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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抬眸望向他,心中焦惶不安,眼中一酸已有泪珠滚下:“算……算我求你,你让我去巩谷吧,我皇兄真的出事了……”她攥着他的衣襟,泪落如珠。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落泪,那泪珠如滚烫的热油一滴滴的落在他的心上,让他疼痛难忍,她要天下,他助她,她要征战四方,他亦陪她。只要她能在自己身旁安然无恙,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她为何一直想要离去……
他紧紧搂住她,让她在伏在自己肩上哭泣:“没事的,你去了也没用,等着前方的回报吧,皇上不会有事的。”
“皇兄……一定不会有事的……”如是在他怀中抽泣呜咽道。
原本安顿好郴城之后便要继续北上,却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事被耽搁了下来。
几日后便收到了从巩谷而来的捷报,皇上受了箭伤并无大碍,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巩谷已经被破……
如是坐在椅上听着战报回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皇上如何会受伤的。”如是冷声问道,十万大军加上暗藏的红组居然都保护不了皇上周全,真是太没有用了。
来使顿声,思量了片刻,如实回道:“这是皇上的主意,十日前皇上亲率大军上阵破巩谷,在谷外佯装中箭,那时我方大乱,迅速退兵。皇上料准巩谷会乘隙夜晚偷袭,果然不出所料,巩谷守将见势想要偷袭,却被早已暗伏在一旁的江候爷来了个瓮中捉鳖。巩谷城门来不及关上,十万大军强压城门,一举破城。”
虽是寥寥数语,但如是依旧能想象出当时的战况惨烈,她一手攥住桌布,几乎要将那缎锦生生扯碎:“江候爷就由得皇上如此?若是那箭偏了几分……江候爷担当的起吗?”如是声若寒冰,知道这若是皇上的主意,谁都是劝不住的,只是她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来使静立一旁,知道此时决不能触怒公主。
如是手掌一松,缓缓舒了一口气:“知道了,你下去吧。”
来使躬身退去。
如是觉得心中烦闷,便走出了屋子,月国富裕,仅仅是一城的帅府那花园都是亮丽堂皇的,满园的珍贵花种,迷乱眼球。
只是那缤纷百花一点都吸引不了她的眼神,她站在一朵牡丹前,又出神了起来,直到两声大鸟的啼叫,这才唤回了她的神思。
她抬眸向空中看去,眼神蓦的一亮,那是啻鹰,悍猛无比、孑然一身的鹰中之王,居然成双出现。双鹰在郴城上空盘旋了片刻,又展翅往东北方向飞去……如是记得那里通往东海,那里有个小城……名叫即墨。
即墨,是一个海滨小城,城内的人都是靠着打渔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然简单,但是每个人脸上挂着的都是满足幸福的笑容。
这些日子以来,城里的人都不自禁的偷偷观望着坐在沙滩上的一个男子,虽然是简服易装,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他周身的光华气质,几天了,每天太阳朝升西落都能看见他独坐岸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不过没人敢上去问他,只因盘桓在他头上的啻鹰实在吓人。
“月王好有兴致,刚收服的星国不用费心吗?”身后传来女子的轻声笑语。
月修容一直冷凝着的面容绽放了一朵笑容,却未有回过身去:“皇公主亦是好兴致。”他以为她不会来,若今日等不到他,他大概就会离开了。
如是走到他身旁,拾袍坐在沙滩上。远处晚霞西落。
“找我何事?”如是望着远处海天一色,天空呈现淡淡的绯红打在海面上,彷佛一幅静谧的画,不时有海鸟翩飞而过,是那副画中唯一的亮点。
“旧友相叙未必需要什么事情吧。”月修容侧眸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依旧是那容华不减的女子,只是唇角眉眼间原本的自信张扬被偷偷掩去,这一年来她变得很多、内敛了很多。她本就是明珠,此时更是沉淀下了绝亮的光芒。
“旧友?”如是抬眸诧异的看向他,却见他也正眺望着远方,俊扬的侧脸上有着一丝浅淡的笑容“呵呵,也是……”如是心中长叹,恐怕过了今日,便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了呢。
两人默然无语,都是静静的望着远处海面平静无波,天色渐渐暗下,有渔船一艘艘从远处驶来,空中有啻鹰偶尔的鸣叫。
天上星月已经隐隐而现,如是想再不回去要被某人骂了,出来前只是嘱咐人去告诉了他一声而已,即便如此恐怕回去少不了被他唠叨的。
她刚想起身,却见不远处的海面上飘来了一朵朵的,越飘越多,在夜色下看去分外美丽,真像一朵朵娇莲开在海中一样。
“今天是海神节,靠海为生的人,都会在今天点上,祈求海神娘娘保佑他们一年风调雨顺。”一旁的月修容看出了她的好奇,解释道。
“咦,这挺有意思的。”如是来了兴致,在海中放灯似乎蛮好玩的。
“你等我一下。”月修容起身敛了敛袍子往城中走去。
不多会儿,他手捧着两个莲花灯走了回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将其中一只交给她,取出火折子将上面的蜡烛点燃。
两人走到海边,将莲花灯放下。
如是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保佑哥哥一生平安富贵,作一个永垂千古的帝王。
月修容心想,成就了帝王之业真的好吗?手指触到冰凉的海水,他蓦然回过神,事已至此,再想这些已是多余。手指一放,一推。两只莲花灯缓缓荡入海中央,夜色下的海面中是一片片的荧光点亮,分外漂亮。
两人静静伫立了片刻,如是开口说道:“我要走了。”
月修容眼神远眺,淡淡的“嗯”了一声。
如是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便走。
“等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月修容忽然出声唤住她。
“恩?”如是不解的转身。
月修容手一扬,两只啻鹰低飞了下来。
“我说过,若这啻鹰我能养大,便送公主一只。”
如是看着这两只雄浑非凡的啻鹰,扬眉一笑:“我也说过,若能养大,便让它们相依相伴一生。”说完再不留恋,绝然而去。
月色下只余男子一人怔立海岸边,月色下形单影只。
如是走回拴着马的地方,赫然见到她的白马旁站着一匹黑马,这马好像是……
正在思想间,从阴影中便转出一个人。
如是看见来人,几乎就要柳眉倒竖:“干嘛,怕我跑掉啊?”她没好气的瞪了夜引幽一眼。
是的,我是怕你跑掉……夜引幽心中这么想,却是没有说出口:“走吧,我接你回家。”
回家……如是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两个字便觉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暖流,没有理由的,脸上笑开了花:“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回家。”走到马儿旁,她翻身上马,远驰而去。
夜引幽眼神远眺往海滨的方向,脸上绽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喂……再不走,回去连宵夜都没得吃了。”远处传来如是的大喝声。
夜引幽沉眸淡然一笑,手擒着马缰翻身上马,随着她绝尘而去。
诱杀
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酸痛不已,花樱动了动手腕,又是一阵撕心般的痛楚,她再也不敢随意乱动被反绑的双手了。
她整个人被丢在一堆草垛上,她抬眸悄悄的望向窗旁的男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了,她居然被绑票了,只是她不明白生为肉票的她有什么价值?
站在窗口的男子似乎感觉到她醒了,转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的向她靠近,红色的长发几乎要拖在地上。
花樱吞了口干沫,身体不自觉的向后躲了躲。
“很害怕?”男子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她慌乱的眼神。
花樱想说,她不怕……可是看到他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眸什么话到了嘴边都冻成了冰凌。
“怕什么呢?很快就会过去的。”男子抬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
当花樱看到他手背上层层交叠的图腾花纹时,更是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往后躲避了他的手。
“公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贴了。”门外走入一男一女,背着阳光,花樱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花樱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心想他们不会抓错人了吧。
正胡思乱想间,面前的男子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花樱只觉肩膀一阵扯痛几乎错觉自己的手臂被他撕了下来。
“凤家会毁在你手上,来自异世界的人。”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打得花樱满头焦黑……异世界的人……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花樱嘶吼道,手都快要被她折断了。
男子忽然凑到她面前,低声狞笑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吗?凤如是将你赶出了帝都,本来你可能是皇后的呢?”
“放屁。”花樱几乎忍不住要啐他一脸,他懂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男子忽然放开她,大声畅笑了起来:“你马上就能看到他们兄妹在你面前灰飞烟灭了,马上……他们就能尝到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了!”男子的笑声几近扭曲,听的花樱胆战心惊。
“你神经病啊。”花樱实在忍受不了的高声骂道,早知道会碰到这个有毛病的人,她就不该让祈王准她离开王都,只是现在懊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来不及了。
男子无觉于她的谩骂,高声唤道:“连琛。”
站在门口的男子躬身回道;“公子请吩咐。”
“将这个交给皇上。” 男子递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在黑暗的屋中闪出银光熠亮,花樱这才猛然惊觉,这副耳环是她的!!这世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只因这是昭云国的贡品,当初见她喜欢,他这才送给了她。
不过,以她为饵,他真是太白痴了,即便她死了,皇上也不会来的,她嗤笑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其实一点价值也没有。却突然又听他缓缓说道:“告诉他凤如是已经在路上了,若他不来,恐怕他连他宝贝妹妹最后一眼都见不到了。” 那冷冷笑着的声音几乎像一根根细刺扎入她的脑中,迫得她几乎无法思考!他居然利用……
“影儿。”他又唤道。
“公子请吩咐。”站在门口的女子躬身回道。
“将这个送于皇公主,并且告诉她皇上已经快要到了这里。”男子又将另一只耳环递了出去。
花樱再也忍不住了,低声怒吼道:“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是啊,我早就疯了,在一百年前我就疯了。”
巩谷如此轻易被破,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明白当初如是为何驻兵不发,她是等着星月两国起内讧,然后策谋一举破城。他亦明白,驻守巩谷的星月两将都急于立功,他们的意念心动,如非心中自是清清楚楚。
星国将领不服月国之帅,而月国的将帅更是眼高于顶,星国本是降国,他们自不会放在眼里。所以他们都需要一个立大功的机会,而他自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虽然身中一箭,但是巩谷被拿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知道如是知道后该是如何的高兴呢,只是胸口的一箭想必她也感同身受吧,他不想她痛的,一如她的心思。
“皇上,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巩谷内,最好的帅府被腾了出来,作为皇上的落榻之地。自从他受伤后,这江易就一日三餐不落的来问候,要不是实在受不了他那罗唆劲,恐怕他会时刻守在如非的身旁。
“江候爷,你不用那么紧张,朕的伤本就无碍。”如非斜倚在榻上,好笑的看了一眼面前神色紧绷的江易。
江易自是有苦说不出,当初他是死活不同意皇上如此涉险的,本想找人冒充皇上,却被皇上驳斥了,还丢给他一句话:“真当星月两国的将军是傻子不成?!”
他没有办法,又由于皇上要求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所以连皇上的亲卫也不知道,上战场的时候,江易紧张的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他想若皇上有了个万一……他不敢想……
皇上的计策很成功,身中一箭,轻易的诱出了敌方大将,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但是皇上胸口那一箭,吓得他几乎折寿了十年,他想国战结束后,他一定要告老休假,他经不起折腾,经不起吓了。
“皇上,若有任何不妥,请千万吩咐臣下。”江易慎重的说道,现在比起打仗,侍候好皇上更重要。
“行了,行了。朕没事,你下去吧,今天朕不想再看见江候爷了。”如非笑着摆了摆袖,实在受不了他了,这才午时刚过,他就来了七八回了,他都快被他烦死了。
“呃,老臣遵旨。”江易只能领旨,想想皇上不要看到他,他还是能让侍候的丫鬟不时进来看看情况的……
如非当然不晓得他动的什么脑筋,只是想总算可以清静一下看看书了。
房内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