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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俞大犹忽然疑惑道:“刚才连姑娘不是说要来探视贤侄女吗?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展开找寻行动。
侍女突然大叫道:“小姐在床下。”
南宫少秋大为振奋,连忙将爱妻扶起,并为她解开穴道。
戚继光连忙追问道:“云儿,你可发现是什么人将你制昏的?”
戚湘云一怔道:“女儿在床上休息,只觉神智一昏便人事不省,所以……”
“这么说来你完全不知道事件经过?”
“是的!”
“如此看来,倭寇一定误认连侄女是你,才会留书将她劫为人质。”
“什么?芝姊被劫走了。”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倭寇敢留书示警,显然已有万全准备,吾等必须详加计画,以便一举成功救出连侄女。”
俞大犹闻言,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道:“本官还以为戚大人仍然坚持牺牲人质,也不肯与倭寇妥协。”
戚继光叹息道:“下官为了尽忠职守,可以大义灭亲牺牲小女,可是连侄女乃是萧贤侄的妻室,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下官除了以死谢罪之外,实在没有脸见萧贤侄的面。”
俞大犹对他大公无私的胸襟不禁佩服万分,自忖万万做不到这种程度,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
“大家怎么全聚在这里,莫非出了什么事?”
戚继光回首一见是萧青云来到,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大惊失色道:“我们快出动人马前去广东救人要紧。”
戚继光沈稳地道:“倭寇只想以她为人质威胁吾等,所以连侄女暂时还没有生命之危,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吾等必须从长计议,以免功败垂成,反而害了连侄女的性命。”
南宫少秋忽道:“萧兄不是返回洛阳邀请林兄前来助阵,怎么没看见他的人影?”
“小弟在此,而且还邀来孟兄助阵。”
南宫少秋回首一看,果见林冲和孟文华缓缓而来,忍不住惊喜道:“太好了!只要有玉面书生和刀神出马,相信这次的剿匪行动,必定可以马到成功。”
孟文华向众人一一看礼,才冷哼道:“足利天后竟敢杀害先祖和先母,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一趟广东之行,我非亲手摘下她的项上人头不可。”
戚继光兴奋地道:“这次有孟少侠鼎力相助,必可一举成功彻底将倭寇消灭殆尽。”
林冲立刻迫不及待道:“万事俱已齐备,吾等立刻出发给倭寇一个迎头痛击。”
“我们走。”
大家义愤填膺地浩浩荡荡而去。
望着林冲逐渐远去的背影,戚湘云心中悲凄地道:“别了,我的情人!今生我戚湘云注定无缘与你天长地久,但愿来生我们再续前缘结为伴侣。”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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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
“忍无可忍”这句话用来形容理惠公主目前的心情,可谓再怡当不过了。
既然是忍到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其威力必定石破天惊,可是她依然以坚毅的意志强行忍住,既无发疯痴呆,也无任何反常举动。
表面上的平静,充分表现出她深沉的一面,外人绝对难以想像她的内心中,较之狂涛巨浪一点也不逊色。
因为一个月之前,足利天后以她即将临盆为由,片面决定禁止周庭章与她私下幽会,所持理由是怕影响胎气,担心危及她的安危。
可是理惠公主却认为是足利天后恋奸情热,企图独占周庭章为己有,将他视为禁娈所致。
虽然在外人看来,身怀六甲的理惠公主确实不宜再行房,否则动了胎气引起早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句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在理惠公主眼中却非如此。
她忿忿不平地想着:“所有的理由都是娘为了占有章哥所编出来的谎言。”
每一次想起此事,她心中的恨意便加深一层;每一次听见两人掀起的翻云覆雨声,她心中的杀气便扩大许多。
今天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一大早理惠公主展开了报复行动,只见她偷偷取来一瓶药丸,悄悄地放入足利天后的锦囊中,可是她却顺手带走相同颜色的药瓶,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李代桃僵行动。
如今她听着房内的淫声浪语,冷笑道:“你既然为老不尊,和女儿抢一个男人,就别怪女儿心狠手辣,让你知道玩男人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也是每个女人所必须付出的爱情结晶。
如今我已将你的‘避孕丸’换成我的‘催情丹’,想必你已服下它,将难逃蓝田种玉的下场。
怀孕生子,传宗接代,几乎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对你而言却是天大的灾难,因为你所练的内功异于常人,一旦怀孕生子,将损失大半功力给胎儿,就像当初你生下我和大哥一样。所以当年你才会被迫交出柳叶派掌门宝座,师父真田广之才得以称霸东洋至今。既然你贪心不足妄想独占章哥哥,不愿让我分享他的爱怜。如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独自拥有,我也要让你和我一样,为偷尝禁果付出折损功力的代价。“想到这里,她突然狂笑着离去。
笑声充满了诡异的感情,既不是欣喜的欢笑,也不是报复的嘲笑,反而有点像是凄凉的苦笑。
这种不寻常的笑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正在享受着周庭章男性阳刚驰骋的足利天后,只听得她心中一怔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思忖之间,突见周庭章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泉源,突如其来的命中花心,一阵蚀骨销魂般快感,迅速袭遍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回味无穷,简直难以自拔。
足利天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一阴一阳两股能量突然遭遇,瞬间产生巨大的漩涡,彷佛浑沌初开的宇宙中心,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吸取所有的能量,而且这股力量愈来愈强,愈来愈大……
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内腑不断地收缩、挤压,彷佛要将生命的泉源全部吸收殆尽,令她又惊又怕。
足利天后虽然警觉不对,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未尽地沉醉其中,任他不断地采花盗蜜,任他不断地偷香窃玉……
她只能无助地挣扎哀鸣,却舍生忘死地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度春风之后,她宛如被掏空灵魂的躯体,一动也不动地四肢瘫软床上,胯间蜜液汨汨,一片狼藉。
周庭章虽然也发现她的异状,也知道这是他报仇的好机会,可惜他也已筋疲力尽,如待宰的老牛般气喘嘘嘘地昏睡过去。
翌日,足利天后首先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她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昨夜这场春风一度,已经让我命中要害,因而蓝田种玉了?”
她印证以前怀孕生子的遭遇,其逍遥又痛苦的感受简直如出一辙,不禁惊骇莫名道:“不错!我是怀孕了。”
足利天后连忙取出“避孕丸”查看,却看不出任何异样,顿时陷入五里云雾之中。
她百思不得其解道:“这确实是避孕丸没错啊,莫非药效期限过时,以致出了问题?还是我太敏感太多虑了?”
任她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她万万想不到理惠公主会设计陷害她,而且事先巧妙掩饰,将催情丹的表面披上避孕丸的薄外衣,以达鱼目混珠之效。
足利天后在查无实据的情况下,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追究,可是出于本能的第六感直觉,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暗中提高了警觉,可惜为时已晚了。
早在昨夜的燕尔缠绵时,她便已珠胎暗结,注定功力折损的命运。
午时,吴东进潜入戚府劫走戚湘云的消息,终于传入她的耳中,她在欣喜之下,连忙赶至大厅一探究竟。
可是足利天后乍见受制女子,当场脸色一变道:“你说她是戚湘云?”
吴东进得意洋洋道:“不错!我探听出戚湘云的闺房所在,再潜入她的房中将她劫来。”
“八格也鲁,她哪里是戚继光的女儿?她真正的身分是天皇派驻中国、情报总指挥之女川田雅芝。”
“这怎么可能?”
“哼!这贱人就算化成了灰,本宫也认得出来,如果不是拜她所赐,宁德一役也不会全军覆没,本宫的柳叶派也不会精英尽失,损及我大和皇军的士气。”
圣子立刻落井下石道:“天后说得不错,宁德一役之所以惨败,一定是她通敌叛国所致,否则她为何没死,而且还出现在戚湘云的房中,造成吴少侠的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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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季子也火上加油道:“小婢也是持相同看法,当初戚家军毫无预警的攻入中枢,如非内奸通风报讯,吾军岂会在不备之下全军覆没?”
川田雅芝眼看足利天后脸色愈见难看,不禁心中骇然道:“请天后勿信奸人谗言,属下确是冤枉的,请容属下禀报下情。”
足利天后冷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后请冷静想一想,如果属下确是通敌内奸,又何必自荐担任指挥,这岂不是插标卖首自找死路?换做一般的闲差守卫,就算战败也不必负责失职之罪,又可以继续隐藏身分,属下虽然愚笨也不至于犯此大忌。”
其实泄漏军情的罪魁祸首,正是因嫉妒而陷害川田雅芝的圣子和美季子两婢,她们才会急欲将她入罪置之死地,圣子眼看足利天后沉默不语,以为她已动摇,不禁心中大急道:“如果你确是含冤莫白,为何不早点向天后申诉,却投靠敌营与戚湘云交往密切。”
“我和父亲一向从事情报工作,为了有机会将功赎罪,我才会假扮被劫难女混入戚府,本来我已经将戚湘云劫持,正打算将她献给天后,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被吴少侠劫持。”
吴东进大吃一惊道:“你胡说:戚湘云的房中明明只有你一人,如果有第三者的话,我早将你们一起劫持,何至于犯下劫错人的憾事。”
“你潜近戚湘云门外时,早已被我发现行踪,我担心是戚家的人前来探视,才在匆忙中将她藏于榻下,只是你在慌乱之下未曾发现,反而将我误劫来此,白白糟蹋我的一番苦心。”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脱罪,才故意编出来的谎言。”
“你不要企图掩饰自己的误失,而含血喷人。”
“你可恶……”
“怎么样?”
足利天后大怒道:“你们都别吵了。”
众人一栗,果然不敢再多说。
足利天后冷肃道:“尽管你有千万个理由,仍无法解释这段期间断讯之责,再加上宁德一役惨败,你身为主帅,更是难辞其咎。”
川田雅芝脸色大变道:“请天后饶命!”
足利天后怒道:“本宫如果饶恕了你,怎么对得起众多死去的弟兄?来人呀!拖出去斩了。”
立见两名柳叶派忍者迅速出列,任凭川田雅芝如何痛哭哀求,也无法打动足利天后,当场被拖着出去,随即传来一阵惨叫哀嚎……
圣子和美季子以为心腹大患已死,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却见足利天后脸色一变道:“不对……”
只见微风一拂,足利天后的身形突然幻没不见。
正当众人惊疑之际,一名海盗神色慌张奔来,道:“不好了,斥候来报有一大队官兵接近广东,对方很可能是死对头戚家军。”
吴平父子彼此互换眼色,心中暗惊不已:“想不到戚家军行动如此敏捷?”
理惠公主变色道:“如此说来,刚才救走川田雅芝的人应该是刀神了。”
“不错!理惠贱人快出来受死。”
理惠公主闻言大为震怒,掠出一看是孟文华,忍不住恨上心头道:“原来是你这个负心人。”
孟文华更是恨重如山的喝道:“贱人!枉费你身为孟家孙媳,竟敢唆使你母亲杀害先祖和先母,今天我孟文华如不杀了你这不孝之人,如何对得起孟家列祖列宗?”
“哼!以前你们祖孙二人怕受我连累,不顾我怀有孟家骨肉,共同联手将我送交刑部,可谓泯灭人性,令人发指。既然你们不仁在先,岂能怪我不义于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恨不得亲手杀死孟庭宇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可恶!我杀了你这逆伦犯上的贱人。”
孟文华盛怒之下,一股虚实不定、变化多端的“太极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理惠公主也大动雷霆,怒叱一声,连忙攻出“百毒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尘沙飞扬,气劲奔腾不定……
一声哀嚎传出,只见理惠公主手抱腹部痛苦的颤抖道:“你好狠的心,难道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