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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做春秋大梦!”许彦方大声说:“我与尤城主无冤无仇,我也无意抢他的女人,
更无意向他的江湖之王权威挑战,少烦我。”
“你……”
“去你的!”
随着叫声,许彦方的脚向上挑,一丛碎泥草根向红尘魔尊飞砸,象一阵暴雨。
红尘魔尊本能地向下一挫,双手齐封,左手大袖狂拂,右手的如意鞭也一圈一抖。罡风
乍起,碎泥草根回头四散而飞。可是,许彦方却从上方飞跃而过,手一搭横枝,斜穿入树
丛,速度奇快绝伦。
火风四个人,做梦也没料到他胆敢从红尘魔尊的头顶飞越,急急飞掠而上,从两侧超过
狂追。
在落星湾渔村,他们面对面也追不上许彦方,这时附近的地形,比渔村复杂百倍,怎追
得上?
最快的火风起步也在十余步外,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从南康至九汉,最方便最快的是乘船。
许彦方不打算乘船,范老黑是私枭头头,吃水饭的江湖人多少与范老黑沾些交情,甚至
是供奉飞扬山庄旗号的同盟。因此,乘船绝难逃过范老黑的眼线追踪。强出头的爪牙与朋友
更多,水路不通。他取回包裹,走上了湖西大道。
湖西大道是至九江的陆路,绕庐山东麓北行,沿途有不少村落,也需经过一些峰峦,很
不好走,所以罕见旅客。
而游庐山的游客则在山中往来,也不走这条湖西大道。
远出二十余里,开始离开湖滨田野,进入小峻峦起伏,林深草茂的山区。_
他以为扔脱了所有的追踪者,应该不会有人猜出他走陆路奔向九江。
大道绕过一座峰脚,前面展现一道三四里长的平缓山坡上长满了青葱的丝茅草,草高过
膝,远看真象北方的麦田。
微风过去,草根颇为壮观。
据说,猛虎最喜欢这种草岭。
他一点也不在乎猛虎,庐山的猛虎对他毫无威胁。
为了山行方便,他手中拿了一根竹杖,既可以借力问路,也可以防范意外。
到达草坡中段,他突然站住了,虎目中电芒乍现,出现肉食猛兽特有的光芒。
前面二十余步的路右草丛,升起红尘魔尊的身影。
“你才来呀?”红尘魔尊阴森森地叫。
他向前走,心中暗栗。
他与这老淫魔两次照面,老淫魔一直是老渔夫打扮,那双老眼一直半开半闭,老眼朦胧
要死不活,毫不引人注意,毫无一代淫魔的慑人威严。
而现在,第三次照面,老淫魔的老眼不再半开半闭,不再老眼朦胧。
眼中阴森森的光芒,似可透人肺腑,凌厉如冷电利刀,目光顾及,摄人心魄的威力,足
以令人颤惊发冷,浑身不自在。
胆气不够的人,真会直不起脊梁来,在凌厉威势下失去自制力。
“老淫魔,你吓不倒我的。”他暗中行功戒备,警觉地接近至丈五六才止步:“不要在
我身上浪费工夫了,我风尘浪子不与人争名夺利,不与人合作为非作歹,不干预与己无关的
事。阁下,我说的够明白吗?”
“老夫不吃你那一套。”红尘魔尊厉声说:“除非你肯合作,不然……”
“你耳聋了是不是?”他怒火渐升:“老淫魔,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狗屁不如的
老色鬼,一个众手所指的邪坏人心……”
一声怒叱,红尘魔尊愤怒地一袖抖出。
罡风似殷雷,凶猛绝伦的劲道猛如山狱般向前推压,要把他压碎震烂。
他丢掉竹杖,双掌护胸双足内收,身躯暴缩。
罡下风及体,他感到无穷的强猛压力无可克当,象被万斤巨锤的痛击,身形被击飞出两
丈外。
气血一阵翻腾,眼前有点发晕,双脚一伸,踉跄着地,一挺腰杆,收缩的身躯恢复原状
了。
仰天吸入一口气,他脸色有点苍白。
红尘魔尊呼吸一紧,眼中出现惊骇的神情。
“你好歹毒!”他一字一吐:“神功可在丈二以内遥碎石,被击实的人必定筋骨寸裂,
肉腐如糜。你我无冤无仇如为何一见面便用奇功绝学要置我于死地?”
“你……你练了些什么邪功奇学?”红尘魔尊吃惊地问道:“你一定穿了防身软甲,一
定……”
“我不会告诉你什么,”他强忍住冲上反击的冲动:“你是魔道至尊,魔性取代了人
性,所以阴狠恶毒,已经不是人了。我不想和你计较,你记住,下次,你最好离开我远一
点,以免我勾起今天的仇恨,我会用千方百计来送你下地狱。
“你……”
“后会有期!”他向侧一跃三丈,越野飞掠而走。
红尘魔尊想追,却又颓然止步,真力耗损甚巨的神情相当明显,知道追也枉然。
“这人,是……是个祸害……”老淫魔盯着他已经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须及早
图……谋……”
绕过一座山峰,许彦方停在一座竹林前歇息,信手捡了一根枯竹,折成一根手杖备用。
他倚在一株竹杆上坐下,闭上双目沉思。
红尘魔尊固然是魔中之魔,但据他所知,真才实学比宇内八魔高不了多少,没想到内功
之浑厚,已到了不可能的境界。
那一袖真可以把一个内功火候修至六七成的武林高手,震成一团碎骨烂肉。
假使他不曾经由至阳至阴两种迥异的神功锻炼,因祸得福,功力骤增内丹已成,那么,
他该已变成一团碎骨烂肉了。至少也成了一具不怎么完整的死尸。
昨晚,老淫魔能一袖震飞白无常,但却被温飞燕一支剑逼得无还手之力,那温飞燕的内
功剑术……
他打了一个冷战,心想:我对付得了温飞燕吗?
难怪尤城主派温飞燕到九江对付缥缈神魔。
老神魔的处境凶险极了。
“我真该与老淫魔合作,就可以对付温飞燕了。”他不胜后悔地自语。
蓦地,他一蹦而起。
竹林下视野广远,但竹林外缘草木森森。
竹林内不见有人,似乎一无所有。
“老淫魔,你真不肯罢休吗?”他向三十步外竹林的外缘树林沉声问:“你来,咱们再
谈谈,谈不拢再拼骨,我要拆散你一身狗都不吃的烂骨。”
枝叶籁籁,先后钻出几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是你们?”他颇感意外地说。
是华阳夫人母女,两仆妇,两侍女。
“你也来了?”华阳夫人走近嫣然一笑,流露出万种风情,一代尤物,果然魅力十足。
北宫菲菲更是秋波绵绵,含情默默地凝注着他。
“你们躲在山中,不是真的雅兴不浅吧!”他暗中戒备:“火凤申凤姑事先与你们约定
好了,在山中见面,她说动你们图谋我,是吗?你们最好打消图谋我的念头,因为我不准备
和你们闹着玩了,玩真的,你们实在差得很远,知道吗?”
“哦!火凤来了?”华阳夫人欣然说,不介意他那些含有威胁性的话:“我上个月接到
她的书信,说是和一些朋友到江右一游,进行某种可能惊世的计划。所以我已动了游兴也来
江右……”
许彦方突然屈一膝挫倒,但随即摇扬脑袋,猛地一蹦而起,撒腿踉跄狂奔。
“他快要倒了,这次没有人来争他了!”宫菲菲喜极欲狂地追出。
“女儿小心……”华阳夫人急叫,卸尾急迫。
纤纤玉招光临许彦方的脊心,指尖象铁支,真力贯注劲道十足,捺向他的身往穴。
指尖刚及体,他身形左扭、侧转,指尖一滑而过,点穴术落空。
面面相对,已来不及闪避了。
“噗噗”两声怪响传出,北宫菲菲连看都没看清他如何出手的,左右颈根各挨了一劈
掌,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昏天黑地。
砰一声响,被绊倒在地挣扎难起。许彦方俯身将人拖起,猛地向飞掠而来的华阳夫人抛
去,双手叉腰挺立如天神,没有丝毫受到迷香所迷的迹象?原来刚才的狼狈象是装出来的。
“我要把你们整得象败柳残花,免得你们再在世间勾引良家父老。”他凶狠地说。
华阳夫人刚来得及刹住脚步,刚惊骇地拉开马步戒备,他已象疯虎般扑上了,猛虎扑羊
双爪搭出,毫无顾忌地走中宫强攻。
急叱声中,华阳夫人身形略移,斜扣他的右腕擒人,左掌拍到他的右肋下,反应迅疾无
比,破招反制回敬,一气呵成,一代女妖名不虚传。许彦方的右爪闪电似的反勾,反而扣往
了华阳夫人的右手腕脉,大喝一声,扭身奋千钧神力,将人飞扔而起,同时左手掌反挥在对
方的右胁下。后到的两仆和两侍女,刚看到女主人的身躯飞起,打击已猝然先人影近身,掌
指及体。三两冲闪,四个女人都被打昏了。
“我要用两种方法处治你们。”许彦方将华阳夫人母女拖放在一起。
他站在一旁拂弄着解下的两把连鞘长剑说道:“你们可以任选其一,一,破了你们的气
血二门;二,割掉你们的鼻尖。”
“你……你就是……真是风尘浪子?”华阳夫人花容变色,似乎仍然不信自己被制住
了:“这……这怎么可能?你……”
“你躺在我脚下,这可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说!你们选哪一种?割掉鼻子可就丑
死了,你们一定不会选,但至少可以保有武功,免得日后有人找你们报复……”
“不要,不!”北宫菲菲尖叫:“你杀掉我算了,不怨你,毕竟我对你并无恶意,情有
所钟……”
“闭嘴!你脸皮厚敢说,我不敢听,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带我去见红尘魔尊和火风一群人,我愿和他站在公平的对等立场,谈合作的条件。”
“什么红尘魔尊?”华阳夫人惊问:“你是指早年的章台公子公羊化宇吗?”
“你知道我指的是他。”
“你说他在这里?与火凤在一起?”
“不错,刚才不久之前,他们几乎堵住我了。”
“我看,你是见了鬼了。”华阳夫人说:“你一定见到了红尘魔尊的鬼魂,那老魔号称
魔中之魔,死了鬼魂仍然偷出阳世崇人,并非不可能的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许彦方讶然问。
“我是唯一最后看到红尘魔尊的尸体的人。”
“哦?你是说……”
“我是说,世间已经没有红尘魔尊其人,如果有,假使不是他的鬼魂重现,那就是别人
冒充的。
“这……”
“三年前,我在夷陵州一座林圆别墅内,亲眼看到他七孔流血死在一座荷亭内,便进入
别墅查看,出来时他的尸体失了踪。”
后来看到五个快速的人影,以令人心惊的奇速撤走,我吓得不敢声张,一直担心这件事
会带来灾祸,看到不该看的事是江湖大忌。今天你说他在这里,求你,不要把我扯进来。”
许彦方怔住了,沉思片刻,突然跳起来。
“我明白了!”他脱口大叫。
“你……你明白什么。”华阴夫人吃了一惊。
“某一个人,拥有一大群娇妻美妾,有不少美丽如花的女儿,必定引起某些好色之徒的
注意。”他象在为自己找答案自言自语。
“那是一定的。”华阴夫人说:“他必定设法保住自己所拥有的女人。””
“最好的保全办法,是先杀掉那些打他主意的。好色之徒。”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双手齐动,解了母女俩的禁制。
“我带你走一趟府城。”他凶狠地说:“不答应,我废了你们。”
“你……你的意思是……”华阳夫人一头雾水。
“火凤就会来找你,红尘魔尊也会现身。”他将两把剑分别丢还:“我就知道这个红尘
魔尊是真是假了,希望他是我所希望要找的人。
恢复自由,而且有剑在手,华阳夫人神气起来了,惊恐曲的神情一扫而空。
“你可恶!”华阳夫人拔剑出鞘,气势汹汹:“不杀你此根难消……”
‘女人,你给我放乖些。”他流里流气地说:“如果我怕你拔剑行凶,我会把剑还给你
们?你真的这么笨?把你们的随从救起,准备上路。”
“你做梦!”
随着娇叱声,剑风雷骤发,凌厉的剑气及体,剑化青虹疾射而至。
叭一声脆响,他一掌拍中偷袭向胸口的剑身,身形切入,右手一伸,扣住了华阳夫人的
颈脖,象是捉鹅,轻描淡写丝毫不带火气。
凌厉的剑气立即消散,剑上可怕的神奇劲道自消。
“呃……”华阳夫人象条泥鳅般扭动挣扎。
北官菲非出剑慢了一步,几乎一剑贯人乃母的腰脊,吓了一大跳,急急疾退出丈外。
“放了我娘……”她发狂般尖叫。
“饶……饶我……”华阳夫人告饶,舌头快来伸出口腔了,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