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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道您真要随四方骑前往鄂城?这不会太……”归邪一时半会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形容了,说危险么不至于,但是以公子的身份这种时候跟皇域搭上关系似乎不太妥当吧。
“你错了,我不是随四方骑前方鄂城,我是随着皇公主前往鄂城。”夜引幽瞥了一眼归邪,淡淡的笑道。随即从袖口中掏一枚金蝶递于归邪
归邪一怔,不明白这两者有何差别吗?愣愣的接过那枚金蝶,脑中尚还糨糊一团,一旁的黑马已如箭般离弦,耳畔旁却稳稳的飘过一句话:“将金蝶交给奚仲,他自知如何行事。”
归邪心中猛然一怔,等了那么久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公子终于要出手了么……压下心中的狂喜,归邪拉紧马缰转身狂奔而去。
卯时一刻已过,而相约之人依然没有出现,如是在心中不禁暗骂:“混蛋,居然放我鸽子。”但是继而转念一想,当初确是她所邀,可是人家好像也没答应吧,难道是自己信心太足……不禁心下微恼,不过再恼也没有用了,该来的总会来,不会来的再等也不会来。她知道他总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不在今时便在明日,他定会出现的。
“嗬”口中轻喝一声,脚下马刺一夹,白马已奔驰而出。
奔出城外尚不过一里,便见一旁的山坡上有一黑马驰骋而下,待看清马上之人,如是面色一喜,不禁出口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怕我吃了你,不敢来了呢。”手中马缰一紧,放慢了步子,缓缓走了起来。
“就怕你没这牙口。”夜引幽拉着马,慢慢渡到她身旁,淡笑的回道。
“这一分天下,两人相争,三军披靡,终是四国割据,五陆分离,六家悲戚。不知夜公子可有听过这几句民间小语。”如是轻诵吟哦道,末了眼神淡淡的往身旁一瞥,到见他神色自若,好不悠哉,唇边不自径的浅漾起一丝淡笑,却略带微薄凉意。
夜引幽静默了片刻,侧首望向一旁悠然自得的如是,眼中滑过一抹笑意,果然她是忍不住的:“公主有问,不妨直说。”
“恩……”如是沉吟了片刻,继而问道:“不知道百年之期内,若战起,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夜引幽看了她一眼,似有点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作为凤室皇族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吧。”
“是吗?”如是淡淡的说道,眼神落在了远处,似在眺望着那不知在何方的彼岸,凝眸似水的双瞳中渐渐泛起冰霜般的寒意,口中缓缓诉道:“当年到底是何种力量遏制了四国的蠢动,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麽?”
……难道说……夜引幽忽然浑身一怔,手中一紧,座下的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凤如是亦停住身形望向他,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夜引幽微微垂首,手似不经意的掠过额前细发,遮住了眼瞳中的精茫毕现。原来你的心思竟然与我相同,看来这百年之期不可战的誓言必要毁于你我二人之手了,真是有意思呢。
“没事。”再抬首时依旧气容华贵,旭日缓缓升起,似镶裹在他身后的金茫灿灿,绚烂而耀人眼中生花:“公主想必已有腹案在胸了吧。”
如是眉儿一挑,到是也没否认:“这既有天时又有地利,却不知有没有人和了呢?”
夜引幽手轻轻一扬似挥去了面前的尘埃粒粒却又似挥去了心中忽然萦绕上的一丝不安,继而雍雅一笑:“一切皆会如你所愿的。”
“承你吉言了。”凤如是似极为随意的一说,但微微一变的脸色却丝毫不差的落入夜引幽的眼中。
星星点点的阳光从宫窗外洒入,斑驳的映在蓝绸长帐上。
雕龙刻凤的黄玉大床上,星琉璃裹着锦被侧躺着,一手枕在颈后,一手轻抚在肩胛处,脸上的神情淡薄而无情,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可是我要的东西,你能给我吗?我亲爱的哥哥。”低缓清越的声音如吟哦如轻喃。纤细修长的五指微微一紧,霎时洁白润滑的肩头立马多出了几条血痕,而她似乎毫无所觉一般将手收回被窝中,拉高锦被将脸孔深深埋起。
原本静谧无声的寝殿内,忽然响起了咝咝的声音,随之不久便是一阵闷响,如此这般往复了几次,星琉璃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隧起身掀起了长帐。而一旁侍立着的宫女们赶忙俯身上前准备伺候着这位新王妃更衣。
“这外面是什么声音?”星琉璃掀起被盖起身,任侍女们替她罩上轻衫华裙。
“回世子妃的话,是世子命人砍了宫外的杏树,内侍们兴许正忙着呢。”一个长相甜美的侍女一边替星琉璃系着腰摆结扣,一边回道。
星琉璃听她如此一说却是一愣,若没记错瑶月宫外,杏树成林,且开的正好,可为何要砍去?
“请公主沐浴香汤。”又有侍女捧衣进殿,准备侍候左右。却乍见她们这位新王妃未着丝履却已提裙冲了出去,众人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了,皆赶忙跟了出去。
只见原本杏花纷飞,花开正好的林子此时已有不少树被砍伐倾倒,想来是为了不扰到歇息在宫内的她,那些内侍砍树、抬树都是轻手轻脚的。思想之中,又是一颗杏树轰然倒地,落地时刻已经有十几二十几个内侍扛着树身,所以倒塌之音不强,也只是沉闷的一轰而已。星琉璃莫名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内侍见呆立在一旁的星琉璃,赶忙俯身近前见礼:“见过世子妃殿下,是否是尔等动作太大吵到了殿下的歇息?”
星琉璃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宫内的内侍总管,便是有礼的回以一笑:“无妨,我也早已醒了。只是你们为何要砍了这片杏林?”
“这是世子的吩咐。”内侍总管躬身回禀道。
“可是为何呢?”星琉璃佯装好奇的问道。
“这个么尔等就不知了。”内侍总管呵呵一笑,如实回道。
“哦,这样啊。”说谈间又是一棵杏树倒地,星琉璃目色一变,犹有疑惑,这突然间砍伐杏林总有原因吧,这月修容到底在搞什么?到弄的她没有头绪了:“你可知世子此时正在何处?”早晨方醒,身畔便已没了他的身影,心下微有苦涩。
“回殿下的话,世子习惯一早前去御林看书,想必此时应该在那吧。”宫中的人皆知世子喜欢晨舞剑于杏林,阅读书卷于御林。只可惜啊这大好的杏林将来也不会再有了。
“御林吗?”星琉璃转身抬首望向宫后。一排排的翠木苍劲而上,枝叶繁茂状开如伞,只是在她这个方向,只能依稀看到青翠点点而已。
“殿下,请保重玉体。”身后赶来的侍女们跪了一地,要是让这娇贵的星国公主受一丁点不妥,她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我的夫君呵……”星琉璃忽然展颜一笑,那笑明若初晨的骄阳,柔逸如絮云朵朵,那笑似乎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鲜活明亮了起来,周围的人不禁都怔怔的看着她,忘记了言语,忘记了垂首避嫌,连手中的工作都几乎要忘记了,只是为那一笑久久震撼回不过神来。
若与君相伴
“你说什么?皇公主带了一万四方骑前往鄂城了?”宽广的剑舞坪上,一阵惊喝从一个戎衣男子身上传出,手中的箭一偏,蓦的射出,却偏离靶子足有一尺,斜插入远处的草坪上。
“确实如此,据来人回禀,皇域四方骑未动,却唯有一万往鄂城而去,世子不觉得可疑吗?”说话的男子长衣广袖,面目清隽,身子骨与一旁男子的魁梧相较到是更显单薄了。
“奚仲,此话何意?你给我说明白了。”凰羽桀手一扬,一旁侍立着的宫人赶忙上前接过弩弓和羽箭然后识相的退立在三丈开外。
奚仲近前一步在他身畔附耳说道:“这月国与星国既成联盟之势几乎是无疑的了,而昭云国的祈王双目不能视,国中所有事宜皆有那个天纾公主代行处理,论国力不过区区十五万骑兵,但对于皇域的态度却一直是四国之中最为恭顺的,所以据我估计这昭云应是归属皇域一方的。那么此次皇公主带兵前往鄂城可能就只有一个目的了。”奚仲话语一顿,挑明了意思,却没有说透。
“星国与月国合盟,若动其一,则另一必动,所以皇域要先从我们鎏日下手?!”凰羽桀一把抓住奚仲的手腕惊喝道。居然想在百年戒约期满之前对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吗?真是太卑鄙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世子莫要太过焦虑了。”奚仲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快被抓残废的手,垂首恭语道。
“不,不。”凰羽桀挥了挥手,心有惶惶:“你说的没错,鄂城之外是广阳平原,轻骑快马只需要两天一夜便可到达我国垅城,那是边境贸易大城,驻兵只有五千,期间还分散在三个城口,若是皇域来攻,即便只有一万也不是没有可能拿下垅城的。垅城之后可衔接三城五府亦可直指王都,可谓近可攻,退可守……她或许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行……我要让父王派兵,不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说完便要往德阳宫的方向奔去,只是步子还没迈开,身形却被奚仲一把拦下。
“世子万不可将此猜度告于王。”奚仲面有忧色的说道。
“不告知父王,如何能调动兵力?”凰羽桀皱眉说道,这兵权控制在父王手中,没有他的肯允如何能调动大军攻打皇域。
“王上行事向来谨小慎微,猜忌之心极强。若听世子如此之说,怕是不能尽信,必要揣度一番,这战机一过,便是胜负立分了,况且若其它公子知晓此事,怕少不了要与世子争这立大功的好机会呢。”奚仲替他细细的分析着利害关系。
凰羽桀听他这么一说,便冷静了下来,仔细思量了起来。这事若是真的父王知道也就罢了,但若是假的自己这一奏报难免落了人家口实,猜度皇域之心人人皆有,但还没哪个敢拿上桌面来说……毕竟说到底皇域是主他们是臣而已,那么这件事还真只能偷偷的干了?
“奚仲,你说有什么计策?”凰羽桀双手不停的搓着,脑子中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能求教一旁的军师。
奚仲淡淡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高山流水旁,融融桃花树下,有一公子持扇而立,面容清雅俊逸,一头墨羽似的长发随风微扬而起,腰畔一支紫玉长笛上悬有一枚金线蝴蝶,似翩然欲飞。那淡笑着的眼神像是落在溪中打着圈的桃花瓣上,带着三分俊雅、三分雍容、三分不羁外加一分似裹了春风飒飒的暖意。
“哇,公主,您画的这位公子是谁呀?真是俊俏的很呢。”一旁围立着的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说道,对着这副画不时啧啧一番。其中只有一位彩衣宫女侍立在公主一旁并不参与她们讨论,只是嘴巴却裂成了一个大大的弯弧,要说这画中之人是谁,她可是清楚的很呢,眼角偷偷瞥了一眼公主,见她正将绘笔轻抵着额角,呆呆的看着那副画,不时露出几许貌似傻笑的笑容。
“公主,洛儿替您把这幅画裱起来吧。”那个侍立在一旁的彩衣宫女凑到公主身旁附在她耳边轻笑道。
月羞嫣听她这么一说,忙回过了神,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喉咙,忙将那副已被风沥干的画折起藏入广袖中:“好了,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都下去吧。”
那原本围在画桌旁的几位侍女忙福身退下了。
“洛儿你也退下吧。”月羞嫣靠坐在白玉栏杆上,随意的挥了挥手,吩咐道。
“是。”洛儿也福身退了下去。
早晨的阳光静静的撒在荷花池上,粉嫩的莲花怒展而发,层层叠叠的荷叶上犹带着晨曦未坠的露珠点点滴滴。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有数尾锦鲤嬉戏游玩着,不时在花叶根茎间来回穿梭。月羞嫣整个身体趴在白玉栏杆上,眼神落在湖上,似瞧着花儿,又似看着鱼儿,又好像什么都没瞧见,只是那容色忽而展颜一笑,忽而愁眉深锁,时而又微一叹息,真正千变万化。
“嫣儿,想什么呢?”身后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月羞嫣一惊,赶忙站起了身,拉回了不知道飘到哪里的神思 。
“嫣儿见过世子哥哥。”月羞嫣见到来人,赶忙裣衽行礼。
“免了。”月修容手虚扶一下,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月羞嫣直起身,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吱声,对于这个哥哥她可是又怕又爱的,总体来说怕大于敬爱,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他,她都有脚底抹油想快点溜掉的感觉,到是修辰哥哥与她到格外亲近,可是如今却……一想到这,心中不禁一阵酸涩。
“你怎么还是那么拘谨,坐吧。”月修容望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的太吓人还是什么的,这月氏王族唯一的公主怎地对他就是一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