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梅低声对成中岳吩咐几句,才转身而去。
白凤望望天色,道:“成师弟,咱们也要戒备一直,迎月山庄挡不住敌人的攻袭,专靠丐帮一个分舵的人力,只怕也无法保护咱们。”
成中岳道:“师嫂休息吧!我和董川,自会妥作戒备。”
白凤点点头,自回房去。
成中岳轻轻吁一口气,道:“董川,似是咱们已经面对了敌人!”
董川道:“师叔,弟子有点想不明白。”
成中岳道:“什么事,你想不明白?”
董川道:“师父和龙天翔同归于尽时,我们正有些方寸大乱,那时,他们是最好对付我们的时间,为什么他们不肯下手呢?”
成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只可能有一个原因。”
董川道:“什么原因?”
成中岳道:“可能迎月山庄中那一战,他们也有了很惨重的伤亡。
董川道:“对!无极门的青萍剑法,在当今武林之中,实也是很有分量的剑法。”
成中岳道:“那一战中,无极门虽然是全军尽没,但对方,也尝到了苦果,别人不说,单拿一一志而言,要生擒他,对方必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勤川道:“师叔说的是,那一战中,他们也余下了有限的人力,所以,他们才匆匆而去。”
成中岳点点头,举步向外行去。
董川会意,紧随在成中岳的身后,行出了室门。
两个人,行人第三进院落之中,彼此都未再谈话,但两人的心意,却是完全一样,目光转动,打量四下的形势。
丐帮弟子很尽职,两人行到第三道院落的大厅前面,立时闪出一个中年叫化子,道:
“成爷、董川,两位走走啊!”
成中岳道:“是!心中烦闷,想到后面花园中走走。”
中年叫化子道:“行!后面的花园不大,但却很精致,要不要我替两位带路。”
成中岳道:“不敢有劳,你忙你的吧!”
中年叫化子一拱手,转身而去。
成中岳和董川边走边谈,很仔细的看了第三进院落中的形势,又在花园中绕了一圈,才回到第二进院落之中。
白梅已在等候两人成中岳低声道:“老爷子,我们觉着不能只仗凭丐帮中人来保护我们,所以,我和董川先去看看三进院落中的形势,一已发生事故,也好应变。”
白梅道:“咱们早该小心一些了。”
突然间,似是想到厂什么重要之事,站起身子,接道:“中岳,你说,你在第三进院落中,碰见了几个丐帮中人?”
成中岳道:“一个。”
白海道:“只有一个?”
成中岳道:“是!我只看到了一个人。”
白梅沉吟了一阵,道:“告诉我,那个人什么样子?”
成中岳道:“白老爷子,你是说,丐帮中的人也可疑么?”白梅道:“只怕他不是丐帮中人……”回头看了董川一眼,接道:“你留下来,我和中岳去瞧瞧”余音未绝,人已行了出去。
成中岳也觉得事情严重,紧追白梅身后而去。
董川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感慨万端,想到师父未死之前,一切事务都由师父一一肩承担,师兄弟们除了练武之外,可以说无忧无虑,想不到一夕惊变,师父力斗北海奇技,与敌偕亡,迎月山庄也在那一夜中化作劫灰,诸位师弟力战而死,小师弟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本充满着欢乐的岁月,却在大变后一片凄凉,原有数十口人,目下只余了四个活的。
这不只是一笔血债,而且是一个责任,沉重的责任。
一步踏入江湖,立刻体会到凶险、奸诈的侵袭,一巳脱离了师父的照顾,顿觉着步步荆棘。
苦难的煎熬,最容易使一个人心智成熟,血淋淋的打击,使得董川,和成中岳都开始运用自己的心智。
他觉着应光通知师母一声。一旦有变时,不致措手不及。缓步行到了白凤的房前,伸手轻叩木门。
室内传出了白凤的声音,道:“什么人?”
董川道:“弟子董川。”
白凤道:“什么事?”
董川道:“白老前辈发觉了宅院中丐帮弟子可疑,已和成师叔查看去了,弟子想这件事波谲云诡,万一有变,定非小可,所以,特来禀告师母一声。”
白凤道:“好!我知道了。”
董川道:“弟子就守在厅外,师母如有差遣,招呼一声,弟子就可赶到。”
木门缓缓打开,白凤行了出来,道:“董川,难得你们一个个,都对师门如此忠心,疾风见劲草,我心中虽然悲痛万分,但也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董川道:“弟子沐受师门深思,虽粉身碎骨,也不足报以万白凤叹息一声,道:
“董川,你现在是无极门的掌门人,我这个作师娘的,应该保护你,董川,咱们一起在厅中坐着吧……”
董川道:“这个,叫弟子如何敢当,师母还是进房歇着吧。”白凤苦笑一下,道:
“董川,我必须要很忙、很忙,只有忙碌,才能使我心中的悲痛稍减一些。”
董川不敢再多说话,应了一声,退到一侧。
再说白梅和成中岳,匆匆的行人了第三进院落之中,直奔大厅。大厅一片静寂,不见人影。
成中岳重重咳了一声,道:“有人么?”
连呼数声,竟无回应之人。
成中岳脸色一变,道:“老爷子,看来被你说对了。”
白梅突然一长身,飞出大厅,落人院中。忽然间,寒芒一闪,三道白光,疾袭而至。
这时,已然夜幕低垂,景物都已模糊不明。
那三柄飞刀,掠身而过,波波波,三声轻响,钉入厅前的木柱之上。
白梅目光转注在暗器发射的暗影中,缓缓说道:“朋友,请出来吧,这样藏头露尾,不觉得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么?”
暗影中突然飞起了两条人影,直向屋面上跃去。
成中岳一扬手,两枚铁莲花,脱手而出。
无极门的铁莲花暗器,乃武林中一绝,两枚铁莲花闪电流星一般,破空飞去。
只听一声冷哼,一条人影,由屋面上翻了下来,但走在后面的一个,得到了前面同伴的掩护,急急一伏身,闪过了一枚铁莲花。
成中岳人已飞跃而出,跃落在那个身中铁莲花的大汉身旁。铁莲花击中了那大汉的左胸,深人了一半,鲜血渗出衣衫。那大汉正在挣扎着起来,但却被成中岳一指点中了穴道。
白梅静静的站着未动,任由另一个人逃走。
成中岳一皱眉头,道:“老前辈,为什么放了他?”
白梅道:“你留下一个就够了,这些都是三流脚色,留下他们太多,也没有用,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关心,现在,咱们先找找丐帮的人?”
成中岳道:“老爷子,这些人都不是丐帮中人了。”
白梅道:“但愿老朽的猜想错了。”
白梅的猜想不错,两个人在一座隐秘的房间中找到了三个丐帮弟子。
只是,这三个丐帮弟子,都已经成了死人。
白梅晃然厂一支火摺子,只见三个丐帮弟于脸色发青,似乎是中了奇毒一般。翻动三人尸体,查看了一会,轻轻叹息一声,道:“走吧!”
成中岳道:“他们死了!”白梅道:“死了至少有四个时辰以上。”
成中岳道:“他们怎么死的?”
白梅道:“中一种很歹毒的暗器,叫作‘蝎尾针,针上奇毒,见血封喉。”
成中岳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余舵主?”
白梅点点头,道:“告诉他,而且要越快越好,他们持有蝎尾针暗器,实已到了杀人于无形的境界了,”
成中岳道:“老爷子,蝎尾针真的那么利害么?”
白梅道:“此物源出南荒,由苗人中吹箭演变而成、后经人改用机簧发射,来时无声无息,极尽歹道能事,形如蝎针,长不过三分,很少有人能逃过这种暗器的袭击。”
成中岳道:“这么说来,岂不是无法对付了?”
白梅道:“它也有缺点,那就是因为体积太细小,不能及远,大约在八尺以内才有效”
成中岳道:“老爷子见闻之广,好叫晚辈佩服。”
白梅叹息一声,道:“中岳,不要这样说,让老朽听来脸热。咱们走吧!”
成中岳道:“这个人呢?”
白梅道:“带上山,有很多事,要从他口里挖出来。”’成中岳扛起那人,道:
“老前辈,咱们到哪里去?”
白梅道:“到二进院落占,看看余立来了没有?”举步向前行去成中岳低声道:
“老前辈,后院之中的丐帮弟子,被谋害了,前院的三个丐帮弟子呢?”
白梅道:“前院还好,三个弟子,都还安然无恙。”
行近第二进院落,只见大厅中灯火辉煌,院落中,站满了丐帮中弟子这些人似是都认识白梅,纷纷点头招呼。
白梅带着成中岳,直入大厅。
白凤端坐在大厅一张太师椅上,身侧站着董川。
丐帮襄阳分舵主金钩余立,神情严肃的正和董川低声交谈,一青白梅行了进来,成中岳扛个大汉随在身后,立时迎了上来,道:“白爷。后院三个丐帮弟子,怎么样了?”
白梅道:“都遭到了不幸。”
余立叹息一声,道:“我该死,我该死,我应该自己来的。”白梅道:“余兄。不用自责”、如若说疏忽,我比你们更疏忽,这些责任,应该由我担负起来。”
余立道:“白爷,我已经传书帮主,请他老人家早些来此,唉!这里的变化太多,看起来,我是应付不了啦!”
白梅道:“好在中岳抓住了一个人,咱们先问问他?”
余立点点头,道:“成爷放他下来,解开他的穴道、”
成中岳点点头,放下肩上大汉,一掌拍活了他的穴道。
余立双目尽赤,冷冷说道:“小子,你听着,你一下整了我三个属下,叫化子一腔怒火,你只要有一句话不回答,我就先挖你一双眼睛”
那大汉穴道被解,伸动了一下双臂,道:“臭叫化于,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你要能从我口中掏出一句话,算你臭叫化于有本领。”
余立双目中寒芒一闪,一伸手抓起了那个汉一条右臂,道:“好!你小子有种、希望你别只是一张嘴巴硬”双手一加力,但闻格登一声,那大汉一条右臂立刻折断。
那大汉果然很剽悍,折骨之疼,竟然连哼也未哼一声,余立冷笑一声,道:“好小子,有你的、,叫化子不相信你是铁打、铜浇的罗汉,叫化子这一次、挖出你的眼睛。”
右手一探。
向那大汉右眼点去。
白梅轻轻吁一口气,道:“余舵主,歇歇手吧!这个人已经死了。”
余立怔了一怔,凝目望去,只见那大汉脸色竟变紫黑,分明服有剧毒,而且,已经毒发而死。
放下手中大汉尸体,余立的脸上泛起一片懊丧神色,道:“真是阴沟里翻船,我早该想到这小子口中藏有奇毒!”
白梅道:“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咱们一着失错,步步落于人后。”
余立道:“这当这襄阳分舵主,虽然干了五年,但这五年来,都是平平安安的没有一点事情,帮主刚刚交给我一件事,我就弄成这个样子,如何还有颜面去见帮主。”
白梅道:“余舵主,你不用难过,敌暗我明,他们手段又很阴毒,不能怪你,连老朽也栽了跟斗……”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咱们还未完全失败……”
余立苦笑一下,接道:“还没有完全失败?我们丐帮弟子,无声无息的被人家宰了三个,我们连敌人的来路他没有摸着,还不算惨败么?”
他心中的懊悔、痛苦,已到了极端,脸色铁青,身躯也微微发抖。
白凤轻轻吁一口气,道“余舵主,你不用难过了,贵帮主问起这件事时,我会替你担待下来。”
余立脸色稍现开郎,一躬身道:“多谢夫人。”
白梅道:“余舵主,过去的已经远去了,急在善后,先把三位丐帮兄弟的尸体,给安排好,咱们再商量对策。”
余立道:“白爷,三个遇难的兄弟,丐帮自有处理办法,倒是如何对付他们,咱们好好准备,不能再出事情了。”
白梅道:“这个,我知道,这几下弄得我手忙脚乱,也使我觉得十分头疼,所以,我想,以后,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余立道:“白爷,你见多识广,帮我拿个主意,我先带人把三个遇难的兄弟后事安排一下。”转身行出客厅。
白凤望着余立匆匆而去的背影,低声道:“爹,你看出一点头绪没有,对方是什么来路?”
白梅摇摇头,道:“没有!”
白凤道:“爹,以你的见识广博,难道也瞧不出一点内情么?”
白梅道:“唉!凤儿,你老子走了几十年江湖,不敢夸见闻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