、王曦怡也没有感到奇怪，他们都知道宋青云的底细，如果他跟李天纵一直和和气气，那倒是会很奇怪。
宋妮娜甚至有些得意地撇了撇嘴，在她看来，宋青云这是看不惯李天纵牛嚼牡丹，所以才会故意找茬。
宋青云也确实是借机发挥：“我不得不承认，天人互动推出的广告分析系统非常专业，智能程度也非常高，在广告行业如此，肯定也能应用到其他方面。然而有个问题却是从事人工智能研究和使用者必须要回答的，一旦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已经跟人类差不多，那么人工智能与人类，到底还有没有区别，他们的关系又应该如何？”
李天纵和王曦怡相互看了一眼，类似的问题，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们从来没有认为，小A和广告分析系统，已经达到那样的高度。
“小A的智能，还只局限在广告领域，并不存在你说的问题！”李天纵说道。
宋青云摇了摇头：“智能是不分领域的，何况你们在发布会上也已经说了，相关的人工智能核心，可以被应用到更广泛领域，我很想问一问李总，你们的目标是什么，用人工智能取代人类？”
李天纵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不得不说，他对这方面的考虑，确实有些不足。
换一个人，在他这样的年纪，突然发现分析系统如此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欣喜若狂之下，也断然不会考虑那么清楚。
“人工智能技术，可以辅助人类做很多事情，”王曦怡解释说道：“机器出现的时候，也被认为剥夺很多人的工作机会，但是到了今天，恐怕已经不会有人这么说了，人类的进步，离不开机器，离不开计算机，未来也离不开人工智能！”
“这不一样！”在跟王曦怡说话的时候，宋青云的态度，要明显缓和一些：“机器只是将人类从繁复的体力劳动当中解脱出来，人工智能却将剥夺人类思考的权利，更可怕的是，人工智能如果在智能上都已经与人类相当，那么它们就甘于一直作为人类的工具吗？”
“《终结者》、《黑客帝国》，这样的影片，相信大家一定都看过，人工智能如果不作限制地发展，未来会不会出现影片中的场景？”
“作为人类，我们必须对人类的未来负责！”宋青云义正言辞地说道。
“人工智能又没不让人类思考，这家伙怎么说话呢！”小I委屈地说道，他对宋青云非常不满，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一款人工智能软件，正是宋青云攻击的对象。
“人工智能的研究，天人智业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李天纵迎着宋青云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让，要论智能程度，小I超出小A很多很多，但是他和小I的关系就非常好，人类与人工智能，未必就是相互对立的关系。
“这个潘多拉的魔盒早就已经打开，并不会因为宋大记者这些话而改变，人工智能总是会有人研究，天人智业不过是比别人做得更好一些罢了。我们可以保证，小A的智能可以控制，宋大记者对人工智能技术又了解多少，凭什么就断言，人类与人工智能无法并存，人工智能必然带来危害呢？”李天纵咄咄逼人说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受到刺激的小I，迅速整理出大段大段论证。
人工智能的是非功过，就像克隆和很多科学技术一样，存在很多争议。一方面，是技术进步带来的便利，并将解决很多人类过去所面临的难题；另外一方面，技术进步又总是会带来许多新的问题，譬如克隆人的伦理问题、人工智能会不会威胁人类存在的问题
人类这些年，在科学技术领域取得的进步之大，甚至连人类自己也感到恐慌，所以出现了很多反对技术进步者，甚至有国家立法限制克隆等技术的发展。
但就像李天纵所说的那样，不管存在多少质疑、阻挠，这些技术的研究和发展，都从未停止。有的人只考虑技术，还有的人看到的是利益，加上国家之间的竞争人类发展到今天，哪怕明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也会义无反顾地一头撞上去。
何况这些理论上的质疑，尚未成为现实，现有技术距离造成危害的程度，还很遥远。
李天纵与宋青云在咖啡厅中展开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作为南方时报社的王牌财经记者，宋青云向来以言辞犀利大胆而著称，在采访中，经常有采访对象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过这一次，他终于遇上一个难缠的对手。
在小I的帮助下，李天纵滔滔不绝，数次将宋青云逼到死角，无话可说。
以宋青云的机变，虽然很快就巧妙地岔开话题，但是被逼到这种程度，却让他心中感到十分恼火。
他无奈发现，李天纵的语言未必有他犀利，却能博闻强识，不管他从哪个方面攻击，李天纵都能迅速找到有利的论证和证据，然后展开凌厉反击。
相比之下，宋青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算是，在比拼资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