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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是他们所为;假使对方提前发动,原因绝不在此。”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老兄昆仲已落在对方眼线下了,你知道不知道?”
“李兄,别唬人了。”陈兄怪笑:“咱们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姜小丫头那几个仆妇丫
鬟,在看到咱们的形影前便已昏迷
“陈兄,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阴手李奎摆出教训人的面孔:“你捏制泥团制毒
烟弹,便自以为可以掩人耳目,但你却忽略了飞扬山庄的人中,有成了精的老江湖,你不该
自作聪明,把你的绝活天息香混入鸡鸣五鼓返魂香中使用,却不知这两种迷药的性质各有特
征,鸡鸣五鼓返魂香固然是一般江湖混混常用之物,不易查出使用人,但天息香却是迷药中
的一绝,知道阁下昆仲乾坤双恶陈家兄弟拥有此物的人,为数不少。鸡鸣五鼓返魂香泼水即
醒,天息香如无高明的解药,须昏睡十二个时辰,你们掳了人撤走之后,恰好赶到惊走你
们,让你们来不及杀人灭口的五个人中,其中就有迷药大行家迷魂使者张啸天,他从爆开的
泥团残骸中,便已查出是天息香渗在返魂香中混合使用的诡计。”
“这……”陈兄不自觉地打一冷颤。
“只要你陈老兄被人认出身份,你死定了。”阴手李奎厉声说:“咱们的人中,也有不
少人知道贤昆仲暗中前来助拳,在下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有一个人落在回鹰谷的人手中,还
怕这位仁兄挺得住酷刑不将你们招出来?”
“老天,我得走。”陈兄大惊失色,向邻座的乃弟叫:“赶快,咱们连夜远走高飞。”
“东门老弟,你必须把姜姑娘给我带走。”阴手李奎向浊世浪子厉声说,“但愿你不曾
污辱她,不然……”
“不行,我绝不将人交出。”吨世浪子沉声拒绝:“你们如果怕死,向回鹰谷的人说明
好了,好汉做事好汉当,让回鹰谷的人,在天底下人世间找我,我不怕他们,有姜姑娘在我
手中,我怕什么?今晚我就把人带走,天下大得很呢!让他们找我好了。”
“东门老弟,你……”
“不要说了。”油世浪子坚决地说:“我费了不少心机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把这丫
头弄到手,怎能把人交给你?她是我浊世浪子的护身符,是我与回鹰谷主谈条件的本钱,光
棍不挡名利的路,李兄。”
“你知道这会枉死多少人吗?”
“天下的人死光了,也与我无关,我不死就成。再说,我已经打听出有了代罪羔羊。”
“代罪羔羊?”
“对,代罪羔羊。”
“你是说……”
“风尘浪子许彦方,他就住在狱麓宾馆,本来就与回鹰谷的人有过节,前些天我潜伏在
宾馆等候机会,小丫头鬼情灵不上当,但不知道是我,咬定是风尘浪子所为,曾经大兴问罪
之师……”
“哈哈!”
突然,厅门外传来震耳的狂笑。
众人吃了一惊,骇然惊起。
“风尘浪子!”阴手李奎脱口惊呼。
“阁下记性很好。”许彦方赞许地说,踏入厅中注视着浊世浪子笑笑:“你这混蛋那天
晚上,用铁臂功下毒手,我真没料到是你这与我同列第三流人物的浊世浪子。”你的铁臂功
火候甚佳,足以名列一流高手之林。天下间知道你具有铁臂功绝学的人,恐怕没有几个。王
八蛋狗东西,你居然把我当做代罪羔羊,我敢打赌,你一定曾经向某些人散布嫁祸谣言,说
风尘浪子是掳走姜姑娘的人,所以姜少谷主才一口咬定我掳走了他的妹子,去你娘的!你这
家伙好阴险恶毒。”
“你这混蛋可不要血口喷人。”浊世浪子也泼野地大骂:“我只是放出风声,说是浪子
所为而已,可没人指明你风尘两字,天下称浪子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咱们成名的就有四
个。”
“可借你的诡计白用了,回鹰谷的人已经证实我风尘浪子是清白的。”许彦方向前逼
进,“现在,该你我两人了断啦!”
“你混蛋!你配?”浊世浪子跳起来:“你还不配替太爷提鞋,哼!太爷今晚就替你除
名。”
“割鸡焉用牛刀?”主人浪里鬼愤怒地阻止浊世浪子扑出,举步上前:“这混蛋擅自侵
入,那将我浪里鬼放在眼下?我要剥他的皮。”
阴手李奎知道许彦方深藏不露,却不阻止浪里鬼逞英雄。
浪里鬼的武功,比起太湖三水妖差了十万八千里,太湖三水妖也奈何不了许彦方,浪里
鬼怎行?
阴手李奎乐得看热闹,阴阴干笑退至远处作壁上观,可知这家伙是个够阴险,胸有城府
的人。
“你想做真的鬼吗?”
许彦方泰然背着手笑问,毫不介意已逼近至八尺内的浪里鬼。
“你这不知死活的混蛋!”
浪里鬼愤怒地咒骂着,冲上一记黑虎偷心铁拳疾飞,竟然毫无顾忌地走中宫强攻,真没
把一个三流浪子放在眼下。
这家伙本来就在浊世浪子面前称老大,风尘浪子的名头与浊世浪子相等,手底下能有多
少份量?预计这一记快速凶猛的铁拳,保证可以把许彦方打得半死,甚至会洞胸穿腑。
胜利永远属于沉着冷静的人,许彦方不但沉着冷静,而且神态轻松,浪里鬼违反了兵家
的大忌,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兴。
砰一声大震,浪里鬼飞摔在厅门口,要不是门槛高有尺众挡住了身躯,真可能滚出来天
井外。
怎么被摔飞的?连在一旁冷静留心观察的阴手李奎也没看清变化。
“你,跟我去见回鹰谷的人。”许彦方指着浊世浪子沉静地说:“以便确证我风尘浪
子,不是掳劫女人的风流色鬼,你说过的,好汉做事好汉当。”
浪里鬼被摔飞,浊世浪子并不感到太意外,那天晚上出其不意狭路相逢用铁臂功下毒
手,自己的手臂反而受了伤,已知许彦方的真才实学,绝不是浪里鬼这种浪得虚名,却又妄
自尊大的人禁受得起的,但却没有想到,浪里鬼一照面便躺下了,怎么可能相差如此悬殊?
信心一失,斗志便沉落。
“去你娘的好汉!浊世浪子愤怒地大骂:“太爷哪有闲工大去确证你的清白?少做你的
春秋大梦,少管太爷的闲事,滚你的!”
最后一声叱喝传出,案桌、交椅、茶具、灯台……象暴雨般向许彦方飞砸,灯火摇摇
中,浊世浪子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内堂口内。
变生不测,谁也没料到浊世浪子会用这种怪招脱身,许彦方刚抓住砸来的一张交椅,浊
世浪子已经走了。
内堂幽暗,到处可以躲藏,如何去找?
“咦!这家伙怎么象个泼贼?”他放下交椅讶然叫。
“他是个机警精明的老狐狸,一看风色不对就抽腿,是暗算偷袭的专家;从不和强敌拚
硬仗!”阴手李奎苦笑。
“他这种人,活的比任何人都长。比任何人都活得如意,他怎肯跟你去见回鹰谷的人送
死?”
浊世浪子一走,乾坤双恶陈家兄弟,也乘机悄然溜之大吉,穿天井跳墙而遁。
“难怪他只能和我一样,在三流人物中鬼混。”他笑笑说:“他的铁臂功,足以在一流
高手中称雄。”
“象阁下一样真人不露相,不引起注意,活动方便无往而不利,不是吗?”阴手李奎语
带讽刺:“这次金陵三杰请来助拳的人中,他就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只分配他打探传讯,
摇旗呐喊,所以他可以自由活动,才能利用机会从中取利,把姜姑娘弄到手,谁会想到是他
所为?”
“你不是知道了吗?”
“见到乾坤双恶陈家兄弟才知道的。”阴手李奎苦笑:
“而且见到他们三人在一起才明白的,三个好色的人在一起,就知道谁是主谋了,只有
浊世浪子才‘有’勾引女人的本钱。”
“我想,你们也想利用姜姑娘,来威胁回鹰谷的人,没错吧?”他提出尖锐的问题。
“这……糟!我得去追踪乾坤双恶索人。”阴手李奎避开话题,立即匆匆出厅走了。
他摇摇头,举步出厅。
浪里鬼躺在天井里,摔昏了。揪起浪里鬼,给了对方不轻不重的五六耳光,浪里鬼嗯嗯
地叫了两声,被打醒了。
“清醒了吧?”他揪住对方的衣领凶狠地问:“我在等你把我剥皮呢!”
浪里鬼双手拼命扣扳他的大手,想反擒拿反制解脱,但劳百无功,他的手比一只万斤大
铁钳更坚硬沉重,愈揪愈紧抵在地上压力奇重。
“放……放手,放……放……手……”浪里鬼用嘶哑的嗓子狂叫,快要闭气啦。
“我要以牙还牙,我有权剥你。”许彦方毫不放松,语气更凶狠。
“我……我认……栽……”
“认栽就罢了不成?”他手上停止加压,另一只手却抽了浪里鬼两耳光。
“别……打……了……”浪里鬼快崩溃啦。
“浊世浪子把姜姑娘藏在何处?不说弄断你的手脚……”
“我说我……说……”
“我在听。”他放松压力。
“在……在乌石山罗氏废园里。”浪里鬼有气无力地说:“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他的
举动都在我的手下眼线监视下,我在府城隐身,出了事我是首当其冲的倒媚鬼,所以我暗中
留心他的动静,不能怨我不讲道义,其实我与他只是泛泛之交……”
“妙哉!你们真是尔虞我诈,你提我防的好搭挡。”
“哪……哪一个江湖人不是如此?利害攸关……”
“我不管你们的利害。”他手上重新加了一分劲:“我知道乌石山闹鬼的罗氏废园所在
地,如果人不在,哼!你阁下保证日子难过。”
“保证在,但……但如果你去晚了……”
“放心啦!五里地,我可以让那混蛋先走两里,再追他还来得及,现在,你给我躺到瓦
海里睡大头觉凉快去,回头我再来叫醒你。”
乌石山在城西郊五六里,西面两三里还一座清潭山,以往府城的大户人家,在那一带建
造纳福的园林别墅,山水风景相当绣丽,与五老峰的雄奇截然不同。
富贵不出三代,有些大户的子孙们不争气,好吃懒做坐吃山空,或者为非作歹出了意
外,成为破落户并非奇事。
要维持一座园林别墅说难真难,绝不是那些破落不肖子孙维持得了的,所以名园林别墅
易主,平常得很。
有些则因人丁不旺,又不能出售有辱家声,干脆就不再修茸,任其荒芜败落;成了狐鼠
之窝。
无人整理的大宅,少不了有闹鬼狐的事发生,乌石山有名的罗氏废园,闹鬼闹得最凶,
府城的人耳熟能详。
罗家的那位后人,多年来找了许多买主,但谁也不敢买,偌大的园林别墅,已经快坍成
废墟了,连大白天也没有人敢接近,那地方本来就荒僻,相距最近的人家也在两里外。荒僻
的地方,也是藏匿的好地方。
浊世浪子选中罗氏废园做为藏娇处,自以为神未知鬼不觉,自己留在府城,一方面敷衍
浪里鬼、乾坤双恶几个酒肉朋友;一方面留意府城的动静,侦查回鹰谷群豪的反应,风声太
紧便得及时避风头。
他的打算颇阴狠,他想做回鹰谷主的东床佳婿。
罗家废园足有三四十间楼阁房舍,在这种蜘网尘封房舍半塌的地方,黑夜中要找一个藏
在里面的人,与在大海里捞针相去不远。
许彦方早片刻到达,站在这狐鼠出没阴森恐怖的废园楼阁中,他只能光瞪眼。
看天色,已是初更将尽,二更正他必须回城见天机星君,哪有工夫逐间废屋仔细搜寻?
除了等浊世浪子回来之外,别无良方,想先一步将人救出的打算落空,只有和浊世浪子斗心
机了。
其实,这件事与他无关,他犯不着为这件事浪费精力,姜姑娘应该是他的死对头,出了
意外他应该幸灾乐祸庆贺一番。
他唯一干预的理由,是这件事牵涉到他。
这理由十分牵强,仅他却认为有摆平这件事的必要,毕竟一位姑娘的名节生死荣辱,比
双方一时误会而生的过节重要得多。
所以,他伸手管了这档子事;理由是否充分;他并不介意。风声紧急,尽快远走高飞?
这是江湖朋友的金科玉律,飞的愈远愈完全,其他的问题,等风声过后再处理。
浊世浪子就是这个打算,等回鹰谷的人冷静下来之后,打起交道来就可以稳操胜算。
这时回鹰谷的人正在激愤之中,万一他们横定了心豁出去,不顾一切来硬的,他怎吃得
消?所以打算把姑娘带走,过一段时日,再和回鹰谷的人谈条件。
从废园的南面进入,疾赶后园的一座半坍的小阁。
小阁距正宅远在两百步外,附近本来是假山和花园,目下已成了荆棘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