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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不想成为一流高手?”
“我会努力争取,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我的邀请,不容拒绝。”北宫菲菲沉声说。
“我怕你。”他突然跃飞院子,狂风似的抢出院门,示弱走了。
北宫菲菲百忙中一爪抓出,竟然一抓落空,想追己来不及了,他奔掠的身法快极。
院门口,出现昨天出头接管闲事的一老一少,即使她想追赶许彦方,也过不了一老一少
这一关。
她吃了一惊,对灭神魔音怀有强烈的戒心,“她想溜走。”老人一闪即至。
“你这一身媚骨的小女妖。”老人阴森森地说:“一而再勾引一个大男人,真不知羞耻
为何物。”
“你……”
她惊怒地向廊后退。
“告诉老夫,昨天用七步断魂镖袭击老夫的人,是何来路?”老人紧跟着她追去。
“你……”
“你迷倒了刚才那位年轻人,迷药的性质,与七步断魂镖中七步大崩香,性质一定相
同,也就是说,你与那个小混蛋七步断魂镖的主人是一伙的。”
“老前辈,晚辈所常用的迷香,只是极普通的……”
院门口彩影乍现,华阳夫人带了一群男女抢入。
‘杨老魔!不要欺人太甚!”华阳夫人厉声说:“昨天你出其不意用灭神魔者行凶,本
夫人依然禁受得起,你如果再行凶,本夫人只好和你生死一拚。”
“你这鬼女人知道老夫的来历,敢夸口说与老夫生死一拚,可知必定是身怀绝世奇学的
超等高手了。”老人阴笑着向华阳夫人逼进:“昨天老夫不想伤及无辜,所以只用了五成内
功发笑,今天……”
“前辈,何必呢?”华阳夫人明显地示怯:“小女所使用的迷香,的确是极普通
的……”
“老夫要知道使用七步断魂镖那小畜牲的来历。”
“这……”
“你不说?”
“他是回鹰谷谷主魔鹰姜天翔的儿子,叫姜士杰。”华阳夫人知道情势险恶,不敢不
说。
每个人都会自命不凡,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了不起,每个人都认为天老天爷第一他第二。
其实,每个人都心中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是见过世面,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明白
自负自夸并不能壮胆,碰上真正可怕人物,逞强必定遭殃的。
华阳夫人尽管声威震江湖,敢与回鹰谷的人分庭抗礼,因为姜谷主魔鹰姜天翔,不论辈
份或武功,以及众多的爪牙与她势均力敌。
但若与更老一辈的宇内八魔相较,她就不敢自命不凡了。
昨天缥缈神魔以五成功力发出灭神魔音,她已经狼狈不堪,假使以十成功力发出,她连
想都不敢想。
她没有替姜少谷主挡灾的必要,安全才是当务之急,一逼之下,不假思索招出姜少谷主
的底细,把老魔恨之入骨髓,表面屈服心中恨极。
“魔鹰姜天翔,老夫隐世之前,曾经听说过这号人物。”缥缈神魔象是自言自语:“很
好,很好。”
他不再理会在场的人,举手一挥,领着少年人退走。
“女儿,我们进庐山。”华阳夫人向北宫菲菲说:“这里的事。暂且放手。”
“娘,女儿要等他。”北宫菲菲不肯放手。
“等到他又能怎样?”
“女儿要……”
“你永远奈何不了见了你就想跑的人。”
“可是……”
“不要可是了,女儿。”华阳夫人不悦地说:“那小伙子是个怕死鬼,永远成不了一流
高手,你在枉费心机,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赶快拾掇,早走早好。”
对面,姜姑娘一群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饱含敌意,甚至有点跃然欲动的意思。
华阳夫人说得不错,永远奈何不了见了你就跑的人!
许彦方不想招惹更大的麻顷,所以一有机会就溜之大吉。
在城厢闹事。岂能出动大批人手四面拦截?江湖朋友会怎么说怎么批评?所以他根本不
在乎凶险。
这些家伙毕竟算是有名气的人,只要不在偏僻处撞上大批爪牙,他是安全的,他比任何
人都跑得快,因此华阳夫人自以为看透了他,认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永远不能成为一流高
手,是个怕死鬼。
他出了店,在大街进入颇有名气的星子酒楼,先解决五脏庙问题,再言其他,已经是午
间了,早午两餐一并解决,填饱肚子才有精神办事。
星子酒楼午间食客不多,入夜才酒客盈楼。
楼上雅座只有零零星星七八位酒客,食厅显得大而无当,店伙计引领他就座,他只要了
一壶酒意思意思。
本来就不是嗜酒的人,午间喝酒也不是时候。
刚送来四昧下酒菜,邻座便来了四位脸色阴沉的酒客,一个个胳膊长拳头粗,债主面孔
令人一见便心中发毛,见过大场面的店伙也应对得不自在,似乎觉得接到了煞神,不敢不兢
兢业业伺候。
四位酒客年纪皆在四十上下,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不经意地瞥了自斟自酌的许彦方一
眼,之后便不再对他注意,他也尽量避免引起对方的疑心,泰然进食自得其乐。
其实,他暗中留心观察,希望能知道这四位仁兄的来历以便知道是否对他构成多少威
胁。
四位仁兄点了酒菜,象是哑巴埋头进食,似乎除了吃,再也没有其他事了,
午正,这四位仁兄刚好酒足饭饱。
楼梯一阵急晌,上来了四位穿得颇为体面的酒客,将上前含笑张罗的店伙推至一旁,向
冷然安坐的四位仁兄这一桌走来。
“在下孙一鸣。”为首的中年青衫客含笑抱拳为礼:“请问,那一位是熊管事熊三
爷?”
“诸位准时到达,欢迎。孙兄,坐。”
为首的那位面目阴沉冷峻的仁兄,安坐着抱拳回礼,向右邻的空桌伸手,态度相当托
大。
“谢了。”孙一鸣坐下:“熊三爷是……”
“在下熊三,熊永安!”
“幸会幸会,尤城主派人传话,要敞上派人前来星子酒楼会晤熊管事熊三爷,听候三爷
传达尤城主的口信,请三爷明示。”
孙一鸣的态度显得谦恭,但眼神却不怎么友好,显然对熊管事的居傲态度有反感,只是
不便发作而已。
“孙兄是金陵三杰的全权代表吗?”
熊三爷的居傲态度似乎越来越恶劣。
“不错,孙某还有点份量。”
“熊某倒也相信,毒手丧门孙一鸣在江湖上风云一时,名头地位皆比金陵三杰高得
多。”
“比起敞上其他朋友来,孙某只配跑腿传信。”
“当然,贵上八极功曹汪公亮位高辈尊,一代武林之豢,强将手下当然无弱兵啦!
当然没有贵城主鄱阳主的名头响亮,璇玑城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宇内高
手,敝上那些朋友怎算得人物?熊三爷,在下候教。”
“由于金陵三杰事先已按江湖规矩,向城主打过招呼,城主当然按江湖道义,不便干涉
你们双方公平了断江湖恩怨,你们双方,也应先按规矩公平解决过节。”
“对,双方正按规矩如期进行,敝上对城主十分感激,事了之后,希望能有机会面致谢
忱。”
“可是,据本城所获的消息,显然贵方曾经违反了规矩,派人在江湖上截击对方与会的
朋友,敝城主不能容忍这种违反规矩的失信事件发生。”
熊管事几乎声色俱厉,债主面孔更难看,更象个债主了。
“孙某代表金陵三杰,坚决拒绝城主的指控。”毒手丧门也不再赔笑,“相反的是,双
头蛟正唆使当地的牛鬼蛇神藉地利人和,在江湖中谋害敝上请来助拳的朋友,自此地的瓮子
口,北抵九江湖口,皆是双头蛟的势力范围,水上爪牙遍布,居然认为咱们来自江宁的人,
在江湖上截击他们的人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如果江湖上有任何事故发生,该负责的人绝不可
能是我方。”
“孙兄,你认为本城的消息不实?”
“事实如此,毋庸置疑。”毒手丧门口气转硬。
“哼……”
“熊管事,你不要哼,人不亲土亲,双头蛟不但是贵城的近邻,正确的说,双头蛟之所
以敢在江宁地面生事,末始不是贵城主的授意所致,他才敢如此大胆,想将势力伸展至下
江。”
“你胡说八道!阁下……”
“孙某理字当头,岂是胡说八道之人?目下他已经请来了飞扬山庄的人出面,庄主玉面
煞神的弟兄不但在大江上下活动,也有人在贵湖暗中开码头,妄想全盘控制江宁地盘。野心
昭然欲揭,如果说是贵城主鄱阳王不知此事,恐怕只有疯子白痴才相信。”
砰一声响,熊管事拍桌而起。
毒手丧门也忍无可忍,亦同时倏然离座。
“敝上认为鄱阳王不失公正,所以对城主十分推崇和信任,想不到竟然节外生枝,到来
所谓尊重江湖道义,不干涉公平了断思怨,不袒护乡亲的承诺,变成一场骗局。”
毒手丧门怒声指斥,不再逆来顺受,又道:“好吧!既然贵城主制造藉口,抓住了介入
的好机,咱们是不敢压地头蛇的病龙,这认识了,这就打道回府离境,日后江湖上见,后会
有期。”
彼此之间各怀成见,那能心平气和谈出结果来?
毒手丧门的话不假,熊管事的指责确是令人难以心服。
江湖朋友不是傻瓜,鄱阳湖是鄱阳王的天下;大江上下甚至淮扬,水陆皆有飞扬山庄的
黑道弟兄活动。
双头蛟毋庸置疑是鄱阳王卵翼下的南康之豪,金陵三杰那些远道而来的助拳的朋友,怎
敢在鄱阳湖生事自寻死路?
鄱阳王如果不袒护双头蛟,根本就该关上门撒手不管,假使有意主持公道,更应派出船
只人手,沿航道警戒,有效地禁止双方的人在途中生事,目下出了事却指责起来的客人,不
但表示自己无能,管制不住势力范围的事故,更暴露出袒护乡亲不守信诺的不义行为,自毁
立场。
不平则鸣,武朋友受不了激,毒手丧门不是善男信女,心中早有成见,一言不合拂袖而
去,可说是情理中事,必然会发生的定局。
毒手丧门四个人气冲冲走了,熊三爷四个人也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睛,愤怒咒骂不休,怒
火冲天。
邻桌的许彦方,心中发出一阵冷笑。
他在想:假使熊三爷这四位仁兄,在府城出了意外,伤了一两个,或者死了一两个,会
不会引起狂风暴雨?意外是容易发生的。
璇玑城的众多高手,当然会象找到糖的蚂蚁,不倾巢而出才是怪事,那么,他乘机进出
璇玑城救人,凶险的程度,至少也可以减少一倍以上。
他跃然欲动,兴奋地抓起了竹著。
可是,他极不情愿地将竹著重新放下。
他自信可以办得到,但良知不许可他这样做。
璇玑城的人大举介人报复,这场本来不算大的风暴,必定会变成滔天的风浪,那会有多
少人被卷入?要死伤多少人?
他不能这样做,一念之私,这场江湖大风暴死伤之惨,将十分可怖,很可能在十年八年
内,余波不绝血肉横飞,他的罪过就大了。
华阳夫人看透了他:他永远不能成为风云人物。
心不黑手不辣,成不了大事。
由于心中有所不甘,竹著放下发出很大的声响。
熊管事正在火头上,闻声转首盯视着他,目光阴森慑人心魄。
“你干什么?”熊管事沉声问。
“你这家伙好象自以为命大,以为你是阎王爷的驸马,真他娘的不知死活。”他悻悻地
说:“似乎唯恐事故不生找死不难。”
“狗东西!”
“阁下,不要再不知死活了。”他剑眉一轩,语气凌厉:“你已死过一次了,不要再自
寻死路,你阁下已经代表尤城主的态度,不啻关闭了解决之门,丢弃了江湖道义,明白袒护
双头蛟,金陵三杰的人不是善男信女,他们肯甘心吗?杀掉你们正好出口怨气,你不见机赶
快离开,反而无礼向在下挑衅,是嫌树敌不够多吗?”
熊管事总算不糊涂,脸色一变。
“你是他们的人吗?”
熊管事倏然站起警觉地问。
“你真是其笨如猪。”他嘲弄地说:“在下如果是他们的人会向你提警告吗?”
“阁下又是何方神圣?”
“一个不属于任何神圣管辖的小混混。”
“你故意讽刺熊某吗?”
“不错。”
“你知道后果吗?”
“你他娘的少臭美!”他破口大骂:“你以为一个璇玑城的走狗,就可以抬出鄱阳王的
招牌来吓唬我吗?离开了鄱阳湖,你璇玑城的人算老几?不客气地说,你阁下刚才摆足了威
风,凭的就是你主子的那块招牌,论声望武功,你还不配在毒手丧门面前吹大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