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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阴手李奎似已知道他要走的方向,领先穿越小街巷往北走。
穿越第三条横巷,阴手李奎突然转身止步,无形中挡住了他,他不得不止步。
“许兄,有几位朋友想见你。”明手李奎笑吟吟边说:“兄弟希望能替他们引见。”
“哦!我为何要见他们?”他颇感意外地问:“晤!你象是知道我的底细。”
“风尘浪子虽则不是当今的风云人物,毕竟是闯出了名号小有地位的名人,有无数名门
子弟,闯了许多年道,虽则武功出类拙苹,依然默默无闻呢!兄弟久走江湖,对许兄……”
“我对你并没有多少印象。”他直率地说。
“昨天在福星……”
“那件小事不值一提,那时,我并没有助你的意思,你老兄不必放在心上。”
右首的一家小院门打开了,踱出三个颇为抢眼的人,两男一女,男的已届中年,女的是
媚目流转,浑身曲线玲珑的美丽少妇,三人都佩了剑。
“许老弟,请移玉客厅小坐,咱们有事请教。”那位目光森冷的中年人抬手肃容:“咱
们正设法打听老弟的消息,没想到李老弟居然能把老弟请来,异数。”
“哦!太湖三水妖。”他警觉地移至巷旁,“居然与我这三流浪子称兄道弟,我心中怕
怕,一流高手吃定我这三流人物了,拦路强请大概志在必得啦!”
“许老弟,咱们是诚意的。”太湖三水妖的老大孽龙余成友,正是这位眼神特别森冷的
人,语气似乎颇为诚恳:“就凭昨天你敢面对飞扬山庄与回鹰谷那些人的胆气。足以挤身一
流高手之林。”
“好说好说,余老兄,虽则阁下颇具声望,但信口捧在下为一流高手,算不了数的,你
老兄还没有这种份量。说吧!诸位有何指教?”
“咱们是来为金陵三杰助拳的。”
“我知道。”
“没想到双头蛟神通居然如此广大,请来了江湖朋友畏之如毒蛇猛兽的一庄一谷……”
“还有华阳夫人一些人,阴手李奎刚才看到了。”他抢着说:“哪一个江湖人不为名利
争得头破血流?双头蛟的祖父在八十年前朱陈两家鄱阳大战时,拾到了陈友谅一艘运金船,
从此成为巨富。
双头蛟虽是小有名气的二流人物,也有的是金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可以请到无数特
等的高手名宿替他卖命,金陵三杰的名望并不比双头蛟高,但财力差了十万八千里,已经注
定了是输家,诸位,赶快离开,劝金陵三杰不要来,还来得及。”
“咱们也在聘请高手助拳,所以特地邀请老弟……”
“算了,余老兄,我风尘浪子从来不参予私斗,不过问牵涉到名利的恩怨是非,甚至连
自己的小恩小怨也不放在心上。”
“许老弟……”
“老实说,金陵三杰和双头蚊,都不是好相与的善男信女,地方豪霸面目可憎,我风尘
浪子连看他们一眼的胃口都没有,请位,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哼!小辈,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孽龙冒火地叫:“太爷三水妖亲自出面相请,
是抬举你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闭上你的孽龙嘴!”他沉喝:“我这人做人有自己的主见和宗旨,谁也勉强不了我,
你少在我面前说那些大话威胁我,我就是不识抬举,又怎样?”
“余某就……”
“就想用武力威迫?”他毫不客气嗓门愈来愈大:“阁下,千万不要轻试,那不会有好
处的,你们双方在这里闹事,象是放了一把野火,妨碍了我的事,我已经不耐烦了,所以最
好不要惹火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少在我身上打什么狗屁坏主意,告辞。”
“小辈斗胆!”孽龙怒吼:“要不是正在用人之际,象你这种混蛋,余某不活劈了
你……”
“你还不配!”
孽龙忍无可忍,一闪即至,大手一伸,就是一记云龙现爪,劈面便抓,手上已用了真
力,这一抓的速度与劲道,身手不够高明的人万难闪避。
四比一,许彦方不想陷入围攻境地,对方小看了他,他正好抓住机会速战速决,等巨爪
光临胸口,立加反击,右手一抄快逾电闪,五指化为钢钳,扣住了孽龙的右手脉门,真力如
山洪怒泻而出。
孽龙以为他要用擒拿术反制,或者要扭身将人摔翻,因此反应快地沉马步缩肘护胸,左
手同时急抓他的肘部曲池制穴。噗一声音,他一脚扫中孽龙的右膝,出其不意攻下盘,一击
便中,“唉!”孽龙哀叫,向下挫倒。
快决定一切,不等另两妖出手抢救,孽龙已被他拖起,左手勒住了孽龙的脖子,反扭往
右手。
“谁敢上?我就抽掉这条孽龙肋筋。”向抢到的两妖沉喝:“退回去!”
“咦!”女水妖讶然叫。“你……你真是小有名气的的风尘浪子?”
“如假包换。”他狎着孽龙向侧退。
“你用妖术擒住了余老大?”
“在下对妖术欠学。”
“那你……”
“真才实学,当然,孽龙也大意了些,不知已彼而狂傲自大,早晚会送命的。”
“许老弟,咱们并无恶意。”阴手李奎用软的:“生意不成仁义在,老弟既然不接受聘
请,也不必反脸成仇,是不是?咱们的确毫无恶意不想动武……”
“要是你们存心要我的命,我早就宰了这条孽龙。”他退出两步外:“下次见面,千万
不要再向我动爪子,反击之猛烈,将让你们做噩梦,咱们后会有期,不要追来自讨没趣。”
他将孽龙推出丈外,扭头如飞而去。
孽龙几乎栽倒,喉和腕疼痛如裂,重重地撞入冲上的女水妖怀中。
“我……我是怎……怎样被……被他制住的?”孽龙如丧考妣地嘎声狂叫:“可……可
能吗?我……我……”
“老大,你栽得好惨。”女水妖扶正他的身躯苦笑:“栽在一个三流小辈手中,咱们太
湖三水妖的名号,将被降落三流人物的行列了,除非用其他的手段计算他,不然,咱们不会
有板回脸面的机会。”
“我要用尽一切手段,不杀他此恨难消。”孽龙发疯似的厉叫。
许彦方得罪了各方面的人,他应该聪明地赶快远走高飞,趋吉避凶,这是保命的金科玉
律。
他了解江湖情势,明利害识兴衰,所以打算赶回狱麓宾馆,退掉房间收拾行囊,远离府
城找地方躲祸避灾,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一踏入客院,他知道来不及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到姜士奇与那位翠裳少女一群人,皆同魁梧俏丽的八劲装男女推开房门涌出,他知道
要糟。
一点不错,八男女是回鹰谷最剽悍的神鹰八卫,青劲装的左襟上,绣了一头银色的展翅
飞鹰。
翠裳少女的相貌,有五分酷似姜少谷主,一看便知两人是兄妹。
加上昊天一笔,和两仆妇四侍女,十七比一,声势空前雄厚。
更糟的是,通向另一座客院的院门口,进来了华阳夫人母女,以及六名男女随从。
还好,飞扬山庄的人没有来,可知白衣少女并没和姜少谷主同行。
他站在院子中心,进退两难,他的行囊在房内,有金额值钱的家当,假使一走了之,想
回来取行囊就难了,不能走。
也许早女人的胆子大些,或者是被称为妖女的人不怕蜚短流长,竟然由北宫菲菲出面与
他打交道。
北宫菲菲还没有换穿淑女装,仍是那身惹火的翠裳,娇媚荡人心魄笑容更动人,水汪汪
的桃花眼异彩更盛,独自袅袅娜娜向他接近,媚目紧吸住他的眼神,人未到,阵阵异香已中
人欲醉。
“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委委屈屈地问。
“你心中明白,是不是?”北宫菲菲脾睨着他,眼神比男人更大胆,逼近至六尺内,似
乎想挤进他的怀里,俏甜的语音悦耳极了,脸上的笑意好迷人。
这岂不是卖弄风情,存心勾引人吗?
“天老爷!我如果明白,还用问吗?”他懊丧地说:“昨天我在福星老店投宿,被这位
姜少谷主硬指是替金陵三杰助拳的人,把我赶出店,这还不够吗?我已经认裁,怕你们,你
们还要怎样?要我的命?”
“福星老店的小冲突,不值一提。”
“姑娘据代表姜少谷主说话?”
“我不会代表他,他已经表示不追究。”
“那……”
“但昨晚的事,姜小妹要讨公道!”
“昨晚是误会……”
“误会?你在姜小妹的房外,从二更伺伏至五更,一面再想破窗侵入,居心可诛,居然
说是误会?一个大男人,整夜伺伏在一位美丽少女的房外,你竟然说是误会,你也未免太厚
颜了。”
“昨晚二更至五更,恐怕是我的魂在店内。”他苦笑;
“至于我的人,却在城外游荡,五更初才返店,刚跳进院子,首先便被一个穿夜行衣外
罩青袍的混蛋,用铁臂功袭击,被震飘丈外正感到晕头转向,这位姜姑娘带着侍女突然出
现,不问情由立即抢攻,排山掌真像山岳般沉重,我除了逃走之外,别无他途。”
“姜小妹认定是你,你在强辨掩饰你的罪行。”
“硬栽赃。”他愤然说。
“不要嘴硬。”北宫菲菲媚笑:“你在打姜小妹的主意,是吗?”
“废话!”他抗议:“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哼!”
“你是风尘浪子许彦方,是真是假?”
“如假包换。”
“你小有名气,可知道姜少谷主兄妹……”
“当然知道,我风尘浪子只是一个三流人物,天胆也不敢招惹回鹰谷的任何一个人,但
真要逼迫不留余地,我将尽全力为生命而拼搏,诸位,不要欺人太甚。”
北宫菲菲突然后退,向他善意地嫣然微笑。
“姜少谷主,姜小妹,你们已经听到他的辩解了。”北宫菲菲向在院侧列阵的姜少谷主
兄妹说:“你们双方都各有说词,也等于是一面之词,好在双方都没有损失,而且没有仇
恨,在这种并无旁证的情势下,何必各走极端?请冲小妹薄面,暂且放过他一次,好吗?”
许彦方一怔,这位北首姑娘倒是很讲理呢!不由油然生出三分好感,对北宫菲菲生出良
好的印象。
华阳夫人在远处卓然俏立,雍容华贵令人不敢平视,晶光四射的明眸,一直留意许彦方
的言谈举止,似乎对女儿能有机会出面排解颇感欣慰。
现在,就看姜少谷主这方面的人表态了。
“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他的狡辨。”姜少谷主沉声说:“但冲北宫姑娘金面,我暂且不追
究他昨晚的无耻罪行。”
“谢啦!”北宫菲菲欣然说。
“但他藐视我回鹰谷的态度,必须受到惩罚,能逃得过本谷的神鹰八卫的手下,他才能
保住性命。”
“这……”北宫菲菲装腔作势地娇呼。
“北宫姑娘,我必须保持回鹰谷的威望。”
“好吧,你可以叫一卫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
“好的教训教训他!”姜少谷主举手向后一挥:“胡叔,给他的脸涂点颜色,别让他小
看了回鹰谷的武学,必要时,你知道该怎么办。”
“愚叔遵命,请少谷主放心。”一名留了大八字胡的大汉绕出在旁欠身行礼后,转向许
彦方傲然接近。
许彦方知道势难避免,只好挺身面对事实,将仍有水气的长衫下摆在腰带上掖妥,心中
早有打算。
“你可用兵刃?”大汉傲然一笑问。
“在下很少带兵刃。”他沉着地答。
“暗器呢?”
“更少用。”他指指自己,“你看,我身上能暗藏兵刃暗器吗?”
天气热,一件长衫已经足够蔽体,那时的男人,夏天穿内衣的人少之又少,布料昂贵,
一件外衣穿上三五年平常得很。
他的长衫湿淋琳的,象是贴在身上的一层薄皮,一把小刀子也无所遁形。
“要不要给你一把剑?”
“何必呢?老兄……”
“好吧!在下就用拳掌教训你。”
“请老兄手下留情。”
“回鹰谷的人,从不手下留情。”
“我知道,邪道至尊之所以有今天的威望,就是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
“你知道就好,前三招是你的,准备了。”大汉傲然地说,既不作势进击,也不拉开马
步防守,双手叉腰昂然挺立,似乎不屑出手应付。
许彦方心中冒火,真想一招便把这位仁兄摆平。
昨晚他曾经硬接了范姑娘主婢联手狠攻的排山掌,对方应该知道他手底下的份量,竟然
摆出这种目中无人的傲态,他怎能不冒火?
但他心中明白,这火冒不得,此时此地,绝不可暴露自己的真才实学,也不愿与这些人
结仇,假使他把这位老兄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