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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很紧张?”江震庭的眼睛淡淡看向远处,语气有些微微的冷然。
安安赶紧摇头。
“陈安安,你很讨厌我吗?”江震庭的视线转回来,落在她脸上。
额,这个,怎么回答呢?
“哪里啊,总经理,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会不会显得太虚伪?
“总经理你何出此言?”太文邹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厌你了?”可能有点不礼貌吧,他是江震庭,不是江允庭。
安安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微微笑了,“总经理,你这样说,我有些忐忑了,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总经理你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在职场两年了,又是做销售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谓语言艺术多多少少还是学了点的。
江震庭似乎挑了挑眉,“那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安安本能的摇头,“怎么会呢?您是总经理,我跟着您工作两年,受益良多呢。”
他微微低头,轻笑出声,“安安,你能不用对付客户那套和我说话吗?”
安安顿了顿,有些脸红。
被识破了。
可是,那要怎么和他说话呢?
江震庭又看着她,眼神有淡淡的波动,“安安,我那天说的,是认真的。我在追你,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能不能就像刚刚对允庭那样说话?”
安安怔住。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可他还看着她。
侧头想了想,安安决定实话实说,“总经理,我可能和江总监更熟悉些,说话就会稍稍随意一点,没有其他的,总经理不要想多了。”
他垂眸,轻轻笑了一声。随即,贴近了她的耳边,“从小,我就很努力,想要家族里的人看到我,可是每个人只看到允庭,真不公平,是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说的很轻,有些若隐若现的忧伤。
安安一时无言。
她越过江震庭的肩膀看向江允庭的方向。
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很温柔,令人心安。转眼再去看刘昀,却神色淡淡。
刘昀看了看她,又看看江允庭,脸上的笑容还挂着,却僵硬了起来。
此刻,安安只觉得她的笑容像塑料花,纵然美丽,却没有生命。
好好的爱着自己的人不珍惜,非要强求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人,何必呢?
跳完了一支舞,两位江先生都去忙着和供应商沟通感情去了。
安安走到自助餐点区,为自己拿了一小块起司蛋糕,又拿了一杯抹茶红豆味的沙冰,在大厅角落里寻了个地方坐下。
刚坐下,就见刘昀也端着一小块蛋糕走过来。
她指了指安安对面的位置,“可以坐吗?”
安安点头。
两人对面坐着,各自吃着东西。
一块蛋糕快要吃完了的时候,刘昀才开口,“你和江允庭关系很好?”
安安顿了顿,“比较熟一点而已。”
刘昀轻笑,“是吗?看起来很默契。”
安安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东西。
“他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英俊、多金,公司里面应该有很多人对他有兴趣吧?”刘昀一边说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杯子。
安安摇头,淡淡笑着“不清楚。”
正说着,她的电话铃响起,安安对着刘昀点了点头,接起电话。
“鸿轩。”
那边男人似乎说着什么,女孩微微笑了,“好,你那边结束了就过来接我吧。”
“芒果西米捞?今天晚了,明天我下了班过去做给你吃。”
挂断电话,见刘昀靠在沙发背上,直直的看着自己。
她忽而笑了,“男朋友?”
安安点头。
刘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对安安摆摆手,“先过去了。”然后摇曳生姿的走了。
安安看的出来她最后这个笑容里面的轻松。
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她摇头笑笑。
没有我,你就可以拿下江允庭吗?
过了一会儿,江允庭也端着一块蛋糕走过来。
安安笑,“这么一个角落你也找得到?”
江允庭神色淡淡,“怎么找不到,就找角落就好了,反正你一定是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躲起来了。”
女孩皱了皱鼻子,“谁躲了?想要安静吃东西而已。”
江允庭点头,也用小叉子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
“江允庭,你和总经理…一起长大的吗?”安安想起来刚刚江震庭最后说的那句话。
江允庭微微皱眉,“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只是听我母亲讲,小时候我们是一起上学的,直到大学才分开。”
“那你小时候一定很优秀。”安安本来还想说,“所以总经理才觉得大家都喜欢你。”
可是这话说出口似乎不合适,于是,她只说了半截。
这个男人却好像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摇头淡淡笑着,“不见得是我优秀,听母亲说,伯父是长子,本来该继承家业的,但是因为他自小身体孱弱、性格也比较敦厚,不太适合从商,所以才由我的父亲继承了家业。”
“所以,大家对我的关注度高一些,也不过是因为我的父亲而已。”
两人都没有说话。
无疑,江震庭对此很介意。
也难怪,长房长子,在大家族里面,通常应该是最荣耀的。
换句话说,光环、赞美、权利都应该集于一身。
而现在,江允庭才是那个拥有一切的人,也是未来将要继承江家整个产业的人。
而江震庭,也许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安安叹息,以江震庭的能力个性,怎么会甘心呢?
她又看对面的男人,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愿意去做一个需要更多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家族领袖。
不是不能,不愿而已。
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带着幸福感的温柔
晚上十点,安安的手机有短信进来。
“我在大门右侧等你。”
她看了看手机,微微笑笑,又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部分同事已经走了,剩余的大概有一半多一点。
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提前退场,身边的男人就低声说,“男朋友来接了?那就先回去吧。”
他明明说的淡而温和,却不知道为什么,安安硬是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落寞和忧伤。
为什么总是觉得他忧伤呢?
又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去揣摩他的情绪呢?
江允庭转过头来,看见她还呆愣着,温和的对她笑了笑,“快去吧,别让男朋友等久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安安点点头,也微微的笑了,“你也少喝点,别开车回去了。喝了酒回去喝点蜂蜜水会舒服点,明天见”
他的笑容在这一瞬间明亮了起来。
亮晃晃的照在她不知名的心事上。
让人心慌又难受。
出了门就看见贺鸿轩倚在车上,手放在口袋里,仰着头看着星空。
这个男人,其实是很好的。
自己其实也不是不喜欢的。
尤其,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怎么还都不过分的。
安安垂眸,那晚的事情,真的不能再发生了。
绝对不能了。
她走过去,大衣敞开着,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和里面水蓝色的晚礼服。
贺鸿轩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向她了看过来。
他明显的微微一怔,复又上下打量她,然后轻笑出声,“很漂亮,陈小姐。您这样子让我这个男朋友好有危机感啊。”
安安笑,看他也是一身正装,阿玛尼的大衣他穿着也很好看。这个男人不同于聂以舟和江允庭的温润,却有别样的潇洒味道。
“贺老师也很不错啊,怎么样,今晚的授课愉快吗?有没有勾引无知女生啊?”
贺鸿轩今晚是受邀在一个著名大学的心理学院做一次青少年心理引导的讲座。
据说,因为他毕业的院校在国际上名声太大,这次讲座主办方足足准备了一个能容纳5000人的礼堂,以应对周边几个城市赶来听课的师生。
虽然安安对他这行完全不懂,但也知道,他,不是不优秀的。
就这样子吧,这样子下去就好。
想起他那次说的“以后”的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也许将来真的会嫁给这个人,结婚生子,然后像他的奶奶一样,心里放着一个人,但对这个人也会日久生情。
到了最后那一刻,只淡淡的说一句,此生得你如此相待,值得了。
不也很美好吗?
上了车,男人一边打火、挂档,一边笑着说,“怎么又被你猜中了呢?你是没看到啊,那些女孩子看到我,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似的。”
安安伸手去捶他的肩膀,“自恋的禽兽老师,真可怕。”
他朗声大笑,一脚油门,轰的一声,车子猛地蹿出去。
安安短促的惊呼了一声,然后怒视着罪魁祸首,“贺鸿轩!”
男人笑的更大声,伸过手,把她整齐的刘海揉得乱成鸟窝。
女孩子拍掉他的手,自顾自整理着头发,一边还恶狠狠的说,“小心开你的车。”
于是狭小的车厢里只听见男人清爽的笑声。
第二天,江允庭破天荒的没有来上班。
这是半年多来绝无仅有的事情。
基本上,这个男人都会在每天早上8点40分准时到公司,而5点半下班以后,他通常会在6点左右才走。
安安是在早上去找他签字的时候知道他没来的。
秘书说他请了假,好像是病了。
秘书小姐虽然是位已婚女士,且已经三十好几,但说话还是很活泼的。
“哎呀,安安,早上他打电话过来,咳得很厉害呢,听得我这个小心肝都跟着疼了。”
生病了?
安安从回到座位上,就看着他灰色的MSN头像发呆。心里乱七八糟的像是在煮一锅豆子,很多豆粒烦躁的跳跃着,没着没落的。
她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饭,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到一间空闲的小会议室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听。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却带着明显的沙哑,“安安?”
“听说你病了?”
那边顿了顿,似乎微微清了清喉咙,“没事儿,感冒而已。”
安安犹豫着,停了几秒钟,还是说,“看医生了吗?”
“不用,休息一下…”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等他咳嗽稍稍平息,安安才说,“你在家?吃饭了么?”
他轻轻笑了,“没什么胃口。”
安安深吸了一口气,“等我,我过去。”
请好了假,出门的时候,安安抬头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
呼出一口气。
以舟说过,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感念别人的好。
他帮过我,他的亲人都不在这里,他生病了我应该过去照顾一下,人应该互相照应不是吗?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停好车,按响了门铃,安安突然有些忐忑。
刚刚冲动的就要过来,然后又冲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现在站在这里,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很奇怪。
人家好好地一个高帅富,用你来照顾什么?
想要照顾他的人恐怕多如牛毛吧?
最起码眼前就有个梁小姐,还有个刘小姐。
哪里有你陈小姐什么事儿呢?
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照顾他呢?
这一刻,她几乎想要拔腿就跑。
但,下一刻,门开了。
男人穿着浅灰色珊瑚绒睡衣站在那里,头发有些凌乱,满面通红。
于是刚刚所有的想法都在一瞬间被风吹散了。
她只是迅速的走过去,随手关上门,翘起脚,一手提着菜,一手探向他的额头。
那里一片滚烫。
“这是小感冒?江允庭,你发烧了你知道不?”安安急切的说。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都深深的看着自己。
幽深而明亮。
明明清澈的像是九寨沟的海子,但你却看不见他眼底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安安怔住。
男人的嘴角慢慢弯起,很慢,很优雅,最终绽放成一朵花。
衬着他苍白的唇色,显得洁白而脆弱。
似乎只要一碰触,就会融化。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隔着30公分的距离。
是他先开口的,声音嘶哑带着笑意,“安安,我饿了。”
安安回过神,“哦,好吃药了么?”
他点头,“早上喝了板蓝根。”
“嗯,吃完了饭我们去医院,你需要输液。”
男人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样子很无辜。
安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发烧,不输液怎么行呢?回床上等着去,我先做点东西吃。”
这个男人,他不是怕打针吧?
安安拿出一个小汤锅,洗了些米,煮了一锅白粥,只在快要煮好的时候放了一把枸杞和一小勺白糖。
她拿出自己买的青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