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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摆布了。”
“你……呕……呃……”
她狼狈地爬起,伸手指猛掏喉咙,想把丹丸呕出。
“掏不出来的,哈哈!”许彦方大笑着说:“那玩意入水即化,你的喉咙是干的吗?”
“你……你这是……”
“这是有名的定时丹,而且加有可令经脉抽搐的奇药。”
“什么?什么定……定时丹……?”她大惊失色。
“一种定时发作的慢性毒药,准时得很。”
“你……你……”
“十天,一百廿个时辰发作,没有我的解药,啧啧,十天之后,你范家的人就会替你办
后事了。”
“你这恶贼该死!我……”
她厉叫。伸手拨剑。许彦方撒腿便跑,哈哈大笑。
“你已经无奈我何,哈哈哈……”许彦方一面怪叫,一面逃:“片刻药力便会行开,届
时只要你一运功,经脉便会抽搐,肚子里病得要往外翻,受不了,你永远休想拔剑对付我
了,哈哈……”
她怎敢追?乃兄昏昏沉沉倒在地上呢,她如果一走,而恰好有仇家经过,那……
“你……你给我站住……”
范云凤焦灼地尖叫
“站住就站住。”已经奔出数十步外的许彦方,止步反往回走,笑容可掬,笑得邪邪
地:“这十天……不,几天,你必须找到我向我讨解药,哈哈!你飞扬山庄的人,今后绝对
不敢杀我,而且还得暗中派人保护我的安全,留意我的行踪,以免找不到我讨解药。”
“我……我不相信你有什……什么定时丹……”
她不住地抚摸自己的喉头。
“信不信由你,姑娘,千万不要和我赌运气,赌一定输,你输得起吗?命可是你的,哈
哈哈……”
“我非杀了你不可!”她疾冲而上。
“片刻已过,我不怕你了,哈哈哈!”
“呃……”
她冲至半途,突然丢掉剑,止步抱住小腹呻吟,痛得直不起腰来。
许彦方走近,拾起剑替她归鞘。
“晤!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更炒。”许彦方邪笑着在她自傲的脸蛋拧了一把:“把
你变成浪子夫人,你就不会随时拨剑谋杀亲夫了,你说妙不妙?”
“你……哎哟……”
“片刻就不痛了,以后你每运一次功,就会痛一次,万试万灵。
“恶贼你……哎……”
“再见,范姑娘。哈哈!你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我。”
“你……不要走……”
“哈哈哈哈……”
大笑声逐渐去远。
踏入客店,首先发现他的罗嫂吃了一惊。
他瞥了罗嫂一眼,泰然自若地走向自己的客房。
“许爷,请留步。”罗嫂突然叫。
他踏上客房的走廊,闻声转身。
“大嫂,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他郑重地说:“天下大得很,万物养活了万万千千的
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我有自己生活的圈子,和求生活命的方式,有时候,人与人之间
难免有冲突和误会,风尘浪子并没有眼红你们回鹰谷的权势,更无意向贵谷的声威挑战,你
们一面再煎迫,应该见好即收满意了,留一条路给我这种小人物走,并不影晌贵谷的声威权
势,天下大得很,是吗?”
“许爷请勿误会……”
“误会什么呢?”他叹口气苦笑:“弱肉强食,每个人必须承认权威主宰,百姓必须承
认官府是主宰;官吏必须承认皇帝是至尊;江湖浪人必须承认豪霸的地位,谁否认,就会有
麻烦,就会破坏平衡的局面,就会有刀兵水火大灾祸。我风尘浪子承认是三流的混混,承认
受到贵谷的人煎迫是理所当然,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你们不会做得太绝,非除掉我不可
吧?”
姜玉琪出现在廊下,摇手阻止罗嫂发话。
“我是专诚向你致歉,向你道谢的。”姜玉琪直率地表明态度:“等了你好几天,谢谢
天,总算等到你了。”
“哦!倒是在下误会了?”
“是的,许兄,你是一个气量窄小的人吗?”
“也不是什么量大如海的人。”
“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的天!可能吗?”
“问题在你,许兄,我年纪轻,不懂事,不知好歹,但错了我认错,除非你认为不值得
交我这个朋友,不然……”
“姜姑娘,你说问题在我,那就有欠公平了。”
“你是说……”
“你知道令兄偷偷打了我一记致命的六阳神掌吧?”
“知道,我……”
“六阳神掌中者无救,而我仍然活着,令兄怎么想?他肯甘休吗?”
“家兄已经知道错了,今后他不会再找你。”
“真的呀?好,但愿如此,姜姑娘,朋友我可不敢高攀,今后希望姑娘不要把我当成仇
敌,我就感激不尽了,上次我并非有意救你的,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请转告令兄,今后希勿
煎迫,你是一位好姑娘,再见。”
他不再理会,开了门锁进房去了。
姜玉琪还想叫住他,却被罗嫂拉住了。
“小姐,你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吗?”罗嫂低声问。
“罗嫂,你的意思是……”
“少谷主肯甘休吗?”
“哎呀!”
“赶快派人去见少谷主,设法疏通。”
“我到孙家大院走一趟……”
“你一走,而少谷主恰好来了,结果如何?这几天,少谷主陪璇玑城那群女誊出游,这
时根本不可能在孙家大院,你到何处找他?老实说,你哥哥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即使你在此
地,也拦阻不住他向许爷问罪。”
“哎呀!依你之见…”
“我去见少谷主,你设法说动许爷,要他赶快离店远走高飞,过一段日子,你哥哥自会
淡忘这件事了。”
“好。必要时,我挟持他离开……”
“你!你能挟持他?”罗嫂笑笑:“小姐,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使少谷主也未必能办得
到。”
“我承认他很机警,很识时务……”
“这是一个真正武功深不可测,游戏风尘的奇人,连你哥哥的师父隐元天魔,那天与他
照面追赶他之后,便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你居然认为比他强,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明
白?好了,不要鲁莽,我走了。”
罗嫂走后,姜姑娘盯着许彦方的房门发呆,她在思索罗嫂的话,似乎仍然难以相信许彦
方是武功深不可测,游戏风尘的奇人。
姜少谷主来得比想象中快。
罗嫂猜得不错,这位不可一世的少谷主这几天根本不在孙家大院,由温飞燕与尤瑶凤一
群美女人,以夫人身份带他遍游府城名胜,这天恰好在府城。
一群天仙似的女人,伴同他出现在狱麓宾馆,立即引起一阵骚动,幸而旅客早已离店,
没有人敢评头论足。
狱麓宾馆虽是府城的老字号、但并不认识璇玑城的人,正当商人对尤家极为陌生,何况
璇玑城的首脑人物极少在外面走动。
守在房外的侍女看到涌入院子的少谷主,吃了一惊,急急猛扣房门。
“小姐,少爷来了。”
侍女不安地叫着。姜玉班抢出房门,姜少谷已经到了廊下。
“大妹,准备走。”姜少谷主说:“我先走一步,在得阳门码头等你。”
“走?”她瞥了温飞燕众文一眼:“怎么啦?”
“已经得到消息,缥缈神魔可能牵涉到入侵璇玑城的事,老魔曾经出现在九江,我要和
尤夫人一同前往追踪,一举两便。”
“你走,我不走。”她坚决地说:“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绝不干涉你的事了。”
“不行,你留在这里太危险,浊世浪子那混帐东西躲得好稳,他一定在等机会计算
你。”姜少谷主断然地说:“你没有什么好等的,大妹。”
“士杰,令妹对救命恩人,倒是蛮有情义的。”
温飞燕说话的口吻,哪有半点长辈意昧?叫名字叫得亲明极了,口气也充满了讽刺昧。
“本来也是我冲动了些。”麦少谷主讪讪地说:“我一看那小子要逃,心中一急,就情
不自禁用绝学攻击,如果擒住了他,他怎会死?偏偏鬼使神差,碰上老魔的人在旁把他带
走,大妹,不能全怪我。
“小妹妹,不要死心眼。”温飞燕笑说:“武林四浪子都不是好东西,你死心眼认为风
尘浪子救了你,谁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呀?你能保证不是两个浪子定下的诡计,扮演捉放来
博取你的好感吗?江湖鬼蜮,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你可不要上当了,以免后悔莫及。我尤
家的船又快又便捷,欢迎你做我的佳宾,小女瑶凤是很好客的,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
友。”
“姜小妹,我是有诚意交你这位朋友的。”尤瑶凤笑吟吟地说。
人如果往牛角尖里钻,是会愈钻愈深的,温飞燕的经验见识,姜玉琪当然难望其项背。
两浪子合谋,并非不可能的事,一个捉,一个救,这种老把戏平常得很呢!
温飞燕少许几句话颇有份量,姜玉琪心理上的负疚,似乎突然减轻了许多。
她充满疑云的星目,不由自主投注在许彦方的房门上,神色颇为不安。
“不要寄望他活着回来了。”姜少谷主说:“大罗天仙也救不了六阳掌澈体的人,即使
不被击实,也支持不了片刻,他早就被人埋掉了。”
“他回来了。”她郑重地说,用手指指许彦方的房间。
“什么?你是说着玩的?”姜少谷主的反应,果然震惊暴烈。
“他刚回来约一刻时辰。”
姜少谷主大踏步向许彦方的房门走,怒容满面。
“我不信。”姜少谷主的嗓门大得很:“凭缥缈神魔那块料,内功再高明百倍,也救不
了他。”
“士杰,不可鲁莽。”温飞燕说:“沉着些,和他好好谈谈。”
“是的,我会和他好好谈谈。”姜少谷主已站在房门口,说话的语气可并不好:“姓许
的,出来谈谈。”
房内毫无声息,也许是房内的人不屑理睬他,他忍不住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毫无顾忌
地踏入房中。
侧方门后飞出一盆水,他毫无闪避的机会,冷水淋头,他变成落汤鸡。
“混蛋……”他大骂,疾退出房。等他再次戒备地冲入,房中鬼影俱无,许彦方已经走
了,是从内间跳窗走的,行囊也带走了。
“我要找到他剥他的皮!这小混蛋可恶!”他站在房中跳脚大骂。
第 九 章
许彦方躲在对面一家小食店的店堂内,目送姜少谷主与众女离店。
“这几个女人真是璇玑城的人?”他向同桌的一名大汉问:“没错?”
“没错。”大汉肯定地说。
“没听说璇玑城主的手下在外面走动吗!”
那大汉神秘地向店外张望了一下,确信姜少谷主与众女已走远了。
才朝许彦方笑了笑说:“年轻人,你定要知道吗?”
许彦方在江湖上也历练了七年,一看就明白这大汉对璇玑城的事知道不少,不过没有代
价他也不会细说。
“这位兄台,人生难得相逢,今日就由小弟作东,尽醉方休吧!”
许彦方一面把自己的酒壶端起给那大汉酌了一杯,一声大呼:“店家,再来二斤好
酒!”
那大汉忙不迭连声说:“打扰老弟了。”
一抑脖“吱”一声把酒喝干。笑容满面道!“不瞒老弟,不才乃祖屋此地。”边说一边
喝“吱!”
“璇玑城主为人处事处处透着鬼秘,但一举一动还是瞒不过区区在下的一双眼睛。”
“哦!”许彦方故作不知,又给大汉满满酌上一杯。
“不但尤城主的手下经常在外走动,连尤城主也经常外出的呢!”
“不是说尤城主从不出门的吗?”
“老弟,你不是本地人,当然只有听信江湖传闻的罗!”
大汉“吱”又是酒到杯干,撇撇嘴说,“尤城主明里是从不出门,但暗下经常到各地走
动,以为没有人知道。”
“你知道?”
“随从中有黑白两无常?”
“黑白两无常是摆在城里让人乱着的,小老弟,不必多问了,吃你的吧!
“对,吃喝才是正经事,有关这些巨霸大豪们的事,知道得愈少愈好,以免祸从口出,
老兄,敬你一碗酒,酒足饭饱好办事。”
姜少谷主栽得比范世超还要惨,在客店众日睽睽下,挨了一盆水成了落汤鸡,这在一个
成名人物来说,等于是贻人笑柄。
范世超虽然被出其不意打得天昏地暗,甚至陷入半昏迷任人宰割,但发生在小巷子里
面,除了范云风之外,并无其他目击的证人,至少在颜面上好看些。
隐元天魔也挨了揍,幸运地没有目击的证人,所以老魔羞愤难当溜之大吉,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
与混混小辈们交手,高手名宿通常将之列为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