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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天险雷池的璇玑城,终于在人间消失了。
“城本来还留有百余名高手爪牙,怎禁得起两百余名江湖余象奋勇搏杀?除了少数机灵
鬼逃回内城之外,似乎全部与城共存亡,死亡殆尽。
藩阳王始终不见现身,也许已经死在内城的火海里了。
已经是近中午时分,内城仍然在燃烧中。
内城的火海中,不可能有活着的人。
群豪仍在外城与内城外围,搜寻漏网的爪牙,除了一些逃出火海的老幼妇孺之外,已经
没有反抗的人了。
每个人都感到心情沉重,生见人死见尸,没有人能证明藩阳王是死是活,死了,当然大
家如愿以尝,永除祸患,活着,日后必将祸患不止。
热浪逼人,火势仍烈,许彦方和无机星君两人,站在城西的肌顶,懒散地注视着下面的
火场。
陪伴着他俩的人有姜谷主夫妇、范庄主夫妇,以及两位姑娘。这些人都不认识天机星
君,许彦方也不替双方引见,天机星君冷森的神情,也明白地表示不想与一谷一庄的人打交
道了。
“彦方。”范夫人玉笛飞仙的称呼透着亲热:“尤城主,会不会躲在地下九宫里?地底
不怕火,九宫内必定有可供长期支持的食物,十天半月不出来平常得很,我们却不可能在此
长期等候呢!”
“那是不可能的。”许套方肯定地说:“三处总机房,九座控制室,已经全部炸毁,所
有的通道门户留已封死,通气孔道也错开或陷落,里面连蚂蚁也难苟活,我给了他们半个时
辰撤离九宫,以内城起火时刻计算,九宫内的人应该有充裕的时间撤离,谁愿意被活埋在
内?”
“但……难也没见到他,也没有人见到他的妻妾,也许……
也许他知道绝难幸免,宁可死在九宫内。”
“他不会作死在九宫内的笨打算,毕竟他曾经是一代之雄,必要时,他会为生命而轰轰
烈烈地采取英雄的死之方式告别人间。”
“但是……”“他还在下面。”许彦方信心十足地说。
“你说过九宫已经封死……”
“下面有三条供紧急时逃走的地道,出口一在城内,两在城外。”天机星君冷冷地说:
“白天逃出,你们人太多,必将无所遁形,所以,他要等天黑。”
“兄台知道出口所在吗?”姜谷主问。
“不知道。”天机星君神色冷森如故:“本来共有九条紧急逃出通道,每宫各有一条,
已被贫道先一步封死,另三条是他后来派人挖掘的,他早知有今天的结局,预作绸缪。总算
派上了用场。”
“兄台似乎熟悉九宫的奥秘呢!”
“老夫应该熟悉。”
“在下姜天翔,请教兄台尊姓……”
“你知道老夫是玄门方士就够了。”无机星君冷冷一笑,背着手走开,态度相当不友好
的。
“如果他晚间逃走,谁也拦他不住。”范庄主神色甚感不安:“他不死,大乱不止。”
“所以我必须在天黑之前把他逼出来。”许彦方一点也不焦急,神态依旧懒散悠闲。
“有把握?”姜谷主欣然问。
“不久自知。”
“许大哥,不要故作神秘好不好?”姜玉淇嫣然一笑:“让我们宽心好不好?”
“你少烦他!”范云凤醋昧十足:“他不说,必定有不说的理由,多嘴婆。”
“咦!你凶什么?你……”姜玉淇跳起来。
“你们烦不烦呀?”许彦方板起脸叫,一拉天机星君的手臂“走,咱们充填饱五脏庙,
再准备熏兔子。”
第三十章 城西南的矾尾,悬崖的高度稍低些,崖下形成一处背风的回水崖弯,弯曲两折,崖岸挡
住了风涛。
许彦方先用绳索困住崖石,下放两丈左右,天机星君则从大革囊中,取出四只尺长的四
寸余径竹筒,每只竹简上下毛节密封,简顶钻孔伸出一根独纸卷绳,长有三尺,怪形怪状,
很象一只大爆竹。
许彦方用粗麻袋将四只竹简一起困牢,四根油纸卷绳也困成一束。用刀切掉半寸,里面
可表到灰黑略带银白的粉末。
另取一只鸭卵大的绵纸袋,将油纸卷绳束插入袋中,用布包紧,防止纸袋中的银灰色粉
末漏出。
加上一段三分粗五寸长的一段大香,插入纸袋中,算是大功合成了,然后细心地详细一
而再检查。
两位姑娘在场旁观,表面上神态自若,其实暗中互相监视。
“许大哥,你们在做什么呀?”范云凤忍不住问。
“九天神雷的奇技,加上天机星君的机巧。”许彦方一面背上捆妥的份简一面解释:
“府城的爆竹作纺的火药,加上特制的银硝,璇玑城成了瓦砾场,就是这玩意儿造成的结
果,家师九天神雷的绰号,固然得之于阳刚至极的盖世神功,他之善用火器,也与之有
关。”
他援绳而下,直抵崖根突出水面的一座岩石上。
这是一座峻陡的绝崖,凹凸不平长满青苔鲜,有一处隐约可看出是一块纹理略异的横
石。
他用刀柄敲击了片刻,便将竹筒以竹针固定在横石上方,用火耀于点燃文香,匆匆援绳
登上崖顶。
“看到五里外湖岸所泊的五艘快船吗?”他向二位姑娘指示五里外另一座石矾崖湾:
“藩阳水贼的船,天一黑,他们就会驶入这下面的崖根下。”
“他们来做什么?”姜玉演仍然不解。
“接人。”
“接什么?”
“藩阳王。小心了,掩住耳朵。”
一声狂震,地动天摇,湖水激起浪涛,巨大的石块暴雨般飞随潮下。
“我们去找坑道另辟出口。”许彦方欣然说。
“哦!这是一处出口?”范云凤脸色有点苍白,刚才巨大的爆震把她吓了一大跳。
“藩阳王整整花了十年功夫,才开辟成这处出口。”天机星君和气地说,与先前在人多
处的冷森回然不同:“前六里是掘开式后加掩盖地道建筑不准,难在近崖根的八十丈下降的
石坑道工程,近百名石匠昼夜精工,整整开凿了十年,只有他,才有这份财力与魄力。”
“他的每一文钱,都沾了浓浓的血腥。”许彦力说:“他比绿林强盗卑劣一万倍,他不
死确是天下大乱不止,他必须用血来偿还血债,他活得太久了。”
一谷一庄的子弟和朋友,在距崖口约百丈左右,横列成一线,长约三百步,上百人用从
外城取来的铁器,开始加紧挖掘,金陵三杰的人,则在四面八方巡逻警戒。
这一带全是碎岩砾石地,仅生长着一些荆蔓和低矮的野草,挖掘相当费劲。
不久,形成一条三尺深尺余宽的深沟。
爆炸声传来,所有的人挖得更为卖力。
“挖到长石头了。”突然有人高叫。
刚从逢须动身的许彦方和天机星君,闻声兴奋地飞奔而至。
确是青石条,每条宽尺半,长丈二。
“大家都来,挖了个两丈大的坑。”许彦方大声招呼:“设法撬起石块,要快。”
人多好办事,坑大,活动空间也大,不象挖沟那么缚手缚脚。
不久,一排石条清晰地呈现眼前。
第一块千斤重的石条撬开,便可看到下面八尺深、六尺宽,以石块砌壁的坑道。
用石条堵死了北面的坑道,南面通向崖口的一端,由许彦方安上了另两只竹简,这两竹
筒的油纸引线很长,但是不加纸包和大香。
“藩阳王,我给你一百数时间出来。”许彦方向坑内厉声大叫,声如雷震:“数尽即炸
毁坑道,崖下洞窟即使有半年水粮,但气流一绝,比活埋更惨,你希望看到你的妻妾窒息惨
死的景象吗?现在,计数开始。—……”
一谷一庄百余名高手,排列在东北。金陵三杰的百余名朋友排列在西北。两列人远在五
十步外,随时皆可以八方截击。
一谷一庄的人,与金陵三杰不但毫无交情,而且各怀成见。
姜少谷主和范少庄主,本来是来南康替双头蚊助拳;以对付金陵三杰的,没料到藩阳王
表面主持表面中立,暗中却替双头蛟撑腰,恰好碰上许彦方无意中介入,引起了这场轰动江
湖的大风暴。
同仇敌代,三方的人虽则为了同一目标而光临璇玑城,但各行其是,三方的人绝对不走
在一起,情势十分微妙,但总算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和风度。
金陵三杰的助拳朋友太复杂,有黑道的牛鬼蛇神、有邪魔。
道、地方豪霸、有白道英雄……
而范庄主是暗道魁首,不以被称范老黑为耻。美谷主是邪道至尊,美老邪自认邪道不与
人同流,两人的身份立场界限分明,金陵三杰可就让人分不清,他们到底属于何种人物了,
难免有欺世盗名之嫌。
许彦方与天机星君,丢弃了身上的杂物,身上只留一刀二剑,距坑口约十余步,背着手
并肩屹立,等候坑内的人现身。
“七一、七二、七三……”许彦方沉雷似的叫数声,向坑内轰传。
烈日当头,四周死一般的静。
“八七、八八、八九…”
当坑口跃出第一个人影时,立即引起一阵如释重负的惊异声。
共出来了十二个人,第一个跃出的人是温飞燕。
藩阳王到底有多少妻妾,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说他有三宫六院,大概不算夸张。
令人不解的是,璇玑城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儿女。
似乎除了被称为三宫主的尤瑶凤之外,连心腹大总管也不知道大宫主和二宫主在何处,
更没听说有王子,这么多妻妾。应该有成群的王子宫主才对。
男人十四个:藩阳王、大总管、兰台官宫主绝魂金剑尚天。
和一位挟了禅杖的中年僧人,是藩阳王的家游住持大法师释智圆。
八个女人,许彦方认识四个:绦宫宫主罗夫人,绦宫左星主。
右星主和丹元宫官主尤三夫人凌云春燕温飞燕。其他几位都是千娇百媚的妙龄女郎,其
中四位没带任何兵刃,连步袅袅娜娜摇曳生姿,一看便知是没练过武的年轻女人,脸上惊恐
的神情令人侧然心动。
阴盛阳衰,八个女人恐都是邵阳王的妻妾,困城之下。他不多带几个心腹逃走,却带了
妻妾丢下所有替他偿命的爪牙溜之大吉。
“你是彻底毁了我的基业了!”藩阳王咬牙切齿,鹰目中闪着怒毒无比的光芒。
“我的朋友济宁州刘家,你把他一家杀光绝了。”
“你也要杀光屠绝我尤家?”
“我只要你偿命。”
“阁下··”
“我不希望你说些有失身份地位的话,你曾经是江湖之王,一代枭雄,我希望你活得象
个英雄。因此,我坚持你我之间,来一场英雄式的生死决斗,我希望我所面对的是一个叱咤
风云的好汉,而不是一个卑劣的胆小鬼懦夫。”
“我藩阳王尤天裕一直是叱咤风云的好汉,雄霸天下的一代英雄。好,我答应你在这里
来一场英雄式的生死决斗,我有必胜的信心和把握。”
天机星君踏前三步,脸色阴森冷厉。
“尤城主,认识贫道吗?”无机屋君声调凄厉冷森:“仔细看看我。”
“在下该认识你吗?”藩阳王冷笑。
“应该。”
“为何?”
“贫道俗家姓吕,道号天机。”
“姓吕?天机?”都阳王脸色一变。
“对,姓吕,吕宙,体应该想起某些往事了明?”
“吕宙?你是……”
“你璇玑城的毁灭,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
“天杀的!你是掌里乾坤吕宇的弟弟。”藩阳王狂怒地叫吼:“你哥哥替我建造璇玑
城,你却伙同伴许小辈把城毁了,你这狗东西……””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是怎样酬谢家兄的?”
“我给了他四万两银子,他病死在东洞庭山……”
“尤天裕,你是个男子汉吗?”天机星君厉声问。
“你什么意思?”
“男子汉敢作敢当,你只是一个无耻的懦夫谋杀犯,贫道在附近暗中侦查二十余年。苦
于无法飞渡外城进入九宫查你谋杀家兄的罪证,这次获许小友之助,如愿以偿得入深入九
宫,狗东西!你真不该操之过急,迫不及待谋杀家兄灭口的,假使你在城建妥后的第九年谋
杀他,我就找不到你的罪证了。
九宫每一年检查一宫,家兄在修正各项误差之后,必定留下亲临检修的暗记,你在第三
年检查期间杀了他,因此所留的暗记仅留下一半,你更不该把他的尸体远送至太湖东洞庭
山,派人伪证他是病死的。
我查证留下的一半暗记,证实他是死在城内的,病死东洞庭山的事反而暴露了你的罪
行,欲盖弥彰留下铁证,你这没胆的懦夫,你否识是没有用的。”
“你哥哥本来就该死