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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咬了咬下唇,“贺鸿轩,你很好,可是我…”
他摇摇手,“打住,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别这样行吗?我没有让你现在就和我在一起,所以你不用费心想怎么样委婉的拒绝我。”
他又笑,笑得很温柔,“我喜欢你,你不接受,那咱们就原来什么样还什么样,但是我保留我喜欢你的权利,也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考虑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安安慢慢垂下眼,“那谢谢你了。”
贺鸿轩耸耸肩,“别客气,也是种体验,以前都是女孩儿追我的。”安安轻轻笑了,“真自恋。”
于是两个人都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开着玩笑,吃着东西。假装他们只是来吃个饭,最多,他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但是,安安知道,有些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没办法一样了。
比如,让她怎么再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倾述她对以舟的思念,她还怎么说得出口呢?
晚上,贺鸿轩送安安回家。有些事,也许是命中注定,他常常送她,但多数都是送到楼下,而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执意要把她送进家门。
后来安安几乎想不起来那晚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
只记得,在黑暗的楼道里,突然冲出来几个人。然后她的后颈就被击中,朦胧中,她听到贺鸿轩的喊声,厮打声,也听到了,那个消失了将近八年的噩梦般的声音。
即使那个声音与少年时期有些不同了,但安安仍然一下就能听出来。
那个声音,是他,马世恒。
在意识消失之前,她突然明白,马世恒回来了,他来报复她了。那一瞬,她唯一的念头是,“完了,连累贺鸿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奶奶的故事感人不?
我觉得很美好的。画师惊艳了时光,爷爷温暖了岁月。
下一章,鸿轩很爷们,非常爷们
☆、是不是可以试试喜欢他?
安安醒来的时候,眼睛被蒙着,她试探着轻轻动了动,手脚似乎被绳索困住了,动不了。安安心里叹气,这么多年,该来的终于来了。只可惜,连累了贺鸿轩,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小心的放轻了呼吸,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她想了想,稍稍动了一下脚,往前面够了一下。
那个呼吸声顿了顿,然后距离她的脚不远的位置传来贺鸿轩的声音,“安安,醒了?”
他的声音很轻,有些微弱,有些嘶哑,还伴着吸气的声音。安安心里一抖,“鸿轩,你…受伤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说,“问题不大。”好像又喘了一会儿气,“安安,他们没在,你把脚尽量往前伸,我给你解开。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一句话,他停了几次。
安安咬了咬唇,“伤哪了,严重吗?”
他还是说,“没事儿,脚伸过来。”
安安用力往前伸着自己的脚,然后感觉到有人在扯着绳子。似乎是扯一下,歇一会儿,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安安的眼泪掉下来,“都是我不好。贺鸿轩,我连累了你。都怪我。”
他停止扯绳子,吸了一口气,“没事儿啊,别哭。”
安安突然意识到,他是在用嘴咬着绳子解开那些死结。她不敢再说话,只屏着呼吸,流着眼泪,听着他喘着粗气,终于艰难的一点点的咬开了绳结。
脚下一得到自由,安安就循着声音跑到贺鸿轩身边蹲下,“鸿轩,你怎么样?”
他似乎没力气说话,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背过去,我解开你手上的。”
用了比脚上的绳子更长的时间,他终于咬开了她手上的绳结。然后似乎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就没了声息。安安的手一解开,就一把扯下了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光线,眼前的一幕,几乎吓得她大声地哭泣。
贺鸿轩侧躺在水泥地上,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只有唇上有新鲜的血迹。他的胸腹部已经被血浸透了,都看不出伤口具体在哪里了。
安安捂着嘴,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她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还好,虽然微弱,还在跳动。
从安安作为一个药科学生的医学知识来分析,贺鸿轩应该是失血性休克。她必须先给他的伤口做一下简单的包扎止血,然后他们必须马上逃出去,否则,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安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空间很大,在很高的地方有几个窗子。
逃跑似乎是个难题,但是她现在顾不上别的,只有忍住泪,先查看贺鸿轩的伤情。
他的伤在左腹部,刀伤,窄而深,还有血在流出。他的衬衫已经浸满了血,安安掀起自己沾了灰尘的白裙子,费了半天力才把里面的薄棉布衬裙撕下一条,环着他的腰绑在他的伤口处。
期间,贺鸿轩微弱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稍稍睁开眼睛,半眯着,攒了很久的力气,才说了一句,“没事儿,别怕。”安安咬牙,“嗯,我不怕,你别说话,我们逃出去。”
贺鸿轩摇头,“你。。。逃出去,…报警。”
安安又咬咬牙,静静的说,“一起。”
她先转身去查看被锁死的门。门是两扇,铁的,中间有道缝隙。她顺着缝隙往外看,外面是大片的黑暗,没有看到房屋和街道的影子,这里应该是在郊外某处荒地。
靠他们自己,很难跑出去,就算出得了仓库,怎么离开这里也是个问题,何况,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有想办法报警,然后希望警察能尽快找到这里。
她的手机是放在她斜跨的随身包里,而那个包,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见了。
于是安安只好去看贺鸿轩,正好贺鸿轩也看着她,他吃力的抬了抬手指,指了一个方向。那里,躺着他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
安安把手机捡起来,“怎么办,摔坏了。”
贺鸿轩向她伸出手,声音微弱,“我看。”
安安把他扶起来,靠在一堆空木头箱子上。贺鸿轩脸色苍白,冷汗涔涔,但他却撑着接过了手机,仔细查看里面的部件。安安扶着他,让他可以稍稍倚在她怀里。
贺鸿轩把摔散了的部件一点点往回拼,他拼的很慢,似乎在研究,又似乎在回想。安安看着,竟然觉得他本来就知道那些东西是安装在哪里的。
很久,他微微笑笑,“应该还有救。”他把手机递给安安,自己靠在那里艰难的喘气。安安接过来,微微愣愣,然后在裂开的键盘上按了110三个数字。
令她没想到的是,虽然键盘裂了,屏幕黑了,电话,却接通了。安安激动的声音颤抖,把情况向那边的警员简单说了下,那边说可以定位到他们所在位置的时候,她几乎高兴地哭出来。想起贺鸿轩的伤,她急切的说,“请快点,我们这有个人重伤,麻烦带上救护车。”
电话挂断,安安看向贺鸿轩,正准备告诉他他们有救了,却发现他已经又陷入了昏迷。
刚刚挂断电话不久,马世恒带了两个人过来,他还是那个样子,又高又壮,赤裸的胳膊上有乱七八糟的纹身。
安安看到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几乎吓得尖叫起来。马世恒进来就笑了,“安安,山水有相逢啊,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然后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她吓得使劲儿往后缩,不停叫着,“马世恒,你混蛋,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你别过来”。
距离安安仅仅一步远的时候,他停了停,看着她,诡异的一笑,“好啊,不过去。”说着转身朝着贺鸿轩身上踢去。
安安立刻扑过去挡在贺鸿轩身前,大声喊,“马世恒,你个孬种,你恨得是我,你踢他干什么?根本不关他的事儿!”
马世恒收回脚,“我高兴踢就踢,陈安安,等下我还高兴办了你,你怎么着?”跟着他的两个人在边上笑,他一甩头,“把她给我扒光,我爽完了到你们两个。”
两个人就来扯安安,安安尖叫着挣扎,贺鸿轩却突然醒来,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站起来一把把安安扯到身后,自己摇摇晃晃的挡在她前面。
安安看着他摇晃的背影,眼泪崩溃了一样的流。“贺鸿轩,贺鸿轩,你别犯傻啊,不关你的事,你快跑吧。”
他摇头,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膝盖,“你跑。”
马世恒正哈哈笑着,“谁也甭跑了,等下你留下,看看我怎么干得她哭爹喊妈。”
他挥手示意他的人上,这时候,安安期待已久的一幕发生了——门,被从外面撞开了,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
那两名手下一看见警察,马上手抱头蹲在地上。马世恒跑过来想要挟持安安,贺鸿轩已经抢先一步把安安抱在了怀里。一团混乱中,马世恒拒捕、袭警,被警察当场击毙。
然后,贺鸿轩终于晕了过去,在他身体滑下的瞬间,被安安抱在了怀里。
安安又一次体会到,一个原本强健有力的男人,软倒在她的怀里的那种感觉。
死亡的恐惧立刻深深扼住了她的呼吸,令她忍不住高声尖叫,“贺鸿轩,不,你别有事啊!救命啊,救护车!”
贺鸿轩的手术做了很久,安安蹲在手术室门口,盯着手术室的灯,紧张的浑身发抖。贺丹站在她旁边,“安安,你先别这么紧张了,我哥会没事的。你到那边坐一会儿吧。”
说是这么说,她自己的声音,其实也是干涩发抖的。
安安捂着脸,泣不成声,“丹丹,对不起,都怪我。如果那个人不是报复我,如果他不是送我回家,根本就不会这么倒霉的,都怪我。丹丹,对不起,对不起。”
贺丹叹气,“安安,你也别怪自己了,这也不是你希望的。我哥,他会没事的。”然后便带上了哭腔,“我二伯父二伯母都在国外,我都没敢通知,他怎么能有事呢,那让我可怎么交代啊。”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总算是结束了。
幸运的是,虽然伤及了肝脏,失血也比较多,但由于贺鸿轩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求生的意志有很顽强,他总算还是挺过来了。
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贺丹抱在了一起又哭又笑。
贺鸿轩在监控室里躺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期间,安安一直守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着他。
她又欠了贺鸿轩一条命。
上次,她自杀,他救了她。
这次,她被绑架,他为了她,差点没命。
这种恩情,怎么能不还呢?
可是,怎么还呢?
安安看着贺鸿轩苍白的侧脸,虚弱的睡颜,想起他小麦色的肌肤,健康阳光的笑容,内疚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那天,她还拒绝了他的感情,可他,还是对她这么好。他都伤成了那样,只反复说,“没事儿,别怕。”
安安想起聂以舟昏迷那天,她也是吓得哭,那时候他意识都模糊了,却还是记得,挣扎的说,“安安,别怕。”
她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么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好,没想到,还会有一个人,在生死面前,护着她,安慰她,还担心她害怕。
也许,共同面对过了生死,她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他说的。
是不是,可以试着,和他在一起?试着,去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件事对后面影响很大的
☆、要不要以身相许
贺鸿轩醒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人。他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从内心里来讲,他是希望看到安安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各种监控仪器,却释然了。原来把自己都搞进了重症监护室了,也难怪她不在。
安安是中午来看他的,一进来眼圈就红了。“医生说你醒了,可以进来看看了。鸿轩,是不是特别疼,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贺鸿轩刚醒来不久,还很虚弱,他笑了,极轻的说“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轻的她几乎听不见,但是安安就是知道他说的什么。她两手捂住眼睛,顿了一会儿才说,“医生说可以稍稍喝一点水,我去倒。”然后转身去倒水。
贺鸿轩看着她的背影,勾起嘴角,总算活过来了,这样就很好了,否则,一条人命压在这丫头的心上,让这丫头怎么办呢?
对于医生来说,贺鸿轩是个很听话很配合的病人,加上身体底子又好,所以没几天,就出了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单人间。
安安一直乖乖的在一边照顾,端茶倒水的。贺鸿轩让她不用陪着了,有看护呢,再说她也不能总不上班啊。只是安安也是个倔强的姑娘,打定主意的事儿,谁也说不听。
她说,“哎呀,你就让我伺候一下怎么了?背着你这么大个人情,不伺候你我更难受。”
贺鸿轩半开玩笑的说,“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