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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武警,“兰会所是邹宗生讨我欢心掷下的大礼,我就等着这些大官小吏、富公子哥过来我这里喝酒,在床上吹吹枕边风抖露他们的那些事,被我的红颜们抓住把柄。而你的滕睿哲,也是我们的常客,钦点依依,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依依也这么爱睿哲?呵呵,上一次能让你保住子宫,是我玩的不够大,放了你一马,所以才有现在这两个小祸害的出世!其中一个,还是邹小涵帮你生的,你自己都不想掐死么?!”
她张狂笑着,忽然发现身体一阵发软,有点措手不及,旁边的滕睿哲冷冷盯着她,“接下来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们会押送无数个‘叶素素’出去,分八个方向去拘留所,而真正的你,会昏睡一段时间,陪我去北京开大会,然后检举其他人的名字。” ——
黛蔺走在前面,听到了市政府外面的开枪声,也听到了市政门口爆炸的声音,于是飞快的跑起来,想去看她的两个孩子。
但在半路上,她被特警部队给拦截了,要求所有人员按照指示疏散,只准往一个方向走,不准四处逃散。于是在恐怖分子的枪林弹雨中,她躲到了安全区,在危险警报没有解除之前,绝不允许动。
她一动不动蹲在地上,急得香汗淋漓,不知道这种狂轰乱炸什么时候能结束。几个小时前,她把孩子留在慕夜澈那儿了,真不希望这是她与宝宝们的永别。
然而片刻后,负责看管假叶素素的滕睿哲突然往这边寻过来了,气息微喘一脚踹开门,剑眉深蹙扫了这边一眼。然后几步走过来,用大手一把拉起人群中的她,带着她就重返市政大楼!
他拥着她的肩往前面狂奔着,该躲就躲,能跑就跑,一直用臂膀护着她的头部,直奔慕夜澈所在的工作大楼。
“叶小姐为什么那么笃定你不会拿她怎么样,心甘情愿来市政府?”两人躲在花坛后,她不解问道。
“因为四位官员里,有她认识的人。”滕睿哲带她躲到门前的几辆小车后,指了指这几辆车,“你猜是哪一辆的主人?刚才是谁,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黛蔺轻轻挣脱开他的手,“最左边的那一位,当你说到叶素素被她杀死,并且取代之后,他马上便表示,这是另一起案子,与邹宗生情妇案无关。”
“所以从另一方面说,他在得知林雅静杀人后,会极力与她撇清关系,不打算再帮她!”滕睿哲再次抓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市政大楼里跑,避到办公室后面,将她的脸护在自己怀里,“苏市长当年的特大贪污案,上下牵扯到很多人,不仅是邹宗生一人。当年林雅静留学归来,幕后管理兰会所,做了邹宗生的情人。同样,她也会见到邹宗生的一些朋友,与他们有一些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那张手机卡已经被林雅静交给他们,拿去销毁了?”黛蔺再次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后退一两步,“但是我不明白,当年叶素素为什么要拿走手机卡?一张对她无用的手机卡,她拾去做什么?”
“也许想还给你,但自己遭遇了不测。”滕睿哲沉声答她,将她拉拢过来,不要靠近流弹,“她当年应该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因为她不听林雅静的话,不肯听从安排,所以被杀害。”
黛蔺听着外面的轰隆声,用背部贴着墙,笑道:“所以你一直在叶家、孤儿院查找她的线索,看她有没有被关在地底下,可惜每次都失望而归,越来越自责。这一次确定孤儿院里没有关押人,这才让torn帮你引蛇出洞,与古傲一起摧毁这个秘密窝点?”
她轻轻笑了笑,发现把很多事连起来想一想,就能找到突破口,像在玩猜谜,“难怪你每次来古家接我,都显得那么匆忙。因为我安安全全活在人世,有古傲保护,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叶素素却下落不明,让你愧疚难当。每当你看着假叶和我的脸,心里就会为这个早已死去的女子感到疼痛,所有的记忆都浮现脑海,想起自己的过失,自责不已,然后知道自己会为这件事陷进去,永远放不开她。”
“她是真的死了。”滕睿哲微微侧着脸,在子弹声声中垂眸安静看着她,“林雅静一人分饰两角,黑白一体,试探了我对素素的心,也试探了我对你的心,然而最后的答案,她不太满意。”
“你只要爱上她,她就满意。”黛蔺莞尔一笑,眼眸盈亮,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沉重的男人,轻轻启唇,“所谓的试探,报仇,都是假的。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利用叶素素这个名字,让你爱上她这个替身,真心相待。在她看来,妹妹不能爱的,就让她来爱,总之不能让你与我这个第三者在一起,谁也别想得到你,呵。”
她迈开双腿,准备低着身子往前走,匆匆离开这里。
但滕睿哲目光如炬,目不转睛看着她纤柔的背影,磁性声线里含满严肃,在她身后道,“这次陪我去一趟北京怎么样?几天后的大会,需要你的证词。”并没有伸手拉她。
“我非常愿意在大会上陈述证词,但能走出这里再说。”黛蔺已在枪林弹雨中快步往前跑了,跑上了楼梯,去接她的两个孩子。而这个时候,慕夜澈也过来接她了,看到她正往楼上跑,一把拉她入怀,抱着她躲到角落里,让子弹从脸颊边飞过。
“孩子呢?”黛蔺在他怀里仰起头。
“很安全。”慕夜澈见她没事,牵着她往楼上跑,躲进了最里边的办公室,将童车里的两个小宝宝推给她看,无奈笑道:“外面枪林弹雨,这两小家伙却在笑,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枪声特别开心,想要庆祝与叶素素的正式开战。”
黛蔺瞧瞧宝宝,果然发现两人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咧嘴笑。而旁边的避难人员则乱哄哄挤成一团,吵吵囔囔,你推我挤,丝毫不影响两小家伙的兴致,他们越是吵,两宝宝就越是笑。
黛蔺与慕夜澈看着,差一点急掉下巴,不明白她家的宝宝为什么这么开心。婴儿咧嘴笑,有时可能是一种神经反应吧,并不代表他们有情绪,可是现在战火纷飞,妈咪急得团团转,俩人却看着妈咪笑,让人哭笑不得。
“你们知道这个是假叶素素,所以开心?”黛蔺给宝宝们盖好薄毯,逗逗他们的小嘴,他们居然又咧嘴笑起来,好奇盯着妈咪的嘴,兴致高昂。
“他们可能是喜欢热闹。”慕夜澈看看四周,觉得这轰炸也该差不多,安全局的防暴特警队也该赶来救援,驱逐这群恐怖分子了,笑道:“可能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聚到一起,把他们乐坏了。而他们的爸爸,则在楼下不远处,他们感应得到。”
正说着,右手推着宝宝车往外面走了,左手则牵着黛蔺,“我们往安全通道走,外面的特警会接我们出去。”
把黛蔺的手牵得紧紧的,一边悠闲走,一边沉着冷静的观察四周,带着黛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外面果然枪声停歇,救援警车一辆接一辆排在楼前,等待他们上车。
但是当他们坐上车,却发现车里坐了不少人,有四位下访锦城市的党委部官员,慕书记,萧梓,另外三位副市长,几位政委,以及他们的秘书。
萧梓见她上车,眸中一惊,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连忙站起身,想来帮她。但慕夜澈扶着她的肩在慕书记身边坐下了,谢绝了萧梓的好意。
慕书记受到枪声的惊扰,原本是板着脸的,但眼角瞥到两个可爱的宝宝一直看着他笑,他缓缓把目光移了过来,看着这两个小不点。
两个孩子长的挺漂亮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像妈咪,像外婆,水汪汪望着他,皮肤白白嫩嫩的,还会抿嘴。他忍不住把目光放柔,低垂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黛蔺的注意力则放在某一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党委官员身上,想起了滕睿哲刚刚所说的话。
这一个人就是过来帮假叶素素的,恰好也坐在这辆车上,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夜澈,注意这个人。”她拉拉慕小叔,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不如我们换辆车吧,我不方便与这么多大领导同乘一辆车。”
慕夜澈拂拂她的手,“信访办调查这个案子很久了,这次他们过来是想调查清楚,然后上报给党中央。你放心,其中的某个人不敢在锦城市轻举妄动,只会杀叶素素灭口。”
低声笑说着,注意力放到两宝宝身上,转而笑道:“我发现两宝宝特别喜欢老人,见到爷爷就咧嘴笑,开心极了。慕爷爷,现在让两宝宝去慕家做客吧,宝宝们刚才都不知道喊了多少声爷爷,是不是很乖?”
慕书记笑脸一僵,故作严肃的抬起头,不再看宝宝们,又恢复他的棺材脸了,“睿哲好像没有坐上车,他人呢?”
“滕市长还留在市政府,可能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慕夜澈笑着开玩笑,唇轻勾,语气邪魅,含着戏谑,俊眸扫一眼全场,重心却是身旁的黛蔺:“对于滕市长来说,这一生可能无所求了,所以他将所有重心放在这个案子上,愿意与敌人周旋,对峙,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这摇摇欲坠的市长之位,在他眼里,早已形同虚设,因为它已没有存在的意义,只是一条走错了方向的路。”
“夜澈你闭嘴!”慕书记厉声呵斥儿子,被儿子这番独立大胆的言辞给激怒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滕市长工作严谨,态度认真,岂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一生无所求’这种鬼话,在我看来,滕市长比你有能力得多!”——
☆、父亲冤案大白,两人酒店相拥
救援的警车一路远去,鸣笛声越来越小,道路两旁的枪击声也趋于平静,一场示威性的暴乱就这样逐渐停歇下来,一切恢复正常。
市政府门口,鲜红国旗依旧飘扬,青天白日满地红,门前的广场却废墟无数,人员伤势惨重,大楼破损。滕睿哲拿着枪在哨岗处走了走,检查伤亡情况,然后协助武警和护士,将门口中弹严重的站岗武警抬上救护车,眯眸打量眼前的这片废墟。
这里的高级领导干部该撤的都撤了,留下的是一些基层干部和公务员,他们听到枪声及时躲进了楼里,所以没有伤亡,能排好队自己坐上救护车。
此时安全局的特警队员都被调遣过来了,清一色的黑色防弹衣、警服、军靴,拿着枪在四处防守,搜查,检查每一个可能藏身在市政府角落的余党。滕睿哲见一切无恙,将手上的射击枪交还,坐上自己的车。
而他的车里,假叶素素躺在地上昏睡着,沉睡的面庞还勾着一抹笑,明显是在昏迷前猖獗大笑过,思绪还停留在得意洋洋的状态,以为自己能安全逃脱。
但走不走得了,不是她说了算,而是她旁边的男人说了算。男人留她有用处,自然会一直带她在身边,与她同进同出,同住同食,哪儿也别想去。
此刻滕睿哲将车开出了市政府,先是往城外开去,一路往偏僻处走,来到了这座早已成为废墟的孤儿院,与留在那里的古傲见面。
孤儿院的情况与市政府一样,到处是子弹孔,到处是硝烟味,一大亩果园被车子碾成平地,橘子树和葡萄架被撞得横七竖八,孩子们的乐园也被破坏殆尽。
古傲告诉他,这里窝藏的军火被运出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被他收缴装车了,正运回检察院。而且筒子楼地下室的下面还被挖出几米深的空间,专门用来私藏枪支弹药和金条,干燥通风,有另一个地下出口。
那些亡命之徒就是从这个地下出口逃跑的,龙厉正在追捕,追到溪山涧那边了。但可惜的是,这伙人早在几年前潜入这里的时候,就把留守在孤儿院的老院长和几个老阿婆给杀害了,埋尸在后山,无人知晓。
“是么?”滕睿哲剑眉轻抬,墨眸轻眯充满疑虑,稍作思忖,扭头吩咐部下看住假叶素素,“我去地下室看看,你们看住她。”看看古傲,示意他带路,不要站在这里说空话。两人穿过老旧的筒子楼,进入最里间的一间房里,挪开那老式土炕上的一块木板,这才能进入地下。
地底下如古傲所说,干燥通风,空间很大,堆满了木箱子和纸箱子,浓浓的一股硫磺味。滕睿哲一边走,一边拿照明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发现这里的墙壁用水泥糊过,坚硬牢固,很适合用来窝藏枪支弹药。但他没有看到古傲所说的地底深处的入口。
“在这里。”古傲正在挪开一排排木箱子,用脚扫开地上一层厚厚的木屑,指着那只生锈的大铁环,“我是在清理这里的赃货时,才在木箱子底下发现这个入口,但我很怀疑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里面的人生存。本来地底几米处,空气就已稀薄,再用这一个个几百公斤重的弹药木箱子压着,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