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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你骗的……我好苦……”
“如今你已明白一切,也该死而暝目了吧?”
江长枫正想下毒手,突见她狂笑不已,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她的处境极不协调,反而充满了诡异气氛。
他不禁犹疑道:“你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要笑……你说得……不错……事到如今我确是可以……死而暝目了……”
“你疯了?”
“你才疯了……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江长枫脸色一变道:“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去……猜好了……呃……”
话未说完,上官珍珠已含笑九泉。
江长枫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不禁脸色渐变道:“依照十月怀胎推论,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骨肉,除非这孩子是蔡美惠所生……”
他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冲了出去。
蔡美惠一见他脸色不对的冲了进来,立刻惊怒的道:“你想做什么?”
江长枫瞪着她怀中的女婴道:“我问你,这女婴当真是你所生?”
一祭美惠立刻紧抱女婴,戒惧道:“我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岂有认错之理?”
江长枫脸色稍缓,仍不放心的找来侍女询问,可惜小碧已被灭口,根本没有人了解内情,他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江长枫得知小碧也在当天意外身亡,顿感大事不妙,立刻大怒道:“你当真确定这女婴是你生的没错?”
“当然。”
“你在生产过程从末离开过视线?”
“这……”
“怎么样?”
“我曾经中途昏迷过一阵子……难道……”
江长枫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跌倒地上,心中突然浮现出上官珍珠临死前的诡异笑容……
“你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惨笑道:“想必那贱人为了讨取我的欢心,才故意将自己的女儿换回我的儿子,却害我一时不察误杀了亲骨肉,这才是她之所以发笑的原因吧!”
蔡美惠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杀死了珠姊的儿子?”
江长枫突然目露凶光,一把将女婴夺了过去,举臂正想将女婴摔死……
蔡美惠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扑了过去将他抱住,悲泣道:“你已杀死了我的父兄,难道还想杀死我唯一的女儿,你的心未免太狠了吧?”
“你别傻了:那贱人害我杀死自己的骨肉,我也要杀她女儿,为我儿子报仇。”
“你难道不怕中了她的反间之计,诱使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江长枫神情猛震,不禁呆怔当场。
蔡美惠以为他要下毒手,情急之下,突然一掌击中他的前胸,当场打得他口吐鲜血跌飞倒地。
蔡美惠立刻接住女婴退避远处。
江长枫料不到她竟敢动手,大怒之下,正想爬起将她追杀,却发现孔雯莉面露寒霜阻挡去路。
“莉妹,你这是做什么?”
“哼!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到处留情,还狠心追杀自己的骨肉,今天我非杀死你替世间除害不可。”
江长枫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逃走,当场惨叫倒毙。
孔雯莉转对两女道:“你们也是受害者,我放你们走。”李春梅叹了口气道:“多谢不杀之恩,我姑嫂立刻就走二蔡美惠紧抱女婴道:”我们就返回洛阳定居吧!“不久,两女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四章 蛇蝎女人
俗语说民不与官斗,这是江湖中人都明白的禁忌,上官飞扬自然心知肚明,黄宝山也一清二楚。
可是他们却在太岁头上动土,冒犯了孟府的尊严。
尤其老主人孟庭宇位高权重,高居兵部侍郎之职,不论是谁得罪他保证日子难过,天下虽大也将寸步难行。
只见孟府内外张灯结彩,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平日已经贺客迎门的巷道,此刻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因为孟庭宇之孙孟文华在上个月娶亲,这个月就传出喜讯,孟家后继有人,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正当孟庭宇满怀欣喜地接受贺客祝福之际,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贺仪,当他打开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因礼盒里面全是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而且贿赂的一方人马全是东洋倭寇,可谓罪证确凿。
“王总管,送贺仪的人可在。”
“正在门外候传。”
“快请!”
不久,上官飞扬便随着王总管进入。
孟庭宇客气道:“多谢壮士仗义勇为,帮助朝廷整肃这些不肖官员。”
上官飞扬神秘一笑道:“孟大人如果想再建立一件大功,在下还可以将东洋倭寇的重要首脑交出。”
“当真?”
“不错!”
“多谢壮士,不知倭寇首脑身在何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就在贵府之中。”
“这怎么可能?”
“听说孟大人在上个月娶进两名孙媳是不是?”
“不错!她们分别是皇甫天娇和连理惠。”
“哼,好个连理惠,其实她就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也正是侵犯中国沿海的倭寇首脑。”
“什么?”
孟庭宇大惊失色道:“壮士不是开玩笑吧!”
“在下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这……此事关系到她的名节,壮士可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既然如此,壮士可愿让老夫一览。”
“我的证据只能口述,不能传览。”
“可以,壮士请说。”
“大人可否请令孙孟文华出来一见,只有他可以印证在下的话是否属实!”
孟庭宇立刻对一旁的俊逸中年人道:“玉书,你去叫文华出来。”
孟玉书答应一声,便转身而去。
孟庭宇连忙招呼上官飞扬入座品茗,不久便见到孟文华随着孟玉书进入大厅。
孟文华一见他便脸色一变道:“上官飞扬,是你!”
上官飞扬冷笑道:“恭喜孟兄新婚大喜,不知你在新婚燕尔之际,左肩是否留有连理惠激情留下的齿印。”
孟文华脸色又是一变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因为在下早已领教过她的床上英姿。”
“你胡说。”
“你如果不相信,我还可以再提供她的隐私作为证据,她的小腹之上应该有三颗红痔,右臀上有一块胎记……”
“别说了……”
孟庭宇一见孟文华脸色大变,立刻明白他所言不假,不禁怒喝道:“玉书,你去把那个贱人捉来。”
孟玉书应了一声,立刻脸色沉重的离去。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爷爷为何要捉拿惠妹?”
“哼!因为她是东洋倭寇的首脑,也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已被孟玉书押来。
理惠公主一见上官飞扬在场,不禁脸色大变,心知东窗事发,却不见她面露惊惶之色,反而有恃无恐之状。
因为她本来就计画在近日摊牌,打算以腹中骨肉威胁孟庭宇,以官势逼迫戚继光退兵。
虽然情势有点失控,甚至自己也已经被擒,她仍相信性命无虞,因为她腹中的孟家骨肉,就是她用以威胁孟家的人质,也是她保命的免死金牌。孟庭宇见她冷静的表情,更是惊怒道:“你说,你是不是日本派来中国的奸细,也就是倭寇首脑理惠公主?”
“不错!”
此话一出,任谁都大感意外,料不到她不但不否认,反而乖乖招供。
“你竟然一毫不掩饰罪行,难道你不知道叛逆和奸细都是唯一死罪?”
“哼!你敢杀我吗?”
“什么?老夫为伺不敢杀你。”
“除非你想当个杀害孟家子孙的凶手,否则你最好别动我。”
“可恶!你这贱人竟敢威胁老夫。”
“我不但要威胁你,甚至还要逼迫你下令戚继光退兵,以便我东洋大军入境。”
“你休想。”
“难道你不顾我腹中骨肉的死活?”
“你……”
孟文华不甘心被她欺骗,又见爷爷气得发抖,连忙冷哼道:“谁知你腹中的胎儿,究竟是谁的杂种。”
理惠公主闻言,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死没良心的,我腹中胎儿当然是你的,你竟敢不认帐?”
“我们成亲不过月余,岂会如此巧合刚好命中,说不定是我之前经手的上官飞扬留下的种。”
理惠公主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因为时间太过接近,连她也搞不清楚了。
上官飞扬见状,也不由得脸色连变,心中暗自盘算不已。
孟文华见状,更是得意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就算理惠公主知道腹中骨肉的生父是上官飞扬,她也必须否认到底。因为承认的下场,她不但性命不保,也休想逼戚继光退兵了。
“不对,他是孟家的骨肉。”
“不管是不是孟家骨肉,你都难逃一死。”
“什么?你当真不顾孩子的死活。”
“并非我心狠手辣,而是国法难容,如果我徇私放过了你,我孟家将难逃皇上的抄家灭族。因此,两害相权取其轻,无论如何都必须将你送官法办。”
理惠公主这才着慌道:“你怎能如此无情?”
孟文华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理惠公主这时真是懊悔不已,连忙转向上官飞扬求救道:“扬哥快救我。”
上官飞扬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救孟家的媳妇?”
孟文华听得刺耳,忍不住瞪他一眼。
理惠公主急于保命,再也顾不得尊严道:“因为我腹中胎儿是你的骨肉。”
“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孟家的,如今又说成是我的,你如此反覆无常,叫我如何相信?”
“刚才我是为了保命才说的谎话。”
“我不信,如果我冒险救下你,事后才发现孩子是孟家的,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所以我绝不可能救你,你还是死心吧!”
“天啊!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人,全是一群无情无义的小人。”
孟文华听得不堪入耳,立刻怒喝道:“来人呀!快把这贱人押入刑部大牢候斩。”
驻守官兵回应一声,连忙将她和罪证送走。
上官飞扬至此可谓报了一掌之仇,便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俗话说福无双全,祸不单行。
正当孟庭宇以为风暴已过,打算收拾残局之时,突见一名官兵急奔而来,道:“启禀大人,刚才有人送来一封紧急密函,请大人过目。”
孟庭宇一听是急函,连忙打开一看,当场气得大骂道:“该死的黄宝山竟敢杀死吾媳,还淫辱了如儿。”
孟玉书大吃一惊道:“什么?芷翠被杀死了。”
“不错!如儿暗中派人送信求救,你快去黄金山庄捉拿黄宝山救出如儿。”
孟玉书一看信函内容,立刻怒发冲冠的率领孟文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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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外横屿。
足利洋介的死,对于足利天后刺激极深,她一见足利洋介深可见骨的掌伤,便知道凶手只有一个人——刀神。
两人经过惊天动地的一掌对垒,自然心中有数,双方的内功修为应在伯仲之间,就算她略胜一筹,仍无法令刀神就此胆怯示弱,更何况赵玉娇被他所救,也让她想通了一件难堪的事实。
其实刀神只想探试她的修为,顺便以退为进,诱使足利洋介替其带路,以便顺利救出赵玉娇。
足利天后这才恍悟上了大当,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人质被救她不在乎,侄儿被杀她不心疼,只是被刀神戏弄的难堪,却让她怒不可遏。
接下来的几天,她下令倭寇四处烧杀掳掠以示泄恨,本想藉此引出刀神一决胜负,可是始终不见他的踪影,令她大失所望。
结果却获知女儿理惠公主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令她大为震惊,接连不断的打击,迫使她采取最激烈的报复行动。
“来人呀!立刻出兵攻打兵部侍郎府。”
川田雅芝急忙道:“请天后三思而行,孟府远在京城,如果我们大举进攻,必定打草惊蛇,恐怕还没到京城就被官兵截住,如此一来报仇岂非无望?”
足利天后会意道:“你的分析确是有理,这么说来我们应该如何做法?”
“欲建奇袭之功,必须以精兵昼伏夜出而进,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网打尽敌人。”
“好!此计果然甚妙,川田石冈一向足智多谋,你也没让父亲专美于前,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多谢天后的赞誉。”
“既然如此,等我领兵出击之后,基地就由你坐镇指挥,相信凭你的机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