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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突然一收,周金云顿然感觉右臂一麻,全身的劲道,忽然失去。不禁脸色一变,道:“白爷,你这是干什么?”
白梅道:“周老弟,我想请你帮我把两粒毒药吃下去。”
周金云道:“这个怎么……”
白梅就借他说话之时,右手一抬,两粒丹药,塞入了周金云的咽喉之中。
他认位准,速度快,周金云完全无法防备,硬把两粒丹药给吞了下去。
白梅掏出一堆银子丢在桌上,道:“伙计,收钱,多的赏给你老婆买一件花布衫穿。”
伙计连声称谢中,白梅却挽起了周金云离开望江楼。
周金云几度运气挣扎,但每挣扎一次,白梅的五指就更紧一次。
这就使得周金云消失了反抗的机会。
但从表面上看去,白梅挽搀着周金云而行,似是老朋友扶着一个喝醉了酒的朋友。
离开了望江楼,白梅缓缓说道:“周老弟,由现在开始,我要你绝对合作,如是再有挣扎的举动,老夫就不客气了。”
周金云已经觉着半身麻木,举步维艰,必须倚靠在白梅的身上,才能走路,心中是又悲又痛,冷笑一声,道:“你这老奸巨猾之徙,大不了你杀了我……”
白梅道:“你说对了,我会杀掉你,点你死穴。”
周金云道:“杀了我,你如何还能见到宗一志?”
白梅笑道:“老夫那位外孙,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强你十倍,就算他们瞧到我杀了你,他们也不会伤害他。”
周金云道:“你想的不错啊!”
白梅道:“他们留下老夫外孙的性命,那说明了他活着的价值,比他死了大,周老弟,你不过是个三四流的脚色,像你这种人,死上十个八个,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
周金云呆了一呆,道:“你说的对,我根本不是他们的人。”
这一下,倒使白梅听得一怔,道:“你不是他们的人,怎么会听他们令谕行事?”
周金云道:“没有法子,在下妻儿被他们扣住了,要我来送这封信给你,说好的只要我把你带到那地方,他们就放了我的妻儿,唉!想不到——我竟又着了你的道儿。”
白梅道:“你所说的这些话,可都是实话么?”
周金云道:“唉!此时此刻,我怎么还会骗你?”
白梅沉吟了一阵,道:“周老弟,我妻儿落于人手,想来,大概你是不愿意死了?”
周金云道:“唉!咱们无怨无仇,我却加害于你,就算你杀了我,那也是应该的事。”
白梅道:“你被人所迫,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不过,现在,你如肯和老夫合作,时犹未晚。”
周金云道:“白爷,晚了,在下已经服下了毒药,这毒药发作之后,人先瘫痪,十二个时辰之后,人才会死亡,不过,在下倒希望老前辈,能够早一些痛痛快的杀了我。”
白梅道:“为什么?”
周金云道:“我是死定了,但我希望能保存妻儿的性命,如果老前辈愿意成全,那就把我杀了,我死之后,他们也许会保存我妻儿的性命!”
白梅道:“如是你愿意和老夫合作,不但可以救你妻儿,而且还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周金云道:“不知要在下如何一个合作方法?”
白梅笑一笑,说出一番话来。
周金云点一点头,说道:“好吧!在下试试看。”
白梅道:“老弟,要沉着,老夫相信咱们成功的机会很大。”
周金云苦笑一下,说道:“白爷,在下死不足惜,但恐会拖累了妻女,赌注下的太大一些。”
白梅道:“周老弟,这个办法虽然不太好,不过,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似乎是没有选择了。”
周金云长长叹息一声,道:“白爷,万一我如有了什么不幸,妻儿随同遭殃,只希望你白爷,替拙荆买一口棺材,别让她一个妇道人家,死无葬身之地。”
白梅道:“老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胆子放大一些,咱们成功的机会,至少有一半。”
周金云不答话,带着白梅到了一座宅院前面。
这是一条僻静的巷子,行人不多。两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
白梅松开了紧扣周金云的五指,道:“老弟,反扣着我的脉穴。”
周金云右手一翻,五指扣上了白梅的腕脉,左手叩动门环。
门环声三快两慢,木门呀然大开。
白梅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只见庭院寂寂,不见人迹。
周金云举步行人庭院,木门突然自动关上。
白梅久经大敌,十分沉着,连头也没有回顾一眼。
周金云未直接行人厅中,却站在院落之中,高声说道:“在下幸未辱命,带回来了白梅。”
这是一座四合院,进大门转入厅院之中,四面都是房屋。
但每一幢房屋,都是门窗紧闭,无法见到房中景物。
只听正屋中,传过来一个冷厉的声音,道:“那两粒药丸呢?”
周金云道:“给他服下去了。”
正屋又传出那冷厉的声音,道:“白梅,你听着,那两粒药物服下之后,就不能妄动真气,现在,你已经完全没有抗拒之力了,在下想和你谈一件事。”
白梅道:“那书简上已经写的十分清楚了,希望你们能够遵守约定,我要见见宗一志。”
屋中人哈哈一笑,道:“白梅,你走了一辈子江湖,难道还不知道江湖上的险诈么,于朋友约,言而有信,可是,咱们不是朋友,咱们是敌人,兵不厌诈,愈诈愈好。”
白梅道:“怎么?你们想毁约了。”
屋中人冷笑一声,道:“周金云,你真的给他服下了药物么?”
周金云道:“是他看完了信,自愿服下的。”
屋中人哦一声,道:“举起来,把扣紧白梅腕穴的手举起来。”
周金云依言举了起来。一点不错,周金云右手五指,扣紧着白梅的右腕脉穴。
屋中人笑一笑,道:“白梅,以你江湖之老,怎会甘心受这姓周的要挟,任他摆布。”’
白梅道:“谁也要挟不了我,我只不过想看看自己外孙而己。”
周金云叹息一声,道:“朋友,你们吩咐的事,我都办到了,希望你们能守信诺,带我去见妻儿。”
屋中人不理会周金云的问话,却沉声说道:“姓周的,你真的还想见你的妻儿么?”
周金云心头一震,道:“我甘心为你们冒此奇险,自然是为了我的妻儿了。”
屋中人道:“那就好谈了,咱们负责把你的妻儿,送回你们原籍,不过,周朋友,要委屈一下。”
周金云道:“还要我干什么?”
屋中人道:“死!我们不愿意留下任何可以使人追查的线索。”
周金云本来是真真正正的扣紧着白梅的脉穴,为了妻儿的性命,他准备出卖了白梅,必要时,说明内情,白梅右脉脉穴受制,无法反抗。
此刻,却缓缓松开了五指,移开脉穴要害。
白梅暗暗吁一口气,提聚了功力。
只听屋中人冷冷接道:“周金云,你可是不愿意死?”
周金云道:“在下虽然也练过武功,但只是用作强身,我不愿死,也不愿妻儿受苦,我们不是江湖人,只希望能早回原藉,过我们耕读的生活……”
屋中人接道:“周金云,你要想开些啊!有些事,已不是你自己能做主了!”
白梅叹息一声,道:“周朋友,看来,不但我受了你的骗,你也一样受了他们的骗,他们不是江湖上堂堂正正的门户,而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强盗组合,就算你真正的答应一死,也保不住你的妻儿,他们已经说的很明白,不愿意留下可以追查的线索,斩革必须除根。”
周金云心头震动了一下,道:“这位白爷说的是真的么?”
他已决心和白梅合作,配合的很好。
屋中人显然没有起疑,哈哈一笑道:“不要听他挑拨之言……”
白梅高声接道:“你们可能已经杀害了他的妻儿……”
屋中人接道:“胡说,我们为什么要杀害妇人孺子?”
白梅道:“周朋友,你如不相信老夫的话,为什么不要求见见你的妻儿?”语声停顿,暗施传音之术,说道:“老弟,现在,你该相信老夫了,按咱们计划行事。”
周金云吁一口气,道:“咱们素无渊源,你们要我替你们做了这许多的事,如若再杀害了我的妻儿,那就太没有良心了。”
屋中人冷笑一声,道:“姓周的,你现在才明白,不觉实在晚了一些么?”
忽然间,寒光一闪,周金云打个踉跄,松开了白梅的右腕。
强敌这么一个狠法,真是贼子狠心,连白梅也有些意外之感,心头凛然。暗自又提高了几分警觉。转头看去,一柄飞刀插入了周金云的背心。
大约,刀上淬有奇毒,周金云右手按在左背心上,只说出了一句:“你们好狠的心肠……”,身子一侧,人已倒了下去。
白梅活动了一下双臂,装作穴道刚刚被松开一般,缓缓说道:“这个人,死的好冤……”
屋中传出了一阵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独行叟,竟然是这样一个慈善的人。”
白梅道:“老夫只是惋惜他死的不值。”
屋中人道:“这种人,实在用不着替他可惜,正如他所言,他和你素不相识,竟然肯加害于你,可见……”
白梅接道:“那是你们逼的。”’
屋中人道:“不错,是我们逼的,不过,他如真是正人君子,就不该接受我的威胁。”
白梅叹息一声,道:“说的也是,这个人太自私一些。”
屋中人道:“你既然觉着咱做的不算太错,现在,咱们应该谈谈正经事了。”
白梅道:“好!你说吧!老夫就洗耳恭听。”
屋中人道:“白老可知道咱们把你请来的用心么?”
白梅道:“我自甘服毒,受人挟持而来,只因为想见我那外孙一面。”
屋只人道:“这是你自老的想法,咱们的想法就不同了。”
白梅道:“难道这纯属子虚,完完全全的骗局?”
屋中人道:“那倒不是,宗一志确实落在了我们的手中,而且,在下还可以奉告白老,他还好好的活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白梅道:“那很好,但不知老夫如何才能见到他。”
屋中人道:“你可以见他,但不是现在,因为,他根本不在襄阳。”
白梅道:“这么说来,这是一桩彻头彻尾的骗局了,”
屋中人道:“谈不上骗局,宗一志确然落在了咱们手中,只要你白爷肯合作,总有见到你那外孙的机会。”
白梅道:“哦!”
屋中人道:“白爷,你心中应该明白,你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白梅道:“所以,我应该听你们摆布了?”
屋中人道:“好像你只有这条路好走了。”
白梅道:“好吧!我想,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脱身的可能了。”
屋只人道:“‘白爷久走江湖,对武林中事,了解得很多、想来,用不着在下多解说,你请人厅中坐吧。”大厅上紧闭的两扇大门,突然大开。
白梅转眼望去,只见大厅中一片静寂,看不到一个人。
不管是龙潭虎穴,白梅已暗下决心,今日一定要弄个明白出来。暗暗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一面举步向厅中行去。一面说道:“老夫这一把年纪了,生而何欢,死而何惧,难道你们还会把这个老不死留作人质不成?”
他自言自语,声音也不大。但如这庭院之中有人,一定可以听到。
进入了厅中之后,目光转动,只见大厅,除了几张木椅和一张大方桌外,再无陈设,整座厅中,不见一个人。
白梅顺手拉过来一张太师椅,坐了下来,道:“老夫已经进入厅中了,阁下,也该出来见个面了。”
大厅右侧的卧室门缓缓开启,一人行了出来,道:“见面有如不见,见之何益。”
那是装束很怪的人,一袭宽大的黑袍,掩速了全身,连双手,也被又宽又长的袍袖渡去,脸上是一个黑布作成连颈布帽,除了可见到一对眼睛之外,只可见到一排白牙。
白梅端坐未动,打量了黑袍人一会,冷笑一声,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句话,对一个江湖人,是很大污辱。
但那黑袍的人却似是毫不在乎,缓缓说道:“你说呢?”
白梅道:“听你的口音,似乎是男人,但你的行藏却像个妇道人家。”
黑袍人呵呵一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阁下却言词如刀。”
白梅道:“唉!朋友,君子可欺之以方,你们逼我老人家服下厂毒药,又骗我到了这里,还未了这么一副怪模怪样的打扮,真叫人猜不透用心何在?”
黑袍人道:“那是因为我有不能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