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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嫣然晃了两下,眼前发黑,手中的拳头也再递不出去。她心下叹息一声,只能拖到这里了吗?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啊。
她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
马脸女人已经被打得怕了,一下被方嫣然压在下面,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立刻又是一串难听的“啊啊啊啊啊”。
等那帮人把昏过去的方嫣然拉开,毕恭毕敬地扶起马脸女人,她意识到得救了,立刻冲向倒在一边的方嫣然,边捂着鼻子边狠狠地踢了几脚,恶狠狠骂道:“臭丫头,敢打老娘?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那个充当座骑的男人重新弯下腰,一声不吭地等着马脸女人坐上来。
那女人踢完后,还觉得不解气,回手给了座骑男人几个耳光:“没用的东西!看你们主人被打也帮不到忙!白养你们,明天就把你们全卖窑子里去!”
齐卓在树杈上没呆多久,就发现了母亲的信鹰。安平王的军队一向以鹰送信,这只鹰居然跑到这里来,明显是来找他的。
看来,他失踪的事情,连他母亲都知道了。
齐卓立刻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系到信鹰脚上。那信鹰与他倒颇亲厚,蹭了蹭他后才展翅飞起来,绕他飞了三圈之后,一冲向天,发出响亮的鹰鸣。
那声鹰鸣刚好被抓到方嫣然的马脸女人等人听到。
之后齐卓悄悄下了树,并没有往远处跑,反而一瘸一拐地向树林外走去。知道母亲快到,他心内就不再害怕,想看看方嫣然怎么样了。
他躲在树后看到这行人时,正是方嫣然发疯殴打马脸女人的时候。方嫣然为了多拖延一段时间,死抓着人不放,一下下打得极狠,齐卓第一次发现,那个总是让他看不顺眼的女人除了逆来顺受之外,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儿。
等到有人捡树干打她后脑时,齐卓差点失声叫出来:“小心!”
方嫣然倒下去了。
那个死女人是为了护着他才这样拼命的吧?
被那些男人打得那么厉害,却说什么也不放手。
她是为了他吧?
齐卓心里突然有种难言的滋味。
从小到大,对他好的女人很多,但除了他的母亲,好像没有谁会这般拼死护着他。
虽然她人狡猾,又总是惹他生气。
不过齐卓并没想太久,因为他很快就看到,那个马脸女人坐到男人后背上后,这帮人便冲着自己这个方向来了。
他立刻转身向林中跑去。
马脸女人看起来已经被惹火,虽然齐卓估计母亲快到了,但万一在这之前被那女人抓住,说不定她暴怒之下真会打自己一顿。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一跑,那行人立刻就发觉了:“在那边!在那边!”
之后就是纷乱追来的脚步声。
齐卓跑了一小段路,便跑不动了。他毕竟膝盖受了伤,行动不便,听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下暗暗着急:“母亲大人还没到吗?”
这样一分心,他便使岔了力,膝盖上立刻一阵钻心的疼,整个人摔下去。
不过,并没有意料中的坚硬,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齐卓抬头,看到抱着他的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是他母亲手下的侍卫统领宁江。
救兵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网友:且共从容 评论: 《嫣然如梦》 打分:2 发表时间:2013…05…04 09:39:08 所评章节:11
柿子的行为前后不一,能纵马把人踩死,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会不会把人弄瞎?虽然能理解作者把柿子当做极为重要的男配,但是这两张的描写太过牵强附会
回复评论时,别的都回复完了,等到从容这位朋友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回的字太多,那圈一直在那里转呀转,就是不动弹,几次都这样,干脆在这里回吧。其实世子那个人,我想刻画的是一个被人惯坏的贵族子弟形象,这种人因为一贯以自我为中心,所以极少为别人考虑,但并不是说他的所作所为就以害人为目的。他在纵马飞奔时想得到的就是那种风驰电掣的快感,并没有想到会踩死人(关于这一点,其实前些年新闻里常常出现的某些富家子弟闹市飙车与此有相似之处,有些富家子弟在被JING察控制起来时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事先从没想到会出现死人的情况,——虽然在我们看来闹车飞车肯定会出人命)。更何况在他踩死方嫣然后,安平王的训斥和齐文敬的谏言也不会让他好过。如果存心纵马踩死人,这些年他踩死的人肯定就不止方嫣然一个了。
而弄瞎方嫣然,那就真的是以伤人为目的,若真的这样,世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两者之间有心与无意的区别。当然并不是说有心的才值得批判,无意的就可以放过,不管是有心为之还是无心之过,都有可能害人至惨,这也是我想写出来的。
正文 19山穷水尽疑无路(三)
在安平王的军队面前,什么绑匪都不过是乌合之众。马脸女人和她的手下人很快就束手被擒,齐卓一拐一拐地走到方嫣然身边。
方嫣然还在昏迷,齐卓看到她后脑有血,那一下确实打得够狠。她的拳头上也沾着血,不过那应该是马脸女人的。
“世子,我们走吧,王爷还在府中等您。”宁江不知道齐卓和方嫣然的关系,也没看到先前的一幕,所以想当然地把方嫣然也当成了疑犯。
“等一下。”齐卓开口,“我娘来了?”
“王爷本来打算在这边小住几天,还没到地头儿就碰到了齐管家派来送信儿的人,说您失踪了。”宁江道。
“哦。”难怪母亲的信鹰来得这么快,原来本来就在城中。
“这人怎么被打成这样?”马脸女人被带下去时,宁江看着她肿胀如猪头的脸奇怪地问道。
“她打的,我和她一起被绑,是她救我出来。”齐卓指着方嫣然道。
提起方嫣然,齐卓心里还是有些古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宁江的眼睛极利,一眼就看出其中蹊跷。但世子身上带伤,安危为要,还是先送他回府才是。
只是见到王爷之后,宁江很尽责地将疑问回报给了安平王。
安平王先是召娘中帮齐卓医治,一切都安定下来后,才询问有关这次绑架的细节。
齐卓遂从头到尾将自己如何带方嫣然回府,如何将她关到小黑屋,如何两人一起被绑,她又如何带自己逃出来,最后还拖延时间直至母亲的军队找到自己说得一清二楚。他自认说得公平公正,但对将方嫣然关小黑屋一事,他仍认为是她咎由自取,故意惹自己生气。因此,在他嘴里,方嫣然成了一个故意生事惹他注意的女人,不过,能在安平王面前替她分说几句,起码他对她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转变。
安平王半天没说话,房中很静。
齐卓躺在床上不舒服,动了一下,宁江忙走过去,扶他半坐起来,在他身后还放了一个绵软的锦缎靠垫。
“宁江,你怎么看?”安平王问道。
“属下还是觉得,方嫣然疑点甚多。”宁江的口气很肯定。
“哦?说来听听。”齐卓话里话外对方嫣然颇有维护之意,安平王听得出来。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时被宠坏了,骄纵在所难免,但要说他有心害人,却绝对不可能。不过因着骄纵的原因,他当然得罪了不少人。在很多问题上,他没受过磨练,看不清,她便借宁江的口让他明白一下。
“首先,是方嫣然的动机。”宁江目光垂下。在齐卓接受娘中的治疗时,安平王已经召来齐管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方嫣然半年多前曾重伤在世子的马蹄下。宁江身为侍卫统领,当时也在场。
“方嫣然曾被世子的快马重伤,据说当时连胸骨都碎成了一截一截地。这种伤势随时有可能丧命,她居然活了下来,可见她内心顽强。这种人一般来说易走极端,世子刚刚也说过,她时不时就做些小动作想引起世子注意。因此属下推断,她此时呆在世子身边,居心叵测。”宁江断然道。
齐卓虽喜欢骑快马,但或许是运气极好,这么多年也只伤过方嫣然一人。所以宁江一说起此事,他就隐约想起一段时间前确曾是有这么个女人。只是方嫣然这段时间和他相处,又救过他的命,要说她另有目的,齐卓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若真用心不良,这次何必救我?”齐卓不服气地道。
“依属下推测,这次绑架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方嫣然为内应,不然府中防卫森严,我刚刚留意过捉到的那些人,都是些普通人,若无内应又怎能从府中顺利带人出去而没人察觉?另一种是方嫣然虽与此事无关,亦有可能顺水推舟,借别人绑架世子之际,自己出头,以世子的恩人自居,这样就有更大机会实施她的计划。”宁江道。
安平王微微点头,看向齐卓:“卓儿,你怎么看?”
齐卓虽然满心不同意宁江的话,但却又举不出有力的证据推翻。当初他并不知道方嫣然就是那个伤在马下的人,现在知道了,她的一举一动便似乎真的另有含意起来。
“那方嫣然身手如何?”安平王怎么看不出儿子的迟疑,决定再给他加一把火。
“身手?”齐卓将自己藏于林中时所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宁江得到安平王的示意,重又开口:“打架之时不管自己,只揪住首要人物不放,这是一般人都意识不到的。齐管家曾派人探过方嫣然的底,她确实从小在方家长大,没什么奇遇,可说是一无所长。这种人怎么可能在一瞬间有那么强的判断力,知道揪住首恶不放?”
宁江的话说服力太强,齐卓虽然还有丝不甘心,但也不像当初那样确定了。
难道说,方嫣然接近他真的另有所图?
“宁江,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毕竟表面上方嫣然还算是卓儿得救的功臣,我们刚刚的话都只是怀疑,没有确实证据。万一传扬出去,倒有可能落人口实,说我们恩将仇报。”安平王道。
“很简单,”宁江道,“世子在府中无故被绑架,护卫们竟然都没有察觉,有失职之责。而方嫣然做为内应的最大疑犯,要关起来细细审问,务必查出背后指使之人。这么做理由充足,就算外人知道,也必不会质疑我们。”宁江道。
齐卓忍不住开口:“不是还有第二可能吗?”
“卓儿,你心太软。不论哪种可能,方嫣然都有不轨之心,你还敢把她留在身边?”安平王问道。
齐卓的脑中不停浮现着方嫣然为拖延时间与追兵相缠的情景,尤其是脑后挨了一棒后渗出的鲜血。可是在安平王的反问面前,他沉默了。
方嫣然醒来时,发现竟被呈“大”字型铐在冰冷的砖墙上时,不由得惊讶万分。
她以为自己还没脱离那班追兵,被他们带回来,以至于得到这种待遇。
房中没有人,所以她有时间慢慢打量一下这里面的布局。
一排排的刑具,地上放着的火炉里扔着几把火钳,到处都悬挂着绳索铁链,四周墙上以及砖石地上可疑的浓重黑色形成的图案,让人望而心寒——那哪是什么图案,明显是受刑之人的鲜血日积月累的结果。
这里竟是刑房?
看来她判断有误,追兵真打算对她用大刑。
她被牢牢铐在墙上,脚离地面有段距离,全身重量都只能靠四肢支撑,手腕脚腕被勒得生疼。最难受的是,她后脑剧痛,脑中也有些浑浑噩噩。
“不是让那帮家伙敲出脑震荡来了吧?”方嫣然暗暗叫苦,只希望齐卓的那位王爷母亲效率能高一些,早点找到自己。不然的话,她就这样被动刑,太冤了。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
方嫣然抬头,见进来一批人,为首仍是个女子,但身量修长,眼睛亮得如鹰隼一般,直叫人有些不敢与之相对。
方嫣然暗暗称奇。她还以为绑匪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气场这么强,真真称得上是气宇轩昂。
那人走到中间,立刻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擦了又擦,她在上面坐定,抬眼看着方嫣然,却不说话。
方嫣然心中忐忑,最后撑不住开口道:“其实我是个小丫头,你们抓我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女子不说话,连目光都没晃一下。
方嫣然赔笑道:“你看,我把你们的人痛打一顿,那也是无可奈何。我无缘无故被抓了,心里怕,肯定想拼命跑,对吧?”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心思转了转,打算先套套齐卓的情况,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逃掉?
“要说这事儿真是个误会。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